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會還想做什麽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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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士們心中憤憤的想著,目光卻不動聲色的查看著四周情形。

    此番攻打鄴城,元帥一並帶了十萬兵馬,卻兵分四路,並且,在來翡翠穀之前還留下了一部分兵力在城中應對,眼下,帶到翡翠穀的兵力不足兩萬,可目測四周,滿目都是敵軍身影,一眼望去,不下五萬!並且,這隻是穀中站在明麵上的兵力,誰知道穀外與暗處還隱藏了多少人馬?

    畢竟,元帥人就在這裏!而鳳孤城居然親自來了,可見,他們對元帥……

    將士們無聲的握緊手中的佩劍,無論如何,他們都會誓死保護元帥!

    鳳孤城,神色慵懶而漫不經心,目光看著雲天,眼底時有幽芒浮動,“本王雖久居朝中,卻對元帥之名如雷貫耳,一身浩然,頂天立地,元帥實屬當世英豪!本王確實仰慕已久。”

    那語氣與神色間的確透著幾許敬意,不似刻意恭維。然,雲天卻蹙了蹙眉,目光冷冽而銳利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麽?不妨直言。”

    鳳孤城並未在意他冷硬的態度,卻是勾了勾嘴角,輕笑,“元帥果然豪爽之人!既如此,本王便直說了。”

    “良禽擇木而棲。如元帥這般叱吒風雲的一代英豪,何以要為一介昏君賣命?豈不可惜?”

    聞言,雲天目光一凜,本就冷峻的臉上再籠上一層寒霜,“鳳孤城,請注意你的用詞!”

    楚天曜其人,他雖不喜,卻也輪不到這邊關戰場之上,由他國朝臣肆意輕慢。帝國之間,他代表的是東陵的榮譽,不容侵犯!

    相較於雲天的義正言辭,三軍將士心中卻是暗暗稱是。以前吧,他們身為武將,平日隻知舞刀弄槍,上陣殺敵,對於皇上,也就是知道有那麽個人而已!元帥忠於誰,他們便忠於誰,不管那人究竟是誰。

    可如今,那皇帝居然派了玉飛豹來做監軍!還讓他押運糧草等一應物資!單憑這一點,他們就不喜歡那個皇帝!

    這戰事豈能兒戲?他們餓死是小,若是為此延誤戰機,輸了戰事,損兵折將,丟盔棄甲那才真是誤了國事!如今,不是昏君又是什麽?

    當然,這些話他們隻敢心裏想想,看著雲天冷冽威嚴的神情,再借十個膽,他們也不敢說。

    被雲天一聲冷喝,鳳孤城不怒反笑,隻是,那笑意卻有些莫測高深,晦澀難解。

    “元帥何以擁兵十萬,親自來取鄴城?個中緣由,想必無需本王多言。”

    明知玉飛豹與雲天不和,甚至,勢同水火,卻在這關鍵時刻將他們兩個一起送到了戰場,不是昏庸又是什麽?

    即便這一條有些牽強,那,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算不算昏庸無能呢?

    然,鳳孤城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雲天,有些話,他並不方便說出來,以免,透露了不該透露的事情。

    隻不過,他想用玉飛豹之事來鼓動雲天,讓他背叛楚天曜,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即便是加上再多的理由,再多的事情,想讓雲天背棄東陵,都絕無可能!

    在雲天心中,他效忠的,並非楚天曜,而是東陵!是東陵經年累世數百年來的江山社稷,是東陵,數以萬計的黎民百姓,作為軍人,他的天職便是保家衛國,守護黎民一方安寧。

    所以,聽著鳳孤城的話,他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幻,麵容冷肅,眼神亦冷冽如劍。

    “本帥取鄴城,因為它是東陵疆土,帝國城池,豈容他人覬覦?如有來犯,必誅之!”

    字如冰,落在風中,鏗鏘有力。

    鳳孤城眼神微眯,唇邊的笑意淡了幾分,眉眼間多了些許陰鷙,“元帥言下之意,是要誓死效忠楚天曜,將我等全部誅滅?”

    空氣中有殺氣飄蕩。

    充斥著整個翡翠穀的西越官兵目光陰森,齊刷刷的望著雲天以及他身後的將士們,臉上盡是殺氣!

    攝政王紆尊降貴,親自勸他歸降,想不到,他竟不識好歹,非但拒絕,還揚言要誅滅他們!?

    現在,他人可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如同甕中捉鱉,展板上的魚肉,居然還如此張狂?!

    要知道,這鄴城中,他們可是整整聚集了五十萬的兵力!整整五十萬!

