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突如其來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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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慕淺離開咖啡廳,一路遊走,竟然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她自己住的那間小公寓。

    這裏莫名的熟悉感,趨駛著她繼續往前走,直到走上樓梯,從門墊下麵拿出一把鑰匙。

    蕭慕淺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楚淮南似乎跟她提起過這裏,這是她從曹家搬出去之後自己租的房子。

    她打開房門,裏麵有些潮濕的黴味,十分的嗆人,蕭慕淺走進臥室,床上的被子鋪的整整齊齊,所有的擺設都像是主人之前特意整理過一般。

    給人的感覺似乎不像是經過特意的準備,才離開這裏的。

    床頭櫃上有一本半開的筆記本,蕭慕淺疑惑的拿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記筆記的習慣,但是字跡都是自己的。

    裏麵的內容都是她記得購買東西的賬目,其中一張照片從筆記本中脫落下來,這個照片是一個女人摟著楚淮南的胳膊,笑的十分甜蜜。

    這一張照片怎麽來的她全然不知,而照片的背麵寫著:送你的驚喜,蕭慕淺看的入神直到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喂。”蕭慕淺連忙接下電話,將照片夾回筆記本中。

    “淺淺,你在哪兒。”

    楚淮南低沉的聲音傳來,他剛剛接到消息,簡默黎竟然還賊心不死,他雖然不擔心他是否有那個能力能將蕭慕淺搶走,但是過去的事情,他不能保證簡默黎不跟她提起。

    “我在之前的一間公寓。”

    蕭慕淺回答,她相信那張照片是真的,但是那張照片能證明什麽呢,她不得不說當初送她照片的人,有多幼稚。

    “等我。”楚淮南說完便掛掉電話。

    蕭慕淺找出一片幹淨的地方坐在床邊,繼續翻閱著那本筆記,後麵的內容卻讓她猝不及防。

    上麵記載了楚淮南對她的背叛與傷害,她們甚至已經到了分手的地步,她說她一個人搬回到這裏,從此再也不見楚淮南一麵,她說她決定和楚淮南領離婚證,她說他們的婚姻不過是一紙契約……

    蕭慕淺的瞳孔突然瑟縮,眼瞼愈加的幹澀,這是自己的筆跡沒有錯,但是這些記得都是真的嗎?為什麽她沒有任何印象。

    蕭慕淺努力去尋找之前的記憶,很多碎片明明就已經在自己眼前,可是每當她伸手去觸碰的時候,那些便全部消失。

    “啊。”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浸入她的腦海,整個腦部猶如針紮一般,蕭慕淺感覺腦袋都要被人狠狠的撕裂開。

    她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腦袋,額間瞬間布滿了一層汗水,就在這時再一次電話響起。

    蕭慕淺痛的發顫的手拿出手機,她本以為又是楚淮南的電話,然而當她拿出手機,發現上麵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

    蕭慕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她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極力的隱忍著疼痛。

    “喂,你好。”蕭慕淺有氣無力的回答。

    “看到了吧,還滿意嗎?”對麵是一個機械式的電子聲音,從他的語氣滿是嘲諷。

    “你是誰?”蕭慕淺猛然起身,直覺讓她不由得往地上的筆記本上看了一眼,潛意識的她認為這個人所說的驚喜一定和這個筆記本有關。

    但是,她是怎麽知道自己的動態的,蕭慕淺立刻拉開窗簾看向窗外,然而她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那個男生繼續響起,“蕭慕淺,咱們玩場遊戲如何,就賭楚淮南的是不是真的那麽愛你,哈哈哈。”

    男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他似乎很篤定,他一定會贏。

    “我憑什麽要跟你打賭,不切實際的遊戲不覺得很沒意思。”

    蕭慕淺努力的保持淡定,就算她看到了那些東西又如何,那些並不還不足以讓她與楚淮南相互懷疑。

    “你會同意的,不如我們就來驗證一下,楚淮南為何不願意和你生孩子,相信結果不會讓我失望哦。”

    男人似乎對他們之間的事情很了解,這個人突然讓蕭慕淺覺得恐怖。

    關於孩子的事情,隻有他們兩個知道,楚淮南絕對不可能會將這件事情說給別人聽,而她就更不可能,那麽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蕭慕淺深深的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可怕。

    “你會失望的。”蕭慕淺雙眼微眯,然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是她和楚淮南的私事,她被必要將一些不相幹甚至完全不認識的人參與進來,更不可能去打這個賭。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她相信楚淮南,甚至超過了相信她自己。

    “淺淺。”

    楚淮南一把衝進公寓,聲音緊張又不安。

    “老公,我在這兒。”蕭慕淺聽到楚淮南的呼喊立刻從臥室出來,她的神情恢複正常,似乎剛剛的事情全是錯覺。

    隻見楚淮南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怎麽會來這個地方,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楚淮南問道,他隻是隨意提過這裏,並沒有告訴她這裏的具體位置,而現在蕭慕淺隻身來到這裏,不由得讓他不安起來。

    他很怕蕭慕淺會恢複這裏的一切記憶,尤其是他不在的情況下,因為很多事情他還沒來得及解釋。

    “你怎麽這麽緊張…”蕭慕淺清楚的感覺到楚淮南身上的顫抖,楚淮南的都是十分的鎮定,雷厲風行,而今天他卻出乎意料的反常,尤其他顫抖的雙臂,這不像他。

    “我沒有恢複記憶,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有到這裏了,而且對這裏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這裏就是我之前住的公寓嗎?”

