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戰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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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你以後會見到他的。】

    【沒事的,別恨他就行。】

    【喂,喂,你沒事吧?!】

    【太,太痛了!】

    【快撤!】

    “啊?!”古通一聲大叫,掩過了敖麗與玨的呼叫。“剛才那是?”古通心想。剛才,古通的記憶,一幕幕出現在眼前,與好友的,與戰友的,與敵人的。“簡直是噩夢”古通想。

    “古通叔,你剛才在幹嘛?”敖麗問。雖說敖麗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但剛才沉浸在玨的故事中她,沒能意識到古通的異常。

    “啊,沒事,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古通說。但那語氣,像是剛從噩夢中驚醒一樣。

    “沒事就好,對了,古通叔,玨的故事,你聽過嗎?”

    “玨,的故事?”

    “嗯,是講一個孤兒的故事,好有趣呢。”敖麗像一個小孩一樣的說,還手舞足蹈的。

    “是嗎?嗬嗬,既然公主推薦了,那不聽的話,也是一大罪過。”古通一本正經的說。

    “······古通叔好無聊。”敖麗說。

    “那,年輕人,講講吧。”古通坐在了火堆旁,正對玨。

    “那,我開始了······”玨說罷,用手劃過火堆的火焰,火焰瞬間舞動起來,慢慢幻化,像人群,像人,像建築。

    “那個孤兒,不知何時起就被人冠以災禍之名。凡是在他身邊的人,都沒好下場。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父親在不久後上了戰場,不出幾個月,戰死了。於是,那人被寄養在親戚家裏,可是,自打那孩子來後,親戚家就雞犬不寧。開始,沒人覺得是那孩子的事,但不久後,一場瘟疫,橫掃了整個村莊。很多人死了,沒死的也都奄奄一息。禍不單行,瘟疫後的旱災更是讓人們苦不堪言。加上地震,幾乎所有的災難全都找上門來。於是,人們找來了法師,一個道義頗深的法師。

    法師到後,發現了孩子‘那是個災禍!’法師驚慌的說。雖說那家親戚知道那孩子是個災禍,但那孩子也是自家親戚的最後血脈。‘把他交給我吧’法師說。出於恐懼和壓力那家親戚交出了孩子。”

    玨頓了頓,他看著火焰所描繪的場景,神情有些憂傷。

    “然後呢?”敖麗問。

    “然後?”玨回過神來,又一次向火焰中注入法力,火焰又一次舞動起來。

    “當那孩子醒後,倒不如說是意識清醒後,他看見了遍地的屍體,鮮紅的土地,在周圍都是倒下的屍體的環境中,自己,是那麽顯眼。突然,他聽見了一個如同銀鈴般的聲音,那聲音,讓他無法忘懷。他看見了,一位打著油紙傘的美麗女子站在他麵前,那種美麗,即使是像他那樣的小毛孩子也會被吸引。

    ‘哎呀?你就是被我夫君所憐愛的孩子?’那名女子微笑著說。真的,那種笑容,比落霞,彩虹,珠寶,星空還要美麗。‘來,和姐姐去個好地方。’那女子牽起了那孩子的手。然後······嗯?”玨看見了昏昏欲睡的敖麗,她已經倚到了古通身邊,酣睡了起來。

    “玨閣下,先到這吧。”古通用父親般慈愛的眼光看著敖麗說。

    “也是呢,聽者不在的話說得再精彩也沒用”玨有些失落地說。

    “玨閣下”古通說。

    “哎~什麽閣下不閣下的,叫玨就行了。”

    “那,也請讓你叫我古通吧。”

    “哦,可以啊。”

    “那玨。”古通想問什麽。

    “怎麽了?”

    “首先感謝你!”古通深深的低下頭說。

    “啊,不,不用客氣”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首先?那然後呢?”

