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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空氣夾雜著濃重的血紅色的煙霧。

    慢慢的,周圍全都是這樣的紅煙,宛若置身一團血霧中。

    周圍的風停了下來,一個人影慢慢地出現在遠處的血霧中。

    玨用力看去,發現了那裏真的是一個人站在那。

    “你是誰!”玨厲聲問道。

    這這裏出現這麽不正常的景象,再加上有個這麽詭異的家夥在這裏,不免讓人充滿了疑惑。

    “啊,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畢竟現在的你還不認識我。”對方用滿是懶散欠揍的聲音說出了這句廢話。

    霧慢慢散去,那個人影逐漸清晰。

    那人有張娃娃臉,閉著眼睛。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秀金西服,胸前別著像是馬蹄一樣的金質別針,手上戴著由纖維化的紅寶石編織而成的劍盾標誌的手套。

    “不要敷衍我,你到底是誰?!”玨在質問的同時也準備著法術。

    那名青年對玨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然後說“我叫霧,大霧的霧,當然,這隻是一個登錄代號罷了,至於我的真名你以後會知道的,隆。要是論職位的話……禦天直屬戰略特戰部隊——“暗夜”的最高負責人兼指揮官。對了這個不對的名字還是用了你先前的部隊名字哦~”

    “隆?你是在叫我?”玨對霧對他的稱呼感到十分的詫異。

    “沒錯,隆,就是你。”霧微微一笑。

    “如果你認識我的話你應該知道我不叫隆。”

    “這我也知道,你現在叫做玨,對吧。”霧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樣地回答。

    “你知道?”

    霧聳了下肩。

    然後霧又看向了玨身邊的女生們,他從衣袋中拿出了手機,對著她們就是一頓拍照。

    “呀~真是!這個時候的你們也真是美麗啊!一個個都有著cg一樣的臉!太完美了!啊!這個奇幻的世界!高階種賽高!高階種妹子卡哇伊~”

    玨這時候發現煞羽正緊握著他的手,而且身體也有些顫抖。

    那是……玨看著霧。

    黃昏血爪?!

    “你的身上為什麽會有黃昏血爪的力量?!”玨問。

    玨在剛才就能感受到霧的身上有一股怪異的能量波動,但是他愣是想不起來。真是多虧了煞羽的表現才讓他想起了黃昏血爪的那個“生靈破滅”的能讓與持有者不同的種族感到恐懼的效果。

    玨又看了看身邊的夏尼她們。不同於煞羽,夏尼她們隻是以一個像是在看怪人的眼光看著霧。

    嗯?她們沒有受到黃昏血爪的效果的影響嗎?……不對!她們是龍!也就是說……

    “我可不是龍哦。”霧像是看出了玨的想法一樣,趕在了他發問之前說。

    玨沒有說話,他希望能再透露出自己更多的情報前讓麵前的霧自己透露出關於他自己的情報。

    “不說話嗎?對不起啊,關於你的事情我可是明白的徹徹底底啊。”霧有一次像是看透了玨的想法一樣地說。

    玨被徹底驚到了,迄今為止,麵前的霧還是第一個能夠將他的心讀成這樣的人!

    “敖麗!”霧突然對敖麗大喊。

    被突然叫到的敖麗顯然是被嚇倒了,她一縮身子。

    “你以為……隆跟你講的故事是真的嗎?”

    “誒?”

    敖麗先是一愣,但是玨顯然也一時間不明白霧的話。

    “隆,有時候不要用有些沒意思的謊話來騙別人,她們不值得你這麽做,你完全可以相信她們。”

    玨這是可算是完全聽出了霧的話的意思,他問“你知道我的過去?!是未來的我告訴你的?”

    霧撇著嘴搖搖頭,說“很遺憾,未來的你並沒有和我說太多關於你的事情。但是頭兒跟我說了關於你的事情。”

    “頭兒?”

    “啊,你以後會見到的。對了,記得見到他的時候不要反抗。因為你我同為被命運玩弄之人哦~”

    霧舉起了自己的手,然後一個手爪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黃昏血爪。

    “為什麽黃昏血爪會在你手上?!”娜爾見到後很是吃驚。

    “夏尼,黃昏血爪是被打碎了,是吧?”玨在這時候問夏尼。

    “嗯,當初百兵破與吾王爭奪王位,結果吾王在斬殺百兵破的時候也打碎了手爪。”

    玨點了下頭,“果然是‘寄換理論’嗎?”

