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免你兩年的顛沛流離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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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嶽澤義正言辭的樣子,我笑的更歡喜了,忽然想起他還沒有喝藥,把筆記本裝起來,收拾了倒了水跟藥給他。
膠囊跟藥片攤在我手裏,看著看著,不由得就想起當初他給我吃避孕藥的畫麵,心思不自覺涼了些,晃了晃腦袋,想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擺脫掉。
“快點喝藥。”
他挺討厭喝藥的,但是這次倒是乖乖地從我手上把藥撿起來,接了杯子咽了。
我坐在一邊發呆,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不想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但是腦袋卻不聽使喚地往那方麵想。
踩在凳子上,抱著膝蓋,下巴拄在膝蓋上,心裏還是不爽利,可具體為什麽不開心,我又想不明白。
深沉的夜色逐漸暈染,他的眼神靜靜地流淌在我身上,我隻是靜靜地感受著,沒有抬頭。
“嶽澤,真的忙到連春節都顧不上回家了嗎?”
“我不想提這些事情。”
他淡漠的聲音傳來,又是不想提,排擠著心裏的不舒服,悶悶地嗯了一聲,隨他吧,男人向來不喜歡女人刨根問底。
沉默橫亙在我跟他之間,良久,我才想起去放杯子。走到床邊時,他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我跟家裏有些問題。”
我扭頭去看他,他卻把視線轉向了別處,被燈光照的白皙發亮的皮膚看起來很壓抑,抓著杯子的手不禁一用力,我沒有再問下去。
嶽澤沒有將我介紹給他的朋友跟同事,也不肯跟我提他以前的事情,甚至於前女友都是四年前的事情,在熱鬧團圓的日子,全球的華人都想著全家團聚,他的表弟都回去了,但是他卻一個人在北京待著……
想著這些,我的腦袋裏忽然有了個大膽地猜想,也許嶽澤不是冷漠,而是排斥人,他在自困。
回到我身邊,我甩掉鞋子,趴在他身邊摟著他。“嶽澤,以後姐姐來愛你。”
他推了推我的腦袋,把我的頭扳起來,淡淡地笑著。“又發什麽神經?”
“怎麽能算發神經呢?明顯的你應該感動啊!”
“嗬嗬。”他淡淡地笑了兩聲,胳膊摟上了我的肩。“繁菁菁,其實我……”
在他把其實後麵講出來前,我捂住了他的嘴巴,我不想聽他講以前的事情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需要把過去重複回放,一遍一遍地提起過去不開心的事情,其實難受的是當事人。
記憶是很奇怪的,你不提起,記憶就慢慢被時間抹去,隻有當事人死揪著不肯放下,不斷地在腦袋裏回放,過去才過不去。所以,從來不存在著誰不放過自己,不肯放過自己的隻能是自己。
我不想他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想他以後都是陽光燦爛的。
他抓掉我的手,問我,就不怕他是個殺人犯或者搶劫犯嗎?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仰著頭看著他,也被他逗笑了。
“其實我一直很向往《尖峰時刻》裏的生活,如果真的是逃逸的犯人的話,那每一天都活在風口浪尖上的生活一定很驚險刺激。想想那種在刀口上舔生活的日子,我的小心髒就砰砰砰的狂跳!”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的中樞神經被摧毀了嗎?”
打掉他的手,我反駁著。“你才腦殘呢!生活這麽平淡,誰不想找點刺激呢?”
他終於抿著一抹笑不講話了。
洗了澡,躺在床上,翻著眼睛我一直睡不著,《僵女如畫》裏麵張沐風已經為華茹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了,華茹在恢複前世的記憶以後恨張沐風恨得有根有據,但是這種恨在張沐風的付出裏又被慢慢磨成了愛,現在感情發展到一定階段了,庫存許久的肉也該搬上去了,但是,華茹那種冷冰冰的性格,她能做出什麽來?要怎麽寫她跟我可愛的男主的船戲呢?
糾結!
正惆悵著,忽然覺察到肚子上癢癢的,有隻毛毛手在往上爬,然後攀到某個高度,過著手癮。
啊,這個人真是!
“又吃不了還故意撩我。”憤憤地衝他罵著,抓了他的胳膊往外拽。但是恢複了力氣的他,現在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吃不到也可以摸一摸,證明是自己家的。”他講著,衣服裏麵的手下了些力氣撚著,我不由嚶嚀出聲,他在邊上聽了,還故意賊賊地笑,我不開心了,正想去咬他的手,但是他卻先我一步解開了我睡衣的扣子。
冷風灌進衣服裏,他的眼神也變得熾熱了,摟著我的腰往他跟前摟去,低頭親了一會兒,也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想想,我當初隻是胃粘膜脫落都窩了一個月,他還有力氣幹,我也就什麽也不講了。
當然,他忍著胃痛玩命這種情況除外。
在邊上整理著衣服,我相當鄙視地數落他。“真不知道你們男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東西,明知道幹不了還非要刺激自己,難受了吧?我說活該呢!”
