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降和陸水光先去調查了身份不明的屍體記錄，但是都沒有這個人，甚至也走訪了他家裏一趟，都是一無所獲。

    查了一天了，都沒有消息。晚上在大排檔那邊吃東西的時候，陸水光按著他上麵的出生年月在地府資料庫裏搜著。她也是剛突然想到，如果這個人死了，那麽地府資料庫裏會有他消息。如果沒有或者已經投胎，那會不存在。

    陸水光也沒抱什麽希望，但是沒想到地府的資料庫裏就出來這個人的消息。陸水光看了下他的三世因果，說道：“這個人已經死了，死因是被殺。”

    陸水光把手機遞給程降：“我們現在應該轉移方向調查，誰會是殺他的人，這個人到底在哪裏死的？”

    程降很快把三世因果看完，點了點頭：“殺他就是不想留下什麽，而且如果想殺他，那可以直接讓他和那些人一起死，為什麽要單獨把他弄出去？”

    他們現在隻是推測，到底怎麽樣還是要去調查。隻是現在沒什麽幫手，有什麽事也是要他們自己去做。

    陸水光沒有頭緒，這時老板把吃的都送過來，程降打開一瓶綠茶遞給陸水光：“這個事慢慢想了，走了一天，你先吃點東西。”

    接過他手中的綠茶，陸水光問道：“那個新來的隊長，到底什麽身份？”這件事她也想了一天，這時候才問程降：“他身上有妖氣，但不是妖，想必是和一些妖接觸久了，沾了氣息，但是我覺得他實力比那些妖更厲害。”

    程降點了點頭：“他是僵屍。”

    聞言，陸水光一愣，程降說道：“上古時代中國神話傳說有一種神獸，叫做犼。”

    他說到這裏陸水光就知道這種神獸。在上次影視基地出來的時候，她特地惡補了一下僵屍的種類，發現有一種叫犼的僵屍，那已經是魔了。關於犼的來曆，大概有兩類說法，一類是神獸，二類是僵屍頂點，袁枚的《續子不語》：“常州蔣明府言：佛所騎之獅、象，人所知也；佛所騎之犼，人所不知，犼乃僵屍所變。”袁枚《續子不語》：“屍初變旱魃，再變即為犼。”而在《封神演義》和《西遊記》裏都有慈航道人騎金毛犼，“犼項金鈴何人解？解鈴人還問係鈴人。”

    犼是盤古額前骨頭所化，不僅僅是萬獸的始祖，同時也是僵屍始祖中的始祖！這要牽扯到黃帝蚩尤之戰，事情也太遠，到底如何也不清楚，但是古書上是留下犼是萬獸始祖，僵屍始祖的傳說。

    陸水光沒想到自己還能碰上一隻犼，這要真打起來，自己還不是分分鍾被秒殺。她聽程降說道：“黑歧，是他的後代。”

    “僵屍還能生孩子？”陸水光露出驚訝，也難怪會如此，還沒聽過僵屍會生孩子。

    程降搖了搖頭：“他是變異，他的身體是水晶骨頭，他的血液是犼的血液。”

    僵屍也罷了，骨頭還能是水晶的。

    程降見陸水光驚訝望著自己，點了點頭：“為了守護大荒界，他必須有強悍的力量，必須不老不死。”

    聞言，陸水光忍不住問道：“這種力量能夠毀天滅地嗎？”

    她這是懷疑黑歧可能是能令世界毀滅的人，也難怪她這麽想，畢竟黑歧知道的也很多，而且他什麽時候不出現現在出現，更何況他的能力的確可以毀天滅地。但是程降還是相信他：“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帶領著大荒界的妖獸占領人間，不用等到世界末日那一天。”

    這麽想不錯，陸水光點了點頭：“如果他不是那個人，的確他的能力也足夠阻止末日那一天到來。”

    她喝了一口茶，還是不想這件事：“算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找到封隊那個侄子，畢竟封隊這個案子還沒完。”

    程降頷首。兩個人吃完晚飯就回去。

    陸水光依舊是打開電腦，準備那些晚點過來的鬼做谘詢。她先打開工作的郵箱，就發現有一條信。陸水光點開，信的內容是關於那個廠長。在工廠發生爆炸之後，有人用了這個名字在別的城市開了另一家，而廠子的名字登記就是曹贏，他們要找的這個廠長。

    她看了一下發信的人，是黑歧。正看著，程降那邊說道：“黑歧發了郵件，說是查到這個人去了另一個城市，在那邊呆了四年。”

    他剛接完黑歧的電話，過來和陸水光說，但是陸水光一聽‘四年’，說道：“不對，在三世因果裏，這個人不是一年前死的，而是在四年前死的，也就是發生爆炸一年後，他就死了。”

    陸水光仔細看了一下黑歧的郵件，裏麵還有曹贏的照片，是兩年前拍的，雖然是一個側臉，但的確是曹贏本人。

    程降疑惑道：“地府的資料庫會不會出錯？”畢竟每天都會死人，每天更新，會出錯是難免的。

    陸水光雖然會吐槽地府的辦事效率，但是更新的資料從來都不會出錯：“不會，我相信這個曹贏已經死了。”

    “那他是誰？”程降指著電腦上曹贏的照片：“我看這張是偷拍，所以也不會錯，更不會是誰故意擺個他的模樣來拍。”

    陸水光問道：“他有沒有兄弟？”

    程降搖頭：“他是獨身子，就算有兄弟也不會這麽像。”

    這些都沒有，那麽眼前這個曹贏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用著曹贏的身份在另一個城市辦了一個廠子。

    “我想他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封隊那個娃娃恐怕就是這個人負責。”程降說道：“我們要去查他。”

    如果要查這個人，就要去這個城市走一趟，看看什麽人和他有過接觸。

    程降把這件事和黑歧一說，沒想到他們想的這些黑歧早就想過了，也派了人過去調查了。這個人的行動總是比他們快一步，而且更有人給他支配調查這件事。

    陸水光看程降掛了電話，說道：“他的行事速度倒是比封隊快許多。”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褒還是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