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浣思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是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吧。”

    “可是有錢不這麽花，還有怎麽花？你說，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可以去做的。”

    明樓認真的看著陸浣思，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做，還能做什麽一般。

    陸浣思無奈，“行了行了，不想跟你說這些，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等寶寶生下來之後，說不定我就改變主意了呢。”

    明樓一想，似乎也有道理，就打住了這個話題，跟陸浣思說起電視劇的情節來。

    臨市警察局內。

    歐陽穀看著那坐在對麵，曾經是他的同事的那些人，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道：

    “你們本來發應該又一個光明的前程，而不是在這裏消耗你們的青春。”

    對麵的人慚愧的低下頭，卻是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

    歐陽穀又歎了口氣，才說道：“你們也都是老警察了，都知道咱們警隊的規矩章程是什麽，我就不再一一說明了，你們自己交代吧。”

    其中有一個抬起頭，看了眼其他人，見他們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也就跟著再一次的低下去，不說話，像是沒聽見一般。

    歐陽穀微微蹙眉，見他們都不說話，繼續道：

    “事到如今，如果你們再不交代清楚的話，對你們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你們還是說出來吧，爭取寬大處理。”

    “嗬嗬。”突然，有一個人笑出了聲，抬頭看著歐陽穀，繼續道：“歐陽穀，十年前你是這麽說的，十年後你依然這麽說，我是該說你固步自封呢？還是該說你頑固不化？”

    “是，你是跟臨市裏最有頭有臉的兩個家庭關係處理得非常好，所以你就不愁你的口袋裏沒錢，但是你想過我們沒有？如果我們不另謀出路的話，那麽點工資夠做什麽！”

    “我老婆生孩子的時候，我花了十多萬，為了一個孩子，我又花了我們夫妻倆所有的積蓄，可還是沒能改變什麽。”

    “可是歐陽穀，如果我有錢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麵，我的孩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歐陽穀劍眉一擰，看著那說話的人，冷聲道：“梁永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你缺錢的時候你何曾說過！你不說，隊裏在忙著知道，又怎麽能幫上你！”

    “說了能改變什麽嗎？接受你們的憐憫嗎？”梁永祥搖了搖頭，“你不懂，那種卑微到塵埃裏去求人借錢的感覺，你這輩子都不會懂的。”

    歐陽穀還想說什麽，可在看見其他警察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點情緒表露出來時，突然明白了。

    他們不是真的想背叛誰，隻是被逼無奈，被逼到不得不走上這條路，他們——別無選擇。

    不，又或者不是那樣的，隻是他們自己選擇了這樣的一條路，怨不得別人。

    “小怡，你審他們吧，有什麽其他的情況要匯報的話，再通知我。”

    說完，惋惜的看了那些人一樣，歐陽穀歎了口氣離開了。

    “歐陽穀！”

    歐陽穀走到門口的時候，梁永祥喊住了他，繼續道：“你以為顧西城真的是在幫你嗎？其實他是在幫他自己，他為了讓自己成功的脫離那個團體，所以才會同意跟你聯手的演出這樣一場戲。”

    歐陽穀沒說話，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等他後麵的話。

    “我們畢竟同事一場，我也做了這麽多年的警察，我跟你坦誠一件事，顧西城的手並不幹淨，雖然不是我幫他擦的血，但一個能拿得到這麽多證據，跟警察合作的人，你覺得他會平凡到哪裏去嗎？”

    歐陽穀剛想問什麽，門口就跑來了一個小警察，急匆匆的跑到歐陽穀的麵前，氣都還沒喘勻呢，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局長，抓到了，那個犯罪團夥的老大韓世剛抓到了，就是在抓捕的過程中受了點傷，臉上掛了點彩。”

    歐陽穀一聽，也激動了起來，說道：“掛點彩怎麽了，就允許他打我們的人，還不允許我們還手了嗎！該！”

    說完，就激動的走了出去，倒是忘記了要繼續問問梁永祥，顧西城的手到底是怎麽一個不幹淨法，他又還知道其他的什麽。

    這一夜的警察局裏的所有人都徹夜未眠，原本以為隻是打壓了一個跨國的犯罪團夥，卻是怎麽也沒想到，竟然牽連到了那麽多人。

    上至警察官員，下至普通階層的老百姓。

    歐陽穀甚至都懷疑這還是不是那座他已經生活了多年的城市，怎麽會冒出這麽多陌生的事情來。

    那些本以為是熟悉的人，卻原來還有另外一副麵孔，在暗夜裏還過著另外一種生活，做著跟白天裏完全相反的事情。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在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歐陽穀突然就更能深層次的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明樓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歐陽穀剛處理好一件簡單的案子，正準備偷懶一小會，看見來電顯示是明樓時，還是猶豫著接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這麽早就醒了？”

    明樓一想起今天陸浣思回公司之後就會知道公司的決定，擔心她會接收不了這樣的安排，就想安排帶她出去散散心。

    可另一方麵，如果歐陽穀那裏的事情要是沒處理好的話，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歐陽叔叔，我就是想問問，現在的臨市安全了嗎？”

    歐陽穀愣了下，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還真的是不知道，我已經看不清現在的社會了，我也發現那些跟我稱兄道弟的人，原來一個個的，我一點也不認識。”

    明樓知道這件事情給歐陽穀的打擊非常大，也就不問細節的東西，問道：

    “顧西城呢？找你去了嗎？”

    “他不是在你那裏嗎？我不是讓你把他給我看好的嗎？我跟你說，雖然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但誰知道會發生其他的什麽事情。”

    “我告訴你，現在顧西城就是頭號靶子，隻要他一出現，想把他打成篩子的人，可不隻一籮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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