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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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喻看著殷桓祀現在的樣子,就想到了四個字----男色誘惑,他這現場版的出浴圖讓她忽然覺得口幹舌燥。
殷桓祀看著跪坐在床上發呆的秦晚喻,她的頭發淩亂,整個人身上披著一層被子,呆呆的樣子讓他有些想笑,看見她既然沒有睡覺,殷桓祀幹脆把臥室所有燈都打開了。
秦晚喻的眼睛微微眯著,臥室的光亮一下子讓她有些不適應,她看著站在門口的殷桓祀正要走進來,才後之後覺自己剛剛被他的那個樣子給誘惑住了。
“殷桓祀,你你你……”秦晚喻指著殷桓祀一時間語塞,你了半天卻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無力地放下手指,有些頹廢的樣子。
殷桓祀坐在床邊,他看著秦晚喻呆萌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把她那淩亂的頭發給撥弄好,“喻兒,你就不怕你的頭發明天會打結嗎?”殷桓祀忍不住開著她的玩笑。
秦晚喻看到殷桓祀坐在床上,而且還動作親密地給自己整理頭發,她心裏的警鈴大響,像一隻受驚的寵物往後挪動著,“殷桓祀,你這是,不對,你為什麽要坐在床上。”秦晚喻一時間已經忘記了整個客房隻有一張床的事,所以殷桓祀隻能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喻兒,我剛洗完澡,現在要睡覺,你說我睡覺不睡在床上,還能睡在哪裏?”殷桓祀一本正經地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往自己的腰間一探,做出要把綁著的睡袍給解開的動作。
秦晚喻不知道殷桓祀浴袍下到底有沒有穿衣服,她看到他準備要脫下浴袍,她把頭往旁邊一側,為了避免自己的餘光偷看,還一手把自己的眼睛遮住,徹底斷了自己的好奇心,她大聲喊著,“臭流氓。”
殷桓祀看著她的動作,他慢裏斯條地把自己的睡袍給整理好,然後一臉玩味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喻兒,我可什麽都沒做,你怎麽就說我是臭流氓了?”
秦晚喻捂住自己眼睛的手並沒有放開,另外一隻手則是隨便指著一個方向,“你脫衣服你就是耍流氓!”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生一樣,誰知道不該不發生的該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經曆過了。
“喻兒,我可沒有脫衣服,不信你看。”殷桓祀一臉無辜地說著,他剛剛隻是把自己的睡袍給重新綁好。
“真的?”秦晚喻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她還是把頭轉過來,她的手指依舊捂著自己的眼睛,她從指縫間看到殷桓祀身上的睡袍依舊穿著,她才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手拿開,看著他剛剛還露出的胸肌已經被睡袍給包得嚴嚴密密,她忽然感到有些失望。
“喻兒,為什麽你的樣子看著好像有點失望?”殷桓祀注意到秦晚喻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的胸口處,他忍不住調侃,一雙眼睛看著她滿是探究。
“我才沒有,我怎麽會失望,包緊一點最好了,免得你晚上睡覺感冒了。”秦晚喻趕緊否認殷桓祀的話,卻沒想到自己一下子沒有收住話語,把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殷桓祀聽著秦晚喻的不打自招,他還故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領子,“喻兒你說的沒錯,我還說怎麽剛才覺得胸口有點冷,原來是睡袍沒有整理好。”
