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起 第二十一章你有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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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做的好事。”司空無量強行劈出一掌將長鞭震偏,屋頂突然“嘩啦。”一聲震開,無數瓦礫夾雜著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老者雙掌向空中擊去,和那道人影對了一掌,司空無量吐了一口血連退數步兩個胳膊無力的耷拉下來,人影落到地上卻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妖豔男子。
“聶偽娘是你這個孽徒!”看清了那男子的長相,司空無量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突然轉頭向窗戶那裏縱去。
“嗬嗬,逃得了嗎?”紅衣男子沒有追趕,隻是冷笑了兩聲,他不僅長的妖豔就連聲音也如女子一樣嬌媚。
那一邊老者已經到了窗前“啪。”眼看就要破窗而出窗外突然伸出一個手掌,一掌擊在了老者的天靈蓋上。
“撲。”老者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噴在地上竟然變成了黑色,窗外那人翻身進來竟然是之前被司空無量打的滿地找牙的阮橫。
“你們這三個孽徒,竟然弑師將來一定不得好死。”司空無量倒在地上一麵吐著血一麵冷笑的看著自己的三個徒弟。
阮橫一臉漠然,阿南無聲冷笑,聶偽娘一步到了老者的麵前,提著他的頭發把他拽了起來。
“弑師?從你把我送給黃花老祖那一刻起你我的師徒之情就已經斷了,偷盜鬼門關法器你自己才會不得好死。”
“啊啊。”不知道紅衣男子用了什麽手段,司空無量突然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鮮血從七竅中不斷流出,那道符籙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好像一道印章一樣化為了實質。
“啪。”聶偽娘一甩手將老者摔在地上,那符籙竟然在司空無量的身上蔓延了起來,所到之處老者的皮肉衣衫皆化為了汙血,最後和團墨跡一樣留在了地上。
“收。”紅衣男子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葫蘆,葫蘆口對著地上,那團司空無量骨肉化成的汙血變成一道黑光遁入葫蘆口中了。
“大師兄好高明的法術。”阿南讚歎了一聲。
“老東西口口聲聲說要謀取仙緣,其實不過是想避入仙門以逃避鬼門關的追殺,我和三師弟一直受他的欺瞞,多虧大師兄才逃出了他的控製。”
阮橫被方白羽吸走了大半功力,強撐著擊出一掌身體有些搖搖欲墜,不過還是恭敬的朝聶偽娘拱手為禮。
“我不過是向老東西報仇,大家各取所需,既然事情完解了咱們還是分道揚鑣。”
並沒有要和兩人敘同門之情的意思,紅衣男子把葫蘆收起來走到司空無量床前,從他的包袱裏一陣摸索最後掏出了一根青色的竹笛。
看見那根竹笛阿南臉上露出一絲貪婪,阮橫的目光也很灼熱不過他強行壓抑著自己:“大師兄不要急著走,我真有一樁仙緣要和你分享。”
“嶽夫人你看此事如何是好?”無雙城的縣令江流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白淨的臉龐配上兩撇小胡子倒也有些魅力,此時江縣令坐在嶽府的客廳兩隻眼睛貪婪的看著堂上的婦人。
“該如何就如何。”阮清秋打了個哈欠,昨晚一宿沒睡婦人看上去也有些困乏了,那副海棠春睡的慵懶儀態讓江流更是心癢難耐。
“嶽夫人方白羽可是你們嶽家的女婿,鬧市作亂強盜波斯商人馬匹最後更是闖關而逃,被他殺死的官兵都有數十人之多,這些事你不給朝廷一個說法嗎?”縣令吞了一口口水,沉聲向阮清秋問道。
“方白羽確實是嶽家女婿,不過他犯了王法我也不會包庇他,說到這裏我倒是另有一事向大人請教,昨晚我府上也出了命案,年王府客卿胡皋帶人到此殺人擄掠,我府上幾十條人命無辜遇難,此事大人可能給妾身一個公道?”阮清秋笑著向縣令問道。
“月黑風高的嶽夫人不會看錯了吧?”江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年王爺是當今聖上的叔叔又和太常侍餘閑相交莫逆,自己去管他的閑事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嗎?
“可能是看錯了吧,不過既然我府裏的這些下人屍體不能當作證據,江大人可有其他的證據來指控小婿?”婦人端起茶杯笑著抿了一口。
“看來是縣裏的差人看錯了,能為嶽府佳婿者必是光明磊落人,怎麽可能去做那些不法之事呢,誤會都是誤會。”
江流滿頭都是大汗,心想我不過是來敲竹杠的,你不給就不給幹什麽把年王爺扯出來?還幾十條人命要不要這麽恐怖阿?
