第36章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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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夠了嗎?”就在她的思緒還在神遊的時候,男人張揚的問了過來。

    “咳……”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垂下眼瞼,“我們怎麽睡?”這房間就隻一張床,難不成他真的要跟她睡一張床嗎?

    “我睡沙發。”他喑啞的嗓音傳來,讓她甚至以為他身體裏本能渴望著的那份需求根本還在,卻不得不壓抑著。

    一瞬間,竟是有些歉然,想也不想的便道:“不如,去找一個女人吧。”

    “嗬嗬,找不到了,她不見了。”

    “誰呀?”她一邊整理著枕頭,一邊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

    “衣兒。”他不避諱的說出,卻讓她的心頭猛的一震,抬首看他,“你喜歡的不是洛兒嗎?怎麽又冒出來一個衣兒。”

    男人抹了一下額頭發上滴下的水珠,然後大步走向臥室的小小酒吧間,頭也不回的說道:“衣兒是洛兒送給我的禮物。”

    “風鳴鶴,什麽洛兒送給你的禮物,我才不信。”她有些氣結,洛兒還在病床上,而他居然一心想著那另一個她,那理由也是虛偽的好笑,什麽洛兒送給他的禮物,那根本就是他的臆想。

    風鳴鶴隨手倒了一杯酒,透明的液體落在透明的杯子裏恍若沒有,一口喝盡,他輕聲道:“你不知道,許多的事你都不知道,那是我與洛兒相見周年的日子,就是那一夜,也就是那一個位置,那個女人就坐在那裏,一定是的,她是洛兒送給我的禮物。”

    紫伊頓住身形,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有點沒想到那天晚上在藍調的相遇原來是為了這般,原來那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他與洛兒相識周年的日子。

    一切,就是那般的巧合吧,她無心遇他,卻意外的遇到了他。

    拿著睡袍倉皇的逃向洗浴室,她突然間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了,竟是,有些慌。

    兩個她,一個是他的假妻,一個是他現在戀上的女人,天,她好象逃不開他了。

    關上浴室門的時候,鼻間飄來酒香,風鳴鶴還在喝酒,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知道洗了多久,久到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不出去了的時候,她才披上睡衣悄悄的旋開了浴室門的開關。

    門外,一片安靜。

    房間裏,隻餘一盞小燈讓她不至於迷失方向,小酒吧的吧台上,男人就穿著一條短褲趴在桌子上,她輕輕走過去,數了數已經空了的酒瓶,居然有五個,而且都是白的。

    用力的一捶風鳴鶴的肩膀,“喂,你這是要酒精中毒嗎?”白的居然也能喝好麽多,他這樣好象是受刺激了一樣。

    就是因為衣兒,因為另一個她嗎?

    “衣兒……”男人卻順力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迷亂的站起,然後擁著她就吻了下來。

    酒味混合著男人味,讓紫伊有一瞬間的頭暈,“阿鶴,你鬆開,我不是衣兒,我是……”

    她的話語被淹沒在他的吻中,酒精讓男人的意識根本就是混亂的,他還是不停的喊著衣兒,再重重的吮吻著她的唇,他的舌很快就勾到了她的丁香,糾纏著彼此的氣息,她想要咬他,卻被他的酒意薰得迷迷糊糊的,竟然完全失控的就被一路這樣吻著抱到了床上。

    “嘭”,這一夜她第二次的隨著他一起被摔在了床上。

    “衣兒……”他還在吻著,手卻已經不老實的隔著薄薄的睡衣而落在了她的一隻峰巒之上,隻那樣一撫,就讓她的身子一顫,她居然一點也不反感他的碰觸,就仿佛曾經發生過的那一夜,兩個人也不知是誰睡了誰。

    手環在他的頸項上,理智讓她在他的耳邊低吟,“阿鶴,我是紫伊,是紫伊。”

    “紫伊,伊兒……”念了兩個伊字,他的手嘶拉一聲扯開了她的睡袍,唇齒重重的咬齧著,灼痛一片……

    她想要推開他的,可是,男人的力氣永遠的強於女人,而隨著那灼痛之後,卻是她全身的顫粟,原始的,女人本能的需求在這暗夜裏席卷了她的神經,男人身上酒的氣息潤染著她的一顆心隻想要放縱自己。

    說實話,她對他的感觀已經從最初的極為討厭到現在的一點也不討厭了,相反的,甚至於有一些些的欣賞,欣賞他對女人的態度,他等了洛兒那麽久,做了那麽久的單身漢,也許便是之前他與她的那一夜讓他終於醒悟的知道了自己還是一個男人吧。

