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突如其來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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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景把徐染帶回自己的公寓,徐染始終安安靜靜,沒有多說一個字,也沒有擺出任何不痛快的臉色。而夏時景情願她給自己擺臉色使性子,那樣才能證明他們之間的親昵。
溫熱的牛奶被徐染握在掌心,這是夏時景自從知道徐染胃不好就養成的習慣,以牛奶代替茶水給徐染解渴。
不知不覺中,牛奶杯在徐染掌心轉了好幾個圈,溫度也涼了下來,而兩人都沒說話。徐染捋了下垂落到臉眼皮上的額發,“你想說什麽?”
縱然夏時景心中有千言萬語,目及徐染平靜的臉色,就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他煩躁的抓了把頭發,好半響才出聲,“我知道昨晚的事可能有所誤會?”
徐染明白他指的是自己掌捰齊雅巴掌的事,“可能?”
夏時景搓了把臉,目光終於落到徐染臉上,“昨天那樣的情況,我想堅定不移的相信你也不是容易的事。”
徐染點頭,“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談什麽?是繼續質問我為什麽打人嗎?”
“不。”夏是景連忙搖頭,“徐染,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嗬,難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改變了你的看法?”徐染笑問。
夏時景無法坦白連夜去找關濤一事,他怕這樣會讓徐染覺得自己對她的信任不夠。以後我會和齊學姐保持距離,對你也十足信任,你能再原諒我一次嗎?”
徐染粉色唇瓣微微抿了一下,隨後開口,“別說這樣的話,要知道每次齊學姐出事,在你的理智做出思考前,你的身體會本能的伸出援手。”
夏時景神色一僵,“也就是說,你始終不肯原諒我。”
“談什麽原不原諒,你關心朋友,也沒有錯。”
“那你還會繼續跟我鬧別扭嗎?”夏時景緊張的抓住徐染放在膝蓋上的手。
徐染並沒有收回,這讓他心中升起無限希望。
“難道你還沒明白,我並不是在鬧。”徐染的目光望進他的眼睛,讓他讀懂她的認真與坦誠,“夏時景,我經曆過的事情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初決定與你在一起,就是因為你對我一心一意,對身邊的花花草草從來都是不屑一顧,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齊學姐的存在。”
“如果當時你知道的話”夏時景的勁道將徐染的手握得生疼。
徐染眉心蹙了下,“如果當時就知道的話,我與你現在根本不肯能坐在這裏說話。”
夏時景心涼透了,“你的意思是”
在他驚恐的目光下,徐染緩緩點頭,“雖說並不是所有紅顏知己都會是定時炸彈,可我怕了。即使我們現在和好,將來的某一天,齊學姐再次打電話向你求助,你能保證你不去?”
夏時景飛快點頭,“我可以的。”
徐染根本不相信,但還是說“就算你不去,你能保證自己不會擔心?”
在她清澈的目光夏,夏時景語塞。
“所以”徐染將自己的手從夏時景掌心中抽回,“就這樣吧,夏時景。”她與他目光對視,“就當我小肚雞腸,容不得你身邊有其他女人。與其將來擔驚受怕,懷疑受傷,我情願現在就放手。”
“不,別這樣說。”夏時將激動得兩手掐住她的肩,“千萬別說什麽分手的話,我會很難過,明白嗎?徐染。如果你真心不喜歡齊雅,我就不再見她,可以嗎?”
“不需要你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徐染眼裏的鎮定說明她此言非虛,“她是你多年的朋友,是你尊重的學姐,犯不著為了我跟她疏遠。也許有問題的是我,不是你。”說到這,她臉上第一次露出平靜之外的神情,眉心蹙出些微細痕,唇畔浮現略苦澀的笑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怎樣,難道除了分手,你就沒有第二條路讓我選。”夏時景聲音拔高起來,眼裏寫滿了無盡的茫然與心痛。
徐染將他按在自己肩頭的手一一撥開,“我自己都很混亂,如何給你指明道路。隻是有一點我很確認,我真的累了,也害怕再受傷了。”
“說什麽混亂,你明明想好了要怎麽做。徐染,你怕自己受傷,為什麽不關心我會不會心痛?”夏時景神色淒然。
徐染目光微滯,“心痛也隻是暫時的,相信我,你會好的。”她神色祥和的站起身,“我先走了,隻請了幾個小時的假,不能再耽擱了。”
夏時景抓住她垂落的手,“難道工作比我還重要?”他疲憊的開口。
徐染心頭泛上不忍,在夏時景看不到的地方,她心痛的闔上眸子,“我需要工作。”
“並不需要我,是嗎?”
