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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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洛易欣遞過來的指甲刀,曲洋突然伸手拽過她,將她抱在懷裏,雙手用力,長長的出了口氣,洛易欣有些詫異,曲洋很少這樣主動。
    “怎麽了?”她問。
    曲洋抱的很緊,他靠在門前,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呼出的熱氣引的洛易欣身上一陣發麻,笑著想拉開他,曲洋卻不為所動。
    她隻好拍拍他的後背,“到底怎麽了?恩?”
    曲洋很少這個樣子,本來洛易欣之前還在想周浩的話,現在也顧不上別的了,就這樣抱了好一會兒,曲洋才悶悶的說,“沒事”
    洛易欣被他拽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這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但曲洋明顯是不想再說,她也沒逼他。
    這會時間還算早,難得今天能碰到曲洋,洛易欣也不想那麽早回家,幹脆兩個人一起看電視。
    洛易欣靠在他的身上,之前曲洋一直沒問,這會隻有他們兩個人了,曲洋摸著她的臉,“怎麽弄的?”
    洛易欣隨意的說,“不小心刮到的。”
    曲洋挑眉,手指在傷口旁擦過,弄的洛易欣有點癢,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做怪,身子躺下枕在他的腿上,抬頭看著曲洋,笑著問,“你知道嗎?人家都說從下往上看人,可以看到別人的雙下巴。”
    “我有嗎?”
    洛易欣撇嘴,“沒有。”說完又感歎一聲,“年輕真好啊。”
    曲洋說,“你年紀也不大,不要總是老氣橫秋的。”
    “這你就不懂了,你這麽帥,我壓力很大啊。”
    她這話半真半假,曲洋聽後隻是抿唇笑笑,撩開她的碎發,“你不像這麽沒自信的人。”
    “恩……”洛易欣覺得這話中聽。
    之後幾天,洛易欣為了加快確定版麵的問題,邀請沈禦一起吃飯,結果都被拒絕了,理由是忙,這讓她很詫異。
    孟莎也覺得奇怪,等她掛了電話才說,“你那天得罪他了?”
    洛易欣搖頭,那天沈禦送她回家,之後有一兩天沒聯係,車上她也並沒有說什麽話,不應該惹沈禦不剛高興才對。
    “這就奇怪了,難道真的這麽忙?”
    洛易欣也沒氣餒,報社的分工不同,如果實在是拿不下沈禦,那頭版隻能讓其他人的頂上,她站起身把錄音筆裝進包裏,整理好後說,“我出去一趟。”
    孟莎忙說,“別著急,也許他是真忙呢。”
    “我知道。”洛易欣下了樓,開車直接趕往沈禦的公司,一路上都是堵的厲害,讓她心煩的很。
    過兩天洛易祈也要回來了,短信告訴了她火車票的信息,洛易欣肯定是要去接的,年底大家都很忙,她就想快點把沈禦這邊解決了。
    到了公司樓下,在地下車庫找了個停車位,熄火準備上去,結果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高跟鞋的清脆聲音在空曠的車庫裏顯得尤其明顯。
    她扶著車門才要出去,就就見沈禦拽著一個女人從電梯裏出來,兩個人拉拉扯扯,動作不太好看,她手上握緊,皺眉緊盯著他們。
    女人年紀與她相仿,臉上的妝感卻很成熟,紅唇掩蓋了她實際的年齡,一張精致的臉上帶著惱怒,沈禦緊繃著下巴手裏拽著她,她不安的掙紮著,嘴裏不停的叫罵。
    等離近了洛易欣才看清楚那女人是誰,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這不就是時代眾雲的主編南歌麽,她馬上想起沈禦之前上過時代眾雲封麵人物的事,難怪了……原來兩個人……
    洛易欣鬼使神差的拿出相機,沈禦已經開了車門要把她推進去,洛易欣想這兩個人膽子真大,就不怕被別人看見?
