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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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隕落

    格雷梵浮在半空中,他在手中凝聚出了火焰,他的眼中帶有的殺意不亞於玨。

    “又見麵了,使節閣下……好像是叫玨吧?”格雷梵冷眼看著玨說。

    “格雷梵大人,許久不見。”玨倒是無視了格雷梵的情感輕蔑地說道。

    格雷梵看了眼一旁凱森特的首級說“真是想不到,凱森特竟會死在你的手裏。他本應該死得更加光榮才對。”

    “某種意義上將他死的很光榮。”

    畢竟能與銀白之災正麵對戰的人都是可歌可泣的。

    或許是玨的態度惹惱了格雷梵,他手中的火焰開始變得狂亂起來。

    鬥法嗎?可以啊,但是你或許還沒有撐住我全力的資格。

    玨將匕首收了起來,然後他的手散發出了一層寒氣。

    格雷梵在見到了玨手上的寒氣後就從空中落回到了地麵上。

    好強,單單釋放出身上的力量就可以產生如此的壓製力嗎?玨,是我小瞧你了。

    格雷梵一邊想著一邊將手中的火焰給進行著濃縮以及萃化。

    格雷梵雖然隻將玨當成了一個人族,但是他並沒有忽略玨是在龍族工作的人族。因為身為低階種是無法在上級種族中工作的,無論是體力還是能力都無法勝任來自高級種族的工作安排。因此格雷梵擔心玨可能並不是他所見到過的一般人族,更何況剛才的那股壓迫力是他前所未見的。

    當然,注意到了這股壓迫力的人不單單是格雷梵,永夜森林外的人也感受到了可怕的壓迫力。

    永夜森林外的魔族士兵們都因為這股壓迫力而精神緊繃。

    “現在還沒有永夜森林的消息嗎?”負責這次包圍行動的魔族將領問道。

    “沒有,根據現在的情報,我們的人還沒有遇到過血族的軍隊,但是已經由消息說現在血族的各方主力正在中西部展開戰鬥。”

    “主力嗎?是決戰嗎?”

    “有可能,因為從森林中爆發出來的壓迫力是很罕見的那種。”

    “確實,即便是血族的貴族也很少有能夠展現出覆蓋全森林的壓迫力。”

    “將軍,您覺得我們能夠抓住龍族的叛逃者嗎?”那人問魔族將領。

    魔族的將領搖搖頭說“不清楚,但是既然吾王和司軍大人都說不惜一切代價將叛逃者捉回來的的話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執行吧。”

    而森林內,格雷梵正與玨對峙。他知道此事玨沒有進行攻擊的原因是和他一樣的——積攢力量然後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厚積薄發的力量可是非常恐怖的。

    不過雖然玨留給了格雷梵足夠多的準備時間,格雷梵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他擊敗。

    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讓我感受到畏懼,即便伐格斯洛都不能讓我有這般心境。

    格雷梵一邊想著一邊上下打量著玨。

    不知道為什麽,格雷梵首先注意到的是玨的眼睛。

    血紅色的眼睛……這家夥……和我們一樣嗎?

    就在格雷梵想著的時候,玨這邊已經將法術的力量積攢好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向格雷梵釋放了法術。格雷梵腳下的地麵開始凍結並升起了大量的冰錐。

    尖銳的冰錐仿佛槍兵的刺槍一般向格雷梵刺了過去。

    格雷梵沒有辦法隻能中斷對法術的凝聚轉而對付玨的攻擊。

    他手中的火球向外分裂,像是拳頭一樣的火焰同時向格雷梵身邊的冰錐打了過去。

    可是正當格雷梵以為玨的攻擊結束的時候,那些冰錐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向外擴散出了冰錐。原本筆直的冰錐變得如同狼牙棒一般,再加上冰錐間的彼此交錯使得好似永夜森林上方的樹冠一般。

    什麽?!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準備這種等級的法術嗎!?

    格雷梵不免在心中驚歎玨的法術造詣,因為這種強度的法術準備能力是他前所未見的。

    不過玨的攻擊並沒有結束,他很快就向格雷梵投去了一杆雷電長槍。

    雷電長槍一路劈裏啪啦地飛向格雷梵,而格雷梵此時已經沒有能力應對玨的攻擊了,他直接被打了下來。

    格雷梵倒在地上,他的身上冒著煙。

    “這,這怎麽可能?!”格雷梵倒在地上驚訝道,“你,你的雷電法術和之前的冰法術一個級別!身為低階種,怎麽可能回對兩種法術如此精通?!”

    一般來說,隻有高階種才能夠將所有的係別法術都給掌握,雖然中階種也可以做到可那隻是少數人,而低階種由於身體和壽命的限製使得他們沒有辦法將其全部學到。

    “人族嗎?”玨輕蔑地笑了笑,“你們對我的無知是葬送你們的原因之一……算了,反正要是知道我身份的禁區的話也會引來殺身之禍罷了。”

    格雷梵死盯著玨從地上爬起來,他說“你,到底是誰?!”