徐染無言以對。
她是深愛著夏時景的,可是若兩人在一起預示著齊雅時不時出來挑撥離間,每當對方弄出些事,夏時景就會懷疑她,那麽這份愛太累太重太傷人,她情願重新蜷縮回自己一個人的角落,不再愛了。
眨眼之間寒假開始,師生們都放了假,不再忙碌的徐染總覺得心空落落的,連母親都看出她在強顏歡笑。
為了不讓老人擔心,徐染覺得自個兒出門逛街,誰知剛下樓,一輛轎車猛然急刹,停到她身邊。
“然然,快上車。”馮子安慘白著張臉在駕駛室大叫,“我爸不行了,他想見你一麵。”
徐染不再猶豫,迅速坐進車中。
馮子安一路飛車,將徐染帶到醫院。
肅靜的病房內,馮父平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形容消瘦,膚色蠟黃,唇上更是一點血色也沒,若不是胸膛還在微微起伏,徐染簡直要懷疑這個老人的生死。
“爸,然然來了。”馮子安在床邊蹲下,衝著老人的耳畔小聲道。
之前還昏迷不醒的老人在聽到叫喚後,眼皮動了動,好半響才撐開來,渾濁的老目朝房內搜索過去,“人呢?”
徐染就站在馮子安身後,聞言向前一步,“叔叔,我在。”
老人渙散的目光總算定焦在她身上,“來了就好。”他的聲音如呼吸大小,不豎起耳朵根本聽不到。
徐染紅了眼眶,鼻子酸澀,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馮母與徐晶晶也在病房內,這是她們第一次在看到徐染後沒有冷嘲熱諷展開攻擊,婆媳兩人吸著鼻子,細聲哽咽。
房間內一派沉痛之色,每個人在麵對生命即將消失時,除了不可抑製的傷痛,還有無能為力。
“爸,你不是有話要跟然然說嗎?現在可以了。”馮子安聲音沙啞,極力克製眼淚。
馮父目光費勁的瞥向大門處,“再等等。”
眾人不知道他在等什麽?不過既然開了口,大家哪能不遂他的願。一刻鍾後,大門被敲響,一西裝男子推門進來。
“馮老先生,我來了。”
馮子安從床邊站起身,“你是?”
“鄙姓胡,是馮老先生聘請的律師,按照他的吩咐,在他彌留之即過來宣讀遺囑。”胡律師掏出張名片遞給馮子安。
馮子安接過掃了一眼,果然是律師。
“爸,胡律師來了。”他轉身朝眸子半眯的父親道。
馮父艱難的點點頭,再次虛弱出聲,“你們都聽聽。”
馮母一聽來人是律師頓時心生詫異,哭得微腫的雙目不由瞥向徐染,既然老伴要宣布遺囑,那叫這賤人來幹什麽?難道想到某一種可能,她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差勁了。
同樣麵色異常的還有徐晶晶,手中用來擦眼淚的紙巾已經被她捏爛了。
胡律師打開公文包,從裏麵取出文件夾,打開後讀了起來。
“立遺囑人馮海斌,男,62歲,現住為了防止本人身後發生財產糾紛和其他爭議,在我頭腦清醒、思維清晰、具有完全行為能力之時,根據我國“繼承法”“物權法”有關規定,特立此遺囑如下”
在胡律師擲地有聲的朗讀裏,眾人明確了馮父對他名下的公司,證券,股票以及房子的分配,大部分都由唯一的兒子馮子安繼承,而馮母分到了一大筆現金,還有一家商鋪,以及房子的永久使用權。馮父在遺囑裏嚴重交代,馮子安必須盡到贍養母親怡享天年的義務,否則剝奪其繼承資格。
聽到這馮母又是一陣哽咽,她的老伴終究是放心不下她啊。
末了,遺囑到了尾聲,此時從胡律師嘴裏吐露出的信息讓包括徐染在內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馮父不知什麽時候在城郊購買了棟別墅,指明要把這別墅贈送給徐染。
“不,這一定是哪裏搞錯了。”馮母衝了出來,“胡律師,你看清楚,這別墅是贈送給徐染還是徐晶晶的?徐晶晶才是我兒媳婦,徐染完全是外人。”她一把將呆愣住的徐晶晶扯了出來。剛才的遺產分配中,就徐晶晶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胡律師目光在徐晶晶及徐染臉上來回一掃,“徐染,確認無疑。”
“她這賤人怎麽有資格得到我馮家的東西,一定是老頭子生病了大腦不清寫錯了,別墅明明就該給晶晶。”馮母大聲道。
徐染也站了出來,“胡律師,我跟馮家沒有任何瓜葛,無緣無故的怎麽能白拿那麽貴重的東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