他默默地聽著,跟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一樣乖,難得碰上他這麽受的時候,我覺得我也是欺負他欺負上癮了,數落了一遍之後還不夠,再要加上放肆的大笑了一番。
後麵的兩天他比較乖,讓我有種他在蟄伏力量的錯覺,不過再蟄伏力量有什麽用,等一個月以後再說吧。
初八我們開始正式上班了,去了公司,每個人都換上了新衣服,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每個人都看著熱鬧又精神,除了一個人,美麗。
今天她不像以往那樣健談,從踏進公司的那一刻就特別沉默,精致的五官就好像籠罩了一層大北京的霧霾,很陰鬱。
其他的同事們都察覺到這一點,所以上午都很自覺地遠離低風暴。
閑暇時,我把勝哥拉到一邊,談起了年終獎金的問題。然而跟勝哥一聊天,問題就來了,我以為大家的獎金都沒發,但是一問才知道,大家的獎金都發了,隻有我的沒發。
這個問題很嚴重,我必須要跟經理好好地談一下。
去敲經理室的門,半天才等到回應,我打開門,二組的劉芊美窈窕的身段從我身邊過去,我進去,關上門。
“經理,為什麽大家的年終獎金都發了,就我的沒有呢?”
經理合上手上的文件,跟我講了句。“大家第一年都是這樣的,沒有獎金,以後就有了。”
又是這樣的話,上次還說給我轉正了,工資就漲了,結果12月的工資漲是漲了,隻有五千多點,好歹我簽了兩份業務單,都是一次性付完全款的,現在連年底獎金都沒有,真的覺得自己在給白眼狼打工,就算是應屆生,欺負我們,也不能連骨頭都不吐吧?
我正惱火著,他的手指動了動,敲著桌子,跟我講道:“小繁啊,你的能力在同種資曆的人當中算是強的了,別喪氣,也別不開心,好好努力,今年的年終獎金會有的,工資也會慢慢漲上去的。”
特麽他還臭不要臉的安慰我!
這根本就是商業欺詐,專門壓榨我們應屆生的勞動力。站在原地,我很想甩他個臉子,跟他大吵一通扔一句老娘不伺候了,但是這絕對不是個明智的做法,一來我的工資泡湯了,二來我的工作經曆上留下一筆黑筆。
特別孫子地擺著官方微笑講著“那我就放心了”,然後從他的辦公室退出去。
這件事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俗話說的好,商場如戰場,他能欺負我一次兩次,他欺負習慣了就會覺得我逆來順受,以後次次都欺負我。既然他打壓我,壓榨我的工資,那麽我也可以不給他打工,越級操辦不就行了嘛?
關係都是發展出來的,我現在在公司沒什麽關係,但不代表著我發展不到關係。
想著這個,我去了二組找劉芊美聊了聊,她也是去年跟我一塊進公司的,剛剛她也去了經理辦公室,應該是受到了跟我類似的遭遇,我決定幫她把公道一起討了。
但是,我問她,她竟然跟我說,她發了年底獎金。我覺得她是在畏懼經理的職位,就故意跟她說別怕,偷偷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結果她給了我一個看神經病的眼神,直接走掉了。
我回去,悶悶不樂。
劉哥走過來,低聲說看到我去找劉芊美了,看著我跟她還挺熱絡的,難道跟她有關係嗎?我淡淡地回了他一句,不過是同一屆進公司的人,能有什麽關係。然後我相當鬱悶地講,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同樣的應屆生,為什麽劉芊美有年底分紅我就沒有。
劉哥不講話了,驚訝地看了我很久。“你該不會不知道劉芊美是經理的侄女吧?”
聽完這句話我完全呆住了,我說那個劉芊美的工作能力並不算強,我都沒領到年底獎金,卻被她領到了,原來是!
咬著拇指,我沉思了許久,然後突然抬頭問劉哥。“你不會也是經理家親戚吧?”
他往走廊的牆壁上一靠。“我倒是想啊。”
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堵心了,回去後把這個跟嶽澤講了,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有沒有查給你的那張卡上有多少錢?”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說沒有,難道那張卡上錢很多?
“有多少錢?”
“二十萬,算你每個月一萬的工資,扣除每年放假的時間,買你兩年的時間免於顛沛流離行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