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時發出“咚咚”聲，程沐晴站在門外，捏著律師函有些緊張，總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脾氣非常糟糕。

    果不其然，看見程沐晴就沒有好臉色，滿是皺紋的臉上此時是滿滿的不耐煩，兩邊的顴骨突得很高，一動臉上的粉就掉了下來，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你們部門的人也真是奇葩，居然做出了這種事。”

    聽著她語氣裏的嘲諷，程沐晴深吸了口氣，並不打算放在心上：“總監，淩薇寄來了律師函。”

    總監接過，兩道細長的眉毛緊皺著，像是兩條毛毛蟲：“這個女人動作真快！”

    說完她抬頭看了一眼程沐晴，鮮紅的大嘴張開：“你們就不能讓人省點心？現在人走了還要我們來擦屁股？”

    程沐晴垂著頭，兩隻手揪著，聽著她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不停訓斥著她：“你知不知道上級已經怪罪下來了？這個罪名是你能擔的？”

    見程沐晴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模樣，她似乎更加生氣了：“你是啞巴？不會說話了？”

    “總監，非常抱歉，我會盡力彌補損失。”程沐晴頭疼了起來，看著女人有些無奈，果然最難懂的就是女人的心了，程沐晴實在搞不懂她到底想說什麽。

    “你彌補有什麽用？”

    她的語氣咄咄逼人，不大的眼睛瞪著程沐晴，腦海中在組織著語言如何訓斥她：“來公司這麽多年，一點規矩都沒有學會！”

    程沐晴看著她嫌棄的模樣，強忍住冷笑聲，乖巧的低著頭，任由她訓斥了好一會兒。從她辦公室出來，程沐晴感覺自己已經脫了一層皮，精疲力盡。

    “你現在就去警局找王思慧，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她犯下的！”

    程沐晴聽了這話，心有些冷，這個社會還是很涼薄。

    此時，警局裏王思慧被幾個人控製著，她的情緒有些崩潰。

    “我要打電話！”

    她的手指顫抖著，不停地撥打著同一個電話，然而那一邊永遠都是冰冷的女聲。她的眼淚湧了出來，心底發涼。

    警員見她不停打著電話，臉上也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以為她是故意拖延時間，攥著她的動作毫不留情。

    電話終於接通了，王思慧像是找到了靠山：“寧寧，我被抓了起來！”她的聲音顫抖著，程毓寧說過出事了有她擔著，不然借王思慧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鋌而走險，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程毓寧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捏了一個水嫩嫩的草莓塞進嘴裏，聽見女人的聲音，眼裏閃過厭惡：“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和你並不認識。”說完她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程毓寧把電話扔在一旁的沙發上，認真的看著電視，王思慧於她而言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了，沒有必要再和這種惡毒的女人有聯係了。

    聽著耳邊的嘟嘟聲，王思慧臉上的笑容塌了下來，眼淚還掛在臉上，花了妝容，看起來十分可笑，此時的她明白自己已經是一塊沒有味道的口香糖，被人厭惡的吐在地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