    她正這麽想著,手指就不小心戳到了拍照鍵,哢嚓一聲夾帶著閃光就照了過去,她心裏咯噔了一下,趕緊彎腰把身子低下來,死咬著嘴唇暗罵自己太傻,居然忘了關閃光。
    “是誰?誰在那!”南歌大聲嗬道,她推開沈禦就要過來。
    沈禦看了眼車子,目光深沉,伸手拽住南歌往前身一帶,南歌穿著高跟鞋差點被他拽的摔倒。“你先進去。”
    南歌怒視著他,“不行!”
    “你進去,我解決。”沈禦把她塞進車裏,落了鎖,南歌不甘心的拍拍窗戶,無濟於事。
    沈禦整理了下衣服,鬆了鬆領帶向這邊走過來,洛易欣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車窗被敲了幾下,她也知道躲不過去,幹脆深吸了口氣,平複心情坐直身體。
    沈禦做了個手勢,洛易欣下了車窗,麵不改色的打招呼,“巧啊學長。”
    沈禦現在沒心情跟她打花腔,聲音低沉,“把照片刪了。”
    洛易欣笑了笑,手裏握緊,“學長放心,我也不是八卦記者。”
    沈禦看著她,目光流轉,洛易欣心裏越來越沒底,過了一會兒,沈禦嘴角微揚,他低下身子,對洛易欣說,“學妹是個聰明人,你管的了自己,可管不了別人。”
    他借話向洛易欣施壓,就是要她立刻刪了照片,洛易欣餘光掃了眼周圍的環境,心裏一直在不停的思量,她自然知道得罪沈禦不是明智之選,但這種好東西讓她刪了,她又有些不甘心。
    半晌沈禦不耐煩的站直身體,冷聲說,“後天下午3點,你過來。”
    洛易欣心裏一跳,沈禦又接了一句,“拿你想要的東西。”
    之後沈禦開車離開,洛易欣坐在車裏好一會心跳才終於正常,她長出了一口氣拿出相機,看著裏麵剛才的幾連拍,別說,還真的挺清楚的,沈禦和南歌的臉一點都沒落下,她惋惜的搖搖頭,最後還是把照片刪了。
    回去的路上,她心裏還是在想這件事,南歌不是有男朋友麽,她和沈禦算怎麽回事?剛才那一出好戲看下來,這兩個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那沈禦對她又是怎麽回事?洛易欣使勁晃了晃腦袋。
    算了,還是別亂想了,再繼續猜下去她真要成八卦記者了,不管怎麽說,總歸是有了好消息,雖說方法不是太磊落,但是做事,最重要的還是結果,過程再跌宕起伏都沒用。
    回去後孟莎趕緊迎了過來,“怎麽樣?見著人了嗎?”
    洛易欣點頭,把包放到一邊,張籽也回來了,見到她就抬頭招了招手,“搞定了,後天下午3點。”
    “不會吧,他這麽好說話?”
    洛易欣心裏冷笑,他可一點都不好說話,她就希望沈禦以後不要因為這件事記恨她才好,她們這一行,最忌諱得罪人,卻又最容易得罪人,所以沈禦之前說的,她們這行危險係數高,也確實如此了。
    “讓那邊把頭版留出來,不對。”洛易欣招招手,“再多留一頁。”
    孟莎先是一愣,接著笑了起來,拍著她的肩膀說,“你也太心黑了吧,還要多一頁?”
    洛易欣歎氣,“保不齊是最後一次合作,能多占就多占吧。”
    孟莎收了笑容,“合著你還是把人得罪了。”
    反正至少這個年能好好過完了,有沈禦這邊幫襯著,至少近期的銷量肯定不用愁,也會帶過來一部分新的客源,現在看報紙的人和以前相比已經降低了很多,在洛易欣看來,改版已經刻不容緩了。
    下了班,張籽和洛易欣兩個人一起出了門,張籽還在忙著盯學校那邊,洛易欣覺得她是在做無用功,新聞不是你一直盯就能盯出來了,新聞是跑出來的。
    所以在張籽喋喋不休的時候,她問,“那你盯出什麽了嗎?”
