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孩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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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婚前試愛:殷少,別過分 !
    “捷瑩,你這是說什麽胡話呢?我就是喜歡你才會和你在一起,她有什麽權利阻止。沒事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不會再讓她再動你一根汗毛。”顧茁皺起眉頭,心裏已下決心讓秦晚喻在獄中不得好過。
    她不是還懷著個野種嗎?何必還留下!根據孩子月份,她還沒和自己分手就和殷少桓祀搞在一起了,還控訴他劈腿,賤女人!
    王捷瑩看著顧茁樣子,知道自己目的已達到,扯著嘴唇笑。
    以秦晚喻現在的處境,就猶如砧板上的魚肉,隻有任自己宰割的份,這次看誰能救她!
    王捷瑩之所以肆無忌憚的對付秦晚喻,不過因為殷桓祀不再插手她的事,少了殷桓祀的幫助,秦晚喻又怎是自己的對手。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秦晚喻感覺肚子隱隱作痛,但覺得沒什麽大事,就不在意了。又過了一會兒,肚子越發的痛得難受,一陣陣刺痛,像針一樣刺在自己的小腹上,痛的無法呼吸。
    秦晚喻捂著肚子,大聲呼救,但始終沒人進來。一串串汗珠簌簌的往下滴,額前的秀發全都浸濕了,淩亂的撇在額頭,秦晚喻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無奈地扯著嘴唇笑。
    這孩子,估計是保不住了……
    慢慢的,視線變得模糊,秦晚喻徹底昏迷過去……
    秦晚喻看著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醒來,光線從窗台透入,鼻子裏滿是消毒水的味道。這不像是在牢房裏,她怎麽躺在病床,上,是誰救了她?
    秦晚喻心裏一陣慌張,期待地看向床邊,卻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夏聞歌趴在病床,上睡著了,身上的繃帶也還沒拆。秦晚喻鼻子一酸,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卻幹燥的難受,發不出聲音。
    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突然下腹一陣暖流留下,小腹裏更是難受。
    孩子沒了。秦晚喻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也好,它就不會跟著自己在牢獄裏受苦了。
    眼淚無聲留下,秦晚喻閉著眼睛,最近發生的事情從腦海裏閃過,在殷家的幸福日子也不過就是曇花一現。他們重視這個長孫,卻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
    夏聞歌聽到動靜醒來,急忙拉住秦晚喻的手,聲音嘶啞哽咽,“晚喻,你醒了?”
    “聞歌,你怎麽在這裏?”看到好友,秦晚喻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了這幾個字。看著眼睛紅腫的夏聞歌,秦晚喻滿肚子的疑問,反正她就這樣了,還能怕什麽。
    夏聞歌聽到秦晚喻的話,眼眶又開始泛紅,“晚喻,對不起。都怪我,不然你也不會去找王捷盈麻煩。”
    “沒事。”秦晚喻笑著安慰,不過那笑容卻苦澀難看。“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不是在牢裏嗎?”看著夏聞歌欲言又止的表情,秦晚喻一顆心瞬間跌入穀底,結上了一層堅冰。
    “孩子沒了,我知道。”秦晚喻麵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夏聞歌更是難受,趴在秦晚喻的病床,上將心裏的擔憂與愧疚全部化成眼淚哭出來。
    “我是怎麽來醫院的?”那時的情況曆曆在目,恐怕那些人也是收了王捷盈的好處,讓自己自生自滅。不過王捷盈是怎麽知道自己會出事把人弄走的?
    夏聞歌已經泣不成聲了,吞咽了眼淚,說道:“是救護車去接的,醫生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了。”
    秦晚喻感覺自己像是被雷霹中一樣,一下子沒有的魂魄,坐在病床,上動彈不得。殷桓祀的號碼她備注的一號快捷鍵,那醫院是不是給他打過電話了?那他為什麽沒出現?她還有好多話要問他。
    想到這,秦晚喻硬是要扯掉手上的針下床,卻被夏聞歌迅速阻止,“晚喻,你要好好休息,別亂動。”
    夏聞歌手上綁著繃帶行動不便,笨拙地環住秦晚喻,“別動,我給你叫醫生,如果能動我就讓你下床。”夏聞歌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秦晚喻心裏淌過暖流,隻好點頭。
    夏聞歌艱難地起身按了床頭的呼救鈴聲,醫生很快進來,護士將重傷的夏聞歌扶在病床旁坐下,“你別動,身體還沒恢複。”
    女醫生拿出床頭的病例,聲音嚴肅,“你這孩子都兩個多月了,服用米非司酮是沒用的,不想要可以來醫院處理。”將病例看完,醫生的臉色更加難看,“你這次傷了身體,以後懷孕也難,怎麽就不好好想想,多少人要孩子都沒有。”
    “什麽?”秦晚喻聽到‘米非司酮’怔楞住,質問醫生,“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吃這個藥!”
    “這事你自己清楚。”醫生見她情緒激動,冷臉回答。一旁的護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這才了然。語氣也好了許多,“你暫時別亂動,好好休息,打三天針我們再給你做次全麵檢查。”
    “是王捷盈!”秦晚喻激動地拉住夏聞歌的手,“聞歌,是王捷盈讓人在牛奶裏下藥了!”
