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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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沉寂了許久的京都今日終於有新的八卦消息傳了出來,百姓們紛紛捧了西瓜,聽著所謂的知"qing ren"士說的津津有味。
“那個清酒居的花魁平日裏清高的不行,擺明了不把自己當做戲子看,哼,昨日揚大人一去,還不是委身於揚大人!”有已為人婦的長舌女明顯是看不慣青樓女子的做派,說出來的話也是刻薄尖酸,隻差在那些青樓女子臉上刻上“"dang fu"”的刺青。
“你這樣說未免刻薄了些,聽聞那清酒居花魁阿泗姑娘不但長了一副好相貌,而且也是頗賦才情,說起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是不為過的。再說了那楊大人也不是什麽好官,貪色好財,偏偏又權勢滔天,你怎知阿泗姑娘不是迫於無奈才屈服於他?”有街邊喝茶的看客,聽得婦人家的刻薄之詞,難免有些不平。
這時恰好茶館的老板娘上來為這些熟客續些茶水,聽得這些言論終於是忍不住,掩了嘴唇,偷偷說道,“話是這麽說,隻是那揚大人家中妻室也不是吃素的,不但娘家背景過硬,自身也是有些手段的,怎會讓此等身世不清不楚的紅塵女子入府,依奴家看,這阿泗姑娘最後也是討不得好的。”
“....”市井中的傳言仍在繼續,真真假假混著是是非非。一時間,這“花魁阿泗”的名號卻是傳遍了整個京都,這風頭比她剛剛奪下花魁名號那會兒還要熱烈上幾分。
此時的清酒居中卻是仍然井井有條,似乎絲毫不受外界傳言影響。
二樓的雅間中,住的都是些常客,不過能在清酒居留宿的,向來非富即貴。縱然此刻時候已是不早,但是二樓仍舊是房門緊閉,屋內不消說自然是紅宵暖帳,佳人相伴。
揚賈醒來時,大手一攬,手心所觸,自然是大片大片柔嫩的肌膚,當下心中一軟,“吧唧”一口親在佳人的側臉。阿泗“嚶嚀”一聲也是醒了,看著揚賈色眯眯的眼神,當下臉色一紅鑽進了揚賈的懷中,軟著聲音說道,“大人一早起來怎麽就想著這些。”
揚賈一笑,摸著阿泗柔順的長發,聲音中帶著情欲道,“阿泗,我對你是怎麽也放不下,真想將你娶入府中,每日看著也好。”
阿泗在眼睛懷中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說道,“那大人便將阿泗帶回去吧。”
揚賈點點阿泗的鼻子,說道,“你們女子總是將事情想得過分容易。”說罷又是談歎一口氣道,“前幾日我在你這裏逗留了一夜不隻是那個多嘴多舌的,竟然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與我家那婆娘說了,我這兩日聽著她又哭又鬧,真真是頭疼的。”
阿泗輕笑一聲,指尖在揚賈的胸前畫著圈圈,聲音輕巧道,“大人若是回到府中還是放鬆不了,那要那些女人還有什麽用,還不如阿泗近身服侍著老爺,讓老爺每日都開開心心的,這樣不好嗎?”
揚賈抓住阿泗那隻不安分的手,置於唇邊輕啄一口,聲音中有些無奈,“你以為老爺我不想嗎?”
阿泗將手抽出,翻了個身背對著揚賈,似乎是在賭氣,聲音中難得多了些委屈,說道,“這幾日關於阿泗的閑言碎語已是傳遍京都了,都是在賭老爺何時會拋棄阿泗的,阿泗從前在這清酒居從未服侍過別人,這次狠下心跟了老爺卻是不能陪老爺到最後的嗎?”
揚賈見阿泗聲音都有些梗咽了,連忙伸出手從背後抱住阿泗,將阿泗緊緊摟在懷中,滿聲溫柔的哄道,“阿泗乖,我怎麽會不要你呢?”說著話時,揚賈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自家婆娘因為被擄走的女兒而整日以淚洗麵,對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的模樣,兩下一相比較,頓時覺得阿泗的模樣真是可人極了。當下夫人的哭鬧,,府中下人的閑言碎語似乎都不算什麽了。
揚賈將阿泗翻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過幾日便將你娶回我揚府,如何?這幾日你先準備著,差什麽東西讓媽媽幫你添置著,你那賣身契,我一會兒便問媽媽贖了來,這下開心了嗎?”
阿泗眼中一閃而逝的震驚,本來以為要多費幾天口舌的事情,沒想到這麽簡單就達成所願,也算是不負主子所托。阿泗閉了閉眼,將眼中的悲傷全部隱去,再睜眼時依舊是笑著的模樣,她開口道,“老爺對阿泗這一份心意,阿泗無以回報,隻求日後能夠好好的在府中陪伴老爺。”
揚賈壞笑著,一把將阿泗壓在身下,含上阿泗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說道,“不用等到那個時候,現在就可以。”
阿泗一聲“嚶嚀”,欲拒還休。室內一派春光,幾乎要溢出屋去...
金秋九月,朝臣揚賈不顧夫人張氏反對迎娶清酒居花魁阿泗入府,且大刀闊斧的操辦這場婚禮,阿泗成為紅塵女子一躍成為官夫人的經典代表,一時間給了這京都城中風塵女子許多盼頭,畢竟再多男人的追捧也比不上一個安穩的晚年。
縱然京都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瞧不上這一場婚禮,但是礙於揚賈的麵子,還是紛紛出席了這場嫁娶之儀。張氏已是被嫡女失蹤,青樓女子入府這兩件事情氣昏了頭腦,找娘家做主,娘家已是百般推辭,隻讓她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不要太過囂張跋扈,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張氏氣得臥床休息兩日,也顧不上揚家的臉麵與禮儀,婚禮當日亦是尋了借口,連麵也為露。
就在揚賈迎娶阿泗當日,皇宮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此刻的尚書房中,龍颯竔是牙關緊閉,一臉陰沉,拍得桌子震天響,怒聲問道,“你在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況世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將身子低到不能再低,隻得將剛剛回稟的話又說了一遍,“啟奏皇上,有一平民求見,說是秦大人家中慘案乃是他所為,皇上如何處置他他都認了,隻是秦大人前些年私收賄賂,濫殺無辜,還希望皇上秉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