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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放假,周近遠帶姚佳年去k市西遙鎮。
好不容易甩掉兩個小家夥,周近遠誓要跟姚佳年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姚佳年嗔他:“三年連生兩個,不都是你的功勞?”
周近遠嘻嘻笑:“我們這次在西遙鎮,爭取懷上第三個。”
姚佳年無語凝噎。
西遙鎮上那處兩層出租樓,對周近遠來說有特別的意義,便在三年前跟姚佳年結婚時候買了下來,當然,他隻買了第一層。
這次再帶姚佳年回到這間充滿特殊回憶的出租屋,周近遠頗為感概,晚上入住後,周近遠摟著姚佳年在床上看電視,姚佳年突然問他:“周近遠,說實話,你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周近遠低頭看她,將她往懷裏摟得更緊些,他想了想,然後搖搖頭:“忘了,很早以前,那時候我好像才情竇初開?”
“再想想?”
“……可能是初三那年?”周近遠說。
“初三?”姚佳年笑,“周近遠,你初三才情竇初開?”
周近遠揉揉她的腦袋:“你老公發育晚。”
“的確發育晚,連眼光都沒發育好。”姚佳年跟他開玩笑,“我那時候還是個胖子吧?你都能暗戀我那麽多年。”
“是小胖子。”周近遠糾正她,又說,“哪有人這麽說自己的?”
姚佳年甜甜笑。
那笑容撩了他的心,周近遠翻了個身,將姚佳年抱著輕壓在身下,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說:“我眼光好得很呢,深知胖子都是潛力股的道理。再說,胖胖的也挺好,抱著舒服。”
將姚佳年收緊些,感受她身體玲瓏曲線,吻她嬌紅的唇,喟歎道:“我媳婦現在多漂亮。”
姚佳年嬌瞪他一眼:“就會嘴甜。”
周近遠笑著淺淺吻她,說:“我最喜歡說實話,我老婆,不管是胖是瘦,是高是愛,是黑是白,在我眼裏,都是最漂亮的女人。”
說著就去吻她的唇。
姚佳年推開他一點,躲開他的吻,嬌笑:“結婚都三年了,你的嘴怎麽還這麽甜?不膩麽?”
“怎麽會膩?”周近遠說,“我從不吝嗇於誇獎我老婆。”
“畢竟隻有把老婆誇開心了,老婆才會讓我在她肚子裏塞第三個小孩。”周近遠嬉皮笑臉。
姚佳年臉一紅:“你來真的啊?你現在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還要我生?”
周近遠笑:“不夠,我想要三個孩子,加上璿璿,將來四個孩子可以湊一桌麻將。”
姚佳年無奈,又瞪他一眼。
周近遠被老婆一瞪,頓時停止了在姚佳年身上作亂的手,問她:“年年,你是不是不想生了?”
姚佳年佯裝生氣,沒回話。
周近遠立馬哄她:“也不是說非要三個小孩不可,年年,一切以你的意願為先,你要是不想生了,咱就不生。”
見他又露出二十四孝男友的乖順表情,姚佳年被逗笑。
見她展露笑顏,周近遠放下心來,湊到她唇邊偷了個香,說:“我出去買避^孕^套,馬上回來。”
說著就要下床,姚佳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用去了。”
周近遠看她。
姚佳年掩住笑意:“看你婚後三年表現突出,尊重老人,疼愛妻子,關懷小孩,就當獎賞你,再給你生個孩子。”
周近遠聞言大喜:“真的?”
姚佳年笑意溫柔:“煮的。”
周近遠立馬撲向她,將她重新摟入懷中:“年年,我愛你。”姚佳年推了推他,周近遠卻不願鬆手,隻想感受她的香軟溫恬。
姚佳年隻好作罷。
周近遠將她擁在懷中親吻,漸漸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年年,我們去沙發上。”
姚佳年有些不願意:“沙發太小……”
周近遠笑:“可是有紀念意義。”他輕咬住她的耳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就是在那個沙發上麵。”
他聲音裏透著極致的曖昧,聽得姚佳年臉頰更紅。
見她沒再說話,周近遠就當她默許,起身將她抱去床邊小沙發上躺著下,一番溫存,一番疼愛,等姚佳年完全軟成一灘柔水,周近遠覆在她身上淺淺親吻。
問她:“年年,你說這一次,你會不會懷孕?”
姚佳年搖搖頭:“不知道。”
周近遠輕輕笑:“多做幾次,總算懷上。”說完,抱著姚佳年走向那張大床……一夜纏綿。
淩晨時分,周近遠已熟睡。
姚佳年不知怎麽就醒了過來,正巧發現床頭櫃上手機震動。
她拿起手機,怕吵醒周近遠,去到外麵客廳。
手機屏幕上提示,是一串來自國外的電話號碼,姚佳年估摸著可能是陳小雨在國外弄丟了手機?
接通電話,姚佳年“喂”了聲,卻久久聽不到那邊有人出聲。
還以為對方已掛斷,姚佳年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並沒掛斷。
將手機重新放回耳邊,姚佳年有些納悶,試著問道:“是小雨麽?”
那邊靜了靜,之後終於說了話:“佳年。”
姚佳年一怔:“……季沉?”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季沉說道,“周近遠,你愛他麽?”
他這一句話,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
姚佳年有些不明所以,這三年裏,他從沒聯係過她,沒想到第一次打電話給她,卻是問她這個問題。
說實話,經過三年的婚姻生活,姚佳年對季沉已無多大感覺,即便是此刻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也並不能令她有感觸。
她如實回答,簡單一個字:“愛。”
說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他:“你過得還好麽?”
那邊沒說話,半響後,電話被季沉掛斷。
雖然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但姚佳年心裏莫名其妙卻有種釋然的感覺,將手機關機,她重新回到房間,躺在周近遠身邊,姚佳年見他睡顏英俊,溫柔一笑,湊近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輕聲道:“老公,我愛你。”
……
彼此,亦是澳大利亞淩晨時分。
季沉和鄰居小夥坐在陽台喝酒。
掛斷電話,鄰居小夥問他怎麽樣。
季沉搖搖頭,垂眸看了眼手中酒杯,眼神黯淡,說:“她問我過得好不好。”
鄰居小夥喝了口啤酒,問他:“為什麽不告訴她?”
季沉慘淡笑了下,似乎是答非所問:“她不會再回到我身邊。”
那念念不忘之人,沒有她在身邊,他怎會過得安好?
異國他鄉,人心總在流浪一般,不知是那月冷,還是人走茶涼、物是人非。
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