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準占本姑娘便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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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了好半天,雲千若才勉強回過神,滿頭黑線的看著北冥風,你說什麽!?
然,相較於她的大驚失色,北冥風實在太過淡定,眼皮都未動一下,氣定神閑道:你喜歡我。
那聲音,低沉如塞外冰原吹來的晚風,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卻又隱著某種無法言喻的韻味,仿佛有著一種魔力,深深的荼毒著雲千若每一根神經,讓她整個人都不太好!
伸手抹一把額頭上的黑線,一腳踩向北冥風,胡說!本姑娘什麽時候喜歡你了?!少自作多情!
可惡的風美人!居然敢偷聽她說話!看這樣子,十有**,他是全程偷聽!將她今日說過的話都聽了去!
為什麽她要和輕衣美人說那些話!?為什麽她要說喜歡他?!這麽誠實幹嘛?!果然,覆水難收,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一時間,雲千若的心情就好像狂風暴雨中淩亂飛舞的野草,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北冥風看了一眼她僵硬抽搐,黑線如瀑的小臉,性感的薄唇輕揚起一抹可疑的弧度,音色低沉,語氣頗為認真的道:沒有胡說,你親口說的,喜歡我!
他今天跟著她來到這裏,真的是最明智的選擇,不然,肯定不會聽到這番話。
那應該是她的心裏話,斷然不會對他說出口的話,卻被他不小心聽到,真的很開心!
雲千若自然不知道北冥風的心情,她也不關心,她此刻眉心跳動,眼角抽搐,有種正在被雷劈著的感覺!
是她親口說的又怎麽樣?打死都不承認他還能咋滴?!難不成要嚴刑逼供?切!誰怕!
心中百轉千回,雲千若又滿血複活,下巴一揚,滿臉鄙視,你這麽笨,誰會喜歡你啊?除非她腦袋被風吹了!反正,我可沒說!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北冥風薄唇緊抿,我都聽到了!
你肯定聽錯了!
不準否認!
雲千若白眼一翻,很是囂張,沒說就是沒說!怎麽?想打架?
北冥風:
麵具之下,俊臉微僵,且有層層黑線滑落眼角。看著眼前手挽衣袖,一身豪情的女子,北冥風無比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不想。
她又打不過他。
而他,也不會和她打架。
雲千若眨眨眼,神情怎麽看都有些小人得誌的感覺,怎麽?怕了?也是!本姑娘洪荒之力爆發時連自己都害怕,你會害怕也是正常的!嗯!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北冥風:
掃了一眼他緊抿而僵硬的嘴角,雲千若無聲奸笑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風風啊,你放心,看在你還算乖巧的份上,本姑娘不打你哈!不怕!
北冥風:
乖巧小風風
無數滴冷汗同時滑落,北冥風抿了抿有些僵硬的嘴角,你能換個詞麽?
雲千若眨眨眼,滿臉疑惑,換什麽?
北冥風薄唇緊抿,沉默不語。
雲千若歪著腦袋想了想,瞬間笑開,啊?原來你不喜歡小風風啊?那叫你企鵝?流氓兔?都不喜歡啊?那小北北?小冥冥?小北冥?小北鼻噗——
說著說著,雲千若被自己結結實實的惡心了一把,渾身惡寒,每一根寒毛都在顫抖,讓她兩眼一翻,差點當場吐血身亡!
雲千若捂臉,心在狠狠抽查,諸神啊!蒼天啊!這種感覺好陰冷!好詭異!有一種,置身於奈何橋下接受無數冤魂洗禮的錯覺
悄悄的把手指伸開一條縫,偷偷看向北冥風,首先入目是那線條完美卻緊繃如鐵,僵硬黑沉的下顎
下巴都黑了,那臉?
呃
雲千若眼角抽搐了下,默默地看向他的眼睛,好吧!有點嚇人冷幽幽的像是藏了無數倩女幽魂似的就這麽看著她那種感覺
雲千若瞬間跳開一步,風美人,要淡定,人家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名字什麽的都是浮雲,你不喜歡咱還可以換!
阿彌陀佛!太上老君,請原諒她的沒氣節!她這也是被逼無奈!誰讓她技不如人,打不過人家呢!?萬一風美人刺激過度要和她拚命可咋辦!?
她可不想被秒的渣都不剩!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這叫小女子能屈能伸!
心中腹誹萬千,卻見北冥風一記冷幽幽的眼神飄過來,雲千若頓時一個激靈,立正站好,美人有何指教?請說!
北冥風嘴角輕抽,不準叫美人!
大爺!
雲千若立刻改口,一臉的狗腿!
