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厭惡卑微,我害怕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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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答應過自己的讀者,每年年底都會送他們禮物,所以第二天晚上開始,我就在準備禮物了。
今年給六個人準備的是手繩還有情書,這東西十幾歲的小女孩是特別迷的,為什麽我今年決定做這個,是因為我喜歡親手給他們準備禮物,再者,我懷念年少時青春悸動的感覺了。
晚上編手繩的時候嶽澤看著我編手繩,很嫌棄的表情,說多大人了還玩這個,我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他忽然講了句說他喜歡黑色的。
我突然心一跳,沒有回答他,裝作聽不到。
是的,我不想送給他手繩,我不想自己編織的東西再戴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
我是個唯一控,很多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我都不會再做,一如每個人在自己的心目中都是唯一的一樣。
我覺得自己窮其一生都會追求經曆跟回憶,就好像,曾經送過那個賤人的黑色手繩,我不想再戴在嶽澤手上,我害怕記憶重疊,我害怕曾經的畫麵再次浮現,我會被記憶裏的感覺刺痛。
嶽澤問我那些手繩是送誰的,我說是秘密。
是啊,這種藏著掖著的感覺,就像是在跟自己的讀者“偷情”,新鮮又刺激。
我這麽說,結果嶽澤又撓我,強勢又霸道的表情,非要我講出來。被他鬧得逃不過了,我才把跟讀者的事告訴他。他聽完淡淡地講了句:“你還有粉絲?”
“聽著你的口氣怎麽那麽不相信,我怎麽就不能有自己的粉絲了?”
“我看過你的書,沒多少人看,點擊量挺差的。”
被他這樣坦白地打擊,好難受,不過想想,他看過那麽多大神的靈異,我的書也的確跟人家差的不知道多少。
算了,筆名都換了,當初換筆名不就是怕被女頻讀者盲目追書嗎?我要的是真的讀者。
當然,這話說的矯情,實際上我是怕第一次寫男頻書,寫殘了被人笑死_
他看我不說話了,坐我邊上摟著我安慰著。“當然,也不是不能改,你還有很大上升空間的,現在就比以前強了很多。”
這個人是故意來打擊人的吧,很大的上升空間明顯說的我能力不足啊,越差上升空間才越大啊!
但是,等等!
我驚訝地看著他。“以前你也看過我的書?”
他愣了下,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搜你的筆名,看到了別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大神網把以前寫的書給刪了,但是盜版網站還是有記錄的,所以還能找得到。
想起大神網,我又忍不住心痛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得再去找魘魔聊聊天。
“小澤澤,我們元旦去看電影吧?”想想,跟他在一起到現在,都沒跟他一塊看過電影,剛好元旦都放假,可以出去好好玩一天,順便,嘿嘿。
昨晚嶽澤問我想不想那啥,實際上我是想的,我覺得大凡身體沒問題,心理沒問題的女的都會愛上那樣感覺,不過來大姨媽這也沒辦法。
嶽澤吻了吻我的脖子說好,我們就去吃飯了。
吃完飯,更完了書,我去找魘魔聊天,千方百計地磨著他把照片刪了。
結果他問我,那麽在意那張照片,是不是因為那張照片的主人公是我。
我心一虛,差點就承認了,不過又想想,那麽讓人不齒的事情,還是不要承認的好。所以我否認了,魘魔就繼續問我,既然不是我,我表妹又是抱來的,幹嘛那麽在乎一個外人的死活?
我說,別管人家是不是跟自己有關係,我覺得,自己做的事兒自己都得負責吧?
結果我這麽一說,魘魔說行,他把照片刪了。
我又問他有沒有把照片傳出去,他說沒有,可我還是不信。一個能跟我要網站,一個喜歡看美女sao的男的說的話我能信?
菁菁燎原:我不信,除非……
魘魔:除非什麽。
我是想說,除非你用你女朋友的終身性福做保證,但是想想,他現在的女朋友將來也不一定能被他娶了,所以我換了個名稱。
菁菁燎原:除非你用你每一任老婆以後的終身性福做保證。
手機靜默了許久,屏幕上才出現一個帶著感歎號的你!
