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下次還逃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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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氣急敗壞的徐染拎起個枕頭就朝馮子安扔去。
馮子安覺得鼻子越來越燙,沒一會兒兩股熱流就順著鼻管流下。
該死,他暗暗咒罵。那個補湯不是正常人能喝的。
身體比大腦反應快,她兩腳一撐,跳下床。
“然然”馮子安大叫。
徐染將手裏的紙巾盒大力朝狼狽的馮子安仍去,接著跑向門口,用最快的速度逃出色狼之口。
“徐染”
一口氣衝出家門,將馮子安的怒吼甩在身後,徐染跑進濃濃夜色。
夜風很涼
不知跑了多久的徐染被陣陣夜風吹拂,總算意識清明下來。
她單手撐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才,差點她差點就被馮子安那混蛋給強暴了。
身上裹著客廳玄關處順過來的風衣,她下意識的緊了緊,用這樣的行為給自己安全感。此刻她身上全是汗,被風一吹,不由打了個哆嗦,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
徐染根本不知道馮子安抽的什麽瘋,新婚之後,明明就為徐晶晶守身如玉,今天怎麽會欲火焚燒,晚節不保了。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她光腳走在路上,發絲亂做一團,已經引得寥寥無幾的路人側目。
馮家是回不去的,隻能回娘家了。
嗬,一直不想讓媽媽擔心,沒想到最後還是避免不。她這個樣子回去,她媽媽肯定會擔心得睡不著覺。
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馬路上,經過剛才一場動亂,徐染不敢掉以輕心,她以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之勢前行,當那輛黑色轎車在身邊戛然停下時,額頭冒出冷汗。
前窗緩緩滑下,一張清俊的臉出現在她視線裏。
“夜跑?”男人皺著眉問,目光從她赤裸的雙腳一掃而過,“被打劫了?鞋子都沒給你留下。”
聽出他言語裏的諷刺,徐染真想翻個白眼,她轉過頭,正視前方,繼續趕路。
轎車緩緩駛來。
“這就是你說過得還不錯。”
“鞋子沒了,耳朵也沒了嗎?”
“徐染”男人提高音量。
聞言徐染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她提起腿就向前衝。她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麽夏時景還要來打擊她,難道老天是想看她能熬到什麽地步嗎?
眼淚紛飛在夜風中,她自己都沒發現哭了。
腳下一陣刺痛,她身形一個踉蹌向前載去,幸而這時一隻有力的胳膊攬住了她前傾的腰。
“跑什麽跑,被打劫的後遺症嗎?”男人語氣不善的問。他呼吸急促,身上隱隱有汗水的味道,看得出他剛才追得很急。
徐染埋頭不說話,她甚至沒注意到自己與夏時景靠得極近,他說話時呼吸全部撲向她的耳朵。
她的沉默讓夏時景又慌又急,“上次遇到你被搶劫,這次碰到你被打劫,徐染,你的運氣真是全天下第一份的好。”他自以為說了句輕鬆的話。直到橫在她腰上的手背傳來陣濕意,他的心完全慌了。
“說話啊,你到底怎麽了?”他強迫她轉過身,讓她的臉麵向自己。
徐染能怎麽回答他?
難道要她說自己差點被老公強暴了?這樣的話她還要不要見人。
她默默的流淚,鼻子一抽一抽,卻始終沒說出一個字。
夏時景急得想罵髒字,他的目光在女孩被長發遮住一半的臉上停頓幾秒,又一路滑下,透過剛才拉扯散開的風衣衣襟,他看到裏麵柔軟的睡衣質地,再聯係女孩光著的雙腳,他瞳孔一緊,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馮子安對你動手了?”咬牙切齒的問。
徐染身形一僵。
她這一下意識動作讓夏時景以為得到了答案,“走。”他拽起她的胳膊。
“幹嘛?”徐染不肯挪步。
“當然是去找馮子安,他一個大男人對女人施暴這算怎麽回事。”夏時景氣勢洶洶的說,整張俊臉都覆上層黑色煞氣。
聞言徐染臉色一紅,“這關你什麽事?”