    男人也有生理的需要的。

    而她,實際上是他的妻子,從沒想過要與他白頭到老,到了那一天,他們好聚好散,安靜分開。

    腦海裏閃過紙醉金迷的藍調,她突然間想要放縱自己好好的享受人生,亦是享受愛的歡娛,隻為,他是一個她不討厭的男人。

    手摟上他的頸項,如蘭的氣息吐在男人的身上,伴著的還有女子微微的喘息和款擺,風鳴鶴閉著眼睛享受著身下的女人,亦或是女人也在享受著他。

    想要的,不過一份生理的需求罷了,兩個人的身體都很健康,隻是心,卻早就失了的。

    “衣兒……洛兒……衣兒……”他時而洛兒時而衣兒的喚著,她隻當沒有聽見,手落在他的背上抓撓出無數個紅印再蜿蜒向上而落在了他滑順的發間,梳理著他的發絲,如貓一樣的纏著他的身體,什麽理智不理智,什麽道德不道德,她都不想要了。

    “哥……”就是想要叫他哥,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他卻親自跑到北京去救她,會帶她去看升國旗,會挽著她的手臂一起走在人群中……

    雖然挽她的手臂隻是一場戲,可她現在卻不討厭那種在一起時的感覺,甜蜜溫馨。

    “衣兒,給我。”他早就不知在何時扯下了她的睡衣而拋在了地上,精壯的腰身上那條短褲也早已不見了,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自然的仿佛她就是他的妻。

    房間裏很快就充斥著歡愛的氣息,緊鎖著兩個人的身體癡纏在一起不分開。

    良久,就在那無比的契合中他帶著她一起攀上了欲的顛峰,“衣兒……”他低吼一聲,隨即歪在她的身旁沉沉睡去。

    他兩度醉酒,她兩度失申,一切就好象是宿命的安排,讓她逃也逃不開。

    支著肘,看著身旁沉睡中的麵容,冷峻的即使是睡眠中那眉頭也是輕皺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也解不開的心結吧。

    悄悄的整理好一室的淩亂,穿好睡衣躺在他的身旁,鼻梁上因為縱愛而滑落的眼鏡重又戴上,她睡在他的身側,一夜無夢……

    手機的震動讓她先於他而醒來,那是她昨夜裏就調好的鬧鍾,隻是不想被他發現了她的本來麵目,因為,睡在他身側本就是一種危險。

    慵懶的起身,男人還在鼾睡,仿佛一直都在做好夢般的嘴角還溢著微笑,直起身,慢吞吞的擺弄著手機,她發了一條短信給他:謝謝你解決了我的生理需求。

    發好,她進了盥洗室刷牙洗臉,當梳好了馬尾步出盥洗室的時候,男人就隻著一條小底褲斜倚在門外,那一小塊布料大方包裹著他已經小下去了的命根子凸起一塊,他卻無所謂的站在那裏,看到她出來,他輕輕笑,“早。”

    “早。”她應了一聲就要越過他準備下樓,讓長輩人等著用早餐很不禮貌。

    他的手卻一下子捉住了她的,然後攬著她靠在他的身上,薄唇貼上了她的耳朵,“伊兒,我又有生理需求了,咋辦?”

    她笑靨如花,身子一掙就出離了他的懷抱,然後轉身揚起白皙的小手拍拍他的臉,“可我現在沒有,乖,下樓用早餐。”

    “楊紫伊,你……”

    她踩著貓步優雅的走出房間,身後,是男人的吼聲,如雷,卻撼不動她的心起丁點漣漪。

    無心,便不會受傷。

    “紫伊,怎麽起這麽早?”眼見著紫伊正在下樓梯,奶奶和倪鳳娟一起衝著她打招呼。

    她溫婉一笑,一副乖乖女的模樣,“睡飽了。”

    奶奶站起,迎著她走來捉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裏,果然一條腿走路是有些跛的,就是那假肢的原因吧,看來,風鳴鶴並沒有騙她,“奶奶,還習慣這裏的氣候吧?”從歐洲飛過來,一處天寒地凍,一處溫暖如春,那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習慣,還是家裏好,這的氣候多好呀,老婆子我不打算走了。”

    “媽,你是要留下來等重孫兒吧。”

    “阿娟,難道你不想等孫子?”

    紫伊不出聲了,這個希望,那可要看洛兒什麽時候醒了,風鳴鶴應該是隻許他的洛兒為他生子吧。

    驀的,她突然間想起自己這一次和上一次都忘記采取避孕措施了,天,兩次都是意外,所以,她給忘記了,上一次已經過了那麽多天根本無法彌補了,掐指一算,今天是她的安全期,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早餐很豐盛,奶奶和倪鳳娟圍著她問長問短,她一一作答,禮貌得體,倒是後下來的風鳴鶴始終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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