    而雲天一共隻帶了十萬人過來!還有八萬多分散在其他地方,眼下,他不過是區區兩萬兵馬,居然也敢這樣與攝政王說話?

    他們心中憤憤不已,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一擁而上將雲天等人拿下,不過,卻被鳳孤城抬手製止了。

    穿過凜冽寒風,鳳孤城的目光掃過雲天腰間的佩劍,“久仰元帥之名,今日難得一見,不知可否討教幾招?”

    他問的客氣,然,不論是江湖還是戰場,自古便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隻要別人向你提出了挑戰,都不可拒絕。

    要麽戰,要麽直接認輸。

    如今的局勢,雲天自然會應戰。

    三軍將士心中激越,眼底不由透出灼亮星光,大元帥可是天音榜上排名第六的高手!而那西越攝政王卻是名不見經傳,怎麽可能會是元帥的對手?

    就讓元帥狠狠地教訓他一頓,殺一殺他們的氣焰!

    西越將士心中又是另一番想法。他們的攝政王足智多謀,英明神武,甚至,無所不能,他就是西越的皇,西越的守護神!他怎麽可能打不過雲天?!

    那什麽天音穀的榜單,也該改寫改寫了!

    在萬眾矚目中,雲天與鳳孤城同時拔劍。高手一戰,風雲色變,驚天地。

    一開始,將士們還能夠看到他們是如何出招,如何化解對方招式,到後來,卻隻能看到兩道虛影在空中閃現,根本看不清一招一式,待戰到最後時,連虛影都看不見了!

    隻見空氣中一陣飛沙走石,漫天塵土與落葉交織,在所有人的視線上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站在下方的眾人,隻能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壓力與陣陣氣流,卻無法看清楚那片漩渦之中的景象。

    兩方人馬皆是目露焦急,仰頭,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半空,這打的究竟怎麽樣了?誰勝了?

    恰此時,風中傳來一聲悶響,盤旋在半空中的漩渦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蠶食,從中間破碎,迅速瓦解,漫天飛沙走石如雨點般落下,砸向地麵的人群。

    將士們反應還算敏捷,紛紛拿劍去擋,一時間,耳邊盡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碎石落了一地。

    雲天與鳳孤城一先一後從半空中落下,雲天巍然而立,恍若泰山,不動如風。而鳳孤城在落地之時卻後退兩步,身體一僵,有殷紅的鮮血溢出嘴角。

    “攝政王!”

    有驚呼聲從身後傳來,然,鳳孤城隻是隨意的抬手,抹了下嘴角,身影一閃,再次朝雲天攻去。

    這一次,兩人是在地麵過招,招式身法,一目了然。

    電光火石之間,三支暗箭破空而來,以閃電之速射向雲天,帶起風聲嚦嚦。

    彼時,雲天正與鳳孤城交戰。

    這一變故太突然,且讓人始料未及,畢竟,戰帖之下兩方交手,是決不準許他人插足的!沒有人會料到,竟有人暗中放箭,如此光明正大的耍陰謀!

    “元帥小心——”

    東陵將士既驚且怒,忍不住急聲驚呼,有人飛身上前,想要擋住那幾支暗箭,然而,為時已晚。

    雲天目光一凜,與鳳孤城交手之餘,左手成爪,反向擊出,強大的內力自手心磅礴而出,吸住那支射向他後頸的暗箭,動作未有絲毫停頓,閃電般反擲而出,擊落那支射向他後腰命門穴的短箭!

    就在此時,第三支箭極速而來,直指他的後背。雲天麵容冷肅,暗自運起內力,一道真氣如有實質般射出,恍若刀劍般撞上那支禦風而來的暗箭。

    “叮——”

    一聲脆響,那隻暗箭被震飛,不過,卻在中途‘哢’一聲斷裂,一枚細小的毒針自箭身中射出,泛著幽幽藍光,疾指雲天,速度之快,堪比閃電!

    待雲天察覺到那一枚毒針時,已經來不及躲開,不過,在千鈞一發之際他避開了心口要害,毒針刺入他左肩!

    竟然是穿透了鎧甲刺入身體之中!

    “元帥——”

    四周驚起一片呼聲,眾將士麵色驟變,眼底劃過明顯焦急。

    雲天低頭看向左肩,本是銀色的鎧甲被毒針穿過的那一處,竟呈現不正常的黑色!

    那是被腐蝕的跡象!

    針上之毒竟如此強悍!

