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父親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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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一輛車路過簡默黎的別墅門口,直接將他扔了出去。

    “少爺,少爺。”簡管家急匆匆的跑出來,簡默黎已經被打的麵目全非,渾身是血,早已經暈死過去。

    楚淮南用酒精擦幹淨了自己的雙手,他臉上浮現的狠絕從見到簡默黎那一刻就沒有停止過,黑唳的鷹眸仿佛能將人吞噬一般。

    今日他不殺簡默黎,他要讓簡默黎親眼看到他所計劃的一切全部功虧一簣,他要讓簡默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親眼看著他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他該接受這樣的懲罰,他更該為自己的孩子祭奠。

    “阿南,人已經送回去了。”齊峻走到楚淮南的身邊,曾幾何時楚淮南的背影竟然讓他有一絲心疼。

    “別讓他死了。”楚淮南交代完最後一句話,便套上自己的外套離開。

    他冷酷背影讓人望而生畏,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冷的讓人壓迫感十足。

    “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齊峻看著楚淮南的背影說道。

    離他不遠處簡默黎的血跡還在蔓延,他怎麽也想不到昔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竟然成了不共戴天的敵人。

    “我們回去吧。”韓臣拍了拍齊峻的肩膀,帶他一起離開,有些話他不知道怎麽安慰。

    但是有的人變了就注定和他們形同陌路,簡默黎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簡默黎,現在的他心狠手辣,不值得讓人同情。

    楚淮南回到別墅,蕭慕淺正坐在院子裏吹著涼風,從醫院回來她就變得沉默寡言,她的目光凝視著遠方,眸光中的冰冷比周圍的氣溫還到低,看上去就如同極寒之地練就的雪狐。

    “外麵涼,進屋吧。”楚淮南腳步清緩的走到她麵前,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他的手觸碰到她的雙手時,那麽冰涼。

    “手怎麽這麽涼?”楚淮南眉頭微皺,語氣中略帶一絲不忍的責備,卻更多的是心疼。

    他將蕭慕淺的手放進自己的腰間,為她溫暖。

    “手再涼,也比不過心涼。”蕭慕淺輕聲說道,她看向楚淮南的眼睛,滿目蒼涼。

    她抽回自己的雙手,掠過楚淮南徑直走進屋中,這些天的冷靜讓她想了很多,她在等當年父親死亡的真相。

    或許就是死性不改的相信,所以蕭慕淺始終認為當年的是另有蹊蹺,也或許是因為愛的太深,所以她恨不起來。

    但是現在她也不可能和楚淮南恢複平常了,從她的婚姻到她的孩子,她終究無法原諒楚淮南。

    “楚淮南,孩子你真的沒打算要嗎?我沒有蠢到會被人白白利用,很多事情我選擇不去相信。”蕭慕淺扭頭再次看向楚淮南,她輕笑一聲。

    “孩子出意外我有全部責任,不能全怪你,但是剖腹產的時候我醒了,我聽到了你在我和孩子之間選擇了我,我很感激你,可是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原諒你。”

    蕭慕淺的語氣很平靜,已經沒有初醒時候的狂躁,她知道楚淮南心裏或許很委屈,但是她不是聖人兼顧不了太多人的情緒。

    她隻想做一個普通的媽媽,可以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惜犧牲生命,可是終究她的孩子還是因她而死,與其說她不能原諒楚淮南,倒不如說她心底深處最不能原諒的是自己。

    蕭慕淺回到房中還是個平常一樣將自己關在臥室內,她在等著天黑,等著湯迪來給送東西,盡管她不確定湯迪是否會來,她這才發現她根本沒有湯迪的聯係方式。

    蕭慕淺的一番話讓楚淮南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該難過,蕭慕淺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他本應該高興,但是孩子……

    孩子現在生死未卜,可能過不久就會夭折,而蕭慕淺的情緒也剛剛恢複,他實在沒有勇氣告訴蕭慕淺。

    “吃點東西吧。”楚淮南將一碗熱騰騰的粥端到蕭慕淺的臥室。

    看到蕭慕淺徘徊在陽台上他似乎察覺到她在等什麽人,楚淮南第一反應就是湯迪,他不知道湯迪昨天來都很蕭慕淺說了些什麽,讓她現在這麽焦急的等他。

    “謝謝。”蕭慕淺回到臥室,房間的燈開的並不亮。

    無意間楚淮南消瘦的輪廓直直的映在她的眼中,蕭慕淺的心中竟然有一絲疼痛,但是很快這種情緒便被她徹底壓製。

    “你吃了嗎?”蕭慕淺終究還是不忍的問道。

    “你先吃。”

    聽到蕭慕淺的問話,楚淮南突然哽咽了一下,良久才生擠出這三個字。

    蕭慕淺聽到楚淮南的回答便默不作聲,曾幾何時她跟楚淮南竟然從無話不談,變得無話可說,命運還真是諷刺。

    蕭慕淺簡單的吃完,本打算下樓洗刷餐具,卻被楚淮南攔了下來,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則端著餐具下樓。

    深夜蕭慕淺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入睡,她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楚淮南委屈,疲憊,忍痛的麵容,蕭慕淺忽然很恨這樣的自己。

    她以前理性果斷,終究還是為了一個人變得感應不知所措。

    蕭慕淺起身走到陽台上,她猜測到湯迪的一天之內不可能將當年的事情調查清楚,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陽台等他,因為直覺讓她覺得湯迪是深不可測的。

    ……

    “噗!”

