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你這個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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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漫手指按在門鈴上,因為剛才站在酒店外猶豫不決,所以被風吹透的衣服讓她冷的連續打了好幾個寒顫。
    第一次按下門鈴的時候,她的內心好像被炭火炙烤了一樣痛,可是第二次的時候,她發現那種強烈的痛感居然在一點點的消失。
    反而變成了期待,是的,期待,陌生的讓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期待。
    隻是,裏麵卻沉默了。
    李少霖走到門邊,和汪漫隔著一道門板,兩人一個在裏一個在外,以對峙的局麵僵持著,一個按著門把手,一個按著門板。
    卻不再有人動彈。
    天已經完全黑了。
    為了明天的發布會,為了幽蘭的員工還有她的夢想,汪漫知道,李少霖根本就不是給了她選擇題,他直接給她下了一個命令而已!
    第三次,汪漫準備再按動門鈴,套房的門卻被李少霖突然打開了。
    套房的窗戶沒關,門這麽一打開風直接撲麵而來,汪漫冷不防的被吹狠狠的一吹,上身慣性的往後麵撤了撤,李少霖一把拉住汪漫的手腕!
    用力一拽,汪漫雙腳失重直接被拽入了房間!
    “嘭!”
    門被李少霖一腳踹上!力道之大好像要把門踹塌。
    汪漫來不及反應,李少霖的大手已經霸道的禁錮住了她的腰肢,用力一推,將汪漫的後背“當!”撞在牆壁上。
    後背的劇痛讓汪漫粉色的臉上登時一白,這一下,幾乎要折了她的腰!
    還沒有從劇痛中回過神來,李少霖的唇已經劈天蓋地的襲擊而來,以絕對的霸道和侵占將她的雙唇徹徹底底的覆蓋住!
    經久不息的侵略,攻城略地的狂野,好像狂風巨浪般將女人揉碎捏扁!
    套裙被他大手狠狠一扯,“撕拉”一聲後背的拉鏈被直接扯裂了!
    汪漫神魂已經被他的霸道蹂躪的七分五裂,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漫長的侵占之後,李少霖停止了動作,好像一頭疲累的獅子將頭靠在牆壁上,大手按在牆上,將女人禁錮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汪漫緩緩的抬頭,目光卻隻能看到他的胸口,剛才的一番掠奪,兩人都已經衣衫不整,尤其是汪漫,裙子直接從領口垂落到了腰間,鬆鬆垮垮的掛著,隨時可能會掉下來。
    李少霖喘著粗氣,悶聲一聲,“汪漫,你果然骨子裏還是賤。”
    汪漫已經無力再跟這個男人講道理,“李大少爺,你想要的,我給你了,我希望明天……你說話算數。(千千)”
    李少霖挪開臉,附身看著汪漫,大手扼住她的下顎,狠狠的一捏,汪漫因為吃痛差點叫出聲來。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可不止這些!不過,你這樣的女人,太髒,不配爬上我的床!”說完,手指突然一鬆,將女人的頭彈了出去!又一次撞在了牆上!
    髒?
    他說她太髒?
    這個詞,他居然用在她身上!?
    當初她深陷紅燈區,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在那種地方拚了命保全自己,穿著不堪的衣服,說著違心的話,做著自己都惡心的事。
    他跟她說,“你不髒,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純潔最幹淨的女人。”
    可是現在,她光鮮亮麗的站在他麵前,笑靨如花,溫婉似水,為了事業和理想不惜忍辱,他卻說,“你太髒。”
    “對,我是髒,我這樣的女人怎麽配和你李大少爺在一起?所以,李大少爺,你就讓我這個髒女人快點離開,不要打擾了你的好夢,你我互不幹擾。”
    “好一句互不幹擾!”
    陰魂不散的在我的世界糾纏了這麽多年!你以為一句互不幹擾就能讓所有的事情一筆勾銷!
    做夢!
    李少霖掐著汪漫的脖子,手指力道一分一分的加大,卻並不是要把她的脖子掐斷,“汪漫?你真會給自己取名字。”
    汪漫不言不語。
    李少霖瞥見她還拎在手中的紅酒,“我不會跟一個女屍上。床!”
    甩開汪漫,李少霖奪過她手中的紅酒,“幫我倒酒!”
    汪漫扯了扯已經沒辦法再遮體的衣服,勉強罩住自己,然後轉身去找紅酒杯。
    高檔酒店的套房,昏暗的光線下,隻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在走動,李少霖看著這道身影,那個背影……熟悉的曾經被他默念過數萬遍!
    數萬遍,多少個深夜,他無數次的想過要殺了她,如數次的想過要找回她!無數次的……
    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這樣的局麵,開始了重逢。
    她已經容貌全變,她已經走出了過去的世界,她甚至有了自己的事業……
    她看起來過的那麽好,受到女性消費者的追捧和喜愛,而他……卻染上了香煙和烈酒,沒有它們,就無法入眠。
    這麽多年,是誰折磨了誰!
