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曾經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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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早已經安排好,大家都各自住下。
漫夭和伊芙的房間,在一棟拐角的小樓,獨樓獨棟,這是導演親自安排的。畢竟漫夭是冷慕寒的女人,誰敢怠慢。即使花在多的經費也是值得的,畢竟以後很可能會找冷氏集團來投資拍攝,那都是絕對有可能的,所以先打點好金主的女人,才是王道。導演並不傻。大家也都沒有不同的意見。誰都知道,他冷慕寒的人得罪不起。
到達c城得第一天,漫夭並沒有戲份。她和伊芙決定徒步溜達下這個古香古色的小城。
看著遠處的風景,漫夭的腦海中不覺聯想到一句話,小橋流水人家。
供人行走的石橋下緩緩的留著河水,那河水流過敲擊兩旁石頭的聲音,讓人覺得像一首四月的歌,充滿著朝氣。
正當漫夭打算跟伊芙出門溜達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冷慕寒打來的。
“慕寒,有什麽事嗎?”漫夭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激動。
她接到冷慕寒的電話,就想曾經小學時候,收到最好的朋友送來的賀卡一般激動。
“原地等我。”冷慕寒剪短的四個字,聽的漫夭腦袋一蒙,難道他在c城?不應該啊?他不是出差去了英國?
沒等漫夭弄明白怎麽回事,隻見眼前出現了披著黑色呢絨大衣的冷慕寒,裏麵依舊一成不變的穿著經典款西裝,整潔,高貴。
“你怎麽來了?”慢搖吃驚的問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順便在大腿上掐了一下,疼痛感瞬間順著大腿達到大腦,看來這是真的。
“來看看你。”冷慕寒依舊是那張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讓人停了便難忘的嗓音。
冷慕寒走上前去,拂過漫夭耳邊的一絲長發,將它椰在漫夭的而後,看著漫夭有些微紅的臉龐,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漫夭沒有拒絕,她閉上了眼,感受這段時間僅有的溫存。
伊芙很是有眼力見,意見冷慕寒出現,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個人溫存過後,漫夭依舊想去看看這座小城,這是城市已經籠罩在黑夜裏,萬家燈火點亮,各家門前都亮起了紅紅的燈籠,很是美好與溫暖。
曾經兒時漫夭也想過,擇一座小城,同愛的人攜手共白頭。隻是,那還是單純的小時候。眼裏隻有驚天動地的愛情,和悲慘讓人難忘的結局。畢竟有些得不到的最後,才會讓人戀戀不忘。
冷慕寒將大衣給了漫夭,兩個人漫步在街燈照耀下的小城街道上。街道上早已經沒有了行人,本就人口稀少,已到了晚上,便是安靜的似乎可以聽見星星眨眼的聲音,以及緩緩流淌的河水的歌聲。
“這些天你都在忙什麽?”漫夭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忙著英國那邊的事情。”
“我聽到一些流言蜚語。”漫夭還是想要問個清楚。
“什麽?”
“他們都說你在外麵有別的女人。”漫夭低著頭踢著地上的石子,小心翼翼的問著,很怕聽到的回答是肯定。
“他們是誰?”
“他們是很多人。”
“沒有,我隻是在忙。”
“真的嗎?”
“真的。”
“好吧。”
漫夭就知道,冷慕寒一定是會這樣回答她。可即使她聽到了他的回答,依舊心裏有疙瘩無法解開。
即使有,他真的會承認嗎?
冷慕寒對於漫夭的質疑,心中有幾分不快,他更沒有想到漫夭如此不相信他。不過他又想正因為如此,才說明漫夭在意他。
而漫夭懷疑他,也是因為他給她的安全感並不夠。這不怪漫夭,而怪他。
早晨漫夭早早醒來時候,冷慕寒已經在飛機上了。手機裏有冷慕寒留的信息。
我去忙,勿念。
漫夭看了一眼信息,然後開始忙碌的一天。因為宇文柔的離開,漫夭之後的拍攝都非常順利,演技也大大提高,很多人對她讚不絕口,並不是因為冷慕寒,而是因為漫夭真的很努力並且做的很好。
當然,這段時間宇文柔並沒有閑著。她不斷的想要說服白澤和她站在統一戰線,想要分開冷慕寒和漫夭。雖然白澤很想和漫夭在一起,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用卑鄙手段得到漫夭,早晚有一天漫夭知道了會離開她。她是那麽眼裏不融沙的女人,又怎麽忍受和卑鄙的人生活在一起。
所以白澤並不打算跟宇文柔聯手,他覺得宇文柔這個女人卑鄙陰險,跟她同船,並不會有好的結果。
宇文柔看說服不了白澤,看來隻能自己動手。她最近開始忙著接手新的影視作品,所有沒來得及出謀劃策,現在也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她沒有機會碰到漫夭和冷慕寒,可她時刻叫人觀察著漫夭的動向。
她不會放過漫夭,這是她發過的誓言。
