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你是壞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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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夕給蘇紫榆打了電話,她沒有提楠楠被任秀蘭綁起來的事情,以免蘇紫榆傷心。

    蘇紫榆對於程夕所說的結果顯得一點都不意外。

    “程副總,以後別再去找她了,沒用的。”

    “那你就這樣看著容氏一天一天的衰落下去嗎?”程夕顯得很焦急。

    蘇紫榆默了片刻,才說:“或許嘉佑的母親會想辦法的,不管怎麽說,她在容氏也有股份。”

    “那行吧!我們且等著看吧!我們不說這事了,說說嘉佑的後事該怎麽辦吧!”

    “這件事情還得麻煩你,我是不可能去安排了,剛剛嘉佑的幾個朋友都給我打了電話,我讓他們約好一起去容家找嘉佑的母親,一起把嘉佑的後事辦好。”

    “阮興他們是吧!那我跟他們聯係一下。”

    “……”

    倆人結束了通話,蘇紫榆在公寓裏再度陷入到無盡的悲傷之中,完全不能自拔。

    兩天後,任秀蘭在程夕和阮興他們的協助下,為容嘉佑辦了一場追悼會。

    追悼會上,楠楠顯得很淡定,連眼圈都沒有紅一下。

    坐在楠楠旁邊的那文問楠楠:“楠楠,你爸爸去世了,你難道不傷心嗎?”

    楠楠鼓著腮幫子瞪著那文,大聲說:“我爸爸沒有死,他沒有死,以後他還會回來的。”

    這道清亮的童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難過和心疼。

    “楠楠呀!你爸爸已經死了,你必須得接受這個事實。”

    突然,一道男聲在所有人的身後響起,任秀蘭驚詫地看著來人,喃喃了一句:“達貴,你怎麽來了?”

    “我爸爸沒死,你是壞舅爺。”楠楠扭頭望著任達貴,鼻孔朝天,哼了任達貴一聲。

    任達貴沒有理會楠楠,他西裝革領,雙手抄著褲袋,邁著派頭十足的步伐朝前走去,邊走邊說:“姐,侄子死了這麽大一件事情,你怎麽能不通知我呢?”

    任秀蘭看著任達貴這麽一副沒有誠意的模樣,氣得想大罵他一餐,但她終究是忍下了,不管怎麽說,這個人是她的親弟弟。

    任達貴走到主持台上,站在最中間,雙手一揮,對大家說:“容家現在沒有成年男人了,我作為嘉佑的舅舅,往後容家的事情,就是我任達貴的事情,今天這追悼會,將由我來親自操持。”

    底下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一個個對任達貴的態度都表現得極度不滿。

    坐在最前一排的阮興想要發作,但被程夕給拉住。

    程夕附在阮興的耳邊低語:“人家不管怎麽說也是嘉佑的親舅舅,嘉佑的母親都沒有說話,你說個什麽。”

    阮興壓著火氣,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讓人不愉快的事情,到這個時候還隻是一個開始,任達貴高高在上的向大家宣布:“我容氏集團家大業大,怎麽能把這場追悼會辦得這麽沒底氣沒麵子,所以我今天召集了各大媒體記者,他們都在門外等候,這將會是一場追悼會,也會是一場記者招待會。

    “你說什麽?”任秀蘭坐在輪椅裏,她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嘉佑的追悼會之所以會辦得這麽低調,就是想躲過媒體記者,你倒好,還把他們給招惹來了。”

    阮興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包括那文他們幾個,都欲上前去跟任達貴交涉理論。

    程夕見勢不好,立馬起身,把他們幾個給壓製了下來。

    “姐,什麽叫招惹來了,嘉佑是容氏集團的當家人,現在嘉佑死了,他又沒有兄弟姐妹,自然是得讓我這個舅舅來幫襯容氏了。”任達貴毫不顧忌自己的言辭。

    任秀蘭氣得胸口一陣痛疼。

    任達貴見姐姐不賣自己的帳,便蹲下來,附在任秀蘭的耳邊說:“姐,你看容氏的股票今天又跌停了,如果容氏再不出來一個人幫襯,隻怕容氏離破產很快了。”

    任秀蘭:“……”

    任達貴又說:“現在能把容氏扶起來的人選隻有兩個,一個就是我,再一個就是蘇紫榆,姐,難道你想讓害死了你老公和你兒子的蘇紫榆來當容氏的接班人嗎?”

    任秀蘭陷入了沉思,但是……

    “達貴,你又不懂經營企業,能行嗎?”

    “姐你傻呀!管企業這種事情,多招幾個能幹事的人就行,我不懂,但我能撐台麵呀!”頓了頓又說:“好歹我是你親弟弟,是吧!姐,你說還有誰比我更適合?”

    真的沒有了,任秀蘭認為。

    於是一場眼見就要硝煙四起的追悼會,在任秀蘭的默認下,任達貴開始了他的主持工作。

    隨著記者的陸續進入,任達貴直接宣布了他將接管容氏的消息,而他麵對記者的諸多提問,倒是說得頭頭是道,一板一眼,好像容氏有了他,一點也不會比以前差。

    程夕細聲對阮興說:“任達貴的這些台詞,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包括這些記者,想必也是被他買通了的。”

    阮興點頭,歎了聲:“唉,容少的家業,就這麽落到任達貴的手裏了。”

    那文在一旁說:“我可聽說過任達貴的事情,他以前就是一個不務正業,愛賭又好色的小混混,年紀一大把了,還改不了吃屎的習慣。”

    嘉佑的這幫朋友,忍著極度的憤怒,好不容易才捱到追悼會結束。

    結束後,阮興給蘇紫榆打電話,電話卻關了機。

    “咦,嫂子怎麽了?”

    這個時候的蘇紫榆,於今天一大早就坐飛機到了津南。

    她打車到了郵輪碼頭,租了一輛遊艇,將遊艇開到容嘉佑失事的地方,坐了整整三個小時。

    蘇紫榆望著這一望無際的大海,心裏幾度想縱身躍下,但她不能,她有楠楠,有父親,有太多割舍不下的牽掛。

    她就這樣坐著,任憑刺骨的海風把她的臉刮得生疼,任憑自己肚腹空空,一直到傍晚,才讓開遊艇的人載著她回到了碼頭。

    這夜她住在了先前住過的房間,似乎這個房間還殘留著容嘉佑的氣息,她對那一夜似夢似真的纏綿記憶猶新,這一夜,失眠了許多天的她終於安穩入眠,夢裏,是屬於他們的風月。(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