    “首先感謝你一路上保護了敖麗殿下,滿足了她任性的要求。其次······”古通突然抬起頭來。不過並沒有完全抬起,可是,從他的眼睛中,玨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但玨並沒有害怕,而是問了句“其次?”

    “嗯,其次我想看一下您的武器。”古通認真的說。

    “啊,沒問題。”說罷,玨法力召喚,一把轉輪鏢出現在古通麵前。

    “這,這是?”古通被這把轉輪鏢驚呆了。“不會吧?他,他是,他的養子?!”古通心想。

    “哎,玨。”古通叫到。

    “嗯?”

    “你,和司命是什麽關係?!”古通有些驚慌的問。

    司命,三界中強大的生靈之一,其種族也是眾說紛紜,但傳說他是神族的說法比較盛行。究其原因,還是他的神之羽翼。神明,以羽翼來劃分等級。即使是神王凱羅門,也隻是血羽級的人物,而司命的翅膀卻是金翅血羽,比神王還要高階的存在。

    “他是我老爸。······準確的說是養父。”玨回答道。“你認識我老爸嗎?你是他的熟人嗎?”玨一聽是他老爸的話題,立馬興奮了起來。

    “額,嗯,我是認識司命,他可以說是我師傅一類的人。我很敬重他,很崇拜他。”古通說。“他現在還好嗎?”

    玨聽後立馬失落了起來,垂下頭看著地麵。過了好一會,他才以很微弱的聲音說“死了吧。”

    “死,死了?!”古通的語氣瞬間變了,像那種高階的存在,怎麽可能輕易地死?可看見轉輪後,立馬冷靜下來,又問“玨,你知道你這把轉輪是什麽嗎?”

    玨抬起頭,呆滯的望著轉輪,搖搖頭。

    古通說“這是司命的武器,掌管生靈命運的法器‘命運之輪’據說,剝奪的生命越多,擁有的力量越大,也越難控製。”古通頓住了,擦擦轉輪上的血刃。

    “血無法被擦去?!那血已經擴大到這種地步了嗎?”古通心中不免驚愕。

    “就越容易將持有者引入死亡之地。”古通低聲說道。

    “是嗎?就目前而言,我控製它還很順手。”玨淡淡的說。

    “是嗎······那太好了。”古通看著快被血液完全侵染的刀刃說。

    “這小子到底是殺了多少生靈?才能將轉輪的力量攢到這種地步?”古通心想。

    “那,大叔。”玨說。

    “大,大叔。小子,敖麗殿下還叫我‘古通叔’,你卻叫我大叔?!活膩了?”古通生氣的說。

    “不,既然你和我爸認識,叫你大叔也可以吧?”玨撓著頭說。

    “嗯······也是。”古通沉思一會說。“那,怎麽了?”

    “哦,我想散散心,順便巡一下邏。所以······”

    “哦,去就是了。沒事,公主由我來保護,再說,本身這也是我的職責。”古通說。

    順著月光,玨來到一片湖水邊。雖說周圍天寒地凍,但湖麵還未完全結冰。玨抬頭望望天

    “呀·····忘了今天是滿月了。”玨有些慌張,想要快速跑回去。

    可他看見湖水後,改變了想法。

    玨好像看見了一名少女在水中舞蹈。

    “你怎麽不來玩啊?沒勁!”那少女抱怨道。

    “是啊,快來吧,大家都在一起,就你一個在遠處看著不好。”在少女旁,一位少年說,“再說了蓮田可希望你能來呢!”少年又說。

    “啊!哥,你真是的!”蓮田向少年潑了水。

    “喂,蓮田!”少年吼道。

    “快,快來玩啊!”蓮田急切的向遠處的玨潑水。

    “呦~~真恩愛啊。”“就是,再說那位,快來玩吧,你女朋友還在等著那!”

