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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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桓祀手上的傷口的確很深,醫院整容科的主任又是幫他清洗傷口,然後縫針上藥包紮,弄好一切後,他才微微舒了一口氣,“殷總,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幾天盡量少碰水,少吃生冷和辛辣的東西,忌煙酒”。
殷桓祀看見自己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他看了一眼還打算叮囑自己什麽的醫生,直接站起來走了出去,留下一臉呆滯的醫生。
殷桓祀打聽到小益的病房,他想到了秦晚喻內疚的小臉,他擔心她會一個人不斷自責,所以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殷桓祀到達病房後,他卻愕然發現秦晚喻並沒有在病房裏候著小益,孟雪染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來找秦晚喻的,於是她提醒道:“晚喻在給小益辦理入院手續。”
孟雪染的語氣不像以往那般生冷,經過這段日子,她對殷桓祀的印象一點點變好,她意識到殷桓祀雖然是殷家的人,但是跟殷家的其他人的確不一樣。
“謝謝伯母。”殷桓祀道過謝後,就直接到辦理住院手續的地方,卻依舊沒有找到秦晚喻,在護士的指點下,他知道秦晚喻接了一個電話就往醫院花園的方向走去。
殷桓祀想也不想直接往花園的地方走去,他好奇秦晚喻這個時候會在花園見什麽人,況且他也很擔心她。
殷桓祀來到花園,他很快就找到了秦晚喻,但是當他看到站在他身邊的楚洵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並沒有繼續往前。
殷桓祀看著楚洵臉上的表情,心中的警鈴大響,他躲到了一旁的灌木叢,偷聽著兩人的說話。
秦晚喻跟楚洵簡單解釋小益被綁架的原因跟經過,最後又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楚洵對她說的這些他全部都知道,隻是他沒有殷桓祀那般幸運發現那個布料,所以一切都比他晚了一步。
楚洵想起殷桓祀那天吻著秦晚喻的情景,他就心有不甘,他深情地凝視著秦晚喻,“晚喻,你跟殷桓祀,真的像報紙上報道的那樣嗎?”
楚洵整天因為這件事吃不好睡不好,他不死心地詢問著她。
秦晚喻沒有想到楚洵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問自己跟殷桓祀的事,她本來想等這些事都結束後再跟他解釋的,她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楚洵有些不解,她這是承認了還是否認的意思,“晚喻,這是什麽意思?”
楚洵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禁屏住了呼吸,想從秦晚喻的嘴裏聽出否定。
秦晚喻歎息一聲,她對著楚洵說道:“我跟殷桓祀的確是在談戀愛,但是你也知道,我當初跟你合作,我是要報複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我跟殷桓祀在一起,一開始也是為了借助他的力量去報複那些人。”
殷桓祀躲在角落裏,聽著秦晚喻這麽說的時候,心裏為她係著的弦在那一刻瞬間崩壞。
楚洵心裏狂喜,她這麽說,是不是就是說她跟殷桓祀在一起是有目的的,所以她並不喜歡他?他壓抑著心裏的喜歡,對著秦晚喻說道:“晚喻,你不喜歡殷桓祀真的是太好了,我有話想對你說,我喜歡你,我不介意你現在跟殷桓祀在一起,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楚洵突然而來的告別讓秦晚喻直接愣在那裏,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都把楚洵當成自己的朋友,但是他居然……
秦晚喻有些淩亂,她直接拒絕了楚洵,“對不起楚洵,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雖然我一開始是有目的接近殷桓祀,但是到了最後,我的心卻背叛了自己的初衷,我愛上殷桓祀了,對不起,楚洵,你是個很好的男人,我配不上你……”
楚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秦晚喻居然喜歡上殷桓祀了?他往後退了一步,身體有些踉蹌,“晚喻,就算你是想拒絕我,你直接說就是,不要用這樣的借口。”