    蕭慕淺並不打算讓楚淮南回答她上一個問題,因為問題的結果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她自己去尋找答案就足夠了。

    她故意打破剛剛的尷尬,從楚淮南的懷中出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對著楚淮南再次問到。

    “是。”楚淮南簡單的回答。

    “難怪我覺得這裏那麽熟悉,反正也參觀完了,咱們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得到楚淮南的答案,蕭慕淺直接拉著他的往外走去,而那本筆記本,她最終還是選擇留在這裏。

    “淺淺,以後簡默黎遠一點。”

    楚淮南這句話並不是因為吃醋,而是最近他們查出簡默黎的行蹤十分的詭異。

    尤其是今天林月和簡默黎的一同出現,因為從林月的上一次出現楚淮南就立刻引起了注意。

    他們的敵人是不會放過任何和她們有糾葛的人,而林月一旦被發現從而利用起來,也可能會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所以為了蕭慕淺的一切安慰,任何可能或者不可能的人,事,他都要保持絕對的警惕。

    同樣的傷害他不會讓她在經曆第二次。

    “嗯。”蕭慕淺點頭。

    她不是什麽聖母白蓮花,認為這個世界全是好人,但是她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意擺布的玩偶,她聽楚淮南的,因為他們的感覺一致,但是她也不會盲從任何人。

    簡默黎是很不簡單,她從一開始就感覺的到,至於他口中的情愛……

    這些本來就不切實際。

    ……

    “你真的認為這樣能讓他們相互猜疑?”

    簡默黎一臉鄙夷的看著對麵的黑衣男人,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護著臉,簡默黎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但是能想出這麽卑鄙的招數,他還真的為他們感到可恥。

    “當然不能,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鋪墊,好戲還在後麵呢。”男人不以為意的笑著,陰狠的聲音讓人發寒。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簡默黎實在不願意和這個人呆在一起,他起身打算離開,隻聽後麵的聲音再次傳來。

    “如果不是你有意將蕭慕淺帶到那個地方,我想她再過很久都不一定找得到。所以不要這麽鄙夷我,咱們都是一路人,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

    “我跟你不一樣。”

    簡默黎立刻反駁到,從他有意壓製的聲音中,足以聽出他的語氣有多狠唳。

    他努力的保存著自己的最後一抹良知,他跟這個男人不一樣,她不會傷害蕭慕淺,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蕭慕淺。

    簡默黎說完踢門而出,眼中的凶狠猶如一匹狼,散發著幽綠的光芒。

    他很少發怒,但是每一次發怒卻帶有勢不可擋的殺人之勢。

    “老板,就這麽讓他走了?”董先生立在男人的身側,不解的問道。

    在他的眼裏簡默黎始終都是難以馴服,如果不是李國棟太無能,他內心是不願意將簡默黎也納入進來的。

    “年輕人嘛有些脾性是難免的,你繼續盯緊李國棟那邊,他能亡掉華夏控股,估計李氏集團那邊也消停不了幾天了。”男人回答到。

    李國棟醒來的消息他一早也就得到了,但是對於一個背叛過他的人,最後的結果隻有死。

    而接下來他更要借楚淮南的手,來將李國棟直接解決。

    董先生接到命令,直接走了出去,他要親自出馬去盯緊他。

    “廢物,愚蠢。”李國棟躺在病床上使勁的使勁的咒罵。

    楚淮南搶走了華夏控股,而那個人那邊也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他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老板,您先別氣,咱們還有的是機會翻身,畢竟楚淮南是您的外甥,他還不至於趕盡殺絕。”

    陳秘書在一旁唯唯諾諾的勸解到。

    “你懂個屁。”

    李國棟雙眼瞪得很大,眼珠子就快要飛出來了,他的臉上猙獰一團,陰狠的神情十分的恐怖。

    楚淮南現在一心想查出他父親車禍的原因,如果讓他查出這件事和他有關,估計楚淮南絲毫不會顧念和和他的親情關係。

    而且那個人的背後還有一支龐大的軍團,他手中的這些幾乎連他們一個手指頭都無法鬥過。

    “醒了醒了脾氣也見長了不少。”

    徐安娜扭動著腰肢,一臉譏諷的走到李國棟的病房,這個沒用的男人,當然如果不是他強了她,她怎麽可能甘願嫁給他。

    “你幹什麽去。”李國棟厲聲問道,他從來不指望徐安娜會和他共患難,但是他也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敢做任何背叛他的事情。

    “幹什麽?當然想法子鞏固我的地位,告訴你婷婷已經醒了,我這個女兒可比你這個窩囊廢有用的多。”

    徐安娜丟下一包換洗的衣物,直接毫不留情的離開。

    “你……咳咳咳。”李國棟被她氣的渾身發抖,忍不住的不停的咳嗽。

    但是眼角的精明卻一閃而過,她說什麽?

    李聘婷醒了?李國棟的眼中忽然閃過無盡的算計,看來老天都不想讓他輸的這麽慘。

    李聘婷正是他最有用的工具,他本以為這個女人已經是一個廢棋,沒想到他最後還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她的身上。

    “陳秘書,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李國棟問到。

    李聘婷被安排在楚淮南的帝國醫院,他決不能直接硬來,隻是他的寶貝女兒,身為父親他也該去探望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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