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丈夫何患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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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就踢儒生一腳,雲霞下命令安安能不從?安安道:“儒生,聽見了沒有?主要請你來玩呀!”說這話故意帶幾分醋意,木蘭就哈哈大笑,簡直直不起腰來,雲霞知道安安是故意,就輕輕拍他一巴掌,說:“壞蛋,我什麽時候慢待你呀?一定要和儒生來,不然不理你了!”
這是雲霞的慣用技倆,屢試不爽。儒生待要說推話,安安一把拉住儒生說:“儒生,菜都稱好了,我們回去吧?雲霞,給你留下錢,我們一定來,不見不散!”撂下二十元錢就走。雲霞笑道:“那用的了這些?我給你存著吧,再來就不用付錢了。”
在學了眉目傳情這個詞後,儒生總是想象它有多美好,也許是他沒有注意過,娟姐在他麵前演示過沒有,因為儒生把精力都用在娟姐的眼睛上,所以就忽略了這些。但他今晚卻領教了,眉目傳情包含了許多東西,安安和雲霞之間,木蘭對自己之間,可謂“怎一個情字了得”!
雲霞和安安倒是正常,主要是木蘭的眉目之間釋放出透明的溫情,讓儒生避之不及,仿佛再多呆一分鍾都會把他融化。看來,情是好東西,但不能多了,儒生真有招架不住的感覺。他和安安商量:“安安,吃晚飯你就說我喝醉了,我不能去啊!”
“怎麽不能去?我看你和木蘭挺能聊,娟姐又不在,你正好和木蘭重修舊好,多美的事呀!”安安不無嘲笑的說,捎帶幾分威脅。儒生罵道:“你這混小子,想氣死我呀?木蘭的事愁死我,娟姐在她還能安慰我,你卻不知好歹,踢死你!”抬腿就是一腳。
安安以為娟姐不知道他和木蘭藕斷絲連,所以就警告幾句,儒生這樣說,安安才知道儒生背後有這麽多麻煩。安安鄭重其事的說:“對不起了,我還以為你和木蘭藕斷絲連,看來是誤會你了,但是……”安安難為的說:“我答應了雲霞讓你去,她能饒了我嗎?”
“算了,快到家了,等一會再說吧!”儒生煩惱的說;他們再不快點走,張叔就要在大街上貼尋人廣告了。果然就聽見樹荷說:“這倆孩子去了就不回來,還不是讓雲霞把魂勾走了?我們慢慢吃吧,就這樣還不餓壞了?再說那倆孩子商量怎麽回家不也是工夫?”一念成天
聽那話音就像他們不回來了,安安就說:“怎麽不相信人呢?好歹我們要一樣樣的稱好,是不是啊樹荷嬸?”樹荷就嘎然而止,張叔趕緊接過話頭,笑嘻嘻的說:“安安,不要多心了,我和樹荷正閑聊,說著玩呢。再說了,小青年在一起說幾句話也很正常,說兩句也沒關係嗎!”
安安還要說,儒生就請去拉他一下,然後搶先進門說:“張叔,讓你們等急了吧?怪我,是我看到沒幾個菜,所以就要他們找……幸好找出六個鹹鴨蛋,才湊夠四個菜,隻是太寒磣了,張叔不要笑話,等回家我一定讓家裏做一桌子好菜來報答你!”
其實張叔也不是太講究的人,哈哈笑著說:“老百姓還想吃什麽?有點下酒菜就不錯了,哪來的講究、?來來來,坐下開始吧,安安拿酒來吧,都喝點!”張叔吃別人的東西也這麽客氣,特別喜歡酒肉朋友,更是不怕熱鬧。
酒喝了一半,張叔話就更多;張叔問:“儒生,娟回家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家?你樹荷嬸都告訴我了你想回家,說你擔心娟,但你想過沒有,你回家正是害她!這次蘇娟回家本來沒事,就是和親戚會和見上一麵,但你回去了事就多了,一個小青年去幹什麽?蘇娟他爸不懷疑才怪呢!如果事先不串通好,後果會怎樣?”
儒生愣住了,他一心想回去,卻沒想到這些。不管怎麽說,他還沒被娟姐的家庭認可,弄巧成拙極有可能,他這樣回家到底是有害還是有利?儒生腦子裏一片混亂,機械地說:“張叔,我真的很擔心娟姐,哪怕在一邊看著我也放心。既然你知道了,就讓我回去吧?”
儒生的話語裏明顯透露他的不堅定,他終於動搖了。張叔就趁熱打鐵,說:“你做得對,我年輕時也這樣,很正常啊!但是我們做事也得多動動腦子,不能惹大人生氣才是上策。儒生,安安的事就是例子,他要和爸爸老是頂,恐怕他爸爸連大門也不讓他出,這是明擺著的事。”
那娟姐這次回去會不會讓家裏軟禁起來?儒生真不敢想象。安安突然說道:“儒生,你就晚回去幾天吧,姑父說的有道理,本來沒事,儒生這樣回去反而不妙,我大姑夫要看出不對來,他一生氣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來,反而害了娟姐,是不是?”exo之暗之女與光之子
安安把自己的思慮和盤托出,儒生頭就像bao zha。樹荷也是勸說儒生:“儒生,所有的人都看好你和蘇娟,但是時機還沒成熟呀!說實在的,我們都盼望著能吃你們的喜糖,可這事是急不來的,我早就告訴你,蘇娟不讓你回去,現在想來蘇娟有自己的打算,可能她就是借親戚來的機會勸說爸爸,你們說有沒有這種事?”
儒生已經成了泄了氣的皮球,猛地灌下一口酒,做最後的掙紮:“張叔,你老人家就告訴我一個實底,娟姐是不是被家裏叫去許親?張叔別說不知道,有人親口告訴我,娟姐的家人就是騙她回去,你參與了這件事,並說這幾天就回去,是不是?其實現在就開始行動了!”
儒生問的夠仔細,問的張叔張口結舌;但張叔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微笑道:“儒生,是不是大黑說的?這個大黑怪不得找不上媳婦來,壞事都壞在他這張嘴上,張開嘴就胡咧咧,還不如一個女人呢!昨天我是告訴他,娟姐和你的親事很難,但我說的都是來之前的事!”
張叔表示很氣憤,而且氣得不像樣;他稍微喘一口氣,接著說:“儒生,你仔細想一想,我天天都在工地上,怎麽和蘇娟的爸爸商量事?是啊,蘇娟親戚來的也忒巧,昨晚我剛說了幾句醉話,今天就用電報找回去,這下都成了我的罪過了!”
“真的?這麽說娟姐回家真的是家裏有親戚?”儒生像抓住了狂濤中的一截木頭,覺得危險去了一大半;他端起酒碗舉在頭部,對張叔道:“張叔,沒你的事,我們喝酒,算是我向你賠罪。”像電視裏的俠客,一飲而盡;樹荷就說:“你也幹吧張哥,看儒生多痛快?”
張叔就像彌勒佛,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所以心寬體胖;張叔說:“這就對嘛!什麽事也不如吃飯喝酒重要,開喝開喝!”繼而又說:“儒生,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安安,聽我話沒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