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南完全沒有否認。

    “啊？難道是他抄襲我們？不對啊……”嚴炎吃了一驚，然而很快又有些納悶。

    雖然內容一樣，但是畢竟事先連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這摞文件雖然比莫晏那個薄薄的企劃書內容要多得多，但是誰知道誰先誰後，誰是原版，誰又是copy。而且就目前的發展趨勢來看，貌似他們的是抄襲的可能性還比較大一些，畢竟事先莫笙啥都不知道。

    “不是。”阿南的寡言程度比起莫笙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多說一個字會死嗎！”嚴炎終於怒了。

    “是他偷拿的我的。”阿南總算說了一句算是完整的句子。

    “……”然而，嚴炎的腦回路依舊處於短路狀態。不過，莫笙卻適時接了下來。

    “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去了莫晏那裏？”莫笙問。

    阿南點了點頭。

    這下子嚴炎終於明白啥意思了，感情這東西還真不是抄的，隻不過程序設計師在他們眼前，這個人的東家卻不是他們。

    “那……這應該也不能給我們用吧”嚴炎皺起了眉頭。

    阿南如果是在莫晏公司任職期間做的這套係統，那麽這套係統按理說就應該是莫晏公司的東西，現在阿南把它都拿到莫笙這裏來，明顯是違反了職業道德的事情。

    雖然如果阿南真的做了這種事情，對莫晏肯定是個巨大的打擊，但是這種事情，真要嚴炎做，卻讓他覺得不合適。

    因為起航集團剛剛就經曆過這樣一件事情，隻不過之前他們是受害者，暗箱操作的犧牲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一點道理嚴炎還是懂的。

    “我並沒有跟他簽合同，之前所有的程序都是他從我那裏買走的，這套程序屬於我自己。”阿南解釋道。

    “啊？那之前在莫家，他手裏那份企劃書……對！你剛才說是他偷的！那麽這意思就是說，他手裏並沒有完整的內容。”嚴炎恍然大悟。

    阿南再次點頭。

    “太棒了！小子，幹得漂亮！”嚴炎說話間就撲了上去，抱住阿南“吧唧”親了他的臉一口。

    這段時間嚴炎一直處於憋屈的狀態，莫笙整個人都莫名其妙，一直信任的朝暮又被誤解背叛，集團陷入困窘局麵，黑幕官司又是一籌莫展。他整個人都變得心力交瘁了，還好最近總算鬧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了，事情也開始有轉機，而一直備受壓抑的他，終於演變成了現在這樣一高興起來就有點精神失常的狀態。

    “咳，阿南，他喜歡男人。”莫笙咳嗽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他話音還未落，嚴炎就感覺眼前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隨後就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我……我不喜歡男人……”嚴炎暈掉之前，隻來得及說這麽一句。

    ……

    新IT項目的發布會不早不晚，就在二十二號正式舉行。

    這場發布會，哦不，這兩場發布會，在A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因為幾乎所有媒體早在這兩個莫家人宣布會在同一天舉行發布會的時候，就已經對這個對壘局麵做了正向、反向、橫向、豎向等各個方向的報道。

    兩場同是IT行業的新項目發布會，作為莫家繼承人的對決之戰，簡直比任何八卦消息都要來得勁爆。甚至有許多媒體預言，這次的對決結果將直接影響莫老爺子最後的決定——莫家繼承人的人選。

    而且，這兩個人也好像故意在打對台一樣，一個在城東的市級體育場，另一個在城西的市級文化宮，無論是從場麵還是容量來看，都是不相伯仲的。

    隻不過在宣傳方式上，兩人有著明顯的區別。

    比起初期高調，後期低調的莫晏來說，一直堅守內容不肯外泄的莫笙反而更加吸引別人的好奇心。

    雖然莫笙在國內比莫晏的威信和影響力都要強，但是不久之前鬧出的和韻陽集團之間的收購官司，卻讓起航集團的名聲受到了一定影響。雖然在開庭前保密工作做得不錯，最後官司的結果也是圓滿，但是畢竟給“不敗神話”的莫笙抹上了一道陰影。比起在國外異軍突起的莫晏來說，在話題性上有著天壤之別。

    這世上最喜聞樂見的事情就是打臉逆襲，之前莫晏的不上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最近卻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突然轉了性子。而莫笙就好像是一個門門優秀的三好生，最近也剛剛有了下降的趨勢，正適合成為莫晏上位的踏板。

    所以在這種熱門話題的驅使下，大部分的媒體都跑到了莫晏的會場這邊，準備第一時間抓住這個成功逆襲話題的新聞，莫笙這邊顯然就顯得有些門庭冷落了。

    不過，不管媒體怎樣評論，兩場發布會還是如期舉行了，而且在同一時間宣布開始。即便是在財經頻道上的電視直播畫麵，都被導播安排成了雙畫麵對比狀態，莫笙與莫晏兩個人的臉同時出現在了屏幕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今天，我們Forerunner（先行者）公司將宣布下一步研究的項目內容，那就是《礦業基建生產處理係統軟件》。”

    “接下來要宣布的是，起航集團最新IT項目發布內容，《礦業基建生產處理係統軟件》。”

    兩個發布會雖然天各一方，但是開場致辭卻是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宣布的項目內容，更是一字不差。

    全場嘩然，整個A市嘩然！

    有人開始懷疑是不是莫老爺子在玩什麽噱頭，明明是一個項目，卻要讓自己的兩個孫子分兩場發布會宣布介紹，也許隻是他想要擴大影響力的一種手段而已。

    不過，當發布會接著進行下去的時候，人們就開始漸漸發現了端倪。

    不管是對這套係統的基礎功能介紹，還是開發過程回顧，以及以後的發展前景展望，起航集團的發布會都做得相當漂亮，而且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而反之，先行者公司就顯得蒼白了許多，對於係統的具體內容表述不清也就算了，就連能夠達到的使用效果以及預估成本節約的數額都一句帶過，明顯就是隻有個初期的設想，還沒有做具體的細化工作。

    而且，發布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莫晏這邊有人匆匆上台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後，他的臉色驟然大變。雖然沒有當場結束這場發布會，但是接下來的內容也是草草念過，結束的時間比原先預定的時間要早了許多。

    人們終於看出來了，這果然是兩個莫家準繼承人的對決，隻是這勝者，終究還是商界的神話——莫笙。（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