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誰是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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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鑰匙,蘇小小楞了一下,“這是什麽。”
“房子的鑰匙。”單祁說完,又補充道:“沒裝修,可以按你的喜好來。”
蘇小小忽然笑了出聲,她不覺得這個眼前的這個男人有浪漫細胞,但是今天的一係列舉動都在透露著,他想要和她和好!甚至還在笨拙的討她開心。
“單祁,你不會抽風了吧?房子暫時用不到,你拿回去吧。”
單祁的骨節哢哢作響,離著那麽近,蘇小小懷疑,下一秒這個男人可能要揍她。
“蘇小小,到底怎麽樣,才算和好。”配著單祁的冰塊臉,這樣的話怎麽聽怎麽怪異。
對於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蘇小小很想告訴眼前的男人,成人間的疏離就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而不是像三歲的孩子一樣,生氣了會問你為什麽不理我……況且,她不認為單祁短時間內就喜歡上了她。
“單祁,你這麽做,又是為什麽!”
“你是我的妻子,這個理由,夠嗎?”
蘇小小仿佛聽到了笑話一樣,這種不平等,隨時讓他踐踏的妻子,可不是個好活呢,但是她不打算激怒單祁,“夠。”
“所以,房子裝修好後就去那裏住吧,沒人幹預你。”
“謝謝了。”
蘇小小是真的累了,本來就身子虛,再加上單祁的存在,大腦一直緊繃,沒多久就再次入睡。
睡夢中她恍惚感覺有人握著她的手,耳邊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聲音,不過她眼皮太重,聽不清楚。
等到蘇小小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屋子裏的燈亮著,她第一反應就是看單祁在不在,看到沒人,她長出了一口氣,反常的單祁讓她有些壓抑。
“搜子醒了?”沒多久,穿著白大褂,倒是別有一種氣質,“身子好些了嗎?”說著,杜錫給蘇小小再次倒了一杯水,“喝些吧,你現在還不能吃飯,上午我哥給你喂的粥和水果已經是”杜錫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最後硬生生的擠出了兩個字“胡鬧。”
“恩,我的身體沒什麽大礙吧?”
杜錫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隨即笑道:“沒什麽大礙,骨頭也完好,都是些皮外傷,抹幾天我自製的藥膏,保證嫂子身上的疤痕和淤青消失的一點兒也看不到。”
放下水杯,杜錫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無意中掃到了枕邊處的鑰匙,頓時來了幾分趣味,“喲,這是新房的鑰匙?大哥可真舍得,嫂子你可不知道,你們這婚房可是弟兄們搭手搞出來的,大哥,沒錢,嘖嘖,又好麵子,唉。”
“很貴?”
杜錫興致大增,隨即開口,“很貴,兩千萬加,不過大哥隻有不到一千萬,前不久你買衣服還花了不少錢。”
蘇小小被一噎,隨即也笑了,“我以為他的錢不少。”
杜錫這次笑出聲了,“哈哈哈,嫂子你怎麽會有這種錯覺,他到哪搞錢,爹不疼又沒媽,單老爺子能給他多少,就是他有點兒積蓄,也被他當年揮霍的差不多了,嫂子不會沒聽過,他以前的臭名聲吧?”
“為什麽和我說這些。”
杜錫對著燈光看了看自己手指,語氣不明道:“我想讓嫂子多疼疼我哥,對他好點兒,這算是理由嗎?”
“嗬嗬,”蘇小小嘴上是笑著,但是她笑不出來,“杜錫,你也不用匡我,單祁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這樣,你心裏清楚,他用不著我先吃蘿卜淡操心,畢竟,我現在更像是一個包袱。。”
“現在是包袱,未來未必會是包袱。”
蘇小小總覺得杜錫的話裏有話,尤其是“包袱”二字。杜錫直直的盯著蘇小小,眼裏的情緒,蘇小小不懂,也不想懂。
“嗬嗬,我若不強,必然是包袱,說不定還會被換掉,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要是強了,又何必要留在他身邊!一無所有不學無術的他,有有什麽資格讓一個不愛的人真心真意付出呢,所謂的和平相處不過是權和利弊。”
迎上蘇小小冷冷的目光,杜錫的眼裏也沒有太多的溫情,“再強又能有多強!對我哥好些,也許你可以不用這麽累的。”
杜錫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直白到讓蘇小小覺得惡心,“依附他?討好他?嗬嗬,做夢吧。”那天車上被單祁的一推,她徹底清醒。
“別忘了,你們是夫妻。”
“夫妻又如何?杜錫,別強人所難,你敢當著單祁的麵,把你剛剛和我說的再說一次嗎?”蘇小小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激動,平複了一下道:“放心吧,麵子上該做的我會做,需要我做的我也會做。”
杜錫喉頭蠕動了幾下,對於蘇小小的刀槍不入有些傷神,“你是因為我哥在車上推你那一次而耿耿於懷嗎?很多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你為什麽就……”
杜錫的話沒說完,門被推開了,單祁就站在門口,突然的出現,讓杜錫和蘇小小都有些猝不及防,沒有人知道,他是剛站在那,還是已經站了很久,甚至聽到了很多內容。
杜錫最先回神,“大哥。”
“滾。”
看了眼病床上的蘇小小,又看了眼門口處的男人,杜錫頭皮發麻的離開了,在經過大哥身邊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大哥生氣了。
杜錫能走,她蘇小小走不了,隻能被迫承受男人施加的高壓。
單祁依舊是那般麵無表情,依舊坐在了上午坐的地方,蘇小小感覺渾身在顫抖。
“怕我?”
“不怕。”蘇小小咬了咬牙道:“單祁,你到底想怎樣,把你想得都說出來,我不想猜。”
“和我相處就那麽累?”單祁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氣結,“單祁,是你和我相處累還是我和你相處累,你不用勉強自己,是我不自量力,是我不識好歹,是我高攀了你,現在夠了吧!因為陸蕊的事情,我和你道歉,是我不識趣,現在夠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蘇小小一邊說著,眼眶有些濕潤。
看著女人的眼淚滑落枕邊,單祁眼裏閃過一道暗芒,緊接著,男人粗糙的拇指笨拙的擦拭著蘇小小臉頰上的淚珠,蘇小小似乎從男人的眼裏看到了寵溺,這個認知,把她嚇了一跳。(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