    鳳孤城已經住了手,目光陰鷙看向那名放暗箭的屬下,俊美的臉上似乎籠了一層陰影,幽幽的冷。

    “誰準你多事?”

    那名屬下,原本還是一副:我好機智,主子快表揚我的神情。然,被鳳孤城幽冷的目光盯著,他隻覺得心底‘咯噔’一下,雙腿頓時有些發軟,“攝政王,屬下……”

    然,未等他把話說完,鳳孤城猛地抬起衣袖,頓時,一股強大的勁風掃過,那名屬下還未及反應,身子已經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直飛出十幾米,才‘砰’的一聲砸落在地。

    那名屬下隻覺得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痛,血氣上湧,真氣紊亂,嘴一張,接連吐出好幾口血來!看來是傷的不輕。

    另一邊,雲天出手如電,迅速封住周身幾處大穴,雖然他的麵容看不到絲毫的痛楚之色,然而,他的臉色卻呈現著一種不正常的青灰色,就連嘴唇都變成了烏紫色,直看得一眾下屬心驚膽戰,不由自主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毒性既然連無堅不摧的鎧甲都能輕易腐蝕,可見其凶悍毒辣!

    將士們既擔心雲天的身體,又驚怒於敵人的詭詐與暗中放冷箭,紛紛拔劍,指向西越敵軍。

    “爾等鼠輩!盡是宵小之徒!竟敢暗箭傷人,簡直豬狗不如!”

    “別喝他們廢話!如此卑鄙無恥之徒直接殺了!”

    說著,將士們就欲衝上去,卻被雲天出聲製止,然而,他才剛一開口,便吐出了一口黑血,將士們看得目齜欲裂,心中悲憤。

    “鳳孤城!你他娘的比試就比試,竟讓屬下背後傷人,算什麽東西?快把解藥交出來!”

    鳳孤城本也不齒這種行為,所以,聽著對方極為粗魯無禮的言辭,隻是微微眯了眯眼,卻並未與他計較此事。

    幽深的雙眸緩緩看向雲天,看著他青灰一片的臉色,卻依舊身子挺吧,宛若蒼鬆修竹般筆直的站著,屹立在獵獵寒風之中,不折不彎。

    一絲敬意劃過眼底,隨即,卻化作一絲淩冽殺氣。

    這樣的人,若是不能為己所用,那便是最大的禍患。

    雖然。如此曠世英豪,殺之態過可惜,然,若讓他成為自己的敵人,那便是最大的損失!

    心思百轉,鳳孤城微微揚了揚眉,“解藥?本王雖然敬佩雲元帥高風亮節,乃當世英豪,若是不幸英年早逝,實數抱憾終身。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各為其主,本王也隻能說一聲惋惜了!”

    言外之意,這是不給解藥?

    除非,雲天願意歸降西越,那邊另當別論。

    但,三軍將士都知道,他們的元帥絕不可能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背棄國家,背棄子民。

    一時間,眾人心底恨透了鳳孤城。手中劍柄捏得吱吱作響,雙眼中盡是凜冽決絕的殺氣。

    今日,即便他們不幸陣亡在此處,也要拚盡全力殺了鳳孤城,為元帥報仇!

    鳳孤城目光幽深,隱著一絲陰霾,緩緩掃過對他怒目而視的三軍將士,最後,目光落在雲天身上,“久聞元帥用兵如神,生平從無敗績,不知今日,你是否可以扭轉乾坤,殺出一條路來?”

    “若你們能出了鄴城城門,本王便不追,任你離去,想必,元帥麾下奇人異士眾多,當能解去你體內之毒。”

    “若你們走不出這裏,那就隻好,長眠於次了!往後。”

    三軍將士聽著這些話,默默地將怒氣化作悲憤的力量,隻待雲天一聲令下,他們便衝出去,狠狠地教訓那些宵小無恥之徒!

    雲天目光微斂,極力克製著體內毒性的發作,看著對麵的鳳孤城,緩緩點頭。

    這一仗,本就是必走之棋,雖然敵軍數倍於己,然,他們必須活下去!

