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欺負你是我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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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嘉佑一邊加緊手力,一邊咬牙切齒:“蘇紫榆,你給我聽著,欺負你,是我這輩子的人生樂趣,不是找罪受。”

    就在蘇紫榆的臉憋得通紅,連著右手的拐杖都鬆落在地,兩手拚命的摳著他的手,眼睛都快翻白的時候,容嘉佑鬆了手。

    “咳……咳……”蘇紫榆身體沒有了支撐力,她整個身體都傾倒在地,一邊是呼吸困難,一邊是腳裸處傳來的劇痛,她此刻極度難受。

    容嘉佑剛剛當真是差點殺了她。

    她不怕死,但若是容嘉佑這樣就把她給殺了,那豈不是害了他。

    她不想讓容嘉佑犯法。

    終於呼吸順暢了一些,她半臥在地抬著淚眼仰望著容嘉佑,“如果你真想讓我死,不需要你動手,我可以自己去死。”她欠容家一條命,不想再欠第二條。

    此刻容嘉佑看著她摔倒,又捂著脖子出聲困難,他心裏突然泛起一陣痛,痛得就好像剛剛被扼喉的是他一般。

    “你想死,沒那麽容易,這輩子你還得受我欺負,我怎麽可能會讓你死。”說完,他突然蹲下身去把她給打橫抱了起來,並朝門外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離開這裏。”

    “……”

    蘇紫榆無力掙紮,隻得由得他將自己給抱到了電梯處,下了樓。

    到達洛克公寓的樓下,容嘉佑把她塞進了車子後座,對在一旁協助的本說:“你去六樓的三號房把裏麵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是。”本立馬進了公寓。

    蘇紫榆與容嘉佑並排坐在後座,蘇紫榆隻覺得容嘉佑氣場過大,壓迫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如剛剛他扼住自己的脖子一般。

    她臉偏向車窗外,抬手按開了車窗,她望著車外過程的行人,和不停穿梭來往的車流,她對自己的未來一片迷茫。

    容嘉佑口口聲聲要欺負她一輩子,當真是要一輩子嗎?

    她不相信,她想容嘉佑總有玩膩她的時候。

    好吧!她不再逃避了,自己剛剛才從牢裏出來不久,容嘉佑對她的恨意正濃,說不定時日久了,他就會對自己膩煩了。

    她會等著這一天,哪怕這一天遙遙無期。

    本一手提著她的行李箱,一手拿著拐杖下了樓,走到車後將行李和拐杖放在了後尾箱,隨後他坐上了駕駛位,發動引擎驅車而去。

    車後座的容嘉佑側眸朝蘇紫瑜的脖子處掃了一眼,脖頸處白皙的皮膚上有幾點淡淡的手指紅印,可見他剛剛下手有多重。

    窗外的風吹打著蘇紫榆飄逸的長發,發絲飄在他的臉上,撓得他臉上癢癢的。

    他困意襲來,輕閉了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為何,似乎隻有她在自己的身邊,他才能進入深度睡眠,這樣的狀況並不是僅僅這段時間,而是整整四年多。

    這四年多來,他習慣做夢,夢裏隻會出現一個她。

    夢境時而甜蜜,時而恐怖。

    甜蜜的時候是他與她在巴黎短短幾個月相處的點點滴滴,恐怖的是當他回到天海那棟老別墅時,看到父親仰躺在地,腦後血流滿地的場景。

    這些夢境每夜每夜的都在提醒著他,他不能原諒蘇紫瑜,絕對不能。

    到達瑞沙酒店的正門口,容嘉估悠悠轉醒,他下了車,從另一頭把蘇紫榆給抱了下來,徑直朝著電梯處走去。

    本把蘇紫榆的行李從後尾箱拿出來,遞給了酒店的工作人員,而他則開車離開了瑞沙酒店。

    容嘉佑把蘇紫瑜抱進了皇家套房屬於蘇紫榆的那間客房裏,一直守在套房裏的李阿姨看到他們回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正是晚飯時間,李阿姨連忙道:“我馬上就去做飯,很快就會好。”說著急急忙忙的去了廚房。

    容嘉佑把蘇紫瑜丟床上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在飛機上飛來飛去幾趟,連床都沒有沾過,此刻疲憊無比。

    他進了浴室洗漱,任著水流噴在自己的頭腦上,先前迷糊的大腦,在此時卻又是清醒無比。

    蘇紫瑜!他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用一輩子的時間。

    晚飯容嘉佑沒有出來吃,李阿姨小心翼翼的敲了門也沒有見他開門。

    蘇紫榆說他剛下飛機,一定是很累了,李阿姨便不再打擾。

    蘇紫瑜在餐廳裏吃完飯後回到房間給蘭欣打電話。

    “紫榆姐,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你怎麽一聲不吭的又走了?這是去哪裏了呀?”

    蘇紫瑜麵對蘭欣連環炮一樣的問話,她無奈的說:“蘭欣,我回到朋友這裏來住了,你們不用擔心我。”

    蘭欣忍不住八卦了一句:“紫榆姐,你那個朋友是不是你男朋友呀?”

    蘇紫瑜否認:“不是。”的確不是,她不過是容嘉估要欺淩的玩物,僅此而已。

    “……”

    第二日蘇紫榆醒來的時候,又不見了容嘉佑,李阿姨說他回國了。

    又回國!

    他昨天不顧勞累坐飛機來巴黎,就是為了把她“請”回這裏嗎?

    蘇紫榆覺得容嘉佑這人真的是太極端。

    這個時候的容嘉佑正坐在回國的航班上,頭等艙的坐位,他手中正捏著蘇紫榆先前給他留的紙條。

    “嘉佑,我知道你很恨我,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該受的懲罰也受過了,你現在如此對我,於你來說又有什麽好處。你的父親我並非有意殺害他,法律是公正的,我的心也是正直的,四年多來的懲罰不光是牢獄,我還在痛苦的深淵裏倍受折磨。我希望你能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你就當我是插在你指縫裏的刺,刺一拔出來,也就不痛了,傷口一好,便也相忘了……”

    哼!這根刺是紮在心上,不是紮在指縫裏的。

    紮在指縫的刺可以拔出來,但紮在心上的刺,是隻有把肚皮給劃開,把心給掏出來,才能拔出那根刺。

    容嘉佑目光從紙條上的字跡移開,望著窗外的天空,雲層之上的天空如此絢麗多姿,但雲層之下,卻隻有烏雲密布。

    蘇紫瑜這次的扭傷比較嚴重,主要也是在治療後又有兩次負重而加重了病情,先前的那位女醫生在容嘉佑的安排下每天都會來幫她檢查傷勢。

    她在皇家套房裏一躺,便是二十天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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