這時候的我以為自己是機智的,不用女朋友這三個字,而改用每一任老婆做籌碼,但是後來當我遇到沈瑩悅時,我常常回憶起這句話,每次都覺得自己的嘴巴講的太準,一語成真。
看著手機,我能想象出手機那端的魘魔多無語。
他沒回答我,也沒做保證,卻問了我合約的事,問我合同寄了沒,快該上架了,再不寄合同,不給我上架權限。
提起這個我就急了,怎麽辦怎麽辦,在原地轉圈的過程裏,我忽然靈機一動,我可以用嶽澤的身份信息申請簽約啊。
反正隻是個扣扣號,魘魔又不知道我是男是女,我真是太機智了。
可是,扭頭在房子裏找了一圈,卻沒發現嶽澤的人。
又在廁所!
過去敲了敲廁所的門。“小澤澤,你是不是又便秘了,要不然我們去看看醫生好了?”
“我抽煙呢。”
“抽煙跑廁所幹嘛?”
“女人吸太多二手煙不好。”
“男人抽太多一手煙也不好,殺精。”
“咳咳。”廁所裏傳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我不自然地囧了囧臉色,我是不是說話太直接了?
“你快點出來,我有事情找你。”繼續拍打著門,跟著我聽到了抽馬桶的聲音,門打開,他悠然地走出來,我忍不住又花癡了一把。“連去廁所都這麽帥,完了,我無藥可救了!”
他笑著罵了我一句無聊,然後我就纏上去問他要身份證件跟銀行卡信息。挺簡單的一事兒是吧,可我沒想到,他聽都沒聽完就一口否決了,不行!
“怎麽就不行了啊,我又不用你的個人信息幹嘛,就簽個合同而已,到時候簽約了,錢也會打到你的卡上,沒有任何風險,我都簽了那麽多書了,你相信我行不行。”
“小澤澤,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
跟他軟磨硬泡著,什麽話我都說盡了,但卻沒想到,他還是不肯。問他為什麽,他一個字都不肯講。
這樣的結果我怎麽也沒想到,我覺得很簡單的一件事,隻是借一下他的身份證而已,什麽風險都沒有,他卻想也不想拒絕了我。
後來我沒有再求他,但這個事讓我挺寒心的,他淡漠又直接的拒絕下,除了對我的不信任,還有距離感。
他不相信我!
無奈我找了吳喜學長的信息,用他的身份信息寄了合同發過去,這事才算了了。
接下來的兩天嶽澤都很忙,我也很忙,我們兩個交流都很少,到十二月三十一號,一年的最後一天,我早早地回去,他的房子又靜又空。
以往都是他比我先回來,準備打電話給他,掏出手機來,才發現他發了信息給我,說晚上有應酬,讓我自己看著吃點東西。
這話讓我很懷疑,一年的最後一天,全國都放假了,他們公司還讓他去應酬?
依照他的住房條件跟消費狀況來看,他並不是大老板,可既然隻是打工的,為什麽要這麽拚?拚到法定節假日的前夕,大晚上都要去交際應酬!
但雖然有懷疑,最終我還是決定相信他,自己吃了飯,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一直等到淩晨將近一點鍾,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震醒了。
去開了門,看到個陌生的男的站在門口,嚇了我一跳。好在男的並不凶,拖著醉的一塌糊塗的嶽澤走進來。
“你好,我是長城公司的代駕,這次服務您的先生還沒有付錢,一共一百塊。”
扭頭看了眼早已失去意識的嶽澤,這個時候問他根本問不到什麽,更何況,一個陌生男的在淩晨站在自己對麵,感覺特別不安全,我匆忙掏了錢打發男的離開了。
鎖好了門,回去看,嶽澤躺在沙發上正難受地拽著自己的衣服,熏人的酒氣很難聞,整個臉跟脖子都是紅的。
我去洗手間拿了毛巾出來,給他擦了擦臉,然後試著叫他起來。因為我試過了,讓我把他拖進臥室,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叫了他好久他還是一點意識都沒有,我才後悔剛才應該叫那個代駕把他拖進去的!