    早在很久以前人們就發現有些強大的法器在被破壞後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在世上——寄托在一個人的體內。根據目前的理論,最有說服力的是名為“寄換理論”的一種假說。這種假說推測發起在達到一定的強度後,其自身的法術回路已經能夠使法器自己在不需要使用者的條件下完成法術構建,在破碎的瞬間,它們可以依靠自己施放的法術將自己的能力以靈魂的給予的方式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與其靈魂掛鉤。

    向被譽為僭越者法器之一的黃昏血爪完全有可能出現“寄換”的情況。

    “不算是寄換理論哦。”霧說。

    “嗯?!”玨的鬢角出現了冷汗,因為這個霧真的將玨的內心該看透了。

    “我的法器可是由老板娘給我放上的,並不符合寄換理論中的隨機性的定義。”霧說。

    玨死盯著霧,他不知道這家夥還有什麽花招。

    霧見到這樣的玨之後微微一笑,說“黃昏血爪的力量內容我可是全知道哦,全部知道。”

    全部……玨一聽就嚇傻了。

    “你,真的……”

    正當玨打算詢問的時候,霧又像是看透了玨的想法一樣地說“對,真的,包括黃昏血爪的禁忌我也知道……不過最清楚的應該是你吧……”

    說到這裏,霧突然不在發出聲音了,而是用唇語對玨說了他要說的後半部分話。

    “哦!對了,這手爪的先前的使用者的力量我也繼承了一部分哦。”霧又轉移了話題。

    這!玨看看霧,又看看娜爾。

    娜爾也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霧。

    的確,人們能從霧的身上感受到和娜爾身上一樣的波動——血龍的力量!

    “對!我的身上正是寄托著血妖龍百兵破的力量!”說著,霧睜開了眼睛。

    他的那雙金色的獸瞳放射著詭異的光芒。

    玨瞥了眼娜爾。難怪,金色的眼瞳,是血龍……

    “出於某種事故,我放棄了我原有的身體,所以現在的我是有了一部分龍的力量的怪胎……和你一樣,隆。”

    “什麽叫一部分的龍的力量啊……你的體內還有神和魔的力量吧?”玨反問道。

    霧斜眼看了一下玨然後“哼”地笑了一下,“果然瞞不住你啊。”

    “原來如此,你就是先前在偷窺我的人嗎?”玨繼續問道。

    “不要說偷窺這麽不雅的詞好不好?我這叫觀察。”

    觀察嗎?玨那懸掛在鬢角的汗水滴落了下來。在玨看來,能夠“觀察”他這麽長時間的人還算是少數,或是說根本就沒有——因為大多數人是會被玨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打斷“觀察”的。

    “那麽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麽?”

    “單純的打個招乎罷了。”霧看向了玨身邊的女生們。

    “順便再向各位祭品們道個歉,尤其是你。”霧指了指夏尼,“抱歉啊,以後會發生很多事情的,很多事情的……”

    “以後?”玨聽出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啊,我還忘了說了。”玨用他那銳利的眼神看著玨,“我來自未來,未來的魂界。”

    什麽?!玨聽後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未來?!魂界!?未來的魂界?!玨把玩著這些字眼。魂界是為了封住造世者而創造的世界,要想從那裏到三界的話難於登天。穿越時空隻有虛無法術才能達到!將兩者結合起來……那是需要多麽強大的存在才能完成?!

    可是轉念又一想玨就明白了。那個霧身上有著和玨一樣的力量波動,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也是一隻銀白之災,但是霧身上的力量像是海市蜃樓一樣虛幻,就像是在身體周圍噴的香水一樣,隨時的一陣風都能將其吹散。

    真是怪異的家夥。玨在心中給霧一個評價。

    “我來自未來的魂界。比如說現在的魂界是空間時代剛剛開始,是空間曆1年,那麽我的時代就是空間曆143年,明白了嗎?”