北冥風:
為什麽和她叫美人的感覺一樣詭異?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寒眉輕蹙,換!
風風~
雲千若從善如流,笑容如沐春風,純良無害。
北冥風卻是眼角輕抽,眉間隱有黑線滑落。
為何,他還是覺得很怪異?
一個大男人,叫什麽風風?
聽起來,像個姑娘家!
皺眉,嗓音低沉霸道,再換!
噢我再想想!雲千若麵上笑靨如花,心中卻將北冥風問候了千百遍!
換換換?換你妹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幹脆叫風不行得了!
噗——
風不行
呃
她可以對天發誓,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的!
小心髒狠狠地抽搐了下,雲千若伸手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臉,努力擠出一抹純潔無暇,春光明媚的笑,那個你是姓北呢?還是
北冥。
未等雲千若把話說完,風中飄來北冥風低沉冰冷的嗓音,雲千若眼珠一動,就要開口,卻聽北冥風搶先一步說道:不準叫北冥!
雲千若:
汗噠噠!這變態風美人真的有讀心術麽?!居然知道她要說什麽!?
還能不能平等無傷害無打擊的交流了?!
心中腹誹萬千,雲千若眨眨眼,表情很是無辜,為什麽不能叫北冥?不是挺好聽的麽?
不喜歡!
風中飄來冷冰冰的三個字,霸道,不容置疑,雲千若差點沒忍住,撿起一塊磚直接扔過去。
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到底要鬧哪樣?想上天啊?
名字是他的,他都不喜歡,她還能叫出什麽好聽的來!?這不是純心刁難麽!?
雲千若很鬱悶,可是,想想又打不過人家
那你到底喜歡什麽呢?
對上她無辜的眼神,北冥風忍不住蹙眉,喜歡什麽?
似乎,他也不知道喜歡什麽,可是,卻知道不喜歡什麽。
美人,大爺之類,太過詭異,不喜歡北冥,是因為隻有彼此生分的人才會以姓氏相稱
看著他沉默,雲千若心底暗暗咬牙,沒指望他能給出什麽滿意的答案,便挑了挑眉,風美男?
分明看到北冥風性感的薄唇緊緊一抿,雲千若暗自擦汗,風帥哥?
北冥風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眸色幽幽,抿唇不語。
雲千若眉心一跳,眼底劃過一抹莫測流光,下一瞬,她飄到北冥風身邊,笑靨如花的看著他,用一種溫柔似水到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喚道:風哥哥~
大爺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不信惡心不到你!
雲千若一邊忍受著身上泛起的惡寒,一邊在心底磨牙霍霍的想著,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北冥風,果然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呆滯,隨即是漫無邊際的複雜情緒,紫眸幽幽,幽若蒼穹,眼底深邃明滅的星光猶如九幽幻海,浮光掠影的妖靈,蠱惑人心而又攝魂奪魄。
北冥風低頭俯視著她,目光一瞬不瞬,薄唇緊抿,不知情緒。
雲千若暗自眨了眨眼睛,這是被惡心到了?還是被驚嚇到了?
目測,兩者皆有吧?
那她,豈不是很成功?
心中得意的笑,雲千若眨了眨眼睛,神色相當無辜,怎麽了?風哥哥,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
胃裏翻滾,渾身惡寒,雲千若拚命忍住這種酸爽的感覺,心想,隻要能惡心驚嚇到風美人,這點犧牲算什麽?反正她心髒足夠強大,這點抗雷能力還是有的!
就讓惡心來更猛烈些吧!
風哥哥為什麽一直不說話?是不滿意這個天上人間絕無僅有的稱呼麽?那我再換個?
聽著風中回蕩的那種溫柔入骨,令人不寒而栗,渾身發抖的聲音,雲千若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一顆心都在劇烈抽搐,然,麵上卻拚了命的維持著那抹溫柔似水,純良無害的笑,目光極盡溫柔的看著北冥風,就不信本姑娘的眼神,本姑娘的聲音,本姑娘的笑容,惡心不到你!
相較於雲千若的表裏不一,內心與表麵嚴重失衡,北冥風在短暫的呆滯之後迅速回神,抿唇看向眼前女子,低沉的嗓音並沒有多少異樣。
不用換。
驀然聞言,雲千若一愣,眼中劃過一抹呆滯,風美人居然這麽快就從驚嚇中回過魂?!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不對!這個不是重點!
他剛剛說不用換?這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雲千若心髒一抽,你剛剛說什麽?
