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第230章 梅花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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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也是好奇,為何堂堂郡主,竟會將這樣一個破袋子隨身攜帶。

    轉念一想,又隻覺得芳菲郡主真是個善良大度的人,那瀾郡主咄咄逼人,賭資要的是幾位皇子跪在太子麵前懺悔,而芳菲郡主,不過是要她一個破袋子而已。

    “怎麽,瀾郡主這麽猶豫,是不敢了?”鄭雪依生怕不夠熱鬧,又開始扇陰風了。

    “芳菲郡主大度,不過是要你身上一個頗袋子而已,這都舍不得也海敢來賽馬,嗬嗬。”她言下的諷刺之意簡直再明顯不過了。

    “袋子雖破,卻是母親留給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念想,自是無價。”蘇北落說著,大眼睛裏滿是真誠,那樣一副絕色的蘿莉容顏,還真是惹人憐愛。

    隨身空間袋,具有綁定功能的,在她身上,便隻有她一人能拿下來。

    大概是因為她這個看起來太破舊了,平日裏才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罷。

    “不過是為自己不敢賭找借口而已。”鄭雪依繼續火上澆油,使勁兒的貶低蘇北落。

    趙綾羅都快要氣炸了,此時恨不得上去手撕白蓮花,這小婊砸簡直不能更囂張了,這是仗著這麽多人,她不敢動她麽?

    “瀾郡主,賭麽?”冷芳菲沒有遮掩她想得到蘇北落的隨身空間袋的意圖,至此,她好像是見到蘇北落被她趕鴨子上架,已經到了絕路,無計可施了。

    嗬嗬,看來她還真是高估了這位小郡主嘛,原本還抱著幾分期待的,想來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罷了,終歸還是被她甩了好幾條街。

    豈料蘇北落竟是莞爾一笑,伸手就將隨身空間袋從腰間扯了下來,扔給了那所謂的公證人。

    從來隻有她蘇北落坑的別人傾家蕩產,進了她兜裏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給出去的道理?

    她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的身邊的趙綾羅直發毛。

    她悄悄的扯了扯蘇北落的衣袖,以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小姑子師傅,那袋子該不會真是什麽貴重品吧?”

    蘇北落,“價值連城。”

    趙綾羅,“我靠,你這個敗家小師傅!”

    蘇北落無語,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會輸?”

    趙綾羅一怔,這個問題她還真是答不上來,那個冷芳菲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啊,她就怕那女人坑小姑子師傅啊。

    “放心。”蘇北落見她那副擔心自己的表情,當即拍了拍她的手,便將目光再度放到公證人身上了。

    公證人,也就是俗說的裁判,是一名資曆頗高的老者,常年駐守在狩獵場,與皇族子弟來往很少。

    “老伯伯可一定要替我看好了。”蘇北落不忘補了一句,笑的甜甜的,“比賽結束前,不能交給任何人的。”

    “瀾郡主自當放心。”老者點點頭,將她的空間袋揣入了懷中,他站在馬場唯一的高台上,那裏隻有他一人,比賽途中,沒有任何人能接觸到他。

    冷芳菲乃至眾人還真沒料到她竟是如此幹脆,尤其是冷芳菲,別人看不出來,她可是能看見那個破舊的灰袋子上,有隱隱縈繞的靈氣。

    裏麵絕對有重寶貝!還不止一件!

    而九王蘇渠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目光看了蘇北落許久,腦海裏回蕩著蘇北落方才所說的,母親遺物-

    他腦袋裏的那根弦,忽然就連了起來!

    皇帝故意隱瞞蘇北落的身份,他卻是知曉她就是月公主的女兒的,蘇鏡月留給她的遺物,那指的是什麽?

    蘇鏡月下葬之日,東南七國都派了皇族親臨她的葬禮,大家表麵不說,卻彼此心照不宣,都是為了傳說中在她身上的混沌星盤啊-

    這麽多年過去,好似再也沒人提及尋找混沌星盤一事,卻沒有一人忘記,那樣東西。

    冷芳菲,難道她察覺出什麽來了?那個袋子裏?

    這樣一想,蘇渠整雙眼都沉了下來,他不得不承認,冷芳菲是個心機深沉的女子-

    “既是如此,瀾郡主便選馬吧。”冷芳菲收回自己的一時詫異,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又恢複了一張冷美人的冰山麵具。

    蘇北落掃了一圈,好馬都被那些皇族子弟選完了,他們現在還騎在馬上不肯下來,無一人願意將馬讓給蘇北落。

    馬場外,留下待選的幾匹馬無論從品種和長相上來說,都要次很多。

    一眾皇族子弟都是一副看笑話的模樣,沒打算將自己的馬讓給她。

    蘇北落未語,開口求人這種事,從來都不是她辦的。

    21世紀的她,在詩詞歌賦上是個實打實的文盲,在用以傍身的技能上,那就是天才級別的,馬術又算的了什麽?

    她很是歡脫的走到那一排被選剩的馬前,一共還剩七匹,血統和長相其實都不算差,隻是比起已經選完的,就次了很多了。

    蘇北落一眼掃過去,目光落在最左邊那匹稍顯瘦弱的五花馬上時,眸光不由得一亮。

    這馬整體是白色的,隻是生了紅色的雜毛,那些雜毛樣式朵朵梅花,遍布全身,看起來很是怪異。

    它與其他的馬隔的很遠,像是被孤立了一樣,一匹馬很是高冷的待在自己的世界裏。

    “那瀾郡主要做什麽?”眾人見她在那梅花白馬跟前幾乎都走不動路了,真是想將蠢包兩個字送給她了。

    那是名馬白鳳與野馬的雜交品,因為樣子奇特被留在宮中,脾氣暴躁的很,幾乎無人能馴,後來因為傷了一位小公主,被皇帝蘇秦扔到狩獵場自生自滅了,是那裁判老者收留了它,將它混在備選的賽馬裏濫竽充數罷了。

    蘇北落在這匹馬前停留了很久,大眼睛盯著它,死盯那種。

    那匹馬原本見陌生人靠近,渾身都開始狂躁了起來,被蘇北落這樣一陣死盯後,竟是奇跡般的漸漸平靜下來了。

    蘇北落這才朝它伸出手去,摸了摸它脖子上的鬃毛,動作很輕柔,一邊摸一邊很小聲的在跟它說話。

    她在與它交流,馬也是有感情的動物,它的狂躁不過是害怕的防備,蘇北落要它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