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夜半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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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臉上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她是你的朋友。”
蘇紫榆搖頭:“不,她是我的敵人。”
塞巴鬆了一口氣,剛剛那種做錯了事的壓力感瞬間消失,“快說說,你和她到底是什麽情況。”
蘇紫榆臉色凝重:“我的丈夫,就是她推下海的,她還差點殺了我兒子,還有我和我的朋友。”她把手掌上一塊才愈合沒有多久的傷痕展露出來給塞巴看。
“她為什麽要殺你們?”塞巴好了奇。
“很多原因,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那她就是一個壞女人。”
“可以這麽說。”蘇紫榆一臉認真。
“那你想要我怎樣幫你?”塞巴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我想把她帶走,交給警方,但這件事情要避過阿爾迪。”蘇紫榆覺得阿爾迪很危險。
塞巴皺著眉頭凝思,手裏還不忘把食物塞在嘴裏慢慢嚼食。
晚餐過後,蘇紫榆和應茜回到容嘉佑的房間。
容嘉佑鼻子裏的胃管已經拔掉,陳東正在一邊吃晚餐,食物和她們剛剛在廚房的一樣。
陳東吃得高興,對蘇紫榆說:“拖你的福,餓了幾天終於可以吃點好的了。”
蘇紫榆扯著唇微微一笑:“我們明天就可以走了。”
陳東望著她,重重地點了下頭,臉上洋溢著興奮的表情。
蘇紫榆坐在床邊拿起容嘉佑的手輕輕的撫了一陣,又整理了下他的亂發,再摸了摸他下巴上長出的胡渣,“嘉佑,你要是現在就醒來該多好,任秋來了,我很擔心她會對我們不利。”
應茜在一旁說:“呆會我們就換個地方。”
蘇紫榆點了頭:“嗯,換吧!以防萬一。”
任秋一定知道她這次來索馬裏的目的,所以任秋很有可能會猜得到她和嘉佑也在這艘船上,萬一阿爾迪沒有把任秋控製好,讓任秋跑了出來……
又或是任秋跟阿爾迪的關係搞好了,問到了關於他們的事情,那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陳東不懂她們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他意識到現在有麻煩了,於是加快速度把盤子裏的食物一掃而盡,再用衣袖擦了擦嘴,把盤子拿到了房門外麵。
“等等”應茜喊住了陳東,她走上前去,把盤子重新拿了進來。
陳東不解:“要這些盤子幹嘛?”
應茜一臉肅然:“留著備用。”
蘇紫榆從容嘉佑的身邊起來,開始在附近查看。
她要選一個比較恰當的地方。
不一會她回到房間,應茜問:“現在就挪嗎?”
蘇紫榆搖頭:“再晚一點。”
夜裏起了風,風浪有點大,船也跟著在晃悠。
在海盜們都各歸各屋去休息時,蘇紫榆開始籌備挪位置了。
位置就在塞巴所住房間的隔壁貨倉,陳東背著容嘉佑,蘇紫榆在前麵探路,應茜斷後,這般謹慎,還真有點在前線打仗的樣範。
一切神不知鬼不覺,蘇紫榆和陳東陪在了容嘉佑的身邊,而應茜則是去了先前所住的房間。
蘇紫榆擔心應茜,但應茜非得要去。
半夜深更,疲備了一整天的蘇紫榆和衣躺在容嘉佑的旁邊入了眠,陳東在另一邊已經漸漸起了鼾聲。
好在這船上人多,海盜們都是隨便找地而睡,所以陳東的鼾聲並不會惹人懷疑。
海上的夜格外的寂靜,先前三三兩兩聊天喧嘩的海盜也都乏了,去睡覺了。
直至不知夜裏幾時,突然船上稀裏嘩拉一陣脆響,是碗碟的聲音。
睡得並不深沉的蘇紫榆立馬驚醒,幾乎是衝出了貨艙。
此時此刻,就在先前他們所呆的房間裏,應茜一把手槍正頂著一個女人的後腦勺。
這個女人,毫無疑問正是任秋。
蘇紫榆沒有進去,她趴在外麵的窗戶邊偷偷看著,這個時候,還不太適合暴露自己。
而應茜則是穿著一身海盜的男裝,頭上蒙了塊花布,把整個臉都遮了,隻剩下一雙犀利的眼睛。
“你拿著刀,跑到這裏來是想幹什麽?”應茜說的英文,她在將自己偽裝成海盜。
任秋嚇傻了,整個身子都在抖,手上的一把匕首咣鐺落地,“我,我看到一隻老鼠,我在抓老鼠。”
“放屁,這船上哪來的老鼠?”
就在這時,船側幾道腳步聲傳來,蘇紫榆連忙躲了開。
來的正是阿爾迪和他的兩個手下。
阿爾迪進門的時候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匕首,再望了一眼地上碎亂的碗碟和淩亂的床,最終目光鎖在任秋的臉上。
此刻任秋身後的應茜早在阿爾迪進來之前就躲開了。
“你在這裏幹什麽?想逃跑嗎?”阿爾迪惱了,幾步上前一把扯住任秋的頭發,把她往外麵拽,“你哪裏來的刀?你到底想幹什麽?想殺人嗎?”
船上熱鬧了起來,塞巴也被吵醒了,他醒來後去找蘇紫榆,發現那個房間裏就蘇紫榆和打扮得怪模怪樣的應茜在。
“怎麽回事?”塞巴問。
蘇紫榆說:“那人女人來找我們麻煩了。”她指了下地上的匕首。
塞巴大概猜到什麽了,他把手中握的AK步槍握好,準備衝出去,蘇紫榆連忙上前攔住他,“塞巴先生,請不要衝動。”
塞巴頓住了腳步,望著蘇紫榆。
蘇紫榆說:“我不想惹事,隻想明天帶著船上的人質和我丈夫離開這裏,另外,再把任秋一並帶走。”
“好吧!”塞巴心裏的火滅了。
雖然他很不講恩情的收了蘇紫榆一大筆錢,但他說過要保證他們安全的,這話得算數。
很快船上便歸於寂靜,接下來相安無事。
一大早蘇紫榆醒來的時候,發現貨艙外麵持搶站在倆海盜,看這架勢,是保護他們來的。
不一會塞巴進來找到她,說可以下船了。
蘇紫榆讓應茜留在船上保護容嘉佑,她和塞巴去銀行提錢。
船停在海上,離海岸線有十來公裏的距離,從船梯下去,上了快艇。
塞巴帶了三個手下,個個手中持搶,快艇上依然架著機槍。
蘇紫榆問塞巴:“昨天晚上阿爾迪沒有把任秋怎麽樣吧?”
塞巴說:“好好打了一頓,又折騰了一夜,現在她在趴在床上都起不來。”
蘇紫榆聞言,心情複雜。
任秋再壞,也是一個女人,還是她的同學。(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