    周圍的其他人也在呼喚著玨“額·····!大家真是的!”蓮田生氣了。

    “我這就來!”玨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湖水。一瞬間,大家,都消失了。“幻覺嗎?”玨自言自語道。

    突然,玨感受到背後一股寒意。“誰?!”玨警惕的說。

    一瞬間,一道寒光緊貼玨的身側滑下。玨身後的石頭被切成了兩塊,切口光滑無比。

    “敵人?!”玨心中暗叫。

    又是一道寒光,險些劃到玨。不過這下,玨看清了。麵前的是一名手持巨斧,身穿漆黑重鎧的戰士。

    “那,開戰吧!”玨說。由於失去武器(武器還在古通那)。玨隨手從周圍的樹幹上掰下一根樹枝。當在胸前。

    隻見持斧者快步衝來,狠得一斧劈向玨。玨用四兩撥千斤之勢擋下巨斧。持斧者見狀,嚇了一跳。用手撐住斧柄,一個回身踢,想要踢玨。玨毫不驚慌。用閑下來的手接住持斧者的腿,那腿雖說纖細,但力道很足,玨險些招架不住。可持斧者剛想收回腿時,他突然發現,玨的手手上冒出寒氣,將持斧者的腿牢牢凍住。持斧者用蠻力掙開冰。向前一頂,再向後一拉。與玨又保持了一段距離。

    “可以啊。”玨稱讚道。

    持斧者的腿雖說被凍住,但動作毫不減緩。又是一個箭步衝向玨。玨想要用樹枝格擋,誰知,持斧者剛一接近玨,就猛踩大地,大地被著巨大的力量踩開,玨沒站穩。持斧者快速繞道玨身後,趁玨身後空虛,猛地一斧,將玨的背後撕開一個口子,玨的鮮血噴湧。鬥篷被撕開了。

    玨快速恢複站位“呀呀呀,大意了呢。”

    玨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這更是激起了持斧者的戰意。

    玨與持斧者相距十幾米。這十幾米,成了一片真空的區域沒有任何東西在兩人中間。

    兩個人相互觀察著,尋找著彼此的破綻。

    不妙啊。玨心裏很不安,並不是因為持斧者這個敵人,而是今夜的月。

    持斧者抓住玨走神的短暫的幾秒,一瞬間出現在玨麵前。那速度如同滿弓的箭矢。

    玨卻一動不動。

    是我太快了嗎?持斧者想。

    也罷,種族的差距嘛。持斧者快要靠近玨了。

    一瞬間,情況發生了轉變玨揮動了拿著樹枝的手臂。

    要是從正常人的眼觀來看的話,那速度比一般人要慢一些。但那是以一般人的視角來看。

    持斧者,以箭矢般的速度向玨衝去。這也意味著持斧者所看到的,全部是以他自己為參照係所見到的。換句話說,玨的真正的速度,遠超箭矢。

    “——啪!”一聲清脆的擊打聲傳來。玨,用手中的樹枝,將揮來的巨斧彈開。

    不可能!持斧者在心中怒號,這把斧子,這把斧子是······

    在巨斧彈開的瞬間,持斧者的前麵,毫無防備的暴露在玨麵前。

    玨讓樹枝在手中快速的回旋。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擊打聲。

    持斧者被懟得老遠。

    持斧者倒在地上。

    要輸!持斧者的心中出現了這個讓他無法接受的詞語。

    不!我不能輸!

    玨慢慢的向他走來。

    要這招嗎?持斧者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作戰計劃。

    他沒有爬起,隻是用一隻手握緊了斧柄。

    玨走近了。

    持斧者用空出的拳猛擊地麵。巨大的力量如同隕石砸向地麵一般,大地變了形。很難想象,這是用如此纖細的胳膊打出的。

    玨沒有站穩,應該說他是沒有料想到這一擊——它走神了。

    玨在空中旋轉,他的背部正好朝向剛剛站起的持斧者。

    “這下你完了!”持斧者心想。

    他將巨斧高舉過頭頂,然後猛地劈向地麵。又一次擊中了玨。那切傷與剛才的傷口完全契合——這不是偶然,持斧者故意瞄準這裏的。並且,巨大的衝擊貫穿了玨,甚至跨過玨前麵的整片湖水,將湖對岸的樹劈倒。