北冥風低頭看了她一眼,微微別開眼,隱去眼底那一抹不自然,低聲道:那個稱呼,可以。
雖然,風哥哥聽起來有些詭異,讓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不僅病情加重,而且,渾身還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但是,他其實很滿意這個稱呼的!
比起其他那些不像話的,這個,很好!很親近!而且,獨一無二!
縱然,初次聽來,百般詭異,但,以後聽久了,習慣了,總會好的。
北冥風心中如是想著,雲千若卻已在風中石化,淩亂成野草!
兩眼呆滯,麵無表情,無語望天,心在抽搐。
她居然猜對了!
風美人,居然真的是那個意思?!
可是怎麽能這樣?!
風美人怎麽會怎麽會喜歡那個惡心死人不償命的稱呼!?
這究竟是什麽嗜好?!正常人的她,表示無法理解!
果然,變態的世界非常人可以理解麽!?
可是,她為什麽要抽風的想惡心他?!結果,不僅把自己狠狠地惡心了一頓,反而,還隨了他的意
這是傳說中,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麽?如此愚蠢的事情,居然有朝一日落在她的頭上!?
千算萬算,誰能算到風美人的審美如此詭異?如此非人類!?
心,在狂風暴雨中抽搐了半天,雲千若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咽著口水,無比艱難的問:風風美人,你真的,不是開玩笑麽?
沒有了玩鬧的心思,雲千若再也叫不出那三個天雷滾滾的大字!
然,北冥風聽著她的話,卻是微微蹙眉,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叫風哥哥!
雲千若:
差一點,就兩眼一翻腿一伸,直接倒地身亡,血濺當場!
你妹!你大爺!你全家!
來一道雷劈死她吧!
這人生,已經生無可戀了!
她丫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風哥哥
不行!她要死一會!
下一瞬,雲千若兩眼一黑,直接朝地上暈去。
然而,天不遂人願,在她暈到一半,即將倒地時,卻沒有如願以償撲進蘭花叢中,反而落進了一個泛著風雪清涼的懷抱中。
這是
用腳趾頭想一想雲千若都知道這是什麽!
哢哢哢——
那一瞬間,雲千若聽到天雷滾滾,萬丈風雪夾冰雹,而她,在渡劫飛升中不幸陣亡,魂飛魄散!
雲千若幹脆兩眼一翻頭一歪,將裝死進行到底!
北冥風看著懷中‘死不瞑目’的小女子,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下,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再翻下去,眼珠會掉出來。
雲千若:
聽不到!聽不到!她現在還死著!
北冥風抿唇,手指一動,將她的眼睛闔上,雲千若心底抽搐了下,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回響:安息吧!孩紙
腦中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幅畫麵:一名普度眾生的大師,伸手闔上了一個死不瞑目之人的眼睛,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施主安息吧!
噗——
心中一陣惡寒,雲千若險些從北冥風的懷中跳起來,直接詐屍!
這種感覺,太陰森!太詭異了!
北冥風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麽,隻是,看著她瞬間僵硬抽搐的小臉,忍不住嘴角輕揚,低沉的嗓音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要
刻意緩慢的語速,仿佛,隱著未知的危險,尤其,那有意無意的一停頓,讓雲千若的心底咯噔一下,心髒都差點驟停!來不及多想,下一瞬,她直接睜開眼,條件反射般伸手捂住嘴,我醒了
那聲音,從指縫中傳來,聽起來有些悶悶的,隱約間,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韻味。
北冥風眸光微動,深邃神秘的紫眸中掠過一抹淺淺星光,哦?真的醒了麽?
恩恩!雲千若立刻點頭,表情童叟無欺。
既然醒了,那就繼續吧!
頭頂飄來一道低沉如塞外清風的嗓音,聽得雲千若一愣,整個人都有些懵,狠狠地眨了眨眼睛,繼續?繼續什麽?
北風凝眉,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忘了?
呃眉心滑落一滴冷汗,雲千若的心髒都跟著抽搐了下,的確是忘了!可是,貌似不能這麽說
那個搜腸刮肚,努力回想,驀然,腦中靈光一閃,雲千若整個人都抽搐了下,你是說風風
天哪!打死她也說不出那三個字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北冥風看了一眼她僵硬的表情,點頭。
雲千若:
來一道雷讓她和風美人同歸於盡吧!
真的沒法活了!
那個要不我請你吃飯?
不吃!
呃要不要這麽不給麵子啊!
要不請你
想到上次醉酒的情形,到了嘴邊的‘喝酒’二字,愣是被雲千若咽了回去。
自作孽這種事,有過一次就好了!再來,那就是無可救藥了!
還沒有想好?