客廳裏沒有暖氣,睡起來會很冷的,他如果繼續睡在這裏,晚上肯定會凍感冒。
繼續解著他的衣服幫他擦著身體,被我搗鼓了一會兒,他才有些清醒了。
惺忪的眼睛睜開,看著我看了很久,然後他自己費力地坐了起來,忽然摟住了我,在我耳邊一直念叨著什麽。
聽了一會兒,我渾身都僵硬了,聽的出來,他叫的是一個女人的名字,雖然聽不清楚具體是什麽名字,但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我的名字。
他沉重的身體壓著我喘不過氣來,呆呆地愣了許久,我才哄著他扶著他走去臥室。
聽不清楚的那個昵稱,從嶽澤的口裏講出了柔情旖旎、溫柔深情,就像是魔音一樣困擾著我,可是我不敢順著自己的想法想下去。
是的,我不敢。
我努力安慰自己,嶽澤每天晚上都按時回家,每周末都跟我在一起,他對我的霸道與喜歡,不可能讓他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可是這個理由就想說服我太過牽強,因為到目前為止,他的手機密碼從來沒告訴過我,他的朋友、交際圈與工作圈我一無所知。
帶著許多不安分因素,我逼迫自己睡了,背對著他,各種噩夢在我的睡眠裏交織,早晨是被噩夢給嚇醒的。
我驚叫一聲,嶽澤也跟著哼了一聲,聽著他的聲音,扭頭看,才發現他還安詳地睡在我身邊。
可我真的被噩夢給嚇到了。我一直知道,現實中沒有那麽純粹的愛情,一段不摻雜任何利益的感情會很快碎裂在複雜的社會。相反,關係越複雜,滲透越徹底,兩個人彼此的生活牽扯的越多,感情才越牢靠。就像是血肉之軀,打斷骨頭連著筋。
可我一直不想算計自己的感情,我喜歡純粹,但我還是開始怕了,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麽的吧,我怕他真的會膩了我。
在美團上訂了電影票,我把早就洗好了的內衣也找了出來,今晚既然過節,那就嗨一些吧。
反正對象是他,也沒什麽放不開的,他喜歡就穿給他看了,其實我也喜歡他用熾熱、專注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眼裏隻有我。
也許我還應該訂一家酒店,在論壇看到那些結了婚的寶媽們有說,情侶之間在家裏做慣了,去酒店換一換,感覺會很新鮮。我也蠻好奇,會有什麽不一樣的新鮮感。
起床準備早飯,我做好了一切準備,但是他起床洗漱的時候,我跟他提這個事,結果他跟我說,他今天有事。
我不由一愣,一句話脫口而出:“你不是說過要今天陪我看電影的嗎?”
他從洗手間探出頭來,臉上有些歉意。“忘了。”
忘了嗎?怎麽我一點都不信呢?真正在乎一個人的話,又怎麽可能會忘?
那天美麗跟劉哥憐憫我的眼神忽然浮現在我眼前,他們講過的話真的刺痛我了。
但除此之外,還有我知道的有關男人的一切理論,以及那個賤人帶給我的慘痛教訓。
“男人一旦對女人得手了,女人就不值錢了……”
“很多時候男的對女的好隻是為了生理需求……”
“真正喜歡一個人,至少有信任……”
有關我知道的一切理論,在我腦袋裏如鋼針般,一下下紮針,將我刺得扭曲不堪,將我刺得麵目全非。
使勁兒攥著手,指甲掐著手心,我很努力才跟他笑出來。“沒關係。”
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覺出來我的難受,他洗了把臉,從洗手間出來,抹著臉上的水珠跟我說:“明天我陪你,今天真的不行。”
“好的。”我扭過頭,拿起來筷子,想抓起牛奶來喝一口,但是聞著腥腥的味道,沒什麽胃口。
他過來,蹲在我麵前,把我手裏的杯子拿下去。“不開心了?”
斂著可憐的笑容我解釋著。“沒有,真沒有。”
“我昨晚喝醉了說了什麽?”
“什麽也沒說啊?”
“繁菁菁,別對著我虛偽。”他忽然叫我的名字,還用了堅定又略帶命令的口氣,這還真讓我有點不適應。
忽然想到了什麽。“你今晚回來嗎?”
“我不回來去哪?”
