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木長歎一聲，“我為自己的理想才落到如今這步田地。我不後悔。”

    燕華眼中有幾分怒意，“你要折磨自己，沒人攔著你。可你不應該害人。你犯下那麽多令人發指的案子，居然好意思說什麽不後悔。時空管理局規定，可以把你抓回去，也可以當場處死你。你這種敗類落到這步田地，活該。”

    鹿木音量提高，“我做得沒錯。為偉大的事業，需要一些人付出代價。這不是童話的世界，沒有皆大歡喜。我隻是想把犧牲減到最低……我的計劃是對千秋萬世都有好處的……可上層那些家夥隻是目光短淺、婦人之仁的混蛋……”

    燕華指著周湛的背影，“他也是你要犧牲的人吧？”

    鹿木明白她所說的是誰，點頭，堅定地說道“他的一生會證明我理論的正確性。”

    燕華冷笑道“做你的夢吧。周冬說他這一生都是‘深淵’的首領。”

    鹿木毫不猶豫地搖頭，“他在騙你。周湛決定開始新的生活就是明證。你並沒有失敗，你的任務也沒有結束。作為時空管理局的戰士，放棄任務就是最大的恥辱。”

    “你就是最大的恥辱。”燕華沒好氣地說道。

    鹿木不知該說什麽好，隻是期待地看著燕華。

    “周湛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證明自己的工具。你救過我，我這次放過你。下次，我一定會抓你回去。”燕華指著鹿木的鼻子，“仔細想，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現在抓你，也不違背道義。”

    鹿木語氣有幾分無賴，“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沒用。周湛現在隨時會回到‘深淵’。作為他的朋友，在他做出重大選擇的時刻，難道你要任由他走向墮落之路？”

    燕華冷冰冰地瞪鹿木，下車，突然一腳將他踹飛。

    鹿木飄出幾米遠，重重地撞在路燈上，險些把路燈撞歪。路人都看著燕華，為這個漂亮的年輕女子居然有如此怪力而震驚不已，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準備拍視頻。

    燕華指著那些準備拍的，厲聲道“誰敢拍，我就把他手機摔了，打得他一輩子在醫院過。”

    那些人被燕華的氣勢所震懾，都乖乖地收起手機。

    鹿木起身，還要說什麽，但見燕華可怕的怒容，就自覺地閉嘴。

    燕華指著鹿木，“別讓我再看到你。”

    她說完，轉身上車。

    汽車發動，疾馳而去。圍觀的群眾議論著散去。

    回到住處，鄭北等人剛要下車，就被燕華攔住。

    燕華給他們說明緣由。他們自然很順從地離開。

    翌日清晨，柳小媚送來全息影像監控設備，連大門都沒進，就匆匆而去。

    燕華回到客廳時，見菲羅忒斯情緒低落地蜷縮在沙發上，笑問道“怎麽了，普希金欺負你了？我替你教訓他。”

    普希金替她解釋道“因為她控製能力不夠，所以你的那些朋友才不能住在這裏。她很自責。”

    燕華走過去，輕拍她的肩膀幾下，“控製力不夠，可以練習嗎啊。說，你需要什麽訓練工具，我盡可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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