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露給燕華使眼色。燕華困惑地看著她。

    孫露一副教師看到笨學生的表情，低歎一聲，“他想和你重歸於好啊。你要抓住機會喲。”

    “啊？”燕華很窘，“你誤會了。我倆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該不會在說氣話吧？”孫露看向周湛，“你倆真不是男女朋友？”

    周湛點頭，“我有那麽沒品位？你太小瞧我了。我的女朋友一定要漂亮、聰明、性格好，就是你這種。某些人空有一副好皮囊。”

    燕華怒瞪著他，拳頭握得哢哢響。

    周湛微笑著對孫露說道“看到了吧？一言不合就動手，和躺在地上那位很配。她適合做朋友做保鏢，不適合做女朋友。”

    孫露用餘光瞅著燕華一眼，喜悅不已，“這說明她對你沒感覺。女人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會乖順得像隻小貓，會花自己半月的工資買東西送給他。”

    燕華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不知怎的就怒上心頭，掂起酒瓶，“比如這瓶紅酒？這就是你假期打工半月工資吧？你想表白，別捎帶上我啊。”

    孫露臉一紅，不由自主地垂下頭。

    “周湛，聽到沒？回她一句啊。一個女孩兒放下自尊向你表白，你倒是說句話啊。”燕華大聲嚷道。

    食客們都看過來。

    孫露臉紅到脖子根。周湛溫柔地拉住孫露的手，輕輕一吻。

    燕華冷哼一聲，把那瓶紅酒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柳小媚見燕華怒氣衝衝地回來，迎上去，謹慎地問道“那小丫頭居然敢挑撥離間，要不要我去收拾她？”

    “收拾誰？”

    “就是那個孫……”柳小媚見燕華怒瞪著自己，忙用雙手捂住嘴。

    “好啊，你敢偷聽我們說話，看我不收拾你……”

    柳小媚剛要逃開，被燕華一把抓住，摔在沙發上。

    “老大，別打，我教你怎麽泡周湛……”

    “你還敢說，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兩個女人笑著“扭打”在一處。

    半月後的一個清晨。天地間還黑黢黢的。

    山頂的空氣很潮濕，風稍顯刮臉。燕華輕按衣服上的一個小按鈕，周身的空氣很快變得溫暖。

    她舉起右手，光從手套上發出，照向周湛，“孫露呢？她怎麽沒和你一起來？”

    周湛連頭都不回，“不要說話，把燈關上，太陽快出來了。”

    燕華放下手，手套上的光消失。她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周湛身旁。

    十多分鍾後，太陽跳出地平線，將雲海染得通紅，往樹林和大大小小的石塊抹上介於橘黃色。兩人並肩而立，沐浴在陽光中。

    燕華安靜地看著，心底有股難以言說的喜悅從記事起，這是她第一次看日出，仿佛見證世界的重生。

    隨著太陽往上升，山頂才有幾分溫暖。

    “你是誰？”周湛依舊看著太陽。

    燕華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耐著性子自我介紹道“我叫燕華，是來自二十六世紀的戰士，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

    周湛轉過頭，不動聲色地瞅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都默不作聲，氣氛很尷尬。

    燕華忍受不了，“孫露怎麽沒和你一起來？”

    周湛冷淡地反問道“孫露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