    “魂界嗎?”玨說,然後玨的身上開始迸發出極強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殺氣從玨身上擴散開來。

    玨的力量影響著周圍。風微微吹動了他的衣袖,要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玨的手臂已經長出了一層銀白色的鱗片。

    “那麽……你是造世者送過來的嗎?”玨冷冰冰地問。

    魂界沒有法術理論,所以要是能夠完成這些工作的話隻有靠造世者的力量。但是為什麽?明明能夠出來,為什麽造世者不將自己放出來反而花很大的力氣將一個跟班送過來呢?玨搞不懂。

    但是玨知道,凡是造世者的手下都不是好東西!所以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哦哦哦!隆!不要這樣好不好?要知道,在未來我們可是在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啊!而且我還是你最忠誠的小跟班!”霧見到玨有一股要弄死他架勢後忙說。“而且你放心,以我的實力是不能夠與你為敵的,就算是你身邊的妹子們都能將我按在地上來回摩擦!所以放心!好吧?”

    “在未來我去過魂界?”玨聽後收了不少的殺氣。

    霧盯著玨腰間那個原本差一點就完全變成血紅色的玉佩,然後又看了眼夏尼說“未來,發生過許多事情,你也是出於某種目的才去了魂界的……”

    “是這樣嗎?”

    “啊,而我此次來的目的也是因為有些事情需要我來處理,但是有些事情可能會對你造成影響,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是千裏迢迢地跑來害我的?”

    “你要相信我是你的朋友啊!你可知道我此次來是背負了多麽大的心理負擔的啊!”霧大喊道。

    玨看著霧一會兒,然後又思索了一下說“你說夏尼她們是祭品?什麽意思?”

    霧聽了以後嗬嗬一笑,他說“這也是此次我來的目的。隆,你以後會明白的,這個世界的真相,造世者的真正麵目,還有你的意義。當然了,現在先對這裏的妹子們打個預防針,你們的姐妹可是很多的,真的很多。”

    夏尼她們聽了霧的話之後相互看了看,每個人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還有就是我要給你一條線索吧,古通給你的線索你用的差不多了吧。”

    “你怎麽知道?但是抱歉,我不想聽別人讓我怎麽做,所以你就歇一會吧。”

    “如果說我有‘禁斷’的線索呢?”霧說。

    玨一下子起了興趣。

    禁斷,僭越者法器之一,雖然敖麗說僭越者法器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法器,但是玨確信有這樣的法器的存在!既然霧有線索的話聽一聽也無妨。

    “南方,‘禁斷’在南方。海祭之後會有一個契機讓你得到禁斷的,但是你要抓住那個契機。”霧指著南邊說。

    這時,霧看了下手中的手機,然後說“呀~都這個點了嗎?真是的!抱歉隆,我要先走啦!以後我們會見麵的!希望到時候你能對我好一些。啊!對了!隆,變得更加像人一些!別老是一副被害妄想症的樣子。願你在得知真相之後還能堅強下去……最後就是對各位的抱歉啦,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恨我。再見!愛你們哦!”

    說著,霧化為了一團煙雲消失了。

    “玨,那家夥……”冰千鳥小聲問。

    “別管,總之是個暫時不會威脅到我的人……”玨說著握了下拳頭。

    但是別看現在的玨十分淡定,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完全打濕了。

    霧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有什麽目的,這些事情玨都不從而知。

    “對啦,玨,剛才那家夥說的關於你的過去的事情……”敖麗小聲問,周圍的女生們也都看向了玨。

    “別問太多。”玨第一次用命令般的語氣對敖麗以及周圍的人說。

    時間慢慢過去,敖麗在挨了好一頓訓斥後這事情也算是過去了,而敖麗和敖業都做出了反省——敖業不再管得那麽嚴了,敖麗也要在合適的場合聽話。

    當然,敖麗獲得了足夠多的自由權,但是安保工作全都堆在了玨的頭上。

    雖然玨對此苦不堪言,但是每一次都會被敖麗用“當初可是你說對我負責的”這句話給懟回去。

    今天,是海祭的最後一天,玨他們都在化妝間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化妝師怎麽還沒來啊?!”冰千鳥不安地說。

    “據說是昨晚上食物中毒了。”夏尼接完電話後說。

    “我們不能幫煞羽化妝嗎?”娜爾耐不住性子打算衝進化妝間。

    “不行啊!巫女在化完妝前是不能見到未婚女性的!”冰千鳥拉住了娜爾。

    “那怎麽辦啊!快到煞羽姐啦!”

