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秦晚喻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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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晚喻目送殷桓祀離開,隨著車影越來越遠,她的眸光越來越深沉,耳邊卻是不斷浮現他剛剛說的話,“你隻能嫁給我。”
    “你隻能嫁給我。”
    隻能嫁給他嗎?嗬,如果命運非要她和殷桓祀在一起,怎麽又會讓她受了那麽多罪,如果她與殷桓祀真的是天生一對,怎麽又會連那個孩子都保不住呢。
    人定勝天,如果命運非要讓她與殷桓祀糾纏不清,那麽她隻好把殷桓祀收入懷中然後狠狠推開,讓他也嚐一下當初她經曆過的痛苦。
    直到車影消失在拐角處,秦晚喻才收回目光,把門帶上,走回別墅。
    秦晚喻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孟雪染,客廳的電視早已關上,她就坐在那裏,像雕像一樣動也不動,表情卻是十分嚴肅。
    這樣的氣氛有點嚴肅,讓秦晚喻心頭一沉。
    “義母,小益呢?”秦晚喻沒有看到小益,便問道。
    “小益拿著那個男人送他的禮物回到房間了。”孟雪染轉頭看著秦晚喻,她的眼中有很多不理解,還有其他複雜的感情。
    秦晚喻便知道她在想什麽,她稍稍歎了一口氣,坐在孟雪染身邊,表情變得跟她同樣嚴肅,“義母,您想問什麽您問便是了。”
    孟雪染沒想到秦晚喻這麽直接,於是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剛剛那個男人就是a省首富殷家的人麽?”
    秦晚喻點頭,“是的,他是殷氏集團的總裁,還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她沒有打算隱瞞,她知道最後孟雪染知道她的目的都會體諒她的。
    孟雪染滿臉的不讚同,她還記得當初在獄中秦晚喻跟自己提起殷桓祀的時候,她的表情是那麽傷心欲絕,她的眼眸中帶的恨意是那麽的深,“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還要跟傷害過你的人在一起?”為什麽要跟如蓮犯一樣的錯誤。
    這句話太殘忍,孟雪染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裏問。
    “義母,我沒有。”秦晚喻搖了搖頭,看著孟雪染的目光沒有一絲心虛或者逃避,“我跟他在一起,隻是為了尋求更好的保護,我在監獄的時候發誓過,要把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一個一個鏟除掉,讓他們品嚐一下當年我所受過的痛苦,而殷桓祀,則是我最後的目標。”
    因為孟雪染是她母親的閨蜜,因為她在獄中幫助過自己,也因為她是自己的義母,所以秦晚喻沒有一點隱瞞,把心中的想法與計劃都說出來。
    “那些人,包括殷悅蘭、王捷瑩、秦晚汐、顧茁,他們的勢力都太過於強大,如果我沒有殷桓祀這座靠山,我的複仇計劃一點都沒有把握,我要借他的力量,鏟除掉他的親人。”秦晚喻說道,說起來也是諷刺,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每一個都與殷桓祀有關係。
    殷悅蘭是他的姑姑,王捷瑩是他的表弟媳,秦晚汐是他的二嬸,而顧茁則是他的表弟。
    每一個看似跟他沒關係的人實則都跟他有著血緣或親戚的關係,這在秦晚喻眼裏,就像他們一家人有預謀地報複她讓她難受一樣,雖然她清楚知道當初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毫無瓜葛最後卻莫名其妙可以串聯在一起的,這就像命運在跟她開玩笑。
    而這一群人,她最後誰都不會放過。
    孟雪染看著秦晚喻眼中的淩厲與堅決,心裏有點欣慰與擔憂,這個孩子,終究與一味追求愛情的姚如蓮不一樣啊。
    但是想起殷家的勢力,她不免擔憂,她可以嗎?如果被殷桓祀識破,秦晚喻半生都不會好過吧?
    “小喻,你…唉。”孟雪染很多勸說的話卻無法說出口,最後千言萬語都化成一句歎氣。她也沒有立場去勸說秦晚喻,因為她自己都是有仇必報的人,所以沒有辦法讓秦晚喻放下仇恨。
    但是她很矛盾,因為她知道姚如蓮在天一定希望秦晚喻能夠開開心心地生活,有一個好家庭,有一個疼愛她的丈夫,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就夠了。如果她任由秦晚喻這樣帶著仇恨活下去,一定不會幸福快樂的。
    因為一個背負著那麽多仇恨的人怎麽可能會有別的心思去經營自己的快樂。
    “義母,您放心,我背後還有一個能與殷桓祀的實力匹配的人在幫助我。”像是看出孟雪染的擔憂,她便說道。想起那個常年把溫和無害的笑容掛在臉上卻殺傷力十足的楚洵,有他的幫助,她少走了很多彎路,自己也變得更強大。
    她感謝楚洵,不是他的幫助,她一個讀心理學的試睡師怎麽會有這麽一個能耐當上現在有一席話事權的華錦娛樂的副總裁。
    “你說的那人,是誰?”孟雪染問道,在這個a省,除了楚家,就沒有幾個能與殷家實力相當的大家了吧。
    “楚家的當家楚洵。”秦晚喻說道。
    “果然是楚家。”孟雪染點頭,“他為什麽會幫你?你們是有什麽約定嗎?”
    約定?的確有,秦晚喻點頭,“之前他無償幫我隻是想讓我離開他的弟弟,現在他幫我,是因為我做的事,對他以後集團的發展有極大的幫助。”
    孟雪染點頭,表示明白,既然自己是秦晚喻的義母,她就有必要像一個母親一樣在適當的時侯提醒她,“小喻,你要報仇的事,我不會阻止,但是你不要喜歡上與你有仇恨的人,當某天你發現你對他的感情除了恨還有其他別樣的感情的時候,你就要放棄你的仇恨並及時離開,知道了嗎?”
    秦晚喻點頭,“義母,您說的話我記著,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愛上殷桓祀的。”她是學心理學的,她能看透一個人,她也能利用人的心理偽裝自己,讓殷桓祀相信自己,她能抓住他的弱點,讓他愛上自己。
    最後讓他體會到,愛的最後,是痛。
    孟雪染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晚喻,她眼中那股堅定的眼神,跟當初姚如蓮不顧一切堅決嫁給秦蓋揚的那時候太像了,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害怕忘記以前的事情,,她最近總愛想起從前。
    她拍了拍秦晚喻的肩膀,說道:“你記著就好了,我也乏了,先去休息了。”
    秦晚喻看著她疲憊的顏容,點了點頭,“義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