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我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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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嫣然回國後一直住在國內的叔叔家,紀家從上世紀九十年代就大部分去了國外定居,國內隻有紀嫣然的二叔在國內經商,平日裏與季家還頗有來往。季家與紀家從爺爺輩起就是好友,所以當初買房子的時候紀家專門將房子與季家買在了一個別墅區內,紀嫣然的叔叔繼承了父親的祖產所以一直住在這個略顯陳舊的別墅區內。

    季羨年將紀嫣然送到了紀家偌大的紅牆碧瓦的四層別墅前,看著紀嫣然往紀家走就緩緩開車離開。

    紀嫣然聽見季羨年駕車駛離的聲音方才緩緩轉過身,看著遠離的車身,臉上的笑意緩緩凍結,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地冷意。

    季羨年,我從懂事起就認定了你,可當年你一句我們不合適就推開了我,你可知我這些年過得有多難過?季羨年,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女人把你搶走,絕對不會!

    季羨年疲憊的開著車在小區裏緩緩徐行,走到自己別墅附近時忽然想看看那個女人將自己的房子裝成什麽樣了,便掉了個頭往自己的別墅開去。待開到別墅門口時,他一眼便認出了別墅門口的那輛小小的白色福特。

    她在這裏?季羨年的臉上泛起一絲期冀,手腳並用的將車停好,然後快速下車。

    季羨年,如果感情對你來說可以說變就變,那麽,我是不是之前做得全都是對的?季羨年從此我們就兩不相幹了麽?雖然這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猜測,可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為什麽,我的心、這麽痛?為什麽,我這麽、不舍?

    一抹滾燙的淚順著光潔的臉頰滾滾而下,她站在偌大的客廳中央,孤獨和寂寞如影隨形,甚至連站在她身後的人都沒有發現,直到他緩緩踱到了她的身後。

    她覺似有人來,倉皇得回頭,滿麵的淚痕就這樣直直的闖入了他的眼。

    季羨年就那麽靜靜站在客廳的入口,看著麵前倉皇的仿佛隨時就被擊垮的女人,淡漠的臉上麵無表情,眼底卻是一片淒惶。

    杜岩,是你一直將我推遠,一直抗拒我的闖入,你寧願跟其他男人談笑風生,偎依環抱也不肯給我多一份的親近。那你今日的這般絕望惘然又是為了哪般?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涼涼到淡漠的聲音響起,驚了她的心也痛了他的身。

    杜岩的眼因那剛剛的淚而略有模糊,但她卻一直堅持著看著他的臉,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淡漠的仿佛冰山穀底,讓她的心也一並涼了下來。

    她的眼緩緩垂下,低聲答:“季總,我剛剛看了裝修的效果還不錯,您要不要也看一下……

    “告訴我,為什麽哭?”他的質問再次響起,隻是這次聲音裏多了幾分溫怒,順便連聲貝也高了幾分。

    杜岩淒然。難道自己要告訴他自己舍不得他?還是告訴他自己一看見他與那個紀嫣然如此親密就心痛如絞?或者是告訴他,自己早在他跟自己表白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也愛上他了?不…不可以那樣的話,自己就真的一敗塗地了

    心頭所想讓腳下也不自覺地越過他準備逃離,是的,逃離。此刻的她除了逃再無可做。

    她倉皇的準備越過他奔往門口,卻在錯身的那一刻被他緊緊抓住,手臂處傳來他熨貼的溫度和炙熱的氣息。下一秒,整個人便跌入了他的懷抱。

    一股熟悉的氣息襲滿鼻腔,讓她強忍的淚水瞬間落下,她略作掙紮卻發現自己早已貪戀這個懷抱,此刻連逃離都極為不舍。

    季羨年擁著懷裏這個哭的稀裏嘩啦的淚人兒,心底那抹微涼此刻也消失殆盡,手不自覺地攬緊,直到她慢慢平複下來,方才將她推開,淡淡道:“我們試試吧。”

    杜岩直感覺自己哭得頭暈腦脹,連身體都險些站不穩,猛地一聽季羨年說話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不自覺地問:“嗯?”

    季羨年看著杜岩紅著眼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樣子苦笑不得,是她推開了自己,也是她說接受不了自己,結果現在又跑到自己的別墅裏來哭的稀裏嘩啦。可是,即使這樣,他都依舊眼中隻有她,之前的冷落隻是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的心,沒想到被冷落的她竟然這麽大的反應,這是不是就是說明她已然開始在意自己了?否則,剛剛在自己抱著她的時候,她不但沒反抗還一副留戀的模樣?

    想及此,他的唇角不自覺地微忽,一把攬過一臉茫然的杜岩,低下頭用唇緊緊吻住她的,碾轉、然後撬起她的貝齒,慢慢探入…

    杜岩靜靜享受著這個熟悉而又激人心魄的吻,此刻好像什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還在自己身邊,他依舊擁著自己,沒有離棄,沒有分別,這樣就足夠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鬆開她,然後低下頭用額頭抵住她的兩個人都略有些氣息不穩。

    “我們試著交往一下,如果你對我不滿意,可以隨時將我推開,好嗎?”季羨年目光切切,看得杜岩心都仿佛漏了一拍。

    “那我如果讓你不滿意了,你也要推開我,是嗎?”他不明白自己不是怕他讓自己不滿意,而是怕自己讓他不滿意啊。季羨年,你到現在都搞不懂我在計較著什麽麽?

    “不,我永遠不會推開你,除非,我死了。”一語成讖,當幾個月後杜岩瘋狂尋找他的時候,這句話如蠱一般如影隨形,時時處處充斥著她的思維,幾欲將她逼瘋……

    隻是此刻的杜岩聽到他肯定以及堅定的回答時仿佛真的被中了魔咒,竟然兀得踮起腳尖攬起他的脖頸,嘴笨笨的湊過去,在他的唇邊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後放開,紅著臉氣息略略不穩地說:“好,那我就答應你!我們就試試吧”

    是誰說杜岩是個食古不化的女漢子?又是誰說她毫無女人的嬌羞與媚態?此刻的她明明就明媚的彷若正值盛開的紅梅,冷卻不失熱烈,孤傲卻不失繁華,正直而不失嬌羞,明明她才是最耀眼的那個

    他微微一笑,將她攬在自己的的懷裏,周身上下彷若都被她感染了一般,不見了半分冷淡,隻餘下與她共偕到老的決心……

    這一夜注定無眠,當紀嫣然站在季羨年的別墅外麵,看著窗內緊緊擁在一起如膠似漆的一對人兒的時候,手上的飯盒轟然落地,可是她卻仿佛看不見一般,呆呆地看著季羨年用力裹緊那個女人的樣子,好像生怕她丟了一般。

    他從未對她如此過,連大學時她瘋狂追求他他勉強答應她在一起試試時也最多平淡的拉拉手,或者她主動吻他他應付的拍拍她的肩膀,可是,對這個女人,他明顯的是真的動情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