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和你說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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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是真的?韓西安?”

    許念明顯有些不相信我,她的聲音帶著顫抖。

    “當然是真的,你不要不信我。”我可能給了許念太多的不信任,導致許念對我完全的不信任,想到這裏我自己也有些無奈。

    我算是把許念給過的所有信任完完全全打破了。

    可是沒有關係,我將會有後麵的日子好好地彌補著許念。

    到了許念的家裏,許念的家裏開始還有些不願意接納許念,主要是因為看到了我,她們已經認清楚了,覺得我不可靠。

    許念閉著眼睛,下了狠心說非要和我在一起,家裏歎了口氣。

    那天晚上我和許念沒有回她家睡覺,兩個人就看著農村的院子,門廊上的紅燈籠在搖曳。

    這是我有生第一次來到農村,沒有我想象中的反感,盡管有著不習慣,可是因為許念,我覺得反而有一種踏實感。

    我和許念第二天才進了家門,一起吃的早飯,吃了早飯之後我才看到許念父母黑著眼眶,原來他們一夜都沒有睡。

    “唉,希望好好的吧,家裏也不需要什麽了。”

    許念的父母這個樣子,我有些愧疚,但也更加確定地和許念父母說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許念還帶著孩子去見了父母,父母見著外孫女,很喜歡,逗弄了很久很久。

    根據寧溪的建議,我和許念真的結了婚,在白舸還活著的時候。

    白舸的精神越來越差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跡,醫生說很難撐下去,我們嘴裏說著能堅持,可是我看著白舸的確在一點點凋零下去了。

    至於寧溪,寧溪給白舸給了不少醫藥費,顧墨非也過來看過,也給了錢,沈微也過來過,就連我爸也過來過。

    一家子人都過來過,想想真的是有趣。

    我和白舸說要結婚的時候,白舸還是有點意識,等到我和許念準備婚禮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嘴裏偶爾說夢話的時候,也是念叨著,“我們一起私奔。”

    我知道,白舸還是在想那個男人。

    我和寧溪商量著,要不要把那個男人找出來,把他叫過來,看一看白舸。

    寧溪有些不願意,她覺得這種男人應該永遠的後悔。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我還是大廳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見到我的時候,手邊還摟著另一個女人。

    我厭惡地張了張嘴,“白舸快不行了。”

    “啊?”那個男人沒有反應過來,“什麽不行了?”

    “她得了絕症。”我很平靜的說。

    痛苦一瞬間閃過了那個男人的眉頭,他對著我說,“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我給那個男人看了白舸得病的樣子,“就是這個樣子。”

    那個男人瞬間就崩潰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男人身邊女人有些不明所以,還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調笑著,“到底是誰啊?”

    “滾!”那個男人對著女人吼了一句,“你現在給我滾!”

    女人被吼得莫名其妙,在我這個外人麵前更是沒有麵子,她冷下臉來,罵了句“有病”,然後踩著高跟前“蹬蹬”地走了。

    “白舸在哪兒?我現在要去見她。”

    男人焦急地抓住了我的手,我隻是覺得惡心。

    早知道這樣,你幹什麽去了?

    寧溪這個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白舸醒了。”

    “嗯,我找到那個男人。”我對寧溪說,“你問問白舸,要不要見他。”

    寧溪沉默了很久,說,“好。”

    那個男人聽我打電話跟醫院什麽有關,他立刻問我,“是不是白舸?”

    “嗯。”我沒有否認,“我在問她要不要見你。”

    “是嗎?”

    “謝謝你了。”那個男人突然說了一句,“沒有你,白舸估計撐不下來。”

    “沒有什麽可謝謝的。”

    我擺了擺手,我看著身邊的男人,其實我曾經和他也沒有什麽差別,好在我即使醒悟。

    好在許念原諒了我。

    我一想到許念要是像白舸的一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來彌補我的後悔。

    我能夠感覺到男人的痛苦。

    在等著寧溪電話的間隙,那個男人不斷地講著他和白舸之前的故事。

    “那是十年前左右吧,我們兩個上了大學,她陪著我上了二本,那個時候我說要做生意,結果她也陪著我做。”

    “後來我們一起把生意做大了,她真的很聰明,而我卻……”

    那個男人很後悔出軌,但是他說不出為什麽自己出軌。

    可能隻是因為白舸太女神了,他講他和白舸之間的相處總是小心翼翼的,這讓他很累很累。

    “我隻想問,你愛白舸嗎?”我開了口。

    “我……當然愛了,隻是沒有白舸愛我那樣不顧一切。”

    男人歎了口氣。

    我兜裏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條微信。

    “白舸隻說了,不想讓那個男人見她。”

    我明白了。

    白舸再恨,她還是愛著這個男人的。

    想見這個男人,代表她愛他。

    不想讓這個男人見她,代表她不原諒他。

    愛和原諒一直都是兩種情緒,不衝突,我想了想,隻是說了一句,“白舸不想見你。”

    男人的眉目一下子頹了下來,良久後,他軟了下來,“求求你,讓我見她一麵。”

    “病房門口,行嗎?”

    男人點了點頭。

    我和寧溪發了短信,寧溪讓白舸躲在了廁所,男人進病房的時候,白舸已經不見了。

    “白舸去哪裏了?”男人有些慌亂,也很害怕。

    “她是真的不想見你。”寧溪冷冷地回道,“你要等她來了,她專門躲你的。”

    “是嗎?”男人的嘴裏喃喃著,他很難過,又不甘這麽離開,隻好環視著病房,以及病床。

    枕頭邊是一個小小的玉佩,白舸經常拿著睡覺,我們都不知道是誰的。

    這個男人,拿在手中,突然沒有忍住,眼眶紅了,而後嚎啕大哭。

    “這是我大學時候送她的,我告訴她,拿著這個,我們兩個就能一生一世在一起。”

    我看著男人,寧溪看著男人,雖然都知道他做了很多很多的錯事,可是我們此刻都不忍心再說什麽。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麽,可能想著曾經的時光,可能是在心疼著白舸,可能是遺憾白舸不願意見他。

    男人哭了一陣以後,才起身離開,他吻了一下玉佩,把玉佩放了回去。

    “白舸,如果你能聽見的話,我和你說一句,對不起。”(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