    西越狼子野心,今日覬覦邊關十城,那麽明日呢?若他不幸戰死,他們必會將魔爪伸向更遠處,屆時,受苦受難的依舊是黎民百姓。

    曾經,他見多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間慘劇,便立誌成為天地間有用之人,不求飛黃騰達,名留青史,隻求守一方百姓,守一方樂土。

    這條路,他要一直走下去,直到,無法再繼續前行。

    身中劇毒,雖然身體有些麻木僵硬不靈活,可是,頭腦卻始終清醒。雲天審時度勢,根據眼前的情形在最短的時間內決斷出戰略方針。

    若想走出翡翠穀,不僅要突破穀中的防線,更要突破外圍,這翡翠穀外定然已經布置了重兵,隻待裏麵的人走出去。

    心思急轉間,雲天迅速下達指令,三軍將士們早已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如今,軍令一下,他們便如過山猛虎般衝了出去,按照雲天的布置,攻向不同的方向。

    一場激戰,在朔風獵獵的山穀中上演,連風中都飄蕩著金戈鐵馬的千古豪情,悲壯之中平生一絲蒼涼。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初升的紅日早已退卻了青色,化作獵獵秋陽,懸於九天,普照著人間大地。

    翡翠穀中,再次恢複了寧靜,然而,風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地麵之上,到處橫躺著死屍,橫七豎八,亂糟糟一片。

    鳳孤城站在穀口,遙望著雲天一群人離去的背影,緩緩眯起了眼睛。

    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這雲天,果真是不簡單!

    僅憑著不到兩萬人兵力,竟能突破他在翡翠穀內外布置的大量精銳!

    他在翡翠穀內外可是安置了近十萬人!卻被雲天如此輕而易舉的破壞了!真是可惜!

    當然,更可惜的是,如此英才,卻不能為他所用!

    雖然惋惜,去不得不除之。

    雲天一行人從翡翠穀殺出一條血路之後,自然不是一路平坦的,城中,到處都遍布著西越敵軍的蹤跡,見到他們就追,死死地追著不放。

    距離西城門尚有五裏之地,原本平坦的地麵忽然裂開,有無數道身影從地下竄出手指弓弩,攔住了雲天等人的去路。

    而在他們身後,正是大量追兵,鍥而不舍!

    真可謂,前有狼後有虎,雲天等人再一次被包圍,就卡在了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

    鳳孤城再次從人群中走出,看向三軍陣前的雲天。

    彼時,雲天微微擰著眉頭,臉色已經由青灰色變成了青黑色,毒性明顯是加重了!

    鳳孤城看著他,微微挑了挑眉,“看來元帥是用了內力,不管是什麽毒,使用內力都會加速毒性蔓延。接下來的仗,元帥還要繼續麽?”

    雲天隻是扯了扯嘴角,會給他一抹冷冽的笑。

    即便戰至最後一絲氣息,也絕不會放棄。

    鳳孤城伸手指了指四麵八方,“這裏,我西越神兵十萬之餘,而元帥你,卻區區萬人,十倍於己的懸殊,元帥你又身中劇毒,覺得,勝算如何?”

    勝算如何?

    這似乎,沒有任何的懸念。

    雲天的毒性已經蔓延的很徹底,若是再強行使用內力的話,即便到最後殺出重圍,也可能是藥石無醫!

    縱然用兵如神,可眼下,這是正麵交鋒,敵軍十倍於己,懸殊實在巨大,縱有再好的戰術,也無用武之地。

    然而,放棄麽?認輸?或者投降?

    這絕無可能!

    元帥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而他們,誓死追隨的人,隻有元帥。

    恰此時,風中再次飄來鳳孤城的聲音,“你們還是不要指望有援兵到來,那三位將軍此刻自顧不暇,能不能脫身還不一定,怕是來不了這裏。”

    其實,即便他不說,雲天也心知肚明。

    從攻城之時,守軍的誓死抵抗,再到後來的糧草失火,這一切,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將他們引入城中,且分散包圍,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倒像是,深知他所有的作戰計劃。

    想來此刻,那三位將軍的處境也是岌岌可危。

    作戰計劃,怎麽可能會泄露?

    此等機密之事,隻有軍中高級將領才可參與其中,而那一晚議事時,也不過隻要十人在場!

    會是他們其中之一麽?

    心中沉吟,雲天緩緩抬手,做出一個進攻的手勢,瞬間,將士們手舉長刀,如虎狼之師般衝向敵軍。

    即便,他們此刻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掛了彩,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眼底殺氣淩然,決絕堅定。

    西越敵軍見狀,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們竟真敢火拚。但也隻是一瞬間,便猛地驚醒過來,高舉著刀劍迎了上去。

    “殺啊!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

    一場激戰再次拉開帷幕,雲天身側始終有人緊隨,製止他再使用內力。

    然而,眼前形勢嚴峻,雲天又豈能袖手旁觀,坐看不理?

    手臂用力,掙脫將領的攙扶,雲天一手拿劍,刺向迎麵殺來的敵軍。

    一劍下去,