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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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你奈我何
麵對至龍化的嬴寧,玨的內心產生了些變動。
至龍嗎?當龍修煉到一定程度時的完全體······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與至龍交手,賺了!
“喂,嬴寧,我問你個問題。”玨不慌不忙地說,完全感受不到他對嬴寧至龍化的驚訝或是害怕。
“請講。”
“夏尼,她也會至龍化嗎?”
嬴寧點了下頭,說“大小姐聰穎過人,比我還快地達到了至龍化的境界。”
“是嗎?······太好了。”
是幻覺嗎?嬴寧從玨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像是一個貴族得到了一塊極為罕見的寶石的感覺。
“還有什麽問題嗎?”嬴寧問。
“沒了。”
“那麽······”嬴寧架起了偃月刀。
““請賜教!””
第二回合,開始了。
話音剛落,嬴寧就張開雙翼,衝到了玨的麵前。
還快!速度不可同日而語!玨被嬴寧那爆炸式的體能增長給驚到了。
嬴寧在一瞬間就到了玨的麵前。
而玨此時還沒有準備好。
左邊、右邊,不!上麵!嬴寧的攻擊從四麵八方襲向玨。
玨快速格擋,但是這隻是杯水車薪。
雖然擋住了幾個致命性的攻擊,但是玨還是被這極快的攻擊給割傷。
鮮血,從玨的身上流下,將他素色的衣服給染紅。
灼傷般的疼痛不斷衝擊著玨的大腦。玨感覺自己的頭皮已經充血,原本大腦的麻木感開始消散。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
玨的內心被興奮所支配。
這種亢奮的感覺!!!久違了!
嬴寧的攻擊沒有間斷,他越揮越快。
“喂喂喂,真的假的?那把偃月刀真的有八十斤嗎?”空見場內揮刀如同揮樹枝一樣的嬴寧說。
“嗯,之前的報告中說那武器鑒定過,確實是八十斤。”崩在一旁回答。
“真是可怕呢······”
為什麽?為什麽我覺得他在笑?嬴寧一邊揮著偃月刀,一邊在內心質問。
不知為什麽,嬴寧總是感覺玨在咧嘴狂笑,仿佛是正在享受一般。
玨,即使是全身是傷,但也依舊沒有離開這片攻擊範圍。
要是你的話,躲開我的攻擊是很容易的吧?!嬴寧在內心問著玨。
你可是受傷了啊!在流血啊!
即使是在結界裏,受傷的疼痛感以及失血的虛弱還是會存在的。
“嗬嗬,這才對嘛!”玨哪裏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像是一個人瘋掉後發出的尖銳而又狂妄的聲音。
正當嬴寧還在為玨的反應而詫異的時候。一擊極強的鈍擊打在了嬴寧的腹部上。
嬴寧直接被打飛老遠。
“對!對!對!對!就是這樣!啊!我看到了!看到了光明的未來!”玨十分癲狂地說。
看台上——
“喂,那個鈺怕是瘋了吧?”空說。
“不清楚啊,挨了那麽多刀,又被至龍的力量給壓製······以龍的體質來說瘋了的話也太奇怪了吧?”崩倒是很認真地考慮著。
“嗯?麵對兩千妖邪以及一隻天南都毫不畏懼的人,竟然因為一個至龍的對手變得瘋狂?”冰千鳥插入了兩人的話題中。
“額?!冰將軍?······您那神出鬼沒的行動還是會讓人嚇一跳啊。”空說。
但是冰千鳥沒有理會空,而是看著像是在自我陶醉一般的玨說“真是沒想到,除了麵部,內心也是如此的怪異嗎?······為什麽父親不來看看呢?這個怪物的真麵目?”
再說場內——
雪下得大了。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觀眾們隻能看見一個帶有岩漿般光芒的人影和
一雙帶有血紅光芒的東西在移動。
“啊!希望!對!希望!無盡的沉寂······我覺著你離我越來越近了!蓮田,我就回去找你的!我會尋到你的靈魂!將你帶回來的!!”玨對著飄雪的天空伸出了手,想是想要抓住什麽東西似的。
“喂,玨,你沒事吧?”嬴寧見玨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對。
“啊哈!嬴寧!我的希望之一!我很好!再好不過了!你的攻擊是令我滿意的!我很開心!我很高興!”