腦中正飛快的轉動著,耳邊卻傳來北冥風低沉如魅的嗓音,雲千若心口一跳,來不及多想,直接伸手抱住了北冥風的脖子,風美人,我錯了
說完,表情一垮,腦袋一耷拉,將臉埋在了北冥風胸口,一副,已經陣亡的淒慘模樣。
著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讓北冥風渾身一震,腦中有著一瞬間的空白,然,軟玉溫香在懷,那紛飛的思緒瞬間回神,猛地低頭看向懷中女子,卻隻看到她白皙如月華流轉的側顏,映著他胸前的黑衣,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波光明滅之間,盡是讓人心醉神迷的別樣情愫。
深邃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深埋眼底的冰霜仿佛被一縷清風融化,化作點點清淺柔情的光,將懷中女子的身影深深烙印其中。
北冥風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發,指尖青絲三千,繾綣如情絲萬縷,交織成一道細密的網,將人心緊緊縛住。
雲千若趴在他胸口,傾聽著耳邊沉穩有力卻略顯急促的心跳聲,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秋水眸中劃過點點狡黠之光,帶著陰謀得逞的味道。
好吧!雖然有點小人行徑,雖然有損她的一世英名,可是,偶爾裝裝可憐,扮扮柔弱,撒個嬌,認個錯什麽的,還是比武力更容易解決問題!
咳咳!
好吧!她承認,這也是迫於無奈,武力解決不了的問題,隻好另辟蹊徑了!
風美人,我以後就叫你風美人,好不好?
風哥哥什麽的,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不然,她心髒再強大,也得猝死!
聞言,北冥風明顯的頓了一下,潛意識裏,他不不喜歡美人這個稱號,因為,這些都是稱呼女子的!
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是
看著懷中柔弱乖巧,溫軟可人的小女子,耳邊還縈繞著那溫軟中帶著一絲期待的嗓音,拒絕的話,竟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發,低聲道:好。
聞言,雲千若眨了眨眼睛,眼底劃過一抹灼亮星光,唇邊盡是奸計得逞的笑,風美人,你真好!
好像真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感動?
風美人,的確很好!
北冥風身體微僵,眼底劃過一抹不自在,抿了抿唇,聲音有些許僵硬,嗯。
風美人,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萬一,我以後這麽叫你,你又要殺人滅口怎麽辦?
聞言,北冥風下意識的蹙眉,環在她腰間的手莫名的緊了緊,不會的。
他永遠,都不會對她拔劍相向。
永遠,都不會對她出手。
雲千若從他懷中抬起頭,眸光閃閃的看著他,真的嗎?
嗯。
那你要是反悔了怎麽辦?
聞言,北冥風一怔,本想說不會反悔,可,對上雲千若滿臉的期待,抿了抿唇,低聲道:任你處置。
雲千若眼神一亮,隨即,扁了扁嘴,可是我打不過你啊!
我不還手。
沒有半分猶豫,幾乎是本能的回答,讓雲千若微微一怔,隨即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再次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你放心,我很溫柔的!不會打死你的!
再一次的投懷送抱,簡直讓北冥風受寵若驚,微微一怔之後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抱住懷中的軟玉溫香,可是,他卻慢了一步,雲千若身姿輕靈,宛若一抹纖雲飄出了他的懷抱,落在幾步之外的蘭花叢中。
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呼吸間似乎還縈繞著那抹淡淡嬌嬈的桃花香氣,北冥風的心底忽然漫過幾許空落落的感覺
意猶未盡,顧自回味。
風美人,你說這裏的蘭花為何能夠逆時節綻放,且,還開得如此嬌嬈?
雲千若手裏拿著一株蘭花,蹙眉看著北冥風,若有所思的開口,瞬間喚回他飄遠的思緒。
下一瞬,北冥風的身影出現在雲千若身側,低頭看向她手中蘭花,眸光輕閃了下,轉頭望向四下虛空,紫眸深邃,似有沉吟。
雲千若側目看他,等了片刻,卻聽他道:這座別苑中靈氣遍布,盛而不衰,正是蘭花所需之精氣,一年四季,花開不敗。
聞言,雲千若眨了眨眼睛,反應了好一會兒,伸手指向遠處的山巒,那,除了這座別院呢?其他地方呢?
北冥風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隻有這裏。
隻有這裏?雲千若半眯起眼睛,細細的打量起這座院子,這裏不會是有什麽古怪吧?
這裏的蘭花如此,那拂月閣中
雲千若眸光一閃,一把抓過北冥風的手,走,跟我去個地方!
北冥風一怔,低頭看了一眼那隻抓著他手的素白小手,薄唇輕扯了下,好。
雲千若回頭看他,娥眉輕挑,你都不問去哪裏?就不怕我把你拐賣了?
