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對峙之後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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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就看見病房裏白花花的天花板,我瞬間覺得“感慨萬千”。好像我自己開始變得弱不經風。我記得我被病毒給感染了,現在怎麽還會好端端的躺在這裏?對了……我的傷我解開病服,用右手使勁扒拉著繃帶。
“這怎麽會”
我的傷口居然已經愈合,連一點疤痕都看不見難道我已經變成了怪物?可我還和正常人一樣擁有著自己獨立的思維……種種疑問盤旋在大腦裏,令我一籌莫展。當我坐在床上托腮思考時,房門被人打開來,我聽見一聲驚喜的喊聲。
“隊長!”
“馬克。”我的確是驚喜了一把,我之前還以為他“聯係斷開以後我以為你”
“隊長,我命大著呢。”
“大家都怎麽樣?還有,我在這兒到底睡了多久了?”
他轉了轉眼睛,抿著嘴,一幅五味雜陳的樣子。
“情況已經控製住了。隊長你在這兒已經睡了兩天,隻是一名隊員犧牲。”
“萊斯特?”我不假思索地說出那人的名字。
馬克訝異的眼光投向了我,他一定對我知道犧牲的隊員的名字感到奇怪。
“差點殺了我的那個變異J,avo。就是他沒錯吧?”我定定地看著他,“他的右眼角有一天長長的傷疤,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在八年前他執行任務時被舔食者抓傷的。”
沉默一時間在我們兩人之間散開來。
“他生前是個優秀的隊員。”我開口道
“當時情況危急,我不得不殺了他來救您!”他皺著眉說。
“我知道馬克,我知道的。”我走過去,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萊斯特的死並不是你的錯,你隻是做了該做的事。”
他歎了口氣,然後癱坐到病床邊的一把椅子上,扳著手指。他現在一定百感交集,因為他不得不親手殺了他的摯友,一輩子的摯友。
“等過段時間我會找個時間,咱倆帶著點東西去萊斯特墓前看看他。”
“嗯。”他應了一聲。
“沒什麽事就回去吧,現在你比我更需要休息。”
“知道了,謝謝隊長。”
他拖著緩慢的步子飄出了病房,一臉的疲倦和頹然。我重新躺回病床,發現水杯下壓著一張字條。
‘裏昂,這次我別無選擇——艾達’
我冒出一個苦悶的笑,從旁邊的抽屜裏找出一支筆,然後趴在床上在紙條的背麵寫上:
‘看望傷者難道就不用帶點慰問品嗎?’
第二天字條消失了,取而代之放在水杯邊的是一個小熊掛飾,脖上係著一個藍色的蝴蝶結,左手舉起來好像在跟我揮著手。
“Verycute”
我把玩著這個小物件,不禁感歎:“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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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誰讓你提前釋放病毒的!總統根本沒有到演講現場!”他暴怒著衝我大吼,我不敢抬眼看他,好比老鼠害怕貓一樣。“還有那支強化過的病毒,居然浪費在那個叫做萊斯特的家夥身上!你知不知道我們花了多少精力和財力在這個研究上麵!!”
最終,我還是死在了他的手裏,我堅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他終將被上帝製裁。
達倫卡特——一個不起眼的研究員,死於第二十四次生化恐怖襲擊後的“餘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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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進他辦公室裏的時候,他臉黑得跟刷了油漆似的。
“我來找您,是想了解一些關於這次生化恐怖襲擊的細節的,斯內克先生。”我在他對麵的皮椅上落座。
“你想知道什麽,肯尼迪隊長?”他抬起來,眼神幽幽地看向我。
“演講前總統無故失蹤”我還沒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我。
“不,總統隻是臨時有事不能到場。”他盯著我,“現在總統先生就在房間裏,想去一看究竟嗎?”
“我想不必了。”我向前挪了挪椅子,“我完全相信您,斯內克先生。”
“出事前你去了哪裏,肯尼迪隊長?”他冷眼看我,語氣中盡是猜疑。
“我想我們的組織並不完全在您的管理之下,或是完全不屬於,所以我沒必要回答您這個問題。”
“你想知道怎樣保持長壽嗎,裏昂?”他眯起眼問道。
我皮笑肉不笑:“多吃蔬菜,多運動?”
“別把真相藏在心裏。我清楚你在六年前的報告裏隱瞞了一個重要的人,裏昂,多說實話有益長壽。”
“您現在是在威脅我嗎?”我直接跟他攤牌。
“不完全是。”
勞倫斯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表情深不可測。
“這次襲擊中我失去了一名隊員。”
“萊斯特韋伯?別擔心,我剛好有一位優秀的人選要推薦給你。”他唇間掛起一絲詭異的笑,“相信你們在不久之後就能見麵了,他的名字是漢斯S布朗”
“S?能把全名拚出來嗎?斯內克先生。”我不依不饒地接著問他。
“凡是別問太多。”他陰著臉回了一句。
“或許吧。”
我能感受到離開時他的目光一直釘在我的脊背上,那真令我不安。要知道,如果蛇想同你玩陰謀詭計的話,你可能要做好被咬傷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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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沒有什麽事要向我透露嗎,尼爾?”