    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持斧者靠近玨想看看玨死透了沒。

    一瞬間,玨的手狠狠地抓住持斧者的腿。

    “什······”持斧者很驚愕。可他看見了,玨的背後上的傷,冒出了黑氣。傷口以驚人的速度愈合。玨的狀態,要是要找一種形容的話,那就和喪屍一樣。

    雖說三大王種之一的龍族受海洋的祝福,擁有海脈保護,有著極快的愈傷能力,即使四肢被切掉,隻要安上,也能恢複如初,但玨的愈傷能力超過了海脈的力量。

    玨站起來了,血紅的雙眼在黑夜中發著可怕的光。

    並且,玨的玉佩中,血紅的比例,變大了。

    “完了,又要······”玨殘存的意識告訴玨——自己很危險!

    “還能站起來?!”持斧者暗自驚呼。他飛快地遠離玨。他的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那個人,很危險!

    玨向持斧者飛奔而去。

    “什麽?!”

    持斧者嚇了一跳,因為,玨的速度快的驚人,無法被捕捉。玨狠得向持斧者撞去。持斧者雖說做出了防禦姿態,但還是被玨頂在身後的樹上。玨掐住持斧者的脖子。

    “嗯?!”持斧者有種不好的預感。隻見玨張開口,向持斧者鎖骨咬去。

    玨得牙齒,如同野獸一般。

    “他要,吃了我?!”持斧者心想。然後,一股劇痛從鎖骨處傳來。持斧者看見,堅硬的鎧甲被玨咬穿,自己的鎖骨處冒出了黑氣。

    然後由於劇痛,持斧者昏厥了過去。

    “喂,玨,這到底是麽?”一大早敖麗用樹枝戳著一個黑色的頭盔。“話說,玨,你這身是······”敖麗看著玨說。

    玨今天不太相同,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袍,和他很搭。

    “哦,鬥篷壞了。至於這個,昨天撿的”玨一邊烤肉一邊說。

    “但是啊,就算在我們龍族,也隻有外交場合才會穿像漢服類的服飾。你是哪門子古代人?”敖麗無情的吐槽玨的穿著。

    “唉?·······這種衣服,淘汰了嗎?·······也是,嗯。你的衣著更有些新鮮的風格,是這樣嗎?·······”玨如有所悟的說。

    確實,在衣著現代風格的敖麗看來,玨的衣著是有些老套。

    “嗯?”頭盔中傳來了聲音。

    “啊~~!叫了!”敖麗嚇了一跳。

    “這是?······等等,這是什麽情況?!”頭盔環顧四周,發出驚呼。原來,持斧者整個人,隻有頭露在外麵,脖子以下全部埋在地下。

    “你昨天攻擊我,這算是懲罰吧。”玨望著頭盔說。

    “怎麽了?一大清早的。”古通過來了。“喂,那是啥?”

    “撿的。”敖麗說。

    “嗯,撿的。”玨說。

    “哦,撿的。”古通重複道。

    “喂!你們幾個也太無禮了!”頭盔說。

    “嗯?女孩子?!”敖麗來了興趣。

    “不然呢?!”頭盔反擊到。

    “哎,玨你怎麽能這麽對待女孩子?”敖麗批評道。

    “嗯,這把斧子?”古通看著一旁的巨斧。“你是‘精鋼派’的人?!”

    “算你有見識,聽好了,我是精鋼派掌門嬴·雷比翁·奧尼爾的女兒嬴·夏洛特·奧尼爾!”頭盔說。

    “你是夏尼?!”古通驚喜地問。

    “你······是古通叔?!”夏尼也驚喜地說。

    “你們倆認識?”玨一臉迷惘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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