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龍”真名叫宋智，遠遠看去，就像一頭直立行走的豬。若走近點兒，就會發現這個禿頭滿臉贅肉，粗脖子，膀大腰圓，屬於大屁股圓臉的類型。

    “及時雨”真名叫崔鍾，遠遠看去，就像一根筷子。平平無奇的臉，雙眼卻透出凶光，平時注重打扮，比實際年齡小幾歲。

    柳小媚領著燕華先去宋智家。宋智透過貓眼兒見柳小媚來了，忙開門請她進去。

    當他看到燕華時，心中有幾分困惑。

    “老大，這是我表弟，”柳小媚拉著燕華的胳膊，“表弟，這就是我老大，最近剛認識的。”

    宋智撇嘴笑道“姐，我說你什麽好呢。鄭北小偷小摸，要不是我罩著，早就有人整你倆了。現在找個老大，怎麽想團夥作案？消停會兒吧。”

    宋智說著，白燕華一眼。

    柳小媚朝宋智壯實的身軀上用力打了一下，“你說什麽呢？我老大一個人連汗都不流，就能把你們這群小流氓收拾了。”

    宋智冷笑，但還是客氣地請她們坐下。

    燕華則掏出槍，頂著宋智腦門。

    宋智感覺是真槍，又見燕華不像是開玩笑，冷汗直下，聲音發顫，“這位朋友，我開個玩笑，你不至於下狠手吧？”

    燕華依舊冷冷地盯著他。

    宋智瞥向柳小媚，“姐，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勸她一下。”

    柳小媚聳肩，“我老大向來說一不二，殺人不眨眼。我不敢勸。你認真想一下，最近做過什麽不好的事，惹我老大生氣？”

    宋智露出苦瓜臉，“這位朋友，我在什麽地方做得不對，你盡管說，一切好商量。”

    “前幾天是不是有一個長得很帥的男學生來找你買刀？”燕華冷冰冰地問道。

    宋智忙不迭地點頭，“我沒賣給他啊。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正經學生。我從來不找正經學生麻煩的，也不讓正經學生往這條路上走。”

    “老大，我給我表弟擔保。他隻和道上混的打交道，從來不越界。”柳小媚急忙說道。

    “他想從你這兒買刀的事，給誰說過？”燕華不客氣地問道。

    “我沒說過。當時還有崔鍾在。他不可能啊。姐，你也了解他啊。他當時罵那個學生幾句，罵他不學好。”

    “你現在就給崔鍾打電話，問他給誰說過？”燕華命令道。

    宋智忙小跑到沙發旁，抓起手機。

    為不讓兩人串通，柳小媚一把搶過手機，撥通號碼。

    崔鍾問什麽事，聽到柳小媚的聲音後很吃驚，“姐，你有什麽事？”

    “前幾天，那個學生來買刀的事兒，你到底給誰說過？”柳小媚故意聲音很低沉。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有個人說要賣給我幾把槍，我拒絕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是出什麽事了嗎？”

    “你來一趟，我在宋智家裏。快點兒來。”柳小媚說完，立即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宋智。

    宋智困惑地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我能不能幫上忙？”

    燕華把手槍塞到宋智手裏，“這就是那個人給學生的槍。”

    宋智拿在手裏把玩幾下，雙眼瞪大，“有人越界了。查到誰，一定繞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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