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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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平靜地吃了頓晚飯,上樓,瀏覽資訊,洗澡,躺在床上睡覺。
我出奇平靜地,進行了這一係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習慣事項,在柔軟的床上躺著,看著天花板發呆,看著江涵風臥室裏的一切沉思,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馬上我就要搬離這裏,以後我和江涵風之間,是爭吵、解釋、和解還是繼續關係惡化,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那麽多。
但是我知道,我的平靜是因為內心早已波濤洶湧過,已經沒有力氣折騰。
我知道江涵風不會回來,難得能在這暴風雨般的情緒中找到逃避的出口,這一晚倒也安穩,第二天早上我竟然睡到自然醒。
下樓吃過飯後,我便上樓開始收拾我的東西,這一年多生活在一起,我留在這裏的東西還真不少。
李媽看到後問我:“太太,您要出差嗎?”
我笑了一下,沒說什麽。
她以為我要出差去很遠的地方,因為我搬了兩個大皮箱來裝東西,李媽過來說:“太太,我幫您一起整理吧。”
“不用了,反正周末沒事,我自己慢慢收拾。”我回絕。
李媽應下,不多問什麽就下樓去了。
我才收拾了一些,就聽到外麵有車子回來的聲音。
不多時,就聽到樓下傭人問候:“先生。”
他回來了?
我心裏暗自冷笑,我還以為,他要帶著孫明迪去很遠的地方,很久都不會回來。
江涵風熟悉的腳步聲鏗鏘有力,大步邁著上了樓,說也奇怪,原本以為我會緊張起來,此刻卻有些淡然。
搬走前見一麵也好,我不想做落荒而逃的逃兵,我想。
“辛然,你在幹什麽?”江涵風聲音出現在臥室門口。
我手上整理動作不停,不轉身地說:“我在外麵租了套房子,今天過去簽合同交租金,收拾一下我的東西搬出去住。”現在的處境,我不想多說一句話,也不想對江涵風有任何隱瞞。
身後的氣壓陡然增強,我脊背從下往上覺得一陣陣發涼,江涵風站在原定,許久沒有動也沒說話。
半晌,他才終於出聲,聲如磬鍾:“你什麽意思?”
雖然他這句話沒有一絲責問的意味,但我心底壓抑已久的怨怒卻被勾了起來。
手上的動作暫停,我盡量讓自己淡定,憋著一口氣說:“我說我來收拾一下我的東西,搬去我自己的房子住,你聽不懂嗎?”
江涵風當然聽懂了,剛才那句“你什麽意思”或許隻是他下意識地問,或許他永遠也想不到,我早就做好準備想要脫離他的家了。
“不許。”
又過許久,江涵風忽然從我身後跨上來,一把把我從床上扯起,讓我遠離正在整理的箱子,這兩個字說的比命令還強硬。
“嗬嗬。”我雙眼圓瞪,又氣又怒地定了定,忽然就笑了:“不許?你有什麽可不許的?難道在你麵前我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嗎?!”我仰著脖子高聲質問。
江涵風似乎沒想到我如此強硬,隆起的眉心裏寫滿了鬱悶和憤懣:“找房子沒那麽快的,你早就開始計劃了?”
“是,我早就開始在外麵留意房子了,怎麽,不行嗎?”反正現在兩個人鬧得這麽僵,我也不怕把話往難聽了說:“你看看那麽多對真結婚的夫妻,吵個架,女人都有娘家回,更別說我們這種假結婚的了!
我父母不在了,我沒有兄弟姐妹,我還要經常麵對你和其他N多女人不止不休的緋聞和矛盾,要承受你媽派人把我生拉硬拽丟出家門,我難道不該出去給我自己找個窩?!”
一開始我說回娘家,江涵風臉上的表情還鬆了鬆,但我說出的“假離婚”三個字刺激到了他。
他眉頭的川字再次擰起,暴怒的墨色眸子裏充滿了怨憤。
“假結婚……辛然,我們的關係在你眼裏就是如此嗎?”江涵風不動聲色,卻每個字都說的咬牙切齒。
他俯著身子,深潭一樣的眸子死死盯著我,看得我有點心慌。
可我很快明白過來,明明現在該生氣的人是我吧?他一回來就在這裏對著我吼,他哪裏來的自信?
還是在我麵前,他從來都不需要解釋,我永遠低他一等?
“難道不是嗎?”我心底的怒火徹底燃燒,現在的心態巴不得把話往最難聽了說,我想發泄我心裏的情緒,更想刺激江涵風,他難道不打算對我解釋一下最近的行為?
“是江總你結婚前,在我爸墓碑前親口對我說的,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你的一紙擋箭牌,怎麽,難道你現在忘了?還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我的話說完,從江涵風眸底看到了熊熊火光。
“辛然,你什麽意思!你要對你自己說的話負責!”他再做不到不動聲色,脖頸上的青筋也突出來,我想,這些年敢這樣對他說話的女人,或許隻有我一個了吧……
“我什麽意思?我還要問你,你什麽意思呢?!”我終於找到發問的出口,逮住不放:“我問你,孫明迪到底是什麽人?她怎麽了,就能讓你不明不白地幫她洗刷作案證據,還把人直接從我公司帶走?”
我忽然問起這個問題,江涵風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閃躲。
他向後退了一步,人幾乎倚在衣櫥上。
可是許久江涵風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怎麽?你打算沉默到什麽時候?”我當然不依不饒,這個疑問雖然積蓄在我心底沒多久,可已經快把我的五髒六腑燒穿了:“天橋上的攝像頭錄像備份被惡意抹掉,孫明迪在我公司裏直接接到你的聯係,有人親眼目睹她上了你的車,和你並排坐在車後座,你帶她去了哪裏?把她藏到哪去了?”
“我回到公司就去找孫明迪談話了,馬上就要拿到她親口承認的證據,你也能找機會打斷我的計劃,你動作真是快啊!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我以充分證據把孫明迪告上法庭,她也不會慘到我當年冤枉入獄那個地步,你到底在怕什麽?她對你有那麽重要?你會怕她被我傷了一根頭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