“呸!我沒什麽好告訴你!”被綁在鐵凳上的男人從齒間噴出帶血的唾沫,染到站在對麵的他的衣服上。“你這種敗類,遲早要遭報應的!!”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他拿起一把麥林槍。
男人笑著,進行著最後一次挑釁。
“有本事,你就打爆我的頭啊,你個孬種。”
一陣槍響回蕩在地下室,槍口中冒出的白煙在空氣裏慢慢消散了。
“你以為我不敢?”他望著男人唯獨缺少了頭部的屍體,滿臉的不快,“把屍體丟給實驗體去。”
“去,把那個眼中釘給我拔掉。然後把血液樣本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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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裏素來見不到月亮,隻有無邊無際的雨。而她也從沒有早睡的習慣,她坐在桌前對武器進行著最後一遍的檢查。
“別動,王小姐……否則你的死相會很慘的。”太陽穴上猛地被冷冰冰的槍口抵上了,她忽然屏住了呼吸。
可她依然坐懷不亂:“你是從哪兒進來的?”
男人的笑聲此時在夜裏十分的刺耳,她盯著桌上就差一步就組裝完成的武器,目不轉睛。
“別忘了,我可是號稱‘幽靈’的殺手。”
“嗬嗬,什麽時候連暗殺界的第一殺手都跑來做兼職了?”她改不了打擊別人的習慣,“他究竟給了你什麽好處?”
“哼,等到這個世界被收入囊中,什麽好處?都不值一曬了!”幽靈進行著他的長篇大論,完全忽視了她的小動作。
“砰!”隨著槍聲的響起,潔白的牆壁上嵌上了一個深深的彈坑。隻是他,毫發無損。他歪頭一笑,笑得很是輕浮。
“你以為這樣就能分散我注意了嗎?看來你這個間諜幹得也太差勁了點。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不必要的苦。”
他突如其來的重拳令她措手不及,這一拳,她躲閃的很是吃力。她靠著牆壁一邊說一邊悄悄移動。
“暗殺課程裏也有拳擊教學嗎?”
“你說呢?”他問道,像隻爆發的雄獅一樣撲向了手無寸鐵的她。
艾達拔腿跑進起居室。這麽大一點點空間,實在是跑無可跑,藏無可藏,她隨手撈起台燈、書夾、沙發墊,左遮右擋,東跑西顛,試圖逃出幽靈的魔掌。
幽靈生得高大強壯,一條胳膊伸出去,差不多有她的腿長。艾達邊招架邊跑,幽靈如影隨形,不離左右。將她從門口一路追趕到裏間的死角。家是一個為自己搭建的堡壘,但是現在對艾達王來說,那一堵厚實的牆壁築起密不透風的墓穴,敞開空洞的大嘴吞噬著她的生命。
幽靈將輕量級的對手逼入洗澡間之後,這場蒼鷹撲兔的遊戲接近了尾聲。不消片刻功夫,她咽下了最後一後氣。
當周身的血液不再奔湧、喘息聲漸趨平寂、心跳也緩和下來的時候,幽靈這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創痕累累:一條小腿抽筋、一側的肩膀撞上了門把手,半邊腦袋也著了艾達的道兒,被台燈砸中了。
房子全毀了。書報、枕芯散落的枕頭、一攤一串的鮮血,到處都是,他的血就算落了幾滴,夾雜在艾達流出來的那麽多血水中,警方根本辨別不出來。
“這種事他應該是不會替我揩屁股的吧?說不定還會來反咬我一口?”
幽靈鑽進廚房,悉心洗去手上、胳膊上的血。他那雙價值五百美元的名牌皮鞋像是剛從動物身上剝下來似的,裏裏外外都讓鮮血浸透了。他脫下來反複擦拭著皮麵,可血漬難除,收效甚微。這是一條經驗:鮮血有危險,皮鞋不能沾。
他從廚房找來一罐漂白劑,灑到一條抹布上,逐屋擦拭起濺落的血痕。幽靈的艱巨工程,進行到洗澡間以後宣告結束。見鬼,那裏的場景才叫零亂,艾達更是慘不忍睹!她的屍體橫在浴缸裏,他順手將抹布扔了進去。
他不慌不忙地拿到了艾達的血液樣本,像個凱旋的戰士一樣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她的府邸。
“東西我已經叫人給你送去了。”他佇立在一個電話亭中,左手插在寬大的衣袋裏,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街對麵的一個小暗巷,黑藍的天空淅淅瀝瀝地還下著些小雨,“記住了,你答應我的‘報酬’”幽靈又強調了一遍。
“該給你的,我不會少你。”
“嘟”
電話那頭“啪”地一聲刮斷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