被他反問我才後知後覺自己用錯了詞。“我的意思是,你今晚還要出去應酬,要很晚才回來嗎?”
“嗯。”他遲疑了很久才講出這個嗯,可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麽好遲疑的。
忽然想起來,昨晚他身上隻有酒氣沒有香氣,但我忘了檢查,他身上穿的是不是跟出門的時候同一件襯衣。
男人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有時候會自備同樣的衣服,在外麵做了什麽,回來的時候換掉就當沒事了。
“我忽然想起件事兒來。”推開他站起來,我騰騰地跑下樓去,抓著自己化妝盒裏麵的口紅,心裏很猶豫。
如果我做了這件事,被他發現了,我們兩個的感情就玩完了,可如果我做了這件事驗證了我的猜想,我們的感情也會玩完了,那渺茫的我做了這件事沒有被他發現,他的衣服也是同一件,那事情才算過去。
嗬嗬,我竟然會覺得渺茫。
可是,試探人是一種卑劣的手段,我能做嗎?
上去,他還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已經換好了要出門的衣服,可他平靜的表麵下似乎隱藏著什麽。“真的生氣了?”
我不吭聲,過去抱著他,閉著眼睛,手指伸到他的襯衣上,緊緊地抱著他。
“嶽澤,我很害怕。”
比起他劈腿跟玩弄,我更害怕自己的猜疑,那些負麵情緒就像是洪水猛獸,可憐我作為一個宣揚人性閃光點,宣揚愛的作者,在它們的麵前隻能被它們各種被吊打。
可我很想相信嶽澤,盲目的想相信,哪怕他不值得我相信。
他低頭,捧起我的臉,忽然吻下來,那麽用力,我也熱情地回吻著他,直到我們彼此都紅著臉喘著氣,他抵著我的額頭跟我講。“相信我。”
我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堅定。“我信。”
然後,他鬆開我離開了,茶幾上的早飯分文未動,留下一句趕時間。
我自己吃完了飯,無聊地挨著時間,可心裏忽然想起來以前跟他在圖書館的時光。
那時候我們彼此還不熟悉,我們之間還沒有一種叫做喜歡的東西,額,也許現在也沒有,是的,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喜歡我……
以前的嶽澤,給我的印象隻有帥,隻有冷,單純的像一張白紙,讓我忍不住懷念。
所以,我決定去圖書館了,去我們初遇的那張桌子坐一坐。我的記性很差,如果不這樣,我怕有一天我會忘記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不想悶在地下穿梭,所以我選了公交,我想曬曬太陽,順便曬曬心裏的憂傷。
轉車倒站,我路過了很多人的故事,今天的人們很悠閑,今天的人們很旖旎,旁觀著別人的喜怒哀樂,感覺還不錯。
看著窗外,將近正午,陽光變得刺眼起來,可我還是趴在車窗上,擋住射向眼睛的光,懶懶地曬著。
外麵的風景一幕幕交換,直到我看到某個朝著娛樂會所走去的背影時,時間靜止了。
下一站我下了車,會所前麵已經沒有了嶽澤,但是他白色的車子還穩穩地停在那裏。
白色的保時捷就像是被我抓贓一樣,難堪地躲避著我的眼神,因為它的主人讓它無光。
也許我還可以裝作沒看到,若無其事地去做原本設定好的事情。
是啊,為什麽不呢?
我跳上了出租車,很爽快地報了電影院的名字。
我開始後悔了,我買碗買菜,節衣縮食地為他省著到底是為了什麽?
哎,天呐,果然被李科科耍過一次還是學不乖,人果然還是會在同一個地方不斷犯錯誤。
取了兩張票,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去檢票,撕票的時候,檢票員問我一張就夠了,我相當任性地講,我樂意。
在座位上坐下來,跟空氣看著電影,感覺還不錯。
一大桶爆米花,我一點都吃不下去,歡迎結束後,從裏麵走出來,去吃飯的時候,付明發來了微信消息。
——青青,元旦快樂。
時間15:20。
看著手機,動了動手指。
卿慕:你回上海了嗎?
日月明:還在北京。
卿慕:什麽時候走。
日月明:青青,你要送我嗎?
