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祝我生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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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有理了,今天如果不把她的氣焰壓下去,往後她還不知道有多囂張。

    “道歉!”

    他咄咄逼人,她連連後退,就這們退到了最高層的牆角邊,不能再推了,他還是像以前的那樣步步緊逼。

    他的胸膛抵在她的胸口,而他的另一隻手還握著她的胳膊,有些疼得幾近麻木,可她就是不敢認輸。

    她沒有錯,至少在轉賣曲譜的事上,她是正確的,南宮澈說不好,不采訥,那她自然就賣給別人。就像是掛在服裝店裏的衣服,有人說不好看,那你不買,自然有喜歡那衣服的人來買。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就是交易,自然與前麵那個不買衣服,也不喜歡那衣服沒絲毫關係。

    可南宮澈在此事上糾纏,分明就是多此一舉。

    他憤怒的目光盯著她的臉,落在她的眸子裏,這一雙明亮的眼睛,像一泉幽潭,深不見底,因為被他激怒,也變得正義凜然。

    目光相對,南宮澈又重複著:“道歉!”

    “我沒錯!”蘇一大聲地說出這三字。

    “再不道歉,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

    為何看到她漂亮的紅唇上,他會覺得口裏幹涸,眼睛死盯著她嬌豔的唇,他接觸過無數的美女,不抹口紅卻依舊可以這麽豔麗的,很少見。不由自己地,看著她的唇,就像在一個極度口喝的人麵前擺放了一盤新鮮、水亮的紅櫻桃,這是誘惑,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南宮澈盯著她的唇,一瞬間忘記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就像是置身於風月夜場之中,正要低頭親吻,冷不妨被重重一推,不,不是一推,而是直接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摔倒在地上。

    好疼,就像有人直接從二樓把他丟了一樓,南宮澈直直地躺在地上,這是個什麽女人啊,近不得,他隻是想……

    蘇一若無其事,揮了揮雙臂,被他捏過的地方還真疼,他的力氣也太大了,居然那麽重的抓她的胳膊。她大聲說:“南宮澈,我可警告你,不許打我的主意!敢打我主意,就告訴你老婆盧璐。”

    她直接用跆拳道裏的搏擊術將他重摔在地上也很過癮。她可不是吃素的,總算抓住了機會回敬了他。

    南宮澈敢來彎彎繞,她就是直接出手還擊。

    私人秘書小心翼翼地從外麵探出頭來,一眼就看到南宮澈躺在地上,他怎麽就躺在地上了。她在外麵隻聽到有人摔杯、摔盆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南宮澈瘋了一樣的大喊著:“道歉!”

    想攔住她,可她猛一轉身,南宮浚有些害怕,擔心她又再次出手,然後他又稀裏糊塗地被她摔在地上。看她長得冷豔、瘦弱,可剛才那個摔手動作,太快,快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躺在地上了。

    秘書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後果,再看Susie,現在大搖大擺,依舊優雅得體地離去。

    丟死人了,他居然被個她女人摔在地上,還被一個女人在辦公室裏摔了花盆……

    南宮澈想著就覺得很氣,氣著,氣著,他突然這個女人還挺特別的。明知南宮浚是天娛集團的二公子,可她不為所動。明知他是天娛集團裏年輕的總裁,可她卻敢得罪。

    南宮澈隻覺渾身疼痛難忍,隻能眼睜睜地看蘇一大搖大擺地離了辦公室。過了五六分鍾,他才從椅子上站起來,低聲說:“Susie,我……饒不了你!”

    秘書走了進來,正要拍他身上的塵土,南宮澈咆哮起來:“哪是女人?分明就是一隻母老虎。”

    秘書想笑,做他秘書已經三年了,雖然他娶了盧璐,可他就像是一隻偷猩的貓,在這間辦公室裏,占了多少年輕漂亮女人的便宜,在外麵的酒店裏,和多少女模、新秀包過房間,秘書已經記不得。

    也虧得Susie的手足快,居然把他給摔在了地上,以往都是那些美女巴結討好他,他哪裏被人摔過。

    “總裁,不要緊吧?”

    南宮澈怒瞪了一眼:“把這裏收拾一下。”

    秘書有些佩服起Susie來,居然敢把他最心愛的綠蘿花給砸了,如果換成其他人,隻怕要被開除,可他卻隻有在這兒生悶氣的份。

    蘇一離了南宮澈的辦公室,沒有回酒店,而是去了舞蹈訓練室,坐到鋼琴前開始譜寫新曲子,很快就忘了和南宮澈之間鬧出的不快。

    在天娛公司的內部餐廳吃過午飯後,繼續開始弄曲譜。

    南宮澈這家夥,她從來就沒有好感,可眼下因為答應過崔學倫的事兒,她也不得不繼續完成手上的工作。隻希望早點完成,早點回上海,錢導已經向蘇一拋出了繡球,表示往後隻要是他拍的電影、電視劇,願意找蘇一譜曲。