跟個瘋子一樣······嬴寧如此想。
可是,玨突然將頭由麵向天空轉向嬴寧。
嬴寧不禁向後退了一步——他看見玨那繃帶纏繞的眼下,冒著血色的光芒。一種發自內心的原始的恐懼感像是大壩決堤一樣地從嬴寧的內心深處襲向全身。
好想逃!好想離開這家夥!嬴寧的手有些顫抖。
但是這又是為什麽?明明對方是玨平日那個喜好開低俗玩笑,喜歡搞些無厘頭器具的玨,為什麽會讓我如此畏懼?!嬴寧將顫抖的手給停住了。
“哦?沒有逃?!很好嘛!不愧是我所看中的人!”玨好像對嬴寧的表現相當的滿意。
“你,不是玨!”嬴寧用如臨大敵的聲音說。
“不是玨?開玩笑!除了我,還能是誰?!”玨依舊相當開心地說。
“把他還回來!”嬴寧一下子衝到了玨的麵前。
但是——
唉?為什麽?我的腿會在哪裏?嬴寧見到自己的下半身離玨比較近。
我,被腰斬了?嬴寧的腦中傳來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全場都震驚了——
“怎麽回事?!”
“剛才發生了什麽?!”
“那個拿偃月刀的人被腰斬了吧?是被腰斬了吧?!”
所有人都看見了光芒被分成了兩瓣,接著是噴湧的血紅色的液體。每個人都有這個想法——嬴寧的身體分成了兩部分。
嬴寧的上半身掉到地上。
“哈哈哈哈!很好啊!能主動向我進攻!可以啊!”玨笑得更是狂妄。然後,他一轉語氣,以陰森而又低沉的語氣說“一顆原石需要好好地打磨······這個還給你!比賽還未結束。”說著,玨將嬴寧的下半身扔向了嬴寧。
之前說過,對龍來說,隻有心髒的停止才算真正的消亡。
嬴寧被腰斬後自然不會死亡。他拖動著自己的身體,將下肢的傷口和上身的合在一起。就像是融化的蠟一樣,嬴寧的身體又複原在了一起。
“不愧是海脈啊······”玨用略帶厭惡的語氣說。
嬴寧站起身。在他的傷口複原的同時,碎裂的鎧甲也複原了。
“我能問個問題嗎?”嬴寧說。
“問!”就像是一位無上的君王在回複自己的臣子一樣,玨用高傲而又帶有威嚴的語氣說。
“你,還是玨嗎?”
“如果我說是呢?”
“我會努力將你從這狂妄的人格中喚醒。”
“如果我說不是呢?”
“我會全力出擊,將你消滅——即便結界消失也一樣!”嬴寧的語氣充滿了堅定。
“哈哈哈!不錯的回答!好吧!我不是玨!可以嗎?”玨捂著臉放聲狂笑。
天空的雪已由大雪轉為暴雪,沒人能聽見嬴寧和玨剛才的對話。
“切!”嬴寧咋了下舌頭。
“還要來嗎?”玨用仿佛要將嬴寧引向深淵。
“當然!”嬴寧握緊了刀杆。
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向這樣的玨發起挑戰。
明明已經意識到戰鬥力的差距了······
嬴寧搖搖頭,他想從之前的恐懼中逃離。但是沒有辦法,那雙血紅的雙眼仿佛粘著他一樣。
好害怕,但是······總有種必須要這麽做的感覺。
“我要進攻了!”嬴寧說罷,一個跳斬,向玨劈去。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奇襲嗎?我為什麽還要說我要攻擊了呢?嬴寧心中帶有疑問。
玨隻是稍微移動了下身子,就成功的躲過了嬴寧的攻擊。刀刃僅僅是貼著衣襟向下砍去。
明明隻有一根發絲的距離。但是,正是這一根發絲的距離,使得玨平安無事。
哈,我。不能否認他是玨啊。嬴寧明白了自己為什麽要提醒玨他要進攻了。
“你的內心帶有疑慮。是什麽讓你的動作變得僵硬?”玨說。
這語氣,就像是一位十分關心學生的老師一樣。
“要你管!”嬴寧快速站穩,將還陷在地中的偃月刀給一下子抬起,向玨打去一記無法看清的橫掃。
可惜,這個無法看清隻是針對於觀眾。
“鏘——!”清脆的聲音從場上響起。玨,用一把刀刃將嬴寧的攻擊給攔了下來。
“什麽?!”嬴寧的表情僵住了。
那一記攻擊,是連嬴寧自己都無法看清的快擊——是完全憑感覺打出的一擊。
“太可怕了······”娜貝特臉上直冒冷汗。
即使是動態視力極好的娜貝特,也無法看清剛才嬴寧的一擊。娜貝特,擁有著看透聲音級速度的眼睛,但是剛才的一擊她無法看清。
那個玨,連聲音級以上的速度都能辨別嗎?······不會吧?隻是巧合吧?娜貝特想要這麽否定自己,但是她又想起了少芸從說過的話
【而且要是遇到嬴寧或是玨為對手的話,沒有勝算啊。】
少芸,一開始就知道玨的實力嗎?娜貝特的大腦有些混亂。
少芸之前無意間向娜貝特說過,玨就是鈺。
不過,她隻知道一件事——鈺或是玨,相當危險!