    “這一點你沒有必要知道,其實我連我自己是誰都沒有搞清楚。”

    “無聊至極!”格雷梵說著就一揮手在玨的身旁釋放了一堵火牆。

    烈火衝天,甚至將上方的森林樹葉給點燃了。

    永夜森林的樹木在這裏存在了上億年,對付火災擁有一套獨特的應對方案。在火焰燒到樹葉的時候著火的樹枝會自行切斷與樹幹的聯係。

    火焰吞噬了玨,而上方粗壯的樹枝從天而降,砸在了玨所站的地方。

    如果法術無法傷到玨的話,那麽掉落的樹枝這樣的物理傷害玨應該沒有辦法回避——格雷梵是這麽想的。

    “即便在受傷的時候也能夠準備出足夠勁道的法術嗎?看來小瞧人的人是我啊。”就在格雷梵以為玨必死無疑的時候,火牆內傳來了玨的聲音。

    緊接著,火牆被寒氣給瞬間熄滅。站在格雷梵麵前的是在樹枝空隙中好端端的玨。

    樹枝上有一些冰柱子將其支撐了起來,像是搭木屋一般地將樹枝撐了起來。

    格雷梵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因為在那樣炎熱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有冰柱能扛過高溫的炙烤?!

    “果然,我要死在這裏嗎?”格雷梵像是放棄了一般地問道。

    玨默不作聲地點了一下頭。

    格雷梵見到玨的表現後哼笑了醫生說“真是可惜,像你這樣的人竟然站在了我的對立麵。隻能說是命運啊。”

    玨眯了下眼看著格雷梵,而此時的玨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憐憫於同情。因為像是這樣無法違抗命運的人對玨來說是同道中人。

    隻可惜你跟我站在了對立麵,否則我可能會幫助你吧……

    玨這麽想著,然後手中的雷電開始慢慢匯聚成了標槍的樣子。

    “凱森特在死之前已經告訴我你們內部的政治矛盾了。”

    “是嗎?那你是怎麽想的?”

    玨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你們激進黨是一些民族英雄,精神的勝利者;保守黨是國家的續命者,理性的代言人。”

    “保守黨還被誇了嗎?……你的評價真是中肯啊……”

    玨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來將雷電標槍對準了格雷梵。

    可是就在玨要將標槍扔出去的時候,銀白色的粉末從天而降,使得玨手中的雷電標槍瞬間消失。

    空氣中的水汽開始變得濃重,極大的霧氣突然將玨所在的區域給包裹了起來。

    “真是心急呢,玨大人……”此時,空中傳來了莉摩的聲音。她依舊是那副魔女一般的裝扮,不過她坐著的並不是掃把,而是一杆法杖。

    玨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他的眼睛中充滿了仇恨,這種情感僅僅比玨見到造世者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仇恨感低那麽一點。

    “別擺出這幅表情嘛,看上去就像是我搶了你老婆一樣。”莉摩說道。

    “歐陽踏雪呢?”玨厲聲問道。

    “哈,對啊,歐陽踏雪呢……”莉摩壞笑著歪了一下頭。

    一時間,玨突然被一個重擊給從後麵擊中,然後一股比正常傷還要痛的感覺從玨的後背傳了過來。接著玨就感受到了背後的浸濕感。

    力量,被抽走了……

    玨一時間感到乏力無比,他跪倒在地喘著氣。

    “歐陽踏雪……”玨回頭看了眼那個砍向自己的人。

    歐陽踏雪手中握著那把黑色的鐮刀並且麵無表情。

    “被精神控製了嗎……”玨因為身體力量的快速流失而倒在地上。

    禁斷直接攻擊自己的話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這一點玨並不知道,雖然做過許多次的推演,但是玨沒有料到禁斷對自己的效果竟然是脫力化。

    “哼,真是沒想到你的女人的精神意誌居然那麽強,無論我們用怎樣的方法來進行命令都會產生強烈的抵觸感,不得已隻能封住她的意識。這樣好的女孩給你真是可惜了。”莉摩壞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候格雷梵站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在啊。”格雷梵冷眼看著空中的莉摩。

    “我怎麽能夠錯過了最終的決戰呢。啊!戰爭!鮮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對!隻有廝殺才是最真實的!”莉摩在空中進行著演講,她忘我的表現使得格雷梵厭惡至極。

    不過他不會放過在此刻殺死玨的最好機會,因此格雷梵再次準備著法術。

    玨的力量已經沒有恢複,歐陽踏雪用禁斷壓著在地上的玨,而玨的力量也被禁斷源源不斷地吸取著。

    玨看著遠處的格雷梵,他手中的火焰已經濃縮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步了。玨的視野忽明忽暗,就像是嚴重低血糖了一般。

    冥迷之中,他感到自己好像飄了起來,如同浸泡在水中一樣,但又像是收到了什麽束縛一樣。

    同時,玨好像也聽到了什麽話語——“心跳……常……血壓……正……精……波動……生命……常……”

