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玨麵前的巨獸死盯著他。

    玨慢慢的環顧四周。已經被包圍了呢······

    玨和天南站在穀地的中心位置，四麵八方全是妖邪。他們的目光就像是饑餓的捕食者見到獵物一般，每隻妖邪的眼中幾乎都可以讀出抓到你了。

    玨後頭望向那死去的幼小的妖邪。

    “我本來可是買打算讓你死的······”玨小聲的說。

    就在玨看向那小妖邪的時候，從玨的背後竄出三隻妖邪，打算偷襲玨。

    玨立刻就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馬上回頭，打算反擊。

    就在玨要攻擊的瞬間。一杆極長的冰槍從這三隻妖邪的側麵刺來，將這三隻妖邪像穿肉串一樣將其貫穿，並借由強大的衝力將妖邪帶飛老遠。

    玨挑了挑眉毛“哦？有意思，要單挑嗎？”

    那妖邪嗤了下鼻子，周圍的妖邪仿佛預見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似的，慢慢退後，騰出了一塊極大的場地。

    玨和天南站在這片場地中。

    天南像是鬥牛場中的公牛一樣，擺好架勢，認真窺視著玨。

    玨站在那裏，仿佛欣賞雪景一樣，看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玨猛地跳起。緊跟玨跳起的瞬間，一根根冰錐從玨的腳下突起。玨還在向上運動，而這冰錐的尖端，也在緊跟玨的運動軌跡。在整個上升過程中，玨的腳底和這冰錐尖銳的尖端幾乎是緊貼著行進的。

    “幹得很好嘛！”玨從空中撲向天南，並用轉輪鏢向天南的頭上砍去。

    仿佛是作為回禮一般似的，這天南快速向後退去躲過了玨的攻擊。

    玨落地的瞬間，像是隕石落地一般，一陣巨大的衝擊波從玨的中心擴散。

    玨的攻擊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塵埃還未散去，隻見一個人影從塵埃中衝出。天南再次調整姿態，將自己的角稍微斜偏了一下。就在天南調整好自己的姿態的瞬間。

    “——鏘！”的一聲。玨的轉輪鏢的刀尖正好卡在天南的角上。雖然隻有一點點的刀尖卡在天南的角上，但這也足以讓玨的攻擊失效了。

    “什麽？！！”玨看到這一情景後也有些驚訝。這也是玨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驚訝。

    天南嗤了下鼻子。一種莫名的喜悅感從那天南的身旁散發出來，好像是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一樣。周圍的妖邪也在歡呼似的在跳躍。

    玨能感受到，幾乎每個妖邪都在看他，幾乎每個妖邪都在欣賞他的這個驚訝的表情一樣。

    “切！”玨的臉有些扭曲，如同是受到了極恥大辱一樣。原本俊秀的臉龐有些崩壞，眼睛中也放出了凶惡的光芒，血紅的雙眼更是噴發出無盡的殺意。

    所有的妖邪見到此情此景，立馬後退了幾步，方才的喜悅感也頓時煙消雲散。

    至於天南，他比那些妖邪要強一些，隻退後了一步。

    玨第一次放正了姿勢，用轉輪鏢護住麵前，慢慢地靠近天南。

    天南也開始慢慢的向周圍移動。

    突然，玨停下了。天南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向周圍跳去。接著，就像是踩到的士兵將腳從上移開一樣，天南剛才所站的地方立馬發生了爆炸。起爆炸的規模更是大得驚人。

    天南剛一落地，就感受到遠處的一股強風。它猛地抬頭，就在它的眼前，有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正高速轉動著轉輪鏢。天南和玨的距離貼得相當近。

    接著“——鏘！”又是一聲鈍器間相互碰撞的聲音。玨的攻擊又一次被天南所擋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天南立刻強化自身，是自己的速度加快，借此才勉強擋下這一擊。

    玨又一次被彈開得老遠。

    見到玨的攻擊又一次被天南所化解，周圍的妖邪再次發出歡呼聲。又一次像是嘲笑玨似的看著玨。

    可這一次，玨沒有像剛才那樣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而是用冰冷和富有殺氣的眼神看著天南。

    下一秒。“——哢嚓。”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物體碎了的聲音從天南的角上發出。即使上一秒周圍還充斥著天南的歡呼聲，在這一秒。一切聲響都消散了。隻有緩緩的風聲。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被凍結了一樣，沒有一隻妖邪移動。

    “——嘩啦！”又是一聲響亮的聲音。天南的角——碎裂了。

    每隻妖邪的眼中都被恐懼所填滿，它們惶恐的看著地上的碎角，有看向玨。

    玨沒有抬頭，但是他那雙血紅的雙眼卻散發著不祥的紅光。

    每一隻妖邪都知道，玨的眼睛並沒有發光。但是，每隻妖邪都能看見這光芒。為什麽？

    因為，恐懼占滿了它們的內心······

    天南並沒有就此屈服。他向玨跳去。玨立馬用轉輪鏢擋住天南的攻擊。

    天南的巨掌比玨的轉輪鏢還大，這還隻是一隻罷了。接著，天南又用另一隻前爪抓向玨。玨想側身躲閃，但天南又從手掌中伸出鋒利的指甲，死死地抓住玨。

    利爪嵌入的玨的皮膚中，將玨強行固定在這裏。

    “額呃呃呃！”玨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然後，天南的巨掌一閃而過。每隻妖邪都能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天南的手掌上飛出，然後重重地摔向地麵。