“不錯,不錯的一擊!”玨又笑了,笑得相當的開心。
“你!”嬴寧心中的怒火不斷地湧起。
在我的印象中,玨不是感情這麽豐富的人!
嬴寧向著玨又是一擊。
他的偃月刀高高舉起,又重重地斬下。玨立刻用雙刃格擋。
好強!玨如此的想著。這一擊,如同一座山一般地壓在玨的身上,讓玨的膝蓋微微彎曲。
但是,就在玨接下這一擊的同時,又一股沉重的打擊感從玨的手上傳來,震得玨雙手發麻。玨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好快的一擊!在一瞬間揮動了兩次刀嗎?
“別這樣!越是堅硬的東西,就越容易碎裂。”玨發出了教誨般的聲音。
“你······不是我所認識的玨!”嬴寧撕心裂肺地吼著。
他快速揮動偃月刀,又是一記重擊,將地麵狠狠地再開。
大塊的碎石與雪花飛舞,滿天的的塵埃與狂風常在。
“我說過,越是堅硬的東西,就越是容易碎裂。看來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啊。”玨跳向半空。
“別想逃!”嬴寧想要抓住玨,但是此時的玨早已遠離他。
“算了,就讓我給你上一課吧。”天空中回蕩著玨的聲音。
隻見無數道玨的身影出現在空中的碎石上。每個人影都以碎石為跳板,從四麵八方襲向嬴寧。
碎石像是網一樣將嬴寧扣在裏麵,而這也正是玨的優勢。
無數個玨對嬴寧進行著攻擊。
每一刀都直擊嬴寧的心髒。
隱約中,嬴寧聽見了玨的話語“別為敵人創造優勢,僅此而已。”
被玨所蹬的碎石向外飛去,撞到了為保護觀眾的屏障上。塵埃也隨這碎石消散。飛雪也被這強大的風給吹開。
沉寂,控製著全場。
“勝,勝者······鈺!”判別官愣了好久才會想起自己的職責。
但是沒有歡呼。
“唔,結束了嗎?”嬴寧躺在地上說。
“啊,結束了。”玨走向嬴寧,並向他伸出了手。
“嗬嗬,回來了嗎?”嬴寧也伸出了手。
就在兩人的雙手接觸的瞬間,全場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
“冰將軍,請。”空將手對著看台的邊緣,對冰千鳥說。
冰千鳥愣了好一會,才走到了看台邊緣,用每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
“我宣布!百兵陣就此落幕!冠軍——鈺!”
又是一片更強的歡呼。
“怎麽樣?冠軍的滋味?”嬴寧問。
“額······比想象中的好。”玨看著四周說。
而此時,在貴賓區的一個單間內——
夏尼正在低頭想事情。她不知道玨後來和嬴寧的對戰的過程她是一點也不知道,隻知道玨贏了。
本說是件高興的事。但是現在的夏尼卻被迷惘所支配著。
這,還要歸咎於與敖麗的談話——
“夏尼姐,我有件事是很好奇哦。”
“什麽事?”
“夏尼姐是喜歡玨的吧?”
“唉?!”
此話剛出,夏尼楞了一下。就連素風也將注意力放到了夏尼的身上。
“這,這個······”
“你打我們進入竹屋後就很怪哦。”
“這個······”夏尼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她確實是被前來拯救她的玨所打動。但是,這真的是喜歡的意思嗎?
“哦?夏尼姐不喜歡玨嗎?”敖麗一臉疑惑地問。
“不是······隻是······”
“哎呀!真急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喜歡就說啊!”敖麗有些不耐煩。
“或許我是喜歡上玨了,但是,每當我離他太緊的時候,總會感覺到一種怪異的感覺。”
“怪異的感覺?我猜猜,是戀愛的心跳感嗎?!”敖麗調皮地說。
“那還好了呢······”夏尼苦笑一下,說“有種仇恨感,想要將他碎屍萬段,把他活生生淩虐至死的想法······”
“喂喂喂!這算是病嬌吧?!”敖麗瞪大了眼說。
“嗬嗬誰知道呢?而卻,我的肩膀在每次遇到他時,也會變的疼痛。”說著,夏尼稍微撫摸了下自己的肩——那個曾被玨咬過的肩。
“嗯······不管怎麽說,夏尼姐都是喜歡玨的吧?”
“······是的。”
“是嗎?那就好······我先走了!素風,來!”像是逃離一般,敖麗騎上素風就離開了。
“我,對玨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