從秦晚喻口中聽她承認喜歡上殷桓祀,楚洵心裏一下子燃起的希望被她說得話直接澆滅,所以到最後,他是認清了自己對秦晚喻 的感情,卻也晚了。
秦晚喻略帶抱歉,她一直隻把楚洵當做自己的朋友,從沒有過非分之想,“楚洵,對不起,我想自己對殷桓祀的愛也不是一天兩天,或許從第一天遇到他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他,隻是那時候他無情我無知,所以我跟他才會錯過了那麽多年,抱歉,你會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秦晚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待在這裏的必要,她給楚洵深深地鞠了一躬,當做是這段日子他對自己的幫助的感謝,她知道這個謝禮比起楚洵幫助自己的,價值差得有些遠,隻是在知道了楚洵喜歡自己以後,她能給的謝禮也隻有這個了。
秦晚喻帶著愧疚離開了花園,留著楚洵站在那裏獨自悲傷。
殷桓祀看著秦晚喻離開後,他也跟著離開了,一開始他聽到她跟楚洵坦白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時候,他的確是很生氣,但是後麵她說的那些話,他就怎麽都生氣不起來,因為她的一句愛,足可以讓他不再計較她之前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的。
殷桓祀因為知道了秦晚喻最內心的表白,他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往上揚,想到楚洵那個失落的樣子,他就更加開心,讓他試圖跟自己搶女人,活該被拒絕。
殷桓祀想著秦晚喻剛剛說的話,他拿出電話,給王晉非打了一個電話,“王總,你好,我是殷桓祀。”
王晉非很驚訝,殷桓祀居然會給自己打電話,“殷總,您好,請問您是有什麽事嗎?”
“我的確是有事情,明天下午我能邀請您跟您的夫人到我公司做客嗎?我有事情跟您們商量。”殷桓祀邀請道,但是並沒有告訴王晉非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而邀請他。
對於殷桓祀的邀請,王晉非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他就答應了。
秦晚喻回到病房後,她問著孟雪染,“義母,小益醒了嗎?”
孟雪染看著她單獨一個人回來,她搖了搖頭,“醫生剛剛說了,小益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才會醒,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他人呢?”
秦晚喻知道孟雪染口中說的他是指殷桓祀,“我一直是一個人呀,難道桓祀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我的傷口早就處理好了。”殷桓祀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秦晚喻轉過身,看著他,隻見殷桓祀舉起自己的手朝她擺了擺,表示自己沒事。
“喻兒,剛剛我去找你了,誰知道你不在,然後又到辦理住院手續的地方找你,你還是不在,我就轉了幾圈,還是沒遇到你,我就回來了,沒想到喻兒你居然會比我先回來,真是心沒靈犀呀。”殷桓祀心情很好,難得跟她開了個玩笑。
秦晚喻有些無奈,她看著他手掌被厚厚的紗布裹著,有些心疼地問道:“手疼嗎?”
殷桓祀不客氣地點了點頭,“我的手背縫了十幾針,當然疼了,不過……”
“不過什麽?”秦晚喻有些好奇地問著,聽到他說縫了十多針的時候,她的眉頭皺在一起。
殷桓祀神秘一笑,考慮到孟雪染也聽著他們的話,他就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不要臉,你疼死就活該了。”秦晚喻聽完殷桓祀的話後,臉色通紅,她走進病房,把小益入院手續的單據放好,不再理會殷桓祀。
孟雪染看著秦晚喻臉色緋紅,而殷桓祀則是一臉笑意,雖然心裏好奇著殷桓祀說了什麽話,但是她想到秦晚喻也不會告訴自己,她無奈搖搖頭,她是老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一個小時後,小益醒過來,經過醫生檢查他並沒有大礙,秦晚喻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想起殷桓祀剛剛說的話,臉蛋又不爭氣地紅了。
殷桓祀那時候在自己的耳邊說,如果有老婆大人的嗬護他就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