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他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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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夏抬頭迎見,不由自主地就退了一步,她本能地緊了緊手指,明知道會惹惱他,卻還是選擇不怕死地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怨我,做完我該做的事,我自然會從你眼前消失。”
“你說消失?”沈昔城青著一張臉,眼神凜冽。
林川夏低開頭,輕輕點了點。
“想都別想!”
他氣得青筋暴起,抬手就把人推進屋子裏麵,再一回手,就把門“砰”地一聲摔闔。
林川夏嚇得渾身劇烈一抖,她警覺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就把雙手舉在胸前,“沈昔城,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根本不需要我……”
“需不需要由我說了算!”沈昔城一把攫住她細軟的腰,迫使她貼緊自己的身體,然後一低頭,重重咬住了她的嘴唇。
……
林川夏感覺到昏昏沉沉的黑暗,她的腦海裏出現片刻的空白,再次有意識已經隻剩下她一個人,直挺挺地躺在臥室的床上,身上覆著一條棉被,但裏麵身無寸縷。
她不想動,渾身上下都分裂一般地痛,她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份痛感,他恨不得把她撕開似地進入她,橫衝直撞,完全不理會她的哀求。
醫生囑咐過,說她的身體根本不能有任何激烈的行為,因為流產期限還不足一個月,尤其宮外孕本身就導致她的身體比別人又要差上一截。
可是,剛才她明明哭著求他,求他不要碰她,他卻不理不睬,眼底更加陰冷,掐著她纖瘦的腰,更狠更凶地折磨她,每一下都帶著狠意。她想推開他的,可她的手腕腫了,剛才在宴會上摔的那一跤直接挫傷了她的左手。
林川夏咬著牙,溫暖的臥房讓她冷得牙齒都在打顫,她不敢閉眼,因為隻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能想起來沈昔城恨她的模樣……
他沉著臉,像一隻暴怒的獅子,雙手狠狠扯開她身上的禮服,力氣很大,加上禮服貼緊身材,勒得她皮膚發紅,她哭著捂緊衣服,好讓自己不至於顯得那麽狼狽,可這種抵擋卻更加惹得他發火,最終把她身上這條好端端的禮服裙給撕個稀爛,扔在一邊。
她徹底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後背的地板傳來堅硬的觸感,這令她既羞恥又絕望,像一條任人刀俎的魚,掙紮也是無濟於事,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上,任由他擺弄。
他撞擊的力道與冷硬的地板困住她,硌得她骨頭都疼,可疼得久了,她就麻木了,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死死地摳住地板承受著他的撞擊。
她的安靜並沒有換來他的心軟,反而更是刺激著他的神經,更深更重的痛楚碾壓在她身上。
她最後失去了知覺,再醒來就孤單地躺在了床上。
林川夏裹緊被子,恍恍惚惚地也不知道是幾點鍾,轉頭看垂落的窗簾隱約露出的縫隙,發現窗外已經黑透了。
應該是深夜了吧。
她蜷著身體躺了好一會兒,仍是覺得冷,嗓子也火燒火燎地痛,下意識地在脖子上摸了一把,心裏便驀地一驚,一直被她戴在身上拴著紅絲線的戒指不見了!
去形象館的時候明明還在,那就是……
黑暗裏,林川夏的臉色煞白,手腳也沒有一點溫度,她再也躺不住了,撐著床沿坐起來,想去客廳裏找,看看是不是掉在了地板上,可是她身上沒有衣服,那條被扯破的衣服也沒有拿進來,想必是已經被他扔了,臥房裏隻有一件隨手扔在床角的襯衫。
她隻能用它來包裹住自己的身體,頭重腳輕地走出臥房,一站進客廳裏就看到沈昔城的背影,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煙,客廳裏同樣沒開燈,有月光透進來,撲出他身體的輪廓,竟帶出一種孤寒。
林川夏怔著看了兩秒,忽然就不敢朝前走了,她退回房間,輕輕掩上門。
沈昔城應該是沒有聽到她這邊的聲響,而此刻,她實在是不想麵對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更不知道以後應該怎樣再繼續和他相處。
如果說在這件事以前,她的心裏還存有一絲幻想,或許他內心還是對她留著一份愛的,現在卻是半點都不敢想了,他對她……就算是她不願承認,也知道是徹頭徹尾地恨了。
他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她覺得很諷刺,在所有人眼裏,他們的關係還同以前一樣,非同一般,在海陌看來是,在程之玥看來也是。程之玥甚至以為沈昔城還喜歡她,他們又怎知道,經過今晚,連同她自己都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林川夏頭抵著門板,心裏空茫茫的,她已經沒有任何打算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具被掏空的軀殼,未來會有怎樣的生活在等著她,她不敢想,也不想想,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如果他因為恨執意要報複她,還有可能會放她走嗎?
內心的蕭瑟,如同夜晚的寂靜一般瘋狂滋長,不知道過去多久,客廳裏傳來一陣手機鈴倏然劃破了寧靜。
她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緊接著她聽到一聲很低沉的“喂”。
通話很短,沈昔城掛斷不久,玄關便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響,接著就什麽聲音也聽不到了。
他出門了,這個時間……
林川夏下意識地摸過床頭櫃上的鬧鍾,伸手按亮了台燈,淩晨一點,已經這麽晚了。
她怔怔地抓著手裏的鬧鍾,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跪在地板上,手指都用力到發白。
林川夏忽然鬆開手,鬧鍾便滾到地板上。
她到底在做什麽?像是在介意丈夫行蹤,因為不被告知而胡亂猜測的妻子。她不禁苦笑,甚至覺得自己那一刻很可恥。
抬手在額頭上揉了兩把,她強迫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下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那枚戒指找回來,它代表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她已經不可能再重新擁有美好,絕對不能再把那枚見證再弄丟了。
凝了凝神,她從地上爬起來,推門走進客廳,借著臥房透出來的些許光亮,當時被他壓著撕碎衣服的地板上已經空無一物。(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