秦晚喻臉色轟的一聲紅了,她不自然地別過了臉,這些天在殷桓祀麵前她的智商好像直線下降到負數,跟他說話自己總是不打自招,她扁了扁嘴巴,背對著殷桓祀說:“我不跟你說了,我睡覺了。”說著她就裹著被子背對著殷桓祀躺在床上。
殷桓祀笑了笑,看著她背對自己躺下的背影,真想把她直接摟到懷裏,不知道抱著她睡覺的感覺是怎麽樣的,這麽一想,殷桓祀的心裏就癢癢的想試一下,他把房間的燈關好,然後和衣躺下,然後想拉扯著被秦晚喻一個人獨占的被子。
秦晚喻感覺到身邊的床一塌,她立馬坐了起來,在黑暗中準確地對上了殷桓祀的眼睛,“你怎麽睡在這裏?”秦晚喻緊緊抓著自己的被子,生怕被殷桓祀搶走一樣。
秦晚喻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和殷桓祀共同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這還是酒店的床,想到酒店的床,秦晚喻就想起三年前那一幕,也是一個酒店,一張床,自己的一切就被毀了。
殷桓祀在黑暗中看到秦晚喻的眼神中有些驚慌,他深深歎息一聲,撐起自己的身體,把床頭燈打開,昏暗的燈光打在秦晚喻的臉上,她受驚的眼神,讓他有些挫敗,他以為今天的安慰她已經好了很多,卻不知道原來三年前給她的傷害,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除。
殷桓祀苦笑,這一切其實也不能怪秦晚喻,當年自己於她而言,隻不過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奪走了第一次,最後還被誣陷賣;淫去坐牢,換誰都會有心理陰影,他的大掌伸向秦晚喻,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
“喻兒,你睡吧,我去那邊的塌上睡,晚安。”殷桓祀說道,他俯身往秦晚喻的額頭印上一吻。
秦晚喻愣了愣,他溫熱的嘴唇輕輕在自己有些冰涼的額頭印上一吻後,他就直接起床走到房間放置的貴妃榻上。
雖然說這張貴妃榻就是給人用來休息的,但是這麽一張貴妃榻,對於身材高大的殷桓祀來說,還是太小了。
秦晚喻呆呆地坐在床上,她看著殷桓祀走到貴妃榻上,然後高大的身子蜷縮成一團躺在那裏,身上隻是蓋著酒店為體貼客人而放在貴妃榻上的薄毛毯,秦晚喻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
殷桓祀為了顧及自己的情緒,甘願睡到貴妃榻上,而她自己,除了擔心殷桓祀會占自己的便宜,就是擔心他會傷害自己。
秦晚喻低頭無聲歎了一口氣,她抬起頭看向貴妃榻的時候,卻發現殷桓祀正看著自己,“那個,你還是回來床上睡吧,夜晚涼。”秦晚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把心裏邀請的話說出口,她沒有權力讓殷桓祀這麽為自己犧牲。
“喻兒,沒事,我不冷,你趕緊睡吧。”殷桓祀的聲音從貴妃榻那邊傳了過來,他對秦晚喻滿是憐惜。
“我說讓你睡回床上你就睡嘛,什麽冷不冷的。”秦晚喻有些懊惱,這個男人不是很聰明嗎?怎麽就看不出她現在正為自己的敏感而內疚。
殷桓祀聽著秦晚喻懊惱的話語,他輕輕一笑,笑聲在臥室中散開,久久卻不褪,“喻兒,你是說真的嗎?你考慮好了嗎?”殷桓祀坐了起來,他並沒有回到床上,隻是靜靜地看著秦晚喻。
“我想清楚了,你回來睡床吧,而且我怕我半夜睡迷糊了起床發現有個人縮在貴妃榻上,我會受驚的。”秦晚喻後麵補了一句話直接打斷了所有的溫情。
殷桓祀聽她這麽說,便不再堅持,他走回床上,借著床頭的燈光看著秦晚喻,“喻兒,你確定你不會半夜睡迷糊了發現有人睡在你身邊而直接被嚇到麽?”他這句話是接著秦晚喻剛剛那句不識風情的話說得。
秦晚喻瞪了他一眼,這個人怎麽就這麽不識時務呢,她又一次背對著他躺下,但是這次沒有把所有被子都占據了,“我困了先睡了,你要睡的話麻煩關燈,我不喜歡睡覺有燈光。”
殷桓祀輕聲笑著,他把秦晚喻留給他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關燈躺下。
秦晚喻睜著眼看著眼前的黑暗,她聽到殷桓祀在自己的耳邊留了一句晚安,這句晚安,是她聽過最真實,也讓她最心動的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