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用力地想張開嘴巴，但是完全一點效果都沒有，他的頭壓下來，猥瑣的笑流竄到我眼前，他的左手將我的右胳膊掖下去，手上的肥皂泡沾到床上，他一把扯掉了我的衣服，冷空氣侵襲著我，惡心的味道衝擊著我的鼻子，胃裏開始翻江倒海。

    他臉上的肥肉磨到我的臉，就像是肥膩的豬肉一樣的感覺，兩片嘴唇貼上我的嘴，我用力地一咬他，他吃痛甩了我一巴掌，我沒顧著疼痛，立即衝著門口大喊：“救命，救命！”

    他又一巴掌甩過來，掰著我的脖子，頸椎被窩的特別痛，嗓子被噎著，一個字都喊不出來了，眼睛的餘光看到他凶惡的臉。“我跟你道歉，對，對不起，放過我……”

    這個時候除了道歉，我沒有別的招了，梗著嗓子艱難地講著，那一瞬間我真的覺得自己死定了。

    但是敲門聲響了起來，伴隨著劉纖美焦灼的聲音。“菁菁，你在裏麵嗎？”

    隨著敲門聲，男人捂住了我的嘴巴，心有忌憚地看著門口，敲門聲心死地安靜下來，我開始絕望了，可讓我慶幸的是，不多久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特別嘹亮，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鈴聲穿透了整個房間。我真慶幸OPPO的音質好，聲音響亮，而我在洗衣服的時候怕水聲太響聽不到嶽澤打來的電話，特意把聲音開到了最大。

    果然，落下的敲門聲立即又響了起來，用高過原來一倍的分貝，比原來更急切。“繁菁菁，你搞什麽鬼！快點開門！再不開門我就叫服務生開門了！”

    聽著劉纖美焦躁的聲音，我真慶幸自己做過的一切，捂著我的男人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凶惡的眼神威脅著我。“等下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自己洗臉去！”

    他鬆開了我，我打算喊什麽，但是他淩厲的眼神殺過來，又衝著我講：“你要記住，在這裏，沒人能動的了我，還有，你沒證據！”

    我忐忑地呼吸著，顧忌著他的眼神小心地爬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站在洗臉盆前，將門鎖上，一遍一遍地捧著水往臉上撲，用力地搓著剛才被他親到的地方，想起剛剛的觸感，很想把被他親過的地方切掉。

    外麵響起了腳步聲，還有那個男人笑嗬嗬的聲音。“剛才菁菁在廁所摔倒了，我扶她起來，她現在在洗臉。”

    隔著一層玻璃，他們的聲音聽得特別清楚，我緊緊地抓著搪瓷的洗臉盆，指甲劃著搪瓷麵，吱吱的聲音。

    “你，你不是主辦方萬總嗎？”

    “嗬嗬，是我。”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劉纖美好奇地問著，然後他講：“我們原來就認識。”

    認識！

    克製著心中的恐懼，我拉開玻璃門走出去，劉纖美看到我愣了愣。“菁菁，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啊？”

    聽著她的話，我下意識地瞥了眼那個男的，藏下眼底的恨，低聲解釋道：“洗麵奶過敏，我皮膚比較敏感。”特麽的過敏，老娘長這麽大臉上還沒過敏過！

    劉纖美走過來眨著她長長的假睫毛湊到我跟前看著，然後低聲問我：“你認識萬總怎麽不早說，我說你怎麽敢一聲不吭就跑了呢！”

    她一句話把我堵住，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緊緊地攥住她的手，她被激到，猛地把手一縮。“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啊！”

    “剛洗完臉。”

    姓萬的講了句時間晚了，好好休息，然後離開了。他一出去，劉纖美就問我，姓萬的怎麽會晚上來我的房間，是不是有什麽好事不想讓他們知道？

    她精明的眼神像極了那時的美麗，於情於理，我不能把姓萬的對我做的事情告訴她，而我的閃躲卻加深了她的懷疑。

    我也沒再解釋什麽，去洗好了衣服，曬衣服的時候照到鏡子，發現臉都腫了。

    換好了衣服去劉纖美房間時，一進去我就把燈給關了，她躺在床上跟我喊怎麽回事，我回了她一句天晚了，該睡覺了，睡美容覺對皮膚好。

    劉纖美沒跟我爭，真的放下了枕頭躺了下去，我在床上躺了會兒，她靠過來胳膊搭在我身上，我不習慣地推了推她，起來進了洗手間。

    抓著手機，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嶽澤講，分隔兩地自古就是報喜不報憂，他現在剛剛弄了新網站，工作應該特別忙，如果我跟他講了的話，他隻會擔心我，也做不了什麽。北京離廣州四千多裏地，即便是他想來廣州這邊，也不是能夠說來就來的。