    那是什麽?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玨被這些如同低語一般的穿腦魔音給搞得頭昏腦漲,而伴隨著玨精神的不穩定,他腦內的聲音也開始急躁起來,就像是手術室裏對待重病患者的醫生一般。

    這……就是禁斷的力量嗎……看來說我小瞧它了……

    格雷梵看了玨一眼,然後直接扔出了手中的火球。

    就在火球飛過來的時候,玨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將身後的歐陽踏雪給踢開。

    果然,我還是不忍心讓你這麽死掉……

    因為歐陽踏雪繼承著玨的一部分記憶,所以玨把歐陽踏雪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分支,也就是如同骨肉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攻擊怕是我現在的無法抗住吧……

    火焰飛向了玨,他的眼睛反射著火球的光芒,同時也掩蓋住了一絲絲的留戀。

    “轟——!”

    巨大的爆炸聲從玨的麵前傳來,烈火如同掙脫束縛了一般地奔騰出去,高溫炙烤著玨的皮膚,火焰擦過了他的頭發。

    但是這攻擊並沒有對玨造成傷害。

    因為在玨麵前當著一個如同牆壁一般的男人——至龍化的嬴寧。

    “果然這樣的攻擊很帶勁兒啊。”嬴寧移開了冒著煙的手臂說道。

    “嬴寧……”玨此時已經神誌不清了。他隻能辨別出對方是嬴寧,之後就喪失了意識。

    不過在喪失意識前,玨還是在心中確定了一件事情——能夠抗住這種等級的火焰法術,嬴寧果然是已經滅絕了的龍族,日蝕龍族的末裔。

    而此時,格雷梵和莉摩都被嬴寧給嚇了一跳,因為剛才格雷梵的火焰絕對是非常強大的攻擊,即便是上位龍族也無法輕易抗住這一擊,更何況嬴寧這種下級龍族。

    “你耍了什麽花招?”格雷梵不敢相信地問道。

    “火焰對我是沒有用的,所以你對我是沒有辦法的!”嬴寧扇動著翅膀說。

    遠古記憶覺醒了的嬴寧 知道日蝕龍族最不怕的就是高溫,因為他們本身就生存在岩漿之中,每天都要經受淬火的洗禮。即便是血液也是有著和岩漿一般炙熱的高溫,隻不過隻有在現出真身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來罷了。

    “龍族的雜碎!”格雷梵咬著牙說到。

    但是嬴寧此時早已抽出了飛羽銀華並將其對準了格雷梵。他說“今天一切都會終了,我會在這裏將你們的性命收割。”

    “格雷梵,快走,這家夥並不是你能對付的!”莉摩在空中說道。雖然聽上去像是關心,但是莉摩這麽說的原因是在她看來格雷梵是將事情鬧大的一個優秀的棋子,她還沒有在這場賭命的遊戲中玩夠呢。

    “我怎麽可能退縮,那樣不就和保守黨一樣了。”格雷梵沒有聽莉摩的話,而是匯集著所有的力量準備與嬴寧硬碰硬。

    雖然格雷梵的火焰非常強大,但是奈何不了對火焰有免疫效果的嬴寧。並且嬴寧手中的飛羽銀華還能夠將對方的法術給分散。

    莉摩看著嬴寧手中的飛羽銀華不禁感到疑惑——為什麽嬴寧這家夥的武器跟銀白之災的羽毛那麽相似?效果也差不多……

    嬴寧不斷靠近著格雷梵,而格雷梵也像是瘋了一樣地不停地釋放著法術,透支著自己的體力。

    “就這麽結束吧!”嬴寧最終靠近了格雷梵,並向他揮出了刀。

    “我不可能就這麽死掉!”格雷梵大吼著將手中的火焰按向了嬴寧的臉。

    烈火貼著嬴寧的臉噴射了出去,而嬴寧手中的飛羽銀華也砍中了格雷梵。

    飛羽銀華那鋒利的刀刃將格雷梵輕鬆切開,即便是他的骨骼也如同紙張一般地被切開。激進黨的領導人就這麽被嬴寧給殺死了。

    莉摩驚訝地看著將格雷梵殺死的嬴寧。

    “下一個,就是你了……”嬴寧猛地瞪了一下莉摩。

    “你這個怪物!”莉摩說著就驅動著身下的法杖幫助其逃離。

    “別想逃!”嬴寧大吼著飛向天空,他直衝莉摩,打算將其順勢腰斬。

    可是就在嬴寧快要擊中莉摩的瞬間,有人突然出現在了嬴寧和莉摩的中間並將嬴寧的攻擊給打了下來。

    嬴寧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的那個攔阻自己的人。

    “歐陽踏雪?!”嬴寧回落到地上,與歐陽踏雪對峙著。

    雖然聽玨說過了歐陽踏雪的實情,但是嬴寧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最終將會和歐陽踏雪對戰。

    “哼哼哈哈,看來事情變得好玩了。”莉摩在見到嬴寧跟歐陽踏雪對峙了起來後就發出了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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