    知道她是孕婦,監管特地給她換了個單人間,每日飯菜都有一杯牛奶。而連續一周,她都有喝那牛奶。
    想到之前上廁所時看到的白色異物,秦晚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起初她以為那隻是白帶,看來她從一進去就被設計了。
    “那個賤女人,竟然害我的孩子!”秦晚喻強行拔掉針頭,情緒激動。
    幾個人控製不住發狂的秦晚喻,無奈之下,醫生隻好給秦晚喻打了少量的鎮靜劑。
    秦晚喻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眼淚怎麽也止不住,眼神空洞的可怕,夏聞歌知道她需要安靜,在護士的攙扶下出了病房。
    自從那天起,秦晚喻整天都沉默,夏聞歌說話也沒動靜,整個人就像破舊娃娃般孱弱。有時將枕頭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抱著,嘴巴裏念叨著寶貝乖別哭等話。有時情緒激動發狂,誰也阻止不了。
    幾天折騰下來,秦晚喻就瘦成了紙片人。夏聞歌和病房門口的警察談話,要求監外就醫。考慮到犯人的身體情況,警察離開,將看守犯人的事情交給醫院。
    夏聞歌每天雷打不動的帶著湯水去醫院去喂秦晚喻,一開始秦晚喻怎麽也不吃東西,夏聞歌就撬開她的口,用湯勺濕潤一下她的嘴唇。慢慢的,秦晚喻也開始願意配合了,會乖乖的把湯全都喝完。
    看著秦晚喻慢慢的振作起來,夏聞歌的心也跟著寬慰了不少。
    失去了孩子這件事對秦晚喻來說,身心皆是遍體鱗傷。頭幾天裏,秦晚喻都是哭到眼淚流幹,半夜醒來了繼續哭,哭得累了又睡,睡醒了繼續哭。每時每刻都感受著萬箭穿心般的痛楚。
    慢慢的秦晚喻也想開了,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若她無法麵對,又怎麽對的起離去的孩子。
    作為母親,她萬般感謝它曾來過,曾帶給自己的甜蜜與歡樂,縱使緣分淺未能如願以償,與它交叉而過,也盼它能走得更好,來世再續母子之緣。
    秦晚喻在醫院裏休養,幾乎忘記了自己的犯人身份,偶爾和護士們聊聊天,而門口重新監視的警察卻如影隨形。
    傍晚時分夏聞歌總是會帶著飯菜來探望她。這一天,秦晚喻卻沒有等到夏聞歌的愛心晚餐,秦晚喻趁護士姐姐不注意,和門口的監警一塊出去買炸雞排吃。
    在醫院對麵的快餐店,買到了一份自己心心念念的香辣炸雞排,躲在病房裏大快朵頤。
    門外監警和誰說著話,秦晚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打算嚇嚇她。
    夏聞歌正在講電話,聲音似乎有點憤怒,卻壓低自己的聲音。“什麽?那小益呢?你們這些有錢人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吧!”夏聞歌的聲音怒不可遏。
    秦晚喻聽到小益的名字驚住了,從夏聞歌入院後就再沒有聯係了,秦家知道殷桓祀不再桓管自己,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秦晚喻走到夏聞歌的身邊,輕拍她的肩膀,“和誰打電話呢?”
    夏聞歌被嚇得跳開,看到是秦晚喻,連忙掛掉了電話。“晚喻,你怎麽出來了,回去好好休息。”夏聞歌把手機塞進包裏,抓住秦晚喻的手臂,試圖轉移秦晚喻的注意力,瞞過這一切。
    “你看你穿的這麽單薄,著涼了怎麽辦?還有,你怎麽能吃垃圾食品。”夏聞歌邊嗔怪地奪過秦晚喻手上的雞排,準確丟入垃圾桶。
    秦晚喻麵無表情地看著夏聞歌,眼裏地意思明確,今晚她就鐵定了心,一定要逼著聞歌說出實情來。
    “晚喻,你怎麽了?你這個樣子好可怕。”夏聞歌有些心虛,低著頭裝傻。
    “你說吧,我聽著。”秦晚喻雙手抱胸,靠在床頭。
    秦晚喻的性格極其倔強,夏聞歌沉默了一會,將知道的事情告訴她。“我因突然請假一個月被公司炒魷魚了,就在今天下午。”夏聞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背後肯定有人在搞鬼,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啊,自己又能怎樣呢?
    “然後呢?你剛才和誰打電話?”秦晚喻靜靜的聽著,聲音也是十分平靜,聽不出起伏。
    “王晉非。”夏聞歌自嘲地笑笑,這個時候自己就是一隻螻蟻,卑微到塵埃。說好的不再聯係,現在一出事,也隻能跟他聯係。
    “你忘了王捷盈對你做的事嗎?”秦晚喻疑惑,這可不像夏聞歌這個瀟灑小姐的作風。
    “是他主動聯係我的,有些事情他比較了解,我隻有找他打探。”
    “夏聞歌,你現在最好將你知道的事情跟我坦白。”秦晚喻有些怒了,她為了閨蜜傷人入獄,她卻還和始作俑者的哥哥聯係。
    還有小益的下落,她不發火,夏聞歌就不會開口說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