    也很像給爸媽打電話，可連嶽澤的事情我都沒有告訴他們，這樣的事情又如何跟他們講。

    攥著手機，垂了下去，也不過還有三天，再睜三次眼，閉三次眼就解脫了。想著我從洗手間走出去。

    接下來的兩天，我沒有跟嶽澤聯係過，他找我的時候我也不敢多說話，我怕我一講多了會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抖擻出來。

    我小心翼翼地跟著劉纖美跟劉哥，不讓他們在我的視線裏消失片刻，兩天平靜地過去，沒有再出任何狀況。

    到第七天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意誌力已經到極限了，又被安排到第一排，跟劉纖美與劉哥分開坐，在前麵坐著，姓萬的坐的離我特別近。

    坐在座位上，我甚至能夠呼吸到他散過來的氣息，惡心感在胃裏翻攪，緊緊地攥著扶手，雖然報告廳裏烏泱泱的全是人，但是我害怕他會對我做什麽。

    最後一個講師講完了，主持人上去做總結，然後說有請這次培訓會的主辦人上台宣布獲獎人。主持人講完那句話，從上麵走下來，畢恭畢敬地走到姓萬的麵前，把話筒交了過去。

    他是主辦人！

    那晚劉纖美提過這個問題，聽到這一點，我忽然覺得問題有些棘手了。

    姓萬的上去之後，宣布著獲獎人，我不認為自己能被評上獎，論資排輩都輪不上我，但是到最後的時候，我聽到了我的名字。

    “為了鼓勵新人的銷售熱情，我們額外加了一個特別獎，獲獎者是北京宜家裝飾的業務員繁菁菁，以入行三個月內簽單五起獲得新人特別獎，下麵請繁菁菁上台領獎。”姓萬的虛偽地講完，嘩啦啦的掌聲響起來，我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往演講台上走。

    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靠近，心跳聲越來越響亮，這絕對是一個陰謀！

    拿那個獎杯的時候，肥嘟嘟的手摸到了我的手，我下意識的一抖，水晶獎杯咚的一聲摔到地上，全場都噓聲一片，我佯裝鎮定講了句。“我有些緊張。”

    彎腰去撿獎杯，他也跟著躬下身子，湊到我耳邊跟我講：“喜歡嗎？”

    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寒氣緊緊地捆著我，從小爸媽就教育我要明哲保身，但偏偏我就長成了個帶著反骨的人，就因為有錢有勢就能夠肆無忌憚地欺壓別人嗎？

    有種衝動讓我想把手裏的獎杯砸個粉碎，但是一千人的報告廳，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裏，所謂的銷售其實是個朋友圈、交際圈，在座的這些人擴散起消息來比記者更可怕，隻要他們隨便拍個照發一條朋友圈，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上頭條。

    忍著心裏的恨，我裝著開心的樣子敷衍了幾句獲獎感言走了下去。

    事情當然不會這樣簡單的結束了，姓萬的後麵講，給所有的獲獎者準備了慶功宴，你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代表著狗屁的什麽企業要請我們吃頓飯。

    陰謀，絕對是個陰謀，這是個鴻門宴，絕對不能去。

    散會後，出去的時候，在門口處碰上了姓萬的，他笑眯眯地跟我講，讓我回去好好打扮下，晚上的宴會比較正式。

    劉哥跟劉纖美聽完特別羨慕地看著我，趁機去跟姓萬的搭訕，我沒講什麽話，就是聽他們講。我一切都計劃好了，反正培訓會結束了，獎我也拿到了，回了酒店我就直接拎著包奔火車站，隨便他怎麽處理我好了，有本事跟我們的總經理打電話把我開了，或者在整個銷售界封殺我，操，老娘我還就不伺候了！

    吃完飯，跟劉哥、劉纖美回到了酒店，一切都按照我的打算在進行，收拾好了東西跟劉哥和劉纖美一塊兒離開酒店，我跟他們說有點急事要回去，就不去吃飯了，他們聽了都沒什麽異議。

    直到我們提著東西坐進出租車，坐了半個多小時，出租車停下來，我往外麵看去，以為火車站到了，但是看到車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時，我傻了眼了。

    “無尚天堂”恰恰是那個姓萬的在培訓會上講的那個飯店的名字，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哥。“不是去火車站嗎？來這裏做什麽？”

    “菁菁，你真不是一般的自私，有什麽好事兒就知道自己獨享。萬總說了，看在你的麵子上，讓我們兩個一塊來吃飯。”劉哥一邊講著一邊嫌棄地伸手指著我，我簡直要被他這個行為整哭了，他故意不告訴我來了這裏，他竟然是以為我要吃獨食兒！

    “我說了我回去有急事！”

    “有個蛋的急事！就算是急事，火車定點的開，你現在也趕不回去，吃一頓飯的時間耽誤不了你多久！”

    他跟劉纖美提著東西從出租車上下來，我不肯下去，跟師傅講著載我去火車站，但是剛講完就被劉哥強行拽出了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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