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回到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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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給老娘把雞棚屋頂修修,這點事都辦不好,你吃|屎長大的?老娘白養你這麽多年!”

    一陣刺耳的罵聲,霍思寧睜開眼睛。

    感覺到額角一陣抽痛,她忍不住伸手往額頭上摸去。

    這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手猩紅的鮮血。

    霍思寧愣住,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庭院裏,身下是一堆破裂的瓦片和碎石。

    她不是被吳靜宜害了,還扔到海裏去了嗎?怎麽會在這兒?

    霍思寧的眼神有些呆滯,一時間腦子裏迷迷糊糊一片空白,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你看看你辦的好事!碎了這麽多磚瓦,你知不知道這又要浪費老娘多少錢?!少給我裝模作樣,躺在地上是等著老娘去給你收屍嗎?”

    一個掃帚不由分說地飛了過來,直直砸在了霍思寧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讓她倏地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院子裏的一切!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綠意,爬滿整個院子的葡萄架上點綴著晶瑩透亮的果實。

    她忍不住爬起來伸手去觸碰那藤蔓上的一串串葡萄,冰涼的質感讓她又是驚訝又是不解。

    不過她的這番動作卻是惹毛了院子裏搗亂的霍龍江,霍思寧的手剛剛觸碰到葡萄架,那邊熊孩子就放開嗓子幹嚎了起來:

    “媽,你快來啊,霍思寧這個賤人想要偷葡萄吃!”

    霍思寧的手頓住,回過頭就看到霍龍江一張稚嫩的臉正衝著她幸災樂禍地做鬼臉,霍思寧頓時傻眼了。

    那邊徐蓮聽到兒子的嚎哭,三步並作兩步從廚房裏衝了出來。

    她的手裏拎著一把菜刀臉上滿是怒意地瞪視著霍思寧。

    “賤蹄子,誰準許你手腳不幹淨偷葡萄吃的?不要臉的小娼婦,就你這賠錢貨還想要老娘送你上大學,呸,做你的春秋大夢!”

    額頭上磕破的傷口隱隱作痛,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覺。

    熟悉的庭院,肆意謾罵的舅媽,不懷好意的表弟……

    霍思寧要是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就是真傻了。

    她的心髒狂跳不止,眼眶漲得通紅,攥緊的雙手死死克製住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

    老天長眼啊,上輩子她活得那麽狼狽,到最後竟然落到被人剖腹掏心沉屍海底的悲慘下場,看樣子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竟然讓她重生了。

    大概是見到霍思寧額頭冒出的鮮血,眼睛又一片通紅,讓一慣有些心軟的舅舅霍勇產生了誤會。

    霍勇以為霍思寧心裏委屈,眼看著外甥女就要哭出來,他連忙站出來和稀泥。

    “算了算了,不就是摔碎了幾塊瓦嗎,一會兒我去修修。寧丫頭你先回屋裏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就你爛好人是吧?那些瓦都碎成這樣你能修得好?你要有這本事,怎麽會跟個寄生蟲一樣縮在家裏,有本事你也出去賺錢啊!一個是窩囊廢,一個有爹生沒娘養,我怎麽就這麽命苦,攤上你們霍家?”

    見霍勇幫霍思寧說話,徐蓮心中火氣更盛,本來她是對著霍思寧怒罵的,這會兒卻是轉向了霍勇。

    不過罵歸罵,她的一雙眼睛卻仍然是惡狠狠地瞪著霍思寧。

    這番尖銳刺耳的謾罵足足持續了有半個小時,霍勇爭不過徐蓮,麵上臊得通紅低著頭就出門了。

    霍思寧卻是顧不上理會徐蓮的指桑罵槐,她回到廂房之後就靜靜地站在穿衣鏡前。

    望著鏡子裏那個梳著馬尾辮,稚氣未脫的花樣少女,她的心情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般平靜。

    在路過客廳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掛在牆上的那本泛黃的日曆,頁麵上那個醒目的時間數字分明在告訴她——

    老天待她不薄。

    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七年前,高考完的第二天。

    曆史的輪盤尚未開始滾動,一切都還來得及。

    霍思寧的視線落在了脖頸上,一條黑色的細繩讓她神情微愣。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將那個細繩從衣領內拉出來,一個碧綠色的玉墜子落在了她的手上。

    這是一個並不怎麽起眼的玉淨瓶墜子,不過拇指大小。

    但是瓶子晶瑩剔透,懂一點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墜子是個精致物件。

    這枚墜子是霍思寧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在霍思寧四五歲的時候,霍母生了一場重病,因為醫治不及時錯過了治療時間,最後丟下霍思寧撒手而去。