嗯。
雲千若眼角輕抽,又是嗯!
另一處,楓林如火,絕豔妖嬈。
瑟瑟秋風拂過人間,送來陣陣清爽,林中,兩人相對而立。
他,一襲青衫獵獵,身姿挺拔如青山翠竹,朗目如星,劍眉凝霜,深刻的五官,俊美的容顏,仿佛,曆經歲月風沙掩埋,沉澱風華,萬丈鋒芒都隱於鞘中。
她,白衣不染纖塵,眉目清淺若畫,空靈的容顏,不傾城絕豔,卻動人心魄,靜靜地站在那裏,宛若一不小心誤落凡塵的九天玄女,不染半點凡塵煙火,俗世浮華。
隔著數步之遙,寥寥秋風,兩人靜靜相望,無聲,永生,定格,如在畫中。
時間,仿佛又回到原點,時光荏苒中,初見那一日。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午後,灰白的天空,被風雪覆蓋,天地間,蕭瑟,冷清,甚至荒涼。
懸崖峭壁的山穀之中,白雪皚皚卻綻放著嗜血妖嬈,一群餓狼將一行車隊團團包圍,持劍的護衛,手無寸鐵的侍女,在與狼群廝殺之中,傷亡殆盡,殷紅的鮮血,在雪地中盛開,宛若一朵朵紅梅,妖嬈,血腥。
持劍的護衛一個個倒下,葬身狼腹,屍骨無存,再也護衛不了那一襲白衣,空靈婉約的女子,唯有一名侍女將她死死地護住,手中拿著染血的劍,麵對群狼,身體因為恐懼而輕顫,然,眼神卻堅定的沒有半分閃躲與退讓。
白衣女子,雖然柔若拂柳,眼底卻同樣沒有半分畏懼,縱然直麵生死,那雙清澈純淨的眼眸中,卻不見絲毫波瀾,那樣平靜,仿佛生死早已看淡。
在餓狼揮舞著利爪撲上來時,她一把奪過侍女手中的劍,並用盡全力將侍女推開。
長劍刺向餓狼,卻被它尖銳的利齒緊緊地撕咬住,群狼揮舞著利爪同時躍起,撲向那白衣翩躚,不染纖塵的女子。
風雪中,響徹侍女聲嘶力竭的痛呼,絕望而驚恐,又痛徹心扉。
那聲嘶喊仿佛穿透萬丈風雪,穿越遙遠時光,回蕩在秋風渺渺的楓樹林中,喚回納蘭輕衣飄遠的思緒。
子期
腳步輕移,緩緩走向對麵的男子,眼底,是深埋無法消散的溫柔情深。
那一日,風雪初晴,便是他們初見之日,他從狼群中救了她,她的一顆心,便從此落在了他的身上。
也是從那時起,她相信,這世間真的有一見鍾情。
隻是後來,多少溫柔情深,都會在現實麵前無所遁形,或自己放棄,或被迫割舍,或多或少,成了遺憾。
幸好,她遇見若兒。
在她走近時,原本,一直站在那裏未動的男子,忽然身影一閃,如一道清風,飛掠至她身邊,伸手,擁她入懷,緊緊抱住。
兩人的身體皆是一顫,納蘭輕衣緩緩抬手,反抱住他結實精瘦的腰身,垂首,輕輕倚在他肩膀,子期
輕衣,你終於肯見我了。
輕嗅著她發間的香氣,容初緩緩閉上眼,聲音在秋風中,低沉如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納蘭輕衣心口一顫,長長的睫毛閃爍了下,以後,再也不會了。
她的聲音,清淺低柔,卻宛若承諾班,至死不渝,堅定如斯。
容初身體微顫,睜開眼睛看著她,輕衣,你的意思
納蘭輕衣同樣抬頭,凝眸看向他,一字一頓,輕聲卻堅定,子期,我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離開,直到我死。
容初神色一變,用力抱緊了她,不,不會!我不會再讓你死一次一定不會
那聲音低沉如同夢囈,湮滅在風中,還未及聽清便已消散。
納蘭輕衣不由得蹙眉,你說什麽?
容初緩緩睜開眼,隱去眼底深切明滅的痛,低頭看她,手指輕拂她耳邊一縷碎發,輕衣,你方才說不再離開我,是真的嗎?
納蘭輕衣看著他,柔柔一笑,嗯!
是因為雲若?
提及雲千若,納蘭輕衣的眼中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是,我們都要感謝若兒,不過,她現在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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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醉,鑽石三顆!
群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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