    沒有光,汪漫看不到酒櫃,伸手想去找開關,這樣的酒店套房格局都一樣,很快就摸到了開關,一按,燈光嘩然亮起來。
    這突然降臨的光讓兩人都有些不適應,尤其是……汪漫看到了燈光下狼狽不堪的自己。
    找到了紅酒杯,汪漫啟開紅酒,紅色的液體緩慢的流淌在高腳杯裏,此時,她才注意到空氣中濃鬱的煙草味道。
    還有,桌子上熄滅的煙蒂……
    他……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
    以前,他從不抽煙,他自己說過,他不喜歡煙草的氣味,那是自製力差的男人用來麻醉自己的藥品。
    他說,他絕對不會讓香煙控製自己。
    而現在……
    煙灰缸裏麵的“躺屍”卻告訴她,他已經深深的陷入了這種麻醉之中。
    心疼,心痛,心酸。
    太多的感情齊發,擁堵住了喉嚨,反而沒有了聲音和眼淚。
    少霖……
    你怎麽這麽傻,你怎麽可以這樣傷害自己?
    一杯紅酒倒好,汪漫端起來,送到李少霖手中,“李大少爺,您慢用。”
    李少霖搖晃酒杯,液體翻滾,宛若血液,“這麽好的酒,汪總不想分享?”
    汪漫回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李大少爺,我敬你。多謝你幫助幽蘭,多謝……”
    **!
    李少霖心裏暴怒!
    偽裝的可真好!這些年,她究竟是拜了什麽師傅,居然學了這麽一手虛偽裝腔的做派!信手拈來的圓滑,完全顛覆了曾經的她!
    李少霖豪飲一大口,杯中的酒少了一半,“既然是敬酒,幹了它。”
    汪漫的酒量極好,不好當年也混不下去,一杯紅酒,不在話下,飲入喉中,卻是刺骨的苦澀。
    這個味道,窩心的苦,徹骨的苦!
    一瓶酒很快就被汪漫喝完了,她倒置酒杯,晃了晃,“李大少爺,我的誠意,您看到了吧?現在,我能不能回去?”
    李少霖坐在沙發上,雙臂伸展開搭在靠背上,長腿翹起來往桌子上一架,“回答我一個問題。”
    汪漫凝神屏息,忐忑的道:“什麽……問題?”
    李少霖閉上了眼睛,露出了無盡的倦意,“如果一個人背叛了你,把你推到地獄,你會怎麽做?”
    汪漫的心,揪緊了。
    這樣犀利這樣毫不規避的發問,好像利劍插在她的心頭!
    是……沒錯,當初將他推到地獄的人……是她……
    汪漫終究還是開口,“我想,我……我大概會一輩子都不跟他有往來,此生不再相見。”
    李少霖勾著嘴角,笑的淒然,“汪總果然狠心,此生不相見……嗬嗬,此生不相見。”
    汪漫咬咬唇,“既然已經恨到要殺之後快,又不能殺了她,那就最好不再相見,以免……再添仇恨。”
    李少霖看看她,極其輕蔑的道:“是,是不能直接殺了她,不過,這個世界上,有比殺人更好的懲罰方式,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活著比死了難受,你說,是不是?”
    汪漫的心,被李少霖的一滑一腳踢到了萬丈深淵!
    必死了難受……
    他對她的恨……比她想象的還要深……還要強烈……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嗎?
    “如果這樣可以讓被傷害的人舒服一些,那就去……做吧,畢竟,犯了錯,就該付出代價。”
    窗外烏雲越積越多,嘩嘩的大雨衝突雲層衝刷著玻璃窗,風吹著雨水飄進房間,窗簾和雨水混在一起,溫度一下又低了!
    汪漫紋絲不動的站著,已經被寒冷沒有了反應,心裏若是到了冰點,又怎麽怕風吹雨淋?
    “出去。”
    李少霖懶懶的命令了一聲。
    汪漫點頭,“好。”
    遲緩的腳步聲走到門口,拉開門,然後關上門。
    李少霖閉著眼睛,任憑大雨刮進來,打濕了酒店的地毯和家具。
    汪漫走出酒店大門,寒風肆虐她纖弱的身軀,大雨傾盆,沒命的將她淋濕淋透。
    仰頭望向開著窗亮著燈的那間房,汪漫嗚咽起來。
    “少霖……”
    美國,紐約,國際機場。
    方思哲拿著登機牌,臉上戴著一副超大的墨鏡,對身後的紐約天空擺了擺手,“再見了!nerk!老子要走嘍!”
    上了飛機,方思哲舒舒服服的靠在頭等艙的座椅上,掏出手機,不顧機長聒噪的“請關機”提示音,邪氣十足的撇著嘴角,編寫了一條短信,利索帥氣的發送!
    張曉睡意朦朧的拿出床頭櫃上的手機,眯了眯眼,看到了上麵的一行字。
    “張秘書,想念你的味道,期待你的懷抱,想要……你的……”
    火辣直接的內容,勁爆炫爽的語調,除了方思哲這個禍害,還能是誰?
    張曉順了順長發,紅唇微微半張,手指點擊屏幕,瀟灑的回複:“洗白,躺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