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金曲美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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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鈴聲響了,女秘書穿著高跟鞋,嘀嘀答答地跑到電話機前,抓起電話,像背台詞一樣:“你好!這裏是天娛集團總公司。”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孟秘書,我找總裁!”

    女秘書的聲音立即變得嚴肅起來:“是盧小姐啊,我馬上把電話給總裁。”

    盧小姐,盧璐,新加坡豪門出生,花城市娛樂頻道節目主持人,南宮澈的妻子。是南宮澈事業和生活上最好的助手,為了南宮澈放棄了新加坡的事業發展,來到了南海省。

    南宮澈接過電話,“阿澈,阿浚從醫院裏走了,也沒回家裏,打手機也聯係不上,不會再出什麽意外吧?”

    “你先別急,我派人繼續和他聯係。”

    南宮澈關掉電話,“二公子不見了,你們馬上帶幾個在花城市裏找找。”

    隻一會兒,助理和秘書就在公司裏召集了十幾個人,分頭離了總公司大廈。

    南宮澈一顆心都係掛在這個弟弟上,剛鬧出了自殺事件,不會再重複地上演一回吧。現在南宮傑和章曼玲都去做環球旅行了,整個天娛集團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落到了南宮澈的身上。公司的事已經忙不完,可南宮浚又添上一亂。

    對於南宮澈的關心,南宮浚則有不安的看法:“大哥,你別管我行不行,我是大人,又不是孩子。”

    都說三歲一個代溝,他們兄弟之間相隔了至少三條代溝。對於南宮澈的關心,南宮浚從來不領情,反而認為是多餘。

    南宮浚那天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幸好家人發現及時,送到聖瑪麗醫院進行搶救。

    南宮澈實在想不明白,南宮浚怎麽就為一個女人自殺了。在房裏的日記本上,寫著一連串的“Susie”,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所以在南宮浚送進搶救室的那刻,南宮澈與盧璐將其定義為“為情自殺”。

    最初南宮浚還解釋說:大哥、盧姐,我不是為情自殺,不是……

    南宮澈指著日記本上寫著的名字:還說不是,那這個女人是誰?

    解釋不通,南宮浚就不再解釋了。又不讓他出院,還請了兩個年輕漂亮的女護士來陪他。可越呆越心煩,也不想與兩個女護士說話。好在豪華病房一應俱全,他可以上上網、解解悶。

    一上線,就看到崔學倫的留言:“Susie明天上午12點左右抵達上海國際機場。”

    他立即從病房跳了起來,來不及跟醫生打招呼,也未辦理出院手續,找了個藉口將兩名護士騙出去,自己則從醫院裏開溜。

    打的到了花城市國際機場,直奔售票窗口。

    “要一張最近的上海機票。”

    機場工作人員抬頭看著這個年輕而俊美的的男人,梳著郭富城式的小分頭,這個頭式早已經過式了,讓人注目的是他竟比郭富城還長得清秀,有著金城武的陽剛,又有著郭富城的魅力。女工作人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南宮浚以為她在對自己的身份,說:“這身份證是我的,難道我們長得很不一樣……”

    話剛落,他就看到櫃台邊放著一本《名流》雜誌,裏麵有一張自己的彩色照片。

    “你……就是南宮二公子……”

    “你是八卦雜誌的還是賣機票的,快給我一張去上海的機票,不要誤了我的大事。”

    漂亮的女工作人員應了一聲,將身份證火速掃描,又取信用卡劃了一下,“三十五分鍾之後有去上海的飛機……”

    “三十五分鍾?有沒有更快的,我要更快的。”南宮浚有些等不急,一遍遍地催促著,“美女,你幫幫忙,能不能讓我盡快上飛機。回頭我請你吃飯。”

    美女愛帥男,何況還是一個豪門多金帥男,更難得的是,對方還是出名的癡情種。這年月,能為錢自殺的男人越來越少了,愛情在男女的心裏早已變得有些麻木了。

    女工作人員笑了:“我幫你換登機牌!”

    “多謝,多謝!”

    女工作人員領著南宮浚在18號托運櫃台換了登機牌,按理飛機起飛前1個小時停止更換登機牌,可女工作人員硬是說服同行,給南宮浚破例換了。

    南宮浚歡喜地衝她搖搖手:“如果這回成功,回頭請你吃飯!”頭也不回地往綠色通道裏奔去。

    他風風火火地上了飛機,對號入座,靠在座上,打開手機,翻看著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隻要看著她,他就會覺得幸福、快樂,與Susie的相識、相遇就像一首美麗的詩,一支浪漫的舞曲在腦海裏破浪而出,點點滴滴,滴滴點點,都如同一場夢。

    來不及等到兩個小時後,他有些坐不住,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阿競哥,是我,阿浚。”

    “阿浚,怎麽想起我來了?”

    這是五年來,南宮浚第一次主動給端木競打電話。自從徐美蘭母子失勢之後,端木競就被調派到了上海分公司任總經理。

    “阿競哥,我想借一下你的車。另外,要在車裏準備九千九百九十九支百合花……”

    端木競遲疑了一會兒:“你又看中哪位美女了?要準備這麽多花,還是百合?”