    所有的妖邪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希望。

    天南沒有給玨喘息的機會，發動法力，讓玨所在的地方的雪花像裹湯圓一樣將玨死死地裹住，之後無數根冰槍從這雪團的四麵八方刺向玨。霎時這雪團就像是一個針線球一樣。

    即便如此，天南還是不敢大意。它看向自己剛才拍向玨的爪子，伸出的指甲已變得破破爛爛，上麵還冒著煙。這指甲已沾滿一種黑色的液體，而指甲上的煙即是被這液體所腐蝕而產生的。

    但天南並不在意這一輩腐蝕的指甲，畢竟剛才天南就是用這指爪將玨的身體給貫穿的。

    天南緊張的看著那滿是冰槍的雪團。它的心裏很沒底以玨的力量，它不認為玨會這麽死去，但這時間太長了，要是玨的話應給都會這麽長的時間卻沒有動靜······

    正當天南這麽想的時候，一道雷電從雪團的內部打出。這雷電劃過天南的臉頰，將天南身後的妖邪擊中。

    被如此強大的閃電給擊中後，妖邪體內的血液快速汽化、膨脹。最後將妖邪的身體給脹破。一瞬間，好幾隻妖邪化為血霧。

    天南像一隻受到驚嚇的狗一樣，快速喘著氣。它暨在慶幸剛才的攻擊沒有打到自己，又在害怕接下來的對戰。

    這時，玨從剛才的缺口中走了出來。他衣衫襤褸，白色的衣袍上已沾滿那些黑色的液體，傷口處的衣服已被腐蝕的幹淨，不過好消息是，玨的傷口已經愈合完畢。

    “哦······真好啊！”玨緩慢的抬起頭。他的臉已經被一杆冰槍給打穿，左眼的眼珠已經掉了下來，不過還好有神經連著，沒有完全脫離身體。玨慢慢的將眼球放到它原有的位置。接著，玨的頭部就開始以一個難以置信的速度開始複原。很快，玨又一次恢複了原來的相貌。

    “我在戰鬥？我感受到了疼痛？！······等等！這也說明我還活著？！為什麽？！為什麽我還活著？！”玨一邊痛擊這剛才以複原的傷口，一邊大喊。

    “是你嗎？你沒有盡全力把？”玨突然用死人的空洞的眼神看向天南。

    天南被玨的突然地狀態給嚇了一跳。全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對······你是妖邪嘛，要處處和生靈做對······包括我·······”玨自言自語道。

    “你們是罪惡的！”玨的聲音開始變的尖銳。

    “你們是該死的！”

    “你們······”玨的眼睛中迸發出了更加恐怖的力量。

    “我要殺了你們！所有的！”玨緩慢的抬起轉輪鏢。並且擺好架勢，打算一個箭步衝上去。

    就在玨要衝上去的瞬間。

    “——嘩啦！鏘！”一道鐵鏈被掙直了的聲音從玨的身上出來。

    （夠了！你了力量被釋放的太多了！）一道中性的聲音在玨的心中響起。

    （放開我！你這破銅爛鐵！）玨在心中大吼。

    （我希望你不要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那聲音在玨的心中慢慢地具象化，變成了一套銀白色的鎧甲，那銀白的底色和多種珍奇的寶石所點綴的的鎧甲，給人一種神聖感覺。

    （約定？對！約定！但是！求求你！將我的一部分的力量給還回來！讓我在了這些雜碎！）玨想鎧甲乞求到。

    （不可能的！我用了我的全部力量才勉強封住了你九成以上的力量！要是再還你一點的話，一切就都完了！你也不想讓你和我之間的約定成為泡影吧？！）鎧甲的聲音很堅決。

    （無須擔心！即便這樣，‘我’還是有能力將那群雜碎給消滅的······）另一個聲音在玨的麵前響起。

    一團黑影出現在玨的麵前。

    （是你？！‘他’怎麽能將你放出來？！）鎧甲見到黑影後很驚訝。

    （我隻是將幻影放出來罷了······真身還在於‘他’打呢·······）黑影靠近玨，用貌似是手指的一部分抵住玨的下巴，並將其慢慢抬起。

    （‘我’啊，我們是強大的存在的！沒有人可以將我們打敗！）

    （可是······我想死······我受夠了！）玨帶著哭腔說。

    （光榮的戰死？）黑影又問。

    玨沒有回答。

    （‘我’啊，接受我吧！回避是沒有用的！你隻是在逃避罷了······）

    （你住嘴！）鎧甲憤怒的出入了兩人的對話。

    （你！······算了，‘他’現在正向我發動猛攻，我該回去了······用現在的力量將那群雜碎給消滅吧！‘我’啊！還有你！破銅爛鐵，好好看著我們的力量！）

    （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難得啊！）鎧甲說。

    （不！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會接受我，回憶起我們的宿命！·······）說著，黑影消失了。

    （願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鎧甲說完，就放開了玨。

    “——？！”玨瞬間清醒了。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玨的眼中沒有了原來的詭異的光芒。

    “那！來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