夏時景一怔,是啊,他有什麽立場站在徐染這邊為她主持公道,然而,讓他眼睜睜的看徐染受辱更是不可能。
“我是你的醫生,當然要關心你的身體。”找到完美的借口,夏時景再次想拉徐染走。
徐染被他的力氣帶得向前一步,腳下又是鑽心的痛。
看她連連抽氣,夏時景以為是自己的力度傷到了她,連忙鬆開手。徐染注意到他眼中一絲自責,隻得解釋。
“我腳好像被什麽東西劃破了。”
夏時景垂眸望去,夜色下那雙潔白的腳越發顯得楚楚可憐。他隻覺喉嚨發幹,“讓你亂跑。”用惡劣的語氣掩飾自己的尷尬後,夏醫生又道,“你在這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
剛才為了追徐染,他把轎車所以泊在路邊。
因為徐染執意不肯讓夏時景送她回馮家討公道,又擔心自己這樣落魄的回娘家會讓媽媽擔心,就折中一下,選擇去夏時景家。夏時景明確表示自己家隻有他一人,徐染放下最後的顧慮,她怕對方家裏有長輩會誤會。
如果在以前,讓徐染深更半夜去男人家,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現在一是形勢所逼,二是徐染相信夏時景的人品。三番五次的對她施以援手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壞人。當然他對她這麽友善的原因徐染也想過,人家不是馮子安的朋友嗎?又是個醫生,當然充滿愛心。
夏時景的家在市中心,這裏寸土寸金,看來醫生確實是個有“錢途”的職業。徐染暗暗下著定論。
夏家公寓位於18層,100平方米左右,裝修得簡單又不失大氣,家具不多,一眼看去似乎缺少人氣,不愧是單身男人的家。
徐染被夏時景扶到沙發上,她腳上的傷口之前被夏醫生簡單處理了翻。就在徐染打量房間時,夏時景端來杯熱牛奶。
“先喝點吧,你臉色很難看。休息一會兒就去洗個澡,客房裏沐浴用品都是新的,至於衣服”他望向徐染身上的風衣,卻被對方脖子上一抹殷紅吸引。
那個位置,那麽曖昧的色澤。即使自己再沒經驗,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小口啜著牛奶的徐染忽覺頭皮發冷,不由抬起視線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隻見他目光炯炯,落在自己脖子上。
徐染先是詫異,然後一驚,迅速反應過來,她慌忙抬手掩住,不敢再去看夏時景的臉色。
混蛋,我在慌什麽?意識到自己的行徑,徐染一陣愕然。都怪夏醫生的目光太過嚴厲了,搞得像是自己做錯事一般。
“這就是你半夜跑出家的原因。”夏時景兩手環胸,忽而開口。
徐染一臉尷尬,這個問題太過私密,夏醫生怎麽逮著不放。這應該不關你的事吧。”她整理好情緒,盡量表現得平靜。
這份平靜底下透露著絲疏離,明顯在告訴夏時景不要再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沒熱絡到能夠討論這問題的份。
可夏時景顯然沒領悟到徐染的用心,他繼續不依不饒的問。馮子安要跟你行房,你就跑出來了?”幹淨、直白、一針見血,不愧曾經為理科生中的學霸。
徐染又羞又窘,“說了不關你的事,你問什麽問。”她顧不上臉紅,扯著脖子對高高在上的男人叫囂。
見狀夏時景的眼中突然綻放出奇異的光,“不關我的事,別忘了是誰把你從馬路上撿回來的。”
“你可以把我撿回來,我也可以現在、馬上離開。”徐染怒道。
看她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夏時景笑了。喲,認識了這麽久,才看出原來你是個火爆脾氣,馮子安知道嗎?”
“別跟我提他。”徐染眉頭鎖得緊緊。
夏時景幹脆在徐染身旁的沙發扶手處坐下,兩人之間隔開一個人的距離,可他居高臨下的模樣,硬是讓徐染覺得這個男人近在咫尺。
“不提他怎麽能行。”夏時景反問,“他是你老公,你的另一半,按理說,你有義務與他行房。”
聽到夏醫生以高冷之態說出“行房”二字,徐染又是一陣頭痛。憑什麽他想要我就必須給?”
“憑你是她老婆,是法律上唯一有資格替他繁衍子息的女人。”
“繁衍子息?我能嗎?”徐染雙手一攤,晶亮的陰謀似笑非笑的看向夏醫生。
“也許在他看來,結果不重要,男人享受的是過程。”
大晚上的跟個稱不上多熟悉的男人討論人類繁衍問題,徐染不得不為自己的膽量點個讚。不說這個了”她幹笑兩聲。
“你又想逃避?”
當徐染的目光對上夏時景冷冽的視線後,到嘴巴邊的話都忘了個幹淨。
“馮子安出軌,你逃避。現在他想回歸婚姻,與你過日子,你還想逃避嗎?”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誅心,將徐染的鴕鳥性格捕捉個正著。徐染,你究竟想要什麽?”
他丟出的這個問題讓徐染陷入沉思。
她要的一點也不多,幹幹淨淨的男人,簡簡單單的婚姻,嬌糯可愛的寶寶。而這些,在別的女人看來唾手可決的東西,對她而言已經失之交臂。
“我打個比方”夏時景又道,“如果馮子安離開那個女人,想和你好好過日子,你會接受嗎?還是你打算像今天一樣,從床上跳下逃出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