卿慕:哦,不是,我是想說,你直接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他怎麽到現在還沒走?
許久的時間過去,付明才回了一句,好。
攥著手機,我該怎麽表達我很想去送他,可我又不能去,我必須狠心,對待一段感情,不喜歡就該快刀斬亂麻,拖拖拉拉,對所有人都是折磨。
所以我對付明什麽也不會做,我不會報複嶽澤,也不會拖累付明。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感動與感激。
吃完了飯,我磨去了酒吧,我喜歡燈光低迷的地方,我喜歡躲在角落裏獨自療傷,我喜歡在暗處觀摩別人的神態與心思。
掏出了手機進了魘魔的作者群,這個時候我就是想瘋想鬧,也許所有人對我的評價是對的,我的性子裏有躁動,不安分因子太多,我注定不是個好女人。
我故意艾特了魘魔,當著他所有手下作者的麵打了這樣一串文字。
——魘魔今天是元旦,魔魔大人都沒有表示一下嗎?沒稿費的日子裏,我們可是一群餓瘦了的狼。
然後下麵很多人複製我的話艾特魘魔,裝逼犯說,他隻想看魘魔跳脫衣舞,求視頻。
又有很多人複製裝逼犯的話,我又說了一句,我隻想靜靜地求紅包,又有很多人複製了我的話。
我就是不開心,想拉個墊背的而已,所以我在群裏發了個紅包口令。
——坐等魔魔大人發紅包
然後,我的紅包還沒有被領完,魘魔真的發了個元旦快樂的紅包出來,我粗略地看了下,一百塊二十個紅包的,我的手氣差點,就搶到了兩塊多,不過也蠻開心的。
魘魔居然能被我艾特出來,還真的發了紅包。
之後魘魔就沒消息了,估計他很忙吧,很難看到他在作者群驚現。
然後我就開始水群,說一個人在酒吧過元旦好淒涼,很多人問我怎麽了,還問我是不是一個人。
看著那些關心的字眼,心裏挺感動的,雖然隻是無聊的時候水水群,但是他們真的有在關心我。
我說求偶遇,然後在群裏定位了旁邊一家酒吧,發了位置共享。
之後收了手機,因為旁邊做了個男的上來搭訕。
我隱約覺察到不安全,時間已經八點鍾了,酒吧的人開始慢慢多起來,我跟那個男的講了句我約的人到了,然後離開了酒吧。
買了瓶紅酒回去喝,一杯一杯地灌下去,那個味道真尼瑪難喝!
喝了半瓶多下去,人開始昏昏沉沉了,手機滴滴答答地響起來,看著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現在在哪?”嶽澤的聲音帶著怒氣。
“你家,四樓,嗝~”
十一點不到,他回來了,帶著外麵的寒氣,還有他那張熟悉的俊臉,我意識模糊地扒他的衣服,直到把他的外套脫掉,看著他幹淨的襯衣,我才想起來,早晨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在他襯衣上塗口紅。
脫他衣服的動作停下來,我挫敗地跌坐在床上,自言自語著。“嶽澤你知道嗎?我今天準備了好多活動,我還穿了專門為你買的內衣打算勾引你,可是,一切都泡湯了,嗝~”
往後一躺,腦袋暈暈的,脹脹的,醉酒真是件讓人難受的事情。
他森冷的氣息散發出來,忽然撲到我身上,撕咬著我的耳朵。“現在也可以。”
他開始脫衣服,身上的怒氣更重,他在生氣什麽,在外麵求歡被拒所以想找我發泄嗎?
我翻身別開他的視線。“我現在不想了。”我是繁菁菁,絕對不會做別人的替身。
可是,他卻粗魯地開始脫我的衣服。
毫無快感可言,我如僵死的魚一樣,隻感覺到屈辱。
可是他做完了最後一步,躺在我邊上,誰也不再碰誰。
“我們分手吧。”深深地呼吸下,我繼續講著。“我累了,膩了,所以分開吧。”
真的到了我的精神極限了,我快要控製不住身體裏的猜疑、嫉妒與報複了。
我厭惡屈辱,我厭惡卑微,我害怕卑微。
“酒醒了嗎?”
“我很清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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