    “恩……”張籽抿唇沉默,“沒有。”
    “所以你這一個月都白盯了。”洛易欣給她下結論。
    張籽搖搖頭,拉了拉安全帶,離她近了一點,神秘的說,“那倒未必,你看著吧,最近肯定出事。”
    洛易欣哭笑不得,不知道她這感覺哪來的,兩個人進了家川菜館,點了都是爆辣款,張籽無語的直嘎巴嘴,“我就瞧不上你們這種人,吃這麽辣的都不長痘,一點天理都沒有。”
    洛易欣看著菜單,又加了兩瓶啤酒,這才算完事,“你不也不長麽,大家都一樣。”
    “嘿。”張籽有點高興了,洛易欣用溫水衝了杯子推給她,她用小手絹把水擦幹淨,想起之前洛易欣給她發的短信,就說,“對了,你之前問我大學的時候你和沈禦有什麽交際?”
    “對。”之前洛易欣還對這事挺好奇的,現在看了一場大戲之後,她倒是對沈禦和南歌的八卦感興趣了。
    張籽拄著下巴無語的說,“你這記性啊,你忘了你給他寫過情書了?”
    “啊?”洛易欣手上一顫,剛倒的熱水直接被她晃撒了,倒了一桌子,她趕緊站起身,張籽不忍直視的把紙巾扔給她。
    “你慌什麽?他人現在又不在這兒!”
    洛易欣擰著眉把水擦幹淨,“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記得了?”
    張籽夾了顆花生米,“你不記得也正常,本來就是個玩笑,要不是你問起來,我一時半會的也沒想起來,那時候咱們寢室玩真心話大冒險,你選的大冒險就是要給沈禦寫情書,他那會在學校多得意啊,嘖嘖。”
    洛易欣嘴角抽搐,雙手扶著腦袋,一臉的生無可臉,“我那會怎麽那麽sb啊。”
    “對啊,真心話肯定比大冒險簡單,誰知道你怎麽想的。”
    洛易欣無語的說,“我們為什麽要玩那麽幼稚的遊戲。”
    張籽瞥了她一眼,嫌棄的說,“怎麽就幼稚了,17,18歲那會不都玩這個麽,流行啊,誰還沒年輕過怎麽的。”
    這事是把洛易欣打擊的不輕,她是真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就是她大學生活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件日常,誰能想到沈禦還記得。
    上了菜,張籽是一邊流眼淚一邊吃,洛易欣看的嘴角直抽抽,勸她說,“別這麽勉強,再給你點個中辣的得了。”
    張籽立刻伸手拒絕,她用紙使勁擦了下鼻涕,抽咽著說,“你不懂,這叫痛並快樂著。”
    “是,我確實不懂,我也不想懂。”洛易欣也不再勸她,看著一桌子的紅紅火火,她食欲大開,就著菜就吃了兩小碗米碗,現在飯店的碗是越來越小,洛易欣懷疑他們是不是想掙飯錢,故意買這麽小的碗的。
    等吃的差不多了,洛易欣才想到,“他怎麽回我的?”
    張籽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杯的水,她嘶了一聲,“好像是說現在這個年紀要以學業為重亂七八糟的,談戀愛要過幾年,當時我們還說人家初中就有談戀愛的呢,他這個人是太古板了,結果大二你就和鄭家楠在一塊了。”說到這個,張籽的腦海裏就出現了浮現出了很多畫麵,畢竟是十年,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它終究是不短。
    略帶遺憾的感慨說,“我以為你們不會在一起多長時間,結果一年,兩年,五年,十年,都這麽過來了,我想著明年你們怎麽都該結婚了,結果就這麽分手了。”
    洛易欣抿著水杯,再聽到這些事情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很平淡,事情還是曆曆在目,隻是物事人非了,遺憾,誰沒有呢,但錯的就是錯的,不應該去堅持和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