    後半夜,別墅外圍的幾米之外,湯迪單膝跪地,一口鮮血從胸口噴湧而出。

    瞬間被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讓他插翅難逃,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他麵前,一雙如狼一樣嗜血危險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楚淮南,你可真卑鄙竟然用這樣的手段。”

    楚淮南竟然在護欄上安裝了隱形高壓電,卑鄙!湯迪極度不甘的仰視這楚淮南,他想要掙紮但是他的雙肩被兩名黑衣人死死的困住動彈。

    楚淮南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根本不在乎他對自己什麽評價。

    “我放過你一次不代表我會放過你第二次,說,你們在交易什麽。”楚淮南冷厲的開口,顯然沒什麽耐性。

    “嗬嗬,楚淮南,看著你老婆背著你和別的男人秘密交易,你心裏不好受吧。”湯迪嘲諷的看著楚淮南,眼中盡是得意。

    楚淮南冷凝著他,隻見他一個眼神旁邊的兩個黑衣人便將湯迪狠狠的揍了一頓。

    “boss,搜到了這個。”一個手下從湯迪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個信封,上麵寫著:蕭默死亡證明。

    “她讓你做的?”楚淮南拿著信封,慢慢的蹲下身,一把抓住湯迪的衣領逼問道。

    “是,那個蠢女人可真蠢,不過證據顯示蕭默的死並不是因為你們楚家,所以你不是蕭慕淺殺父仇人的兒子,怎麽樣,你很高興吧。”

    湯迪猛然甩開楚淮南的手,心中很是不服,說實話當他拿到這份證明的時候他也很失望,可以說是失望極了。

    “你以為我查不到?別再讓我看到你,放開他。”楚淮南警告的說道,然後便帶著人離開這裏。

    “既然你早就知道真相為什麽不告訴她?你不怕她恨你?”

    湯迪對著楚淮南的背影大聲問道,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狂妄囂張,總以為什麽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最恨的就是他運籌帷幄的樣子。

    “我說過別再讓我看到你,下次就不是受傷這麽簡單了。”楚淮南毫不客氣的回答。

    狂傲的氣場猶如馳騁疆場的野狼,絲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楚淮南離開後,湯迪仍舊停留在原處,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他自然不會這麽輕易放棄。

    黎明之際,蕭慕淺被“咚”的一聲驚醒。

    她猛然起床走向陽台,隻見陽台上扔著一個盒子,蕭慕淺打開裏麵是一部手機。

    蕭慕淺疑惑的看著四周,周圍什麽任何的動靜,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一通電話進入。

    蕭慕淺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是我。”電話那邊傳來了湯迪的聲音。

    “是你?你在哪兒?”蕭慕淺疑惑的問道,立刻走回房間,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

    “我暴露了,昨晚被楚淮南發現了,證據被他拿走了。”湯迪不以為意的說著,“不過,內容我已經看過了,對你來說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什麽消息?”蕭慕淺突然感覺到心跳靜止,她似乎能猜測到有關父親死亡的真相,但是在沒有得到準確證據之前她無法肯定自己的猜測。

    蕭慕淺緊張的抓著自己的手問到。

    “你父親的死和楚家沒有關係,至於為什麽暫時無法查清,不過我有消息稱似乎與你父親的身世有關。”

    湯迪說道,蕭慕淺的父親蕭默,資料顯示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司機,但是死因證明卻顯示出蕭默的身世並不簡單。

    “什麽意思?”前一句蕭慕淺的心竟然有一絲放鬆,但後一句立刻又讓她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她父親的身世?她的記憶中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怎麽可能還有其他身世?

    “不知道,反正你父親不簡單,其他的我盡力了,查不到任何東西。”湯迪說道。

    “那楚淮南他知道嗎?”蕭慕淺猶豫著最終還是問出口。

    “那就需要你親自問他了,反正證據已經在他手上了,不過如果你想去調查,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湯迪悠悠的開口,心中似乎另有私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蕭慕淺正想掛斷電話,又突然想起什麽,“喂,你叫什麽名字?”

    蕭慕淺這一問,湯迪差點沒吐血身亡,感情和這個蠢女人接觸那麽久,自己差點連命都不保了,她還不知道自己叫什麽。

    “湯迪。”湯迪悶聲說道,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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