    蘇一很快忘了這天和他之間發生的不快,繼續全身心地投入譜曲工作中。

    夜,已深。

    蘇一還坐在鋼琴前,一遍又一遍地琢磨著新的曲子。

    又到了5樓,又聽到了悠揚的琴曲,南宮澈就像上次一樣,到了1樓又回到5樓。輕柔地往舞蹈訓練室那邊走去,大門敞開著著,在亮白如晝的燈光下,她離了鋼琴,將外套脫去,隻穿彈力舞衣,從包裏取出mp5,將耳塞塞入耳中,感受著基本確定的插曲。

    站到偌大的鏡子前,踩著音樂的節拍翩翩起舞。許是動作太過快迅,挽在頭頂的頭發垂落,如瀑一般地垂落下來。她快速地旋著,讓她的容貌顯得有些朦朧,身姿柔軟無骨,雙腿纖長優美,隻穿著絲襪的腳尖早已變形,不是他所見過的正常腳尖。

    南宮澈失神地站在暗處,靜靜地凝視著舞蹈室裏的她,優雅的、投入的、迷醉的,仿佛忘記了世間的所有,在這一方天地之間,隻有她。

    許是曲子放完了,她停止了跳動,摘下發卡,頭發傾泄下來,一直垂落到了她的腰身,她取下套在腰上的mp5,重新播放了一遍,繼續跳舞……

    大概反複跳了三次,她覺得有些累了,顯得有些疲憊地走到窗前,耳朵裏繼續聽著音樂。窗外,有一輪圓月,蘇一突然近乎驚呼起來:“今天十五了?”呼完之後,她轉身去找包,尋出了手機,神色在先前的投入中立即化成了無法言喻的感傷:“真是十五……”她輕輕地歎息一聲,“十五,十五……又到十五了……”

    在她反複地說著十五時,南宮澈發現她竟不由自己的落下了淚,像兩粒珍珠,說哭就哭,她快速地用手拭去淚珠。

    彎下腰,取了一邊的外套,穿好外套,又將鋼琴上的曲譜收拾了一下。

    南宮澈望著窗外:“十五怎麽了?”

    她居然哭了,在看到天上的圓月時,不由自己的哭了。

    在辦公室裏,天不怕,地不怕,敢和他對恃的她,居然會因為月圓而哭?

    南宮澈滿心地好奇,她的身上,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

    帶著好奇,南宮澈決定去一探究竟,追下了樓。

    蘇一出了天娛公司大廈,她走得很快,進了一家鮮花店,很快就買了一大束的鮮花出來,是一大束的菊花,以黃、白兩色居多,其間還有幾枝白色的康乃馨。

    這麽晚了,她買這麽多的花去哪兒?

    蘇一又在一家蛋糕店前買了一個不大的蛋糕,這才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

    南宮澈開著車,小心地跟在她的後麵。

    已經是夜裏十一點過,可現在最繁華的皇後街附近,居然堵車了。

    南宮澈再也尋不到她的身影,看不到!

    對於蘇一的身份,實在太好奇。急切地尋找著,在車潮人流之中,哪裏還能看到她乘坐的那輛的士。

    的士車進入西山公墓附近,蘇一正要離開的士,一抬頭就望見夜色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端木競!

    的士師傅提醒著:“小姐,西山公墓到了!”

    “稍等一下,一會兒就好!”

    他還是這樣喜歡白色,喜歡白色的車,一身白色的悠閑服,就像多年前,她還是一個不經意的少女在巴黎遇見他時那樣。

    端木競的神色有些匆忙,開車離開了西山公墓。

    蘇一下了車,望著端木競離開的方向。手抱著鮮花,一手提著蛋糕,進入西山公墓的大門。白天這裏大門敞開,晚上隻留下大鐵門上的一扇小鐵門,她走得沉重,一步,一步拾階而上。

    進入公墓的中央位置,她折身往深處走去。

    在蘇正的墓碑前,蘇一停下了腳步,將蛋糕放下,靜靜地站立:“爸,我來看你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五年多了,我都沒有過個生日,可今天想和爸一起過。”

    當她改變了身份,也一並改變了生日,身份證上的生日不是她真實的生日,所以她不過。在法國時,高森和崔學倫曾說要給她過,都被蘇一給拒絕了。

    她說:我不過生日。過生日就是告訴自己又老了一歲!

    其實,是不想讓自己傷感。

    今天,是南宮泠母親的祭日。因為剛懷身孕,婆母又是一個極其傳統的女人,說是肚子裏的孩子會和死人犯忌。

    可這麽多年了,南宮泠每年都要來看看。

    在娘家吃過晚飯,就自己開車到了西山公墓。南宮夫人的墓碑座落在公墓群裏最高的地方。

    南宮泠祭奠完畢,正要離開,遠處傳一陣怪異的歌聲:祝我生日快樂!

    深更半夜的,誰會在公墓園裏過生日,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南宮泠心頭一陣毛骨悚然,聽說懷孕的女人火眼底,最容易看到不幹淨的東西,她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早知道是這樣,就該在天黑之前來拜祭,隻要她回家不說,婆母是不會知道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