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突如奇來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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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桓祀走到秦晚喻身邊,剛想要伸手去扶她,卻被秦晚喻一手甩開。
    秦晚喻憋著的一腔怒氣正無處發泄,殷桓祀又自己送上門,正好撞上槍口。
    秦晚喻怒瞪著殷桓祀:“我就是故意的了,怎麽了,我就是不想要生這個孩子。”
    “你倒想得美,看來孩子是沒事了。我帶你回房間,趕緊處理一下傷口。”殷桓祀說著不由分說的將秦晚喻撈起,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懷裏,朝樓上走去。
    向悠薇看到殷桓祀抱著秦晚喻寶貝的模樣,一下子就紅了眼。卻依舊裝著擔心的模樣:“晚喻,你怎麽走路這麽不小心呢?摔成了這副模樣。你不怕自己受傷也就算了,你也得要顧著孩子啊!”
    秦晚喻忍著身體的疼痛,心裏冷笑,人前裝得人模人樣,內心陰暗的像條臭水溝。
    真是一個跳梁小醜,到處蹦噠,屢見不鮮。
    “這也多虧了你的幫忙。”秦晚喻開口還擊,莫不是真當自己是包子不成,任她拿捏?
    殷桓祀冷冷的看了向悠薇一眼,“手機在書桌上,打電話讓言醫生來一趟。”
    向悠薇氣結,對殷桓祀的話卻沒有反駁,乖巧地應好。
    躺在殷桓祀結實寬厚的懷抱裏,秦晚喻莫名地心安,他至少還會護著自己。
    如果這個替自己遮風擋雨的懷抱能永遠屬於她,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殷桓祀把秦晚喻抱回房間,溫柔地放在床~上。
    秦晚喻的手臂、胸口多處都有被玻璃紮傷,由於流失鮮血過多,臉色蒼白。
    殷桓祀依舊板著一張撲克臉,語氣卻變得柔和了許多,“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取玻璃碎片。”
    秦晚喻一陣遲疑,內心有點慌張,臉也開始發燙。
    雖然他們曾有過最親密的事,但自己還從未被人看過身體,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想法浮現心頭,大義凜然地脫下上衣。
    殷桓祀眼裏閃過火熱,懷孕後她倒是長大不少。壓下異樣,去浴室打開花灑,試了試水溫,有些燙,正好用來擦拭傷口。
    拿出毛巾打濕擰幹了走向秦晚喻,輕輕的提她擦拭傷口邊的血跡。
    秦晚喻小臉爆紅,因為殷桓祀拿著的,正是她平時洗下身的。
    “肚子真不疼?”殷桓祀抬頭問道,秦晚喻尷尬地點頭,被抓包了!
    殷桓祀得到回答,徑自走出房間,沒過多久就拿回了一個藥箱。“向悠薇父母打電話叫她回去了,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秦晚喻三天兩頭的出事,爺爺對她印象更加不好。
    秦晚喻看到殷桓祀為自己忙出忙入的樣子,心裏一股暖流緩緩淌過,整顆心異常滿足。
    殷桓祀小心翼翼的拿著鑷子把碎玻璃片夾出來,“嘶嘶嘶。”秦晚喻倒吸幾口涼氣。
    “痛嗎?”殷桓祀皺著眉頭問道。
    “你下次試試就知道了。”秦晚喻還嘴頂了一句。
    碎玻璃邊緣十分鋒利,從傷口裏拉出來的時候,就像是在割著自己的肉,就如同古時的千刀萬剮酷刑。
    “活該,你就是作的。”殷桓祀嘴上惡毒,卻把自己的手臂伸到秦晚喻的麵前,讓她抓著。
    秦晚喻也不拒絕,趁這個機會狠狠地掐他出幾口氣。
    殷桓祀動作溫柔不少,尤其是對著自己,真是難得。
    殷桓祀專心的幫秦晚喻處理傷口,每次拔到插得比較深的玻璃時,秦晚喻都會被痛的用力抓住殷桓祀的手臂,導致他的手臂上布滿了紅痕。
    秦晚喻有些愧疚,將他的胳膊推開,“不用這麽急著想要把我甩開,等下酒精幫你消毒的時候你還是要抓的。”殷桓祀自嘲的說著,自己倒成了沙包了。
    “你想多了,我隻是手抓酸了。”秦晚喻邊說著甩了甩手,卻扯到胳膊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
    殷桓祀並沒有理會秦晚喻,打開了藥箱拿出來一瓶消毒水,棉簽沾濕後輕輕的往傷口上塗抹,“待會醫生過來會給你檢查,傷口裏可能還有小碎片,我就不包紮了。”語氣輕輕的,秦晚喻有些聽不清,抬頭看他。
    “你覺得今天我是故意摔得嗎?”秦晚喻問道,緊緊地看著他不想錯過一丁點表情。
    殷桓祀歎口氣,手下的東西略微重了一點,“家裏有攝像頭,爺爺會查的。”
    秦晚喻突然想起上次向悠薇推她下樓的事,問道:“那上次呢?既然有記錄為什麽不查。”本來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委屈,聽到殷桓祀安慰自己的話,一下子各種情緒都湧上了心頭。
    “上次她避開了,並沒有拍攝到。”
    秦晚喻想開口嘲笑他,卻忍住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立場以及身份,也有著自己的高傲,沒必要向殷桓祀訴苦。
    隻是平靜的說道:“我想安靜的過完這段日子,直到孩子平安出生,我會離開。”
    “你放心,我以後不會把她帶回老宅,但你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給我生下來。”殷桓祀的心被她的話刺了一下,她就這麽想逃離這裏麽?