    這時候,玨走了進去。

    “玨!你要幹啊?!”娜爾問。

    “實在不行我就幫那家夥化妝唄。”玨說著就要進去。

    “你行嗎?!”敖麗問。

    “我對我的審美還是蠻有信心的,所以放心吧。”說著,玨就走了進去。

    “呀,進去了。”

    “進去了呢。”

    “真的……拉都拉不回來了……”

    看著走進化妝間的玨,夏尼她們都傻了眼。

    玨走進化妝間,發現煞羽已經在等待了。

    “你?”煞羽先是很驚訝,但是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感變化。

    “我來幫你化妝,別說話。”玨說著就拿起了化妝台上的東西。

    煞羽本身長得就很漂亮,有一種文靜美,所以玨就並沒有給煞羽畫上很濃的妝顏,而是細筆勾勒,竭力突出煞羽本身的“靜”的氣質,然後在通過淡淡的妝顏的襯托將她賦予絕對的聖潔的氣質。

    “啊,對了。”玨在化完妝後就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三樣東西——耳墜、羽衣以及腳環。

    “這是……”煞羽盯著這些東西,她能感受到裏麵的氣息,很熟悉。

    “這是你母親留下的東西,當初我見到過你母親,是她在臨終前給我的。要不是見到了你的話我還真的忘了這東西的存在。現在我把它物歸原主,願你的母親能夠因此感到欣慰,畢竟這些可以說是這是她留給你的嫁妝。”

    煞羽盯著這些東西,過了好久她才說“戴上?”

    “如果你願意的話。”玨這次聽懂了煞羽的話,他幫煞羽戴上了這些東西。

    幫煞羽打扮完後,玨就找到了夏尼她們。

    “是在這裏跳巫女舞嗎?”玨問。

    “嗯,是的。不過你幫煞羽化的妝怎麽樣啊?”夏尼問。

    “還行,你們自己看就行了。”

    燈光照在了龍宮廣場的舞台上,煞羽站在那裏。

    她身穿一身水藍色的漢服,頭上帶著黃金珍珠冠,手中拿著兩把折扇。她平靜祥和的看著周圍,冷淡的表情在此時成為了讓她升華為“聖女”的輔助。她耳垂上掛有一個用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紅色寶石。她的手臂上纏著一件紅色的羽衣,由於不是有龍綃製成的,這個羽衣在海水的暗流下來回起舞,就如同煞羽真的在飛舞一樣,美不堪言。而且煞羽的腳上還帶有一個腳環,這就讓煞羽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悅耳的鈴鐺聲。

    煞羽在翩翩起舞,或許是因為她的舞姿太過美麗,就連周圍的魚群也在舞台上環繞著煞羽遊動。

    煞羽慢慢扇動著手中的扇子,將她身邊的海水扇到舞台外圍。這被扇動的海水就像是夏日中的涼風一般讓人愜意。

    舞蹈結束了,過了很久人們才反應過來,然後激動地鼓起了掌。

    “那麽最後!”司儀開始講話了。

    “為海祭畫上圓滿的句號吧!鳴鍾!”

    用鍾聲來模仿海麵冰破碎的聲音,正是為了還原當時巫女舞蹈後的冰融場麵!

    第一聲鍾聲音悠揚富有魄力,真的就像是冰破碎了一樣。

    第二聲鍾和第一聲鍾一樣,但是玨去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第三聲鍾的響起讓玨產生了劇烈的頭痛。

    “玨?站在玨身邊的夏尼首先發現了玨的不對勁。

    玨現在正在急促的呼吸著,臉色蒼白,就像是要休克了一樣。

    第四聲鍾聲響起的時候玨就開始頭吐白沫翻起了白眼。

    夏尼她們將玨包圍起來,然後玨就在身邊的女生的尖叫聲中被馬上送走了。

    好害怕!好恐怖!玨殘存的意識發出了痛不欲生的求救。

    正在破碎的世界,無法回避的一直在腦內永無休止的嘲笑聲,痛不欲生心碎了一般的後悔與哀痛,以及發誓要永遠的報複下去的複仇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