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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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這邊包間,趙老板久久未從紅衣麵具女勾人的舞姿中回過神,直至臂彎內的美女將酒杯遞到嘴邊,這才咒罵了起來,“帝都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個尤物,我怎麽不知道?”
“趙老板。”一直冷眼旁觀的胡妮莎這時扭著如水蛇般的腰肢坐了過來,媚眼如絲的望向趙老板,“對我今晚特意為趙老板準備的禮物可還滿意?”
趙老板一臉的肥肉,聞聲,將死盯著玻璃的眼睛轉了過來,突然想起,在這之前,胡妮莎和蘇炎彬在他麵前信誓旦旦的保證。
“這就是你為我準備的驚喜?”趙老板滿是肉的手,在左右兩個美女身上,又摸又掐,兩位美女“吃吃”的不停的低笑著。
“這位可人兒,可還是未摘的花兒,一晚,抵三百萬,如何?”胡妮莎笑著舉起酒杯,遞到趙老板麵前,嘴角高高揚起。
“當真是未摘的花?”趙老板一聽還是個雛,一雙色迷迷的眼,頓時綠了。
“當然,否則怎麽值三百萬!”胡妮莎隨之舉起另一杯酒,遞到嘴邊輕抿一口。
胡以瞳是她親表妹,可沒辦法,誰讓當年她媽未婚生女還死得早,為了家醜不外揚,胡家一直隱瞞這件醜事,對外宣稱,胡以瞳是親生小女,而她自己,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從她從小依賴的姑姑,實際上的親媽過世後,至今,連親爸親媽都不知道是誰。
胡以瞳這個老古董,這十八年在胡家,唯唯諾諾,謹言慎行,除了上學、洗衣做飯做家務,整天呆在家裏,別說有男朋友了,就是青梅蘇炎彬,兩人自小感情深厚,交往也是順理成章,也隻是拉拉手指頭,更別說有男女方麵的經驗了。
這也不能怪她胡妮莎心狠,蘇炎彬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兩人早就打得火熱,而胡以瞳這個笨蛋,卻一直讓蒙在鼓裏.
上次,到趙老板開的地下賭場,一擲千金,結果,身家輸得精光,還欠下三百萬賭債,趙老板追得厲害,最後,隻能把胡以瞳推出來抵債。
這麽多年,她吃胡家的,住胡家的,用胡家的,還供她上學學舞蹈,現在,是她報答的時候。
平日保守死板,整日打扮得土裏土氣,可天生麗質,這麽一打扮,在她的精心安排和設計下,胡以瞳已經成功勾掉了趙老板的魂。
隻一晚,一晚抵三百萬,她應該慶幸,她的初夜值三百萬。
“趙老板,請放心,今晚,她隻屬於你,到時候,好好享用!”胡妮莎和蘇炎彬設下的這個圈套,隻怪胡以瞳太天真,既然能把她騙過來,騙她上台,就能把她送到趙老板的床上。
“若真是個雛,我趙某也說話算話,三百萬,一筆鉤銷!”趙老板似乎已經看到那位神秘的女子此時已經風情萬種的躺在床上衝他招手,一雙眼睛更綠了。
“趙老板,來,敬你一杯。”胡妮莎更是笑得陰陽怪氣,胡以瞳,別怪表姐,要怨隻怨你命不好。
……
四周漆黑寂靜一片,胡以瞳看不出酒吧四周是個怎樣的景像,胡妮莎安排得很好,在光圈中跳舞,看不到周圍的一切,她便不那麽緊張,像平日練習一樣,將自己的舞蹈水平正常發揮,待到音樂停止,腳落地,世界徹底陷入黑暗時,提著裙子,飛快的跑下了高台。
她並不知道,因為這一支舞,這晚,迷亂了多少人的心和魂。
黑暗隻持續幾十秒,但已足夠,胡以瞳光著腳丫跑得很快,卻在黑暗中撞上一堵人牆,一個蹌踉,腳底一滑,直直往後倒去。
悲哀的以為將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突然,一隻大手摟住了胡以瞳的腰,一個旋轉後,刹那間,四周一片亮光。
天旋地轉之間,胡以瞳仰起臉,望著伸手相扶的男人,隻見他此時也低頭望向她。
男人身材健碩,平頭,膚色健康黝黑,眉宇軒昂,目若寒星,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正義之氣。
他,便是今晚遲到、某軍區高級年少軍官莫紹雷,與司、韓、裴四人合稱“京成四少。”
莫紹雷望著這突然撞上他的紅裙金色麵具女,出於人道,出手相助,此時大手中的纖腰,盈盈可握,紅裙下的肌膚若隱若現,靠得太近,女人身上散發出的香味撲鼻而來,四目相對,麵具下的眸子,雖閃動著驚慌,但漆黑純淨,如鑽石般閃亮,看不見麵具下的容貌,可這雙眸子,似妖似純,很特別。
一向不近女色的他,望著臂彎裏的女子,破天荒的失了一會神。
“不好意思撞到了你。”胡以瞳以這個姿勢望著眼前英氣逼人的男人,這個姿勢,真是極曖昧,臉一紅,站了起來。
然而,還不待站穩,便又是一滑,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服,男人原本已鬆開的大手,再次攬緊。
“小心.”莫紹雷開了口,一把極好聽的嗓音,沉穩不摻一絲輕浮.
“謝謝。”胡以瞳窘迫極了,攥住男人的衣服,立直了腰,感激的衝男人微點下頭,提著裙子飛跑開,隻眨眼間,便消失在忽明忽暗的暗處。
莫紹雷失神間,胡以瞳已經跑遠消失在暗處,等收回心神,卻一眼掃到地板上一串銀色手鏈。
俯身拾起手鏈,手鏈上掛著的一隻小小的銀魚墜子,側過臉,“小姐!”
身後姹紫嫣紅交替的燈光,卻無紅裙金色麵具女子的身影。
微怔幾秒,莫紹雷將手鏈收起,恢複那千年不變漠然的神色,轉過身。
上了二樓,正碰上從包間走出來神色淩亂的裴佑哲。
“莫少,怎麽現在才來?”裴佑哲看到莫紹雷,用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語氣問:“看到了嗎?”
“看到什麽?”莫紹雷問。
“剛才熄燈那幾分鍾,你有看到嗎?”裴佑哲又問。
“我剛來,去了趟洗手間,熄過燈嗎?”莫紹雷語氣淡淡的說。
“啊?”裴佑哲無比婉惜的望著莫紹雷,語氣也透著一股遺撼,“今晚的節目很特別,真可惜。”
說完,想起要辦的正事,忙拍了拍莫紹雷的肩膀說,“哥,我有點正事,先撤會,你來遲,可要自罰三杯才行。”
“去破處嗎?”莫紹雷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