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

    不是男人的顧餘抑鬱了，她扁著嘴，眼睛盯著牆，哼哧哼哧的吐氣。

    關慕嚴笑得胸腔震動，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耳朵，“之前你不是說很喜歡我們家，喜歡你奶奶和嚴阿姨嗎？難道你說不是真心話？”

    顧餘動了動，離得他遠了一些，才開口說，“當然是真的。”

    關慕嚴立即貼了上去，雖然隔著被子，他說的話還是從好像直接從他的心裏鑽到她的心裏，“你的戶口在哪裏？先落到我們家，總比到時候被顧家和董家糾纏要輕省，嗯？你覺得呢？”

    顧餘撇嘴，“我自己是成年人了，能自己做主。”

    關慕嚴化身心理老師循循善誘，“你自己多勢單力薄啊，怎麽能比得上我們一家人？到時候你戶口落我們的戶口本上，誰來也搶不走了，是不是？顧家就不用說了，董家也是一團亂，哪裏有咱們家清淨？到時候你想教書還可以繼續教，想不教書了，可以去廣致，你看林經理他們也都非常喜歡你的，對不對？”

    顧餘不做聲，關慕嚴也不催她，顧餘將腦袋往下縮了縮，鼓足勇氣開口，“那你不嫌我麻煩啊？”

    “怎麽會，這些跟你又有什麽關係？是他們不好，不知道珍惜你。我喜歡你，一點都沒覺得你麻煩，相反，你人又漂亮，又聰明，我還害怕自己配不上你呢。”

    顧餘彎著唇無聲的偷笑了下，不過還是沒鬆口。

    兩個人之間靜了下來，窗外傳來了課間孩子們說笑的聲音，顧餘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全。

    “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因為沒法出去……方便……，隻好在屋裏，結果，那天我看你紅著耳朵跑走了，你說，是不是你聽到……嗯，那聲音了？……”那時候，他其實就想捏一捏她的耳朵，“要是擱在古代，你不嫁給我是要浸豬籠的，為了你的生命安全，將戶口落我的戶口本上吧？”

    關慕嚴看縮在被子裏頭蒙住頭堅決不做聲的顧餘，他站了起來，彎腰貼著被子說，“我們先在山裏請校長和孩子們吃喜酒，然後再回家的時候在家裏辦一次。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跟校長商量……”

    顧餘顧不得矜持，掀開被子臉色通紅的喊，“不準去。”

    556

    “這麽說你答應嫁給我了？”關慕嚴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是要挾。

    “不行。”顧餘歪著頭不看他，明明她應該理直氣壯，可是偏生覺得自己心虛，總結了一下，大概是現在他站著，她躺著的緣故。

    “為什麽不行？”關慕嚴不在乎她拒絕，可是想知道理由，知道理由就能各個擊破，哼。

    “為什麽不行，別人都是先談戀愛再結婚，我又不老，之前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一下子就有了老公，想也別扭。”

    關慕嚴聽出她的意思，這下是真的放心了，“說你聰明，有時候還糊塗著，連奶奶跟媽都為你擔心，你卻在這裏糾結談戀愛的問題。你想想，先戀愛後結婚的，戀愛對象跟結婚對象十有八九不是一個人，而我們兩個先結婚後戀愛，不比那些分分合合的要強？而且到時候我們成了一家人，你不想麵對的事情我可以替你出頭，老公對老婆那可是受法律保護的，法律什麽時候保護過男女朋友啦？”

    顧餘囧著眉頭，疑惑的說，“這樣一說，其實還是我賺了？”然後用“你在忽悠我別以為我不知道”的眼神看著他。

    關慕嚴是個聰明人，這會兒當然不能順著她的話啦，連忙坐到她床邊，幫著扶她坐起來，“我哪裏有那個意思，再說要賺也是我賺，……。”（後麵省略兩千字關慕嚴對顧餘的溢美之詞，太甜了，說出來身上會掉渣。）

    557

    顧餘垂著腦袋，抗著兩個紅臉蛋兒聽完了他的讚美跟表白，最後抬起臉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那行，不過我還有個要求，你做到了我才答應。”

    她答應了，可是笑容裏分明藏了狡黠，關慕嚴本來想說什麽要求都答應，剛張嘴就被她的笑容嚇的閉上了，正了正臉色說，“你說。”

    顧餘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嘿嘿笑著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我真有那麽好？”

    關慕嚴點頭。

    “那好，我剛才沒記住，你再說一遍，我錄下來。”

    關慕嚴不幹，“我說點別的行不行？”

    顧餘，“不行！就知道剛才你不是真心誇我，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不好意思。”