“大人難得來我府上一次也不好讓你空手回去。”阮清秋突然嫣然一笑。
我要我要,江縣令又看見貪贓枉法的希望了,一臉希翼的看著婦人。
“不管是不是胡皋所為,府上那些下人都是枉死的,他們的屍體妾身不敢自專還請大人帶回縣衙吧。”
阮清秋笑著起身,不待江流答應轉身走入了內室,豆腐西施香嵐一直在她身邊伺候,此時也一起離去,不過丫鬟臨走時回頭看了江流一眼。
不要不要,縣令和吃了藥一樣連連搖頭,今年過節不收禮尤其不收死人的屍體。
可惜不要不行,管家白福昨天斷了一條腿,今天帶病堅持工作,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大人請吧,我帶你去收屍。”
江流忍著惡心和管家去收屍了,同一時間方白羽剛剛吃過午飯,少年把紀郎中單獨叫到了張憨為自己準備的房間。
難道這小子有龍陽之好?看見方白羽大白天的把門和窗戶都關上了,紀康心裏很恐慌,因為之前張憨推薦過自己,郎中害怕少年獸性大發真的要采自己的菊花。
“先生請受方某一拜。”方白羽先是畢恭畢敬的朝紀康鞠了一躬。
完了一拜天地,這裏又沒有高堂,看來他是打算直接洞房了,郎中膽戰心驚的捂著屁股,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象征性的抵抗一下還是幹脆就從了呢?
“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剛剛那一躬是感謝紀郎中之前給我醫病,不過一場大病很多前事我都不記得了,還請你把此事的前後經過和我說說。”少年向紀康抱拳問道,他其實還是對原主患病的經過有些疑惑。
原來不是要采菊,最可怕的事情沒有發生郎中表情好了不少:“你看來真是忘了很多事,方公子以為自己是怎麽病的?”
“難道不是在古樓齋買古玩所以才中邪的嗎?”方白羽一直都以為原主的死是那塊玉牌搞的鬼,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吾不知道世上是否真有鬼神,不過你犯病的原因卻不是為這個。”
紀康搖搖頭說道:“公子實際上是舊病發作,此疾從你在繈褓裏就有,這些年不定時發作,每次都靠恩師所留的藥物才強行鎮住。”
“你說我有病?什麽病?”方白羽不淡定了,聽郎中的意思原主這好像是遺傳性疾病不時就要發作,現在可是自己在使用這身體阿,要真有病可怎麽辦?
“你有神經病,哎呀。”紀康一臉鼻血的彎下腰來,幾乎在他開口的同時少年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對不起,對不起。”
方白羽連連道歉:“最近脾氣比較暴躁。”
“沒關係你這是犯病了,這些年你經常犯病,嶽府很多下人都被你打過大家都習慣了,你本來和嶽夫人住的很近,就是因為這病才搬到小院居住的。”紀郎中捂著鼻子向少年說道。
原來原主是個神經病人,難怪感覺阮清秋和那些下人對我的態度有些怪呢,方白羽恍然大悟,丈母娘不用說,原主也算是嶽府的主人,可是全府自上而下都對自己敬而遠之,本來少年以為是因為阮清秋,現在看來是害怕自己犯病又再打人。
“此病極傷心智,犯病之時六親不認,方公子今日的所作所為多半也是此病所致,而且每次犯病之後全身都起惡寒,隻能靠正陽丹強行壓製。”
紀康盡量婉轉的替方白羽分析病情,其實在郎中眼中少年已是病入膏肓,與其害人害己還不如直接安樂死,不過他不敢說,害怕方白羽再打自己。
“一定要正陽丹?我這裏有回魂丹不能治嗎?”方白羽之前從阮清秋那裏敲詐了一瓶回魂丹,陶寶吃了一顆就好了,這丹藥很逆天的樣子難道不能治自己的病?
“沒用的。”紀康搖搖頭:“回魂丹隻能治愈後天的疾病,公子的病屬先天隻有至陽丹才能勉強壓製。”
至陽丹就是少年之前吃的那種藍色小藥丸,現在他身上還有半瓶,金手指出現以後方白羽感覺身體好多了就沒再吃,現在看來自己隨時可能犯病這藥不能停。
“紀郎中那裏還有多少至陽丹?”少年滿懷期待的問道。
“這個。”紀康猶豫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瓶?”方白羽心想這些藥也足夠自己吃到死了。
“哪有這麽多。”紀康搖了搖頭。
“一千瓶總該有吧?”資源有限少年決定節衣縮藥。
“也沒有一千瓶。”紀康還是搖頭。
“你不要告訴我隻有一百瓶。”方白羽傷心欲絕,自己的人生還沒有雄起呢,這麽快就要泄了嗎?
“一瓶都 沒有了。”
現實比少年想的還要骨感一些,郎中歎了一口氣:“這藥是恩師所製,我實驗多次都沒有弄清楚它的配方,這些年你不時犯病最後一瓶至陽丹我前幾天已經給你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