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華見周湛態度堅決，就點頭答應，但隨即問道“‘深淵’也影響你以前的人生？”

    “宮娜在上學期間向來穿得很保守。你剛才也看到了，在全息影像裏，她穿的是白色長裙。那件事發生後，再過半年，她才開始穿白色長裙。這個習慣保持了一年，有天突然喜歡穿紅色長裙。”周湛停下來，期待燕華的分析。

    燕華坐下盯著地板想了一會兒，驚喜地說道“你是說宮娜使用時空跳躍機器穿越回你生日那天，製造慘案，讓你走上她說的那條路。”

    “一個普通的女學生，怎麽可能會有這種能力？當然是使用周冬送給她的工具。”周湛頗為不悅，“為什麽就不能讓曆史按照自己應有的軌道前進？”

    燕華臉上有幾分傷感，“宮娜一下子殺這麽多人，曆史早就被改變了。也許你高中時候見到的我和現在的我有很大差別。”

    周湛搖頭，“有差別嗎？我沒感覺到。可能那些人和他們的後代都無足輕重，都不足以給曆史帶來絲毫影響。”

    燕華長又沉地哼了一聲，“為什麽他們會有時空穿越機器？這倒是提醒了我。”

    “時空穿越機器，在你們那個時代不普及嗎？”

    “你以為像是手機，每人一部。我所處的時代，時空穿越機器還在研究初期。就是這個時代在研究基因和智能機器人。還不穩定，有時候會出各種錯誤。所以，我找你下落的時候，才不敢用。”

    “教官在你們的時代和普及嗎？”

    “嗯。在二十六世紀，沒有教師這個職位。教官要教授學問，還是教授戰鬥技巧。至於為什麽，和你們之後的時代有關。不過，教官在時空管理局，必須有相關的證明文件。在時空管理局外，一些文武都很精通，而且樂意傳授給別人的人，也可以被稱為教官。”

    “看來二十六世紀的‘深淵’不容小覷。算了，已經和我無關。你去替我轉告時空管理局。我會讓其他人轉告‘深淵’。”

    “鹿木呢？”燕華不安地問道。

    “世上之所以有眾多衝突，是因為太多人都堅信自己那一套一定會對世界有用，必須狂熱地相信和執行。我會解決他。你可以離開了。”

    燕華心中不舍，但還是起身往門口出去。

    她開門時突然想到一件事，靈機一動，激動地轉過身，跑到周湛身旁，一把拉住他的手。

    周湛不解地看著她。

    燕華喜悅而又急切地說道“什麽都不要問，隻要跟著我，按我所說的做就行。”

    她快速點擊手臂上的機器，一道刺眼的紅光從機器中射出來，像是把空氣割裂，有隻無形的手將空氣撐開一個大洞。

    洞裏麵是五彩繽紛的色彩，扭曲著往前蔓延，就像是梵高的《星空》。

    燕華拉著他的手走進去。

    兩人出現在時空壺裏。周湛掃視周圍，難得地驚奇出聲。

    燕華暗笑，打開時空壺，先探出頭，發現周圍沒有人，才小聲地讓周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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