    關慕嚴淚牛滿麵，“我說的都是真的，保證一點水分都沒有。這樣吧，以後你什麽時候想聽了，我隨時說給你聽行不行？”

    “哼哼……，不行！”顧餘這會兒也不害羞了，“萬一你開會的時候我想聽怎麽辦？還有你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上……的時候……”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關慕嚴隻聽了個“上”，感覺腦子頓時暈了，那畫麵……

    他小聲說，“除了開會，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顧餘睜大了眼，“不是吧，你上廁所也敢開口說話啊？”

    好吧，他又想多了。要不說顧餘不是男人呢，男人的痛苦她理解的不夠深啊啊啊！——————————————————————————雖然工作小小的告一段落，但收尾的時候還是很忙，等四月一日以後應該能小小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一天high30啊！

    558

    關慕嚴屬於那種不動心不動情萬花浸染也不為所動的人，一旦動心，自然動情，心之所屬，蠢蠢欲動。

    說了這麽多，其實就是他思春了唄。

    大概是祖輩和父輩的婚姻都很正統，關慕嚴骨子裏頭帶著點舊時老紳士那種挑剔，他不喜歡驕縱的女人，不喜歡刻薄的女人，不喜歡像菟絲子一樣的女人，然後他發現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太少了，連將就都忍不了。

    在顧餘出現之前，他覺得不結婚也沒有壞處，他有祖父母父母兄弟，這些都是他的家人；一個偶然（感謝董青利），顧餘闖入他的視線，她起初對他不屑一顧（不想將他救回去），後來覺得他其實還不錯（也就隻是還不錯），再後來，她為了他臉紅……，而他呢，起初對她有好奇，有訝異，還有點小佩服，之後是想念，見到她跟高思遠父子倆親密的吃飯時有一刹那的嫉妒（他是不會承認的），他那時絕對想不到她會左右他的腳步，可是等他向著她邁出第一步以後，他的心越來越堅定。

    顧餘像塊寶石，越接近她越會感受到她靈氣逼人。

    559

    寶石之所以是寶石，那是她能經曆千年萬年的寂寞和風沙，明珠美麗動人，也還要在蚌殼中曆經磨難和黑暗，可是叫人感動的不是她們的經曆，而是她們經曆了這麽多，依然美麗奪目光彩照人。

    顧餘的經曆同樣有坎坷，可就算這麽的坎坷和痛苦，她依然能夠笑麵人生，從不將自己的負麵情緒加諸於社會和他人，而是內心寬廣，將雜質沉澱後，靈魂通透。

    關慕嚴從她身上看到一種堅定的不浮躁的氣質。

    這種氣質比雌性激素更吸引了他的腎上腺分泌腎上腺激素。

    要知道，這種激素可是很容易使神經興奮的，所以當時關慕嚴磕磕絆絆的將那一堆誇顧餘的甜言蜜語對著手機說出來，說到最後越來越順暢的時候，顧餘終於又不好意思了。

    不過，就算她不好意思，她也沒忘記保存錄音。

    560

    關慕嚴的挫敗感在看到她紅如豔果的雙頰後奇異的消退了。

    他湊近她，用臉碰了碰她的臉，沒等貼近就感覺到她的溫度，一碰旋即分開，可那感覺仿佛還貼在他的臉上。

    關慕嚴的耳朵有點紅，過了良久，他才慢慢的開口，“你先睡會兒，我出去，等吃飯的時候再來叫你起來。”

    顧餘這次很快就睡著了。

    等睡醒了，她看到床頭有一張紙條，上麵是關慕嚴的話，“我遇到你之前，從未考慮過婚姻，遇到你之後，隻想和你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跟家人快快樂樂的，婚姻對我來說從一個陌生的概念變成實際的渴望。希望以後的每一個春節我們都能圍著一張桌子過年，希望這樣的日子一生一世不變。”

    眼淚噴薄而出。

    他知道她的需要，他向她許諾。

    顧餘頭一次體會到了嬌氣和委屈，是那種有所依恃而產生的嬌氣，她從前依賴容言她們，可自己也知道朋友們的生命她可以參與，卻不能分享，她們會有各自的另一半，現在有人願意同她一起分享以後生命中的每一天，這種感覺使她彷徨的心落到實處從而產生了一種以前不敢產生的情緒，她委屈極了。————————————————————————————今天爬了兩次七樓，我的小粗腿，等爬到的時候，累得喘氣噗嗤噗嗤，下午實在撐不住了，睡個覺被三個電話打斷了N次，明天暫時沒大事了，能睡還是要睡一下，今天就到這裏，我要是再不睡，我就要去吃東西了，一吃東西我就胖，一胖先胖身體中間部位，本魚一直沒有腰，腹部很豐滿。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將衣服撐壞了。木有之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