C城得戲在一個星期左右就拍完了。於是大家又開始整理行李,原路返回,然後包機去法國。漫夭曾經也憧憬過法國,一個代表著浪漫的國度,似乎關於所有法國的一切都是美好而幸福浪漫的。
這次有幸前往,可是卻是公事。
冷慕寒遠在英國。
上次漫夭的疑問在他心裏久久不能忘懷,於是他已經有了計劃,隻是他不知道漫夭願不願意做。
冷慕寒在英國買了棟別墅。別墅裏種著漫夭做喜歡的矢車菊,而別墅的裝修也並不像a城得裝修滿是死氣沉沉的灰色掉,而是鮮明的簡約時尚風。這別墅,是他買給漫夭的。因為最近英國的工作遲遲不能結束,所以還要在英國待上一段日子,他想要等漫夭拍完戲殺青,就跟他搬來英國。
劇組一行人到了法國,漫夭給冷慕寒發去短信,告訴他她已經換了下一個目的地。
冷慕寒看了看手機,叫魑厸又定了機票。
他決定飛去法國在看看漫夭。
法國在漫夭的眼裏,似一幅精妙絕倫的油畫,完美無瑕。
迷人的小鎮,優美的街道。
夕陽餘暉散落塞納河麵,複古式的大理石教堂佇立在岸旁。
熏衣草迎風綻放,濃豔的色彩裝飾翠綠的山穀,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著被曬焦的青草芬芳穿山過野。
她喜歡這個國家。
因為漫夭的法語並不好,所以她沒有選擇到處亂逛,畢竟在國外有很多習俗都不懂,怕惹了是非,於是她乖乖的在酒店裏,穿著睡袍,喝著紅酒,看著窗外陌生的城市。
這場景,讓她回想起初到a城。
那時候她還隻是個剛畢業的學生,懷揣著滿腹理想打算到a城打拚,能夠在演藝事業上有一定的成就。於是她報考了影視學院,然後埋頭苦讀。漫夭是個能夠認真做事的人,隻要她願意,她會做的很好,隻是在娛樂圈裏,並不是你做的好,就能夠真正的有所得到。所以曾經不懂人情世故,不願陷入淤泥的她,永遠是千年女二號。
直到那日酒吧之後,直到與到冷慕寒。
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她記得她初到a城的時候,隻揣了父母給的生活費。租住在一家地下室。地下室裏住滿了人,一個個擁擠的房間,到處彌漫著汗水味以及洗衣粉味,還有夢想的味道。地下室很大,往裏走是女孩子們的房間,外麵是男孩子的房間,房間中間有一扇鏤空的大鐵門。將男女分隔絕開來。
一個月的房租,是一千塊錢。
漫夭記得那時候她躺著的床永遠是潮濕的,因為地下室常年不見陽光,洗漱的房間的牆角已經長滿了青苔。地上是灰色的水泥,顏色深淺不一。晾曬的衣服常年吸收不到陽光,隻有洗衣粉和即將要發黴的味道。
那時候漫夭決定,一定要搬出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她的房要有一扇窗,一扇可以看到街道的落地窗。屋子裏要有很暖的燈,暖黃色燈泡讓漫夭覺得有安全感。要有大大的陽台,要有很幹淨的浴室。
漫夭很努力,到了a城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便搬出了地下室。憑借她自己的實力。那段日子她沒日沒夜的打零工,然後去當群演,跑龍套。從最開始的一天幾十塊錢,到帶有一兩句台詞的群演,她在努力讓自己離夢想更近一些。
直到遇到她人生中的第一個貴人。她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那老太看起來已經白了頭發,可後來才知道,原來她才五十歲剛出頭。漫夭那時候在她導演得電視劇裏當群演,本身隻是有一兩句台詞的她,經常喜歡看著那些長劇本裏主角配角的話,自己來演繹聯係。
正在她認真研究劇本的時候,那白發老太從她身邊經過,聽到了她在對台詞,然而白發老太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她。白發老太走上前問漫夭:“你看過劇本了?”
“看過了。”漫夭沒有抬頭,她研究的很認真,並不知道是誰在搭話,不過是誰又能如何。
“你對這劇有什麽見解嗎?”老太推了推眼鏡,問道。
漫夭依舊認真的看著劇本,然後把自己對劇本以及對各個角色的看法說了一遍。她從來沒有機會跟任何人探討劇本,因為她隻是簡單的一個群演,誰也不會想起,也不會在意。如今有人問她意見,她便如開了閘了的洪水,滔滔不絕的都講了出來。
白發老太聽完漫夭的話,慈祥的笑笑。
“丫頭,你叫什麽名字?是這劇的演員嗎?”
“我叫漫夭,我是這劇的群演,隻有兩句台詞。”
“你有興趣,做這部劇的女三號嗎?”白發老太這才表明自己的身份與用意。原來女三號因為檔期突然倒不開,不能來參演。
“我可以嗎?”漫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以。”
她永遠都記得那白發老太導演掛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還有那慈祥的笑容,以及那三個。你可以。
那是她第一次在演戲方麵得到人的任何,還是導演,這成了她繼續堅持夢想的動力。如今有一人說她可以,那便以後會有更多人認可。
隻是在現實生活中,一切永遠不可能一帆風順,總要經曆些風雨。
雖然漫夭從女三號最後慢慢晉級到女二號,便沒在有什麽太大改變。娛樂圈教會她太多,但是也讓她抵觸太多。她抵觸潛規則,她想要真正的靠自己。
天不遂人願,她永遠都無法想到最後成為女一號,卻是因為一個男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