    秦晚喻不再接話,低著頭,殷桓祀繼續幫秦晚喻的傷口上藥。
    “把手臂抬起來一下。”秦晚喻聽話的把手抬起來。
    整個過程殷桓祀都是非常的專注仔細,生怕弄疼了秦晚喻。
    秦晚喻看著殷桓祀蹲在地上認認真真的在幫自己包紮傷口,內心深處的心有些動容了。“謝謝你,殷桓祀。”
    秦晚喻雙眼明亮,十分柔和,聲音也暖暖的,很是溫柔。
    殷桓祀抬起頭來看著秦晚喻,心裏不禁的想著著,伊人眉似遠山,麵若芙蓉,遠遠近近,竟是一幅清麗的絕畫。
    此時的天色依然明亮,卻沒有了那狂妄刺眼,晚霞不知何時悄然從窗口跑到了她的臉龐上,緋紅迷人,似乎正在等待自己品嚐。
    秦晚喻身上散發出那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氣息,殷桓祀瞬間落入了這溫柔陷阱。
    秦晚喻被殷桓祀盯著看的不好意思起來,殷桓祀深邃的眸子裏寒冰融化,蝕骨的溫柔侵蝕著她的心。
    秦晚喻心跳加速,臉色緋紅,內心苦苦砌好的堤壩瞬間被這眼神衝毀。
    此時此刻,秦晚喻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了殷桓祀,堅定地說道:“殷桓祀,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殷恒祀得到了秦晚喻確定的答案,點了點頭,卻是一陣沉默。他就著燈光打量著秦晚喻包紮好的手臂,隔著紗布卻還是透出了點點猩紅。
    殷恒祀眸子微微低垂,狹長好看的丹鳳眼的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卻也僅僅隻是一瞬。
    殷恒祀也知道向悠薇的為人,向家二小姐並不是眾人所看到的那般知書達理,心裏的彎彎道道也不是少數。
    自從秦晚喻被接回殷家以後,向悠薇對秦晚喻的不友好也是日益嚴重。隻不是這一切都隻是在私下進行著,縱然是自己知道卻也無濟於事。
    殷恒祀現在不能動向悠薇半分,如今的殷氏集團正處於風雨飄搖的動蕩時期,而這其中能起到幫助作用的,卻隻有向家。
    如今向家提供的資金更是殷氏目前賴以繼續的關鍵。殷恒祀自己雖說是不怕,他可以東山再起,他敢再力創出一個全新的殷氏。可他去不敢拿自己爺爺一輩子的心血做賭注,這對老人家的打擊太大了。殷恒祀不能去冒這個險,不能承當這一個萬一。
    “以後不要再和向悠薇起衝突了,這對你我都不好。”殷恒祀總是抬起頭,看向秦晚喻,這一句話是對秦晚喻的忠告,也是對自己的警示。
    “我哪有那種閑工夫,我看起來像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嗎?”秦晚喻手上的傷口因為上了藥,而有些刺痛,這分散了她不少的注意力,可卻依舊是下意識地反駁著。
    大概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心思的關係,秦晚喻這一次的語氣沒有了平時對待殷恒祀的劍拔弩張,反而似抱怨的嘟囔。
    “這樣就好,等你把孩子平安生下來以後,就把孩子記在向悠薇名下吧。”殷恒祀頓了頓,良久才吐露出這一句話來,這是爺爺的心願。
    殷恒祀的聲音恢複了往時的清冷,不帶半絲情緒。看著秦晚喻的眼睛卻是寫滿了認真,沒有半點摻假。
    殷恒祀如此說,也是出於自己的考慮。隻要秦晚喻甘願把自己的孩子記在向悠薇的名下,向悠薇日後也不會因此再為難她,而向殷兩家的合作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秦晚喻隻覺得今晚自己的心是波折起伏,大喜剛過,便是大悲。
    她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就著燈光抓住自己手腕的殷恒祀。
    男人如刀刻般俊美挺拔的五官,在暖色燈光的照應下,衍生出一種柔和的感覺。
    可這終究這是一個假象,像極了那看得見卻摸不著的水中月,這個溫柔寵溺看著她的殷恒祀,大概一輩子隻能存在自己的記憶中。
    秦晚喻滿身傷口,卻覺得這傷痛不及胸口被他話所傷害留下的破洞,無血,空洞可悲。
    剛剛的自己的想法是何等可笑,殷恒祀對自己稍顯溫和,自己便自作多情以為他愛上自己。
    果然愛這一個字,這一生都不會用在在自己和殷恒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