    “阿競哥就別問了,幫我這回。如果這次我能追到她,一定會重謝你的。”

    “我的大情聖,我按你說的準備。”

    “謝謝阿競哥!”

    南宮浚握著拳頭,歡喜地高呼一聲,眼前一亮,在飛機的通道那頭,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她優雅地問:“小姐,現在可以用洗手間嗎?”

    她,盤著烏黑的幹練發式,一張標準而嫵媚的鵝蛋臉,一雙含帶怨艾的明眸,兩條漂亮得無可挑剔的眉毛,筆挺而漂亮的鼻子,豐潤而紅豔的雙唇,五官如經過藝術家的雕刻。雖是美麗動人,卻透出一股濃濃的冷漠。

    東方女子裏少有長得這麽輪廓分明的,尤其她的眉骨略高,這令她的眼睛異常有神。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不是一個現實中的人,而是畫家筆下的女人。

    他像是被什麽深深地吸住,意外、驚喜,像衝天浪潮,訥訥地站起身,她近了,在空中小姐的帶領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Su……Susie!”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一抬起頭來,看到麵前的南宮浚:“阿浚,上午好!”

    不卑不亢的,優雅如一,卻又在禮貌中與他拉開了距離。

    他說:“不是……你今天中午12點抵達上海?怎麽會在這班飛機上?”

    還以為,是他從法國巴黎回上海的飛機,沒想到卻是花城到上海的這班。不管是什麽原因,在同一班飛機上能遇到她,就是他們的緣份。

    南宮浚笑:“太巧了,我……我也要去上海。”

    蘇一點了點頭:“我先去洗手間,回頭再聊。”

    心,狂亂起來,他和她真的很有緣。雖然拒絕了他的求愛,卻在他趕至上海的飛機與她相遇,就像他和她的初識。

    兩年半前,在法國裏爾國家藝術學院與佩皮尼昂音樂舞蹈學院友誼匯演上,南宮浚認識了來自佩皮尼昂音樂舞蹈學院的她,她高貴、典雅,雖是作曲專業,卻對古典舞蹈有著極高的天賦。跳舞時,她熱情而快樂;安靜時,她則是充滿著冷靜與憂傷。

    二十三歲的南宮浚就這樣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沒有理由,就是喜歡她。而她總是與他保持著一種距離,像一座無形的大山,淌不過的大河,任他怎麽努力,都無法走到她的心裏。越是走不進,他就越是著迷。相識兩年半,追了兩年半,他亦上演了數次求愛的畫麵,浪漫的、熱烈的、瘋狂的……卻始終未能的打動她的心。

    浪漫時,他和幾個同學,為她安排了一場花瓣為雪,煙花漫飛的生日晚會,她卻淡淡地說:“很美,可惜太奢華!”

    這樣冷靜的他,一度讓他傷心得徹底難眠。

    熱烈的,為她布置一場漂亮的燭光晚宴。她又說:“牛排和紅酒不錯,可蠟燭太刺眼。”

    他,又是一夜的難過,為她的不識情趣。

    瘋狂的,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爬上佩皮尼昂音樂舞蹈學院圖書大樓的樓頂,將一個畫有很多愛心的大氣球掛在屋頂,寫上熱情四溢的話語,隻為打動她的心。

    他的浪漫與追求,打動了佩皮尼昂很多女生的心,卻無法讓她心動半分。

    南宮浚為了她,從裏爾國家藝術學院轉到了佩皮尼昂學院,當他們共同的好友崔學倫和高森告訴她南宮浚的癡情時,她卻淡淡地說:“他轉學,和我有什麽關係?”

    南宮浚在心裏暗暗地琢磨著,想著如何向她求愛,想著究竟用怎樣的方式才能打動她的心。她不喜歡玫瑰,因為她的名字——Susie,喻意百合花,所以他送她百合花。

    蘇一從洗手間裏出來,南宮浚站到過道裏,衝她笑得燦爛。

    “別再傻笑了,飛機就要起飛,你不係上安全帶是很危險的。”

    為什麽總要曲解他的用意,他在等她,是希望她能坐到自己的身邊。

    明明對不解風情的她很生氣,可南宮浚還是喜歡她。

    她側身走過他的身邊,南宮浚深情地喊了一聲:“Susie。”

    蘇一回過頭來:“還有兩個小時才到上海,你……再等等,下飛機之後,我們有的是時間聊。”

    他想和她坐在一起,可她卻說下飛機後再聊。

    下飛機後,高森會到機場接她,然後她又會和崔學倫在一起談笑風生,哪裏還有他能插上嘴的。在佩皮尼昂學院時,他們三個就是“三人黨”,就算南宮浚有心追她,可也被劃分在這“三人黨”之外。

    南宮浚像跟自己過意不去地坐在位置上,兩年半了,每一次都是這樣,明明氣她,卻還是圍著她轉。什麽樣的追女法子都使了,在別人身上一試百靈,到了她這兒,百試不靈。(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