    之後霍思寧就一直寄居在舅舅霍勇家。

    雖然對霍母的記憶早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模糊,但是霍思寧對霍母的思念之情不減。

    因此霍思寧十分寶貝那個墜子,一直佩戴在脖子上從不離身。

    為了保住這個墜子不被舅媽徐蓮搶走,她甚至甘願承受徐蓮一次次的毒打和虐待。

    可是上輩子就是在高考後不久,吳靜宜的十八歲生日,她為了所謂的閨蜜情誼,毫不猶豫地將玉墜子送給了她的好姐妹。

    就是這個墜子,帶給了吳靜宜錦衣玉食的豪門生活,也給霍思寧招來了殺身之禍。

    要不是吳靜宜親口告訴她真相,也許霍思寧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為什麽昔日相互扶持形影不離的好姐妹在回到梁家之後驟然變臉,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最後甚至與她斷絕了聯係。

    豪門大宅規矩多,有很多連家族子弟的交友都要幹涉,霍思寧曾經以為吳靜宜的那些行為都是因為梁家的幹涉。

    為此霍思寧還曾隱隱擔憂,生怕吳靜宜初入豪門會受委屈。

    卻不知道在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麵前,她所謂的真情和友誼,其實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罷了。

    看著手中的玉墜,霍思寧的心情有些複雜。

    上輩子她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這個玉墜子才是真正的導火索吧?

    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什麽梁家,什麽家傳寶,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場笑話。

    雖然已經從吳靜宜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但是重生歸來,霍思寧的心中卻從未產生過要回到梁家當什麽豪門千金的念頭。

    既然這個墜子是無盡的禍患,那她還留著做什麽呢?索性不如毀了吧,沒有了它,這輩子她才能過安穩平靜的生活。

    霍思寧的眼中閃過痛苦和不舍,但是很快她就堅定了決心。

    狠下心腸,她手抓著玉墜子猛地朝著桌子上砸去。

    隻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玉淨瓶瞬間碎成了數塊。

    霍思寧下心釋然,正準備將碎片清理幹淨。

    卻不想在捏起瓶子碎片的瞬間,一顆圓咕嚕嘟的玉珠子從淨瓶碎片裏滾了出來,自桌子上滑落,彈跳了幾下落在了霍思寧的腳邊。

    霍思寧愣了愣,再三確認那顆珠子是從玉淨瓶裏掉出來的,她忍不住撿起那顆珠子仔細打量。

    那顆珠子直徑約莫在一厘米左右,通體呈碧綠色。

    和羊脂玉溫潤柔和的質感不同,這顆珠子雖然表麵光滑圓潤,晶瑩透亮,但是握在手中卻極為冰涼,好似一塊寒冰一般。

    霍思寧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這個玉墜子她隨身佩戴了這麽多年,竟然從不曾注意到,在那淨瓶裏竟然還藏著一顆這樣奇怪的珠子。

    看了那幾塊玉淨瓶碎片幾眼,霍思寧的眼中有些疑惑。

    那個玉淨瓶的頸口不過針眼大小,這顆珠子到底是怎麽被人放進去的?

    霍思寧心下覺得怪異,眼睛忍不住盯著那顆珠子猛瞧。

    就在這個時候,額頭上磕破的傷口一滴鮮血滴落下來,竟然不偏不斜剛巧掉在她手中的碧珠上。

    霍思寧尚未反應過來,那滴鮮血竟然直接滲透進了珠子內。

    霍思寧愣了愣,這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顆碧珠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竟然綻放出了青白的輝光。

    霍思寧嚇了一跳,慢慢地張大了嘴巴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青光豔瀲間隻見那枚珠子竟然飛速旋轉了起來,漂浮在半空中,光芒也越來越盛,灼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霍思寧一個閃神,那珠子竟然直接朝著她飛了過來。

    根本來不及躲避,那珠子直擊她的額頭,順著她額頭的傷口徑直鑽了進去。

    隨著輝光漸漸消散,那珠子竟然消失不見了。

    霍思寧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她被徐蓮逼去修理雞棚,沒想到卻從梯子上摔了下來,額頭被劃破了一道足有半寸的傷口,這件事上輩子也同樣發生了。

    也正是因為傷口處理不及時,上輩子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難看的傷疤,要留很長的齊劉海才能遮住。

    可是這會兒她看向穿衣鏡,鏡子裏的她額頭瑩白如新,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了。

    霍思寧傻傻地看著鏡子裏那個少女。

    要不是額間還能感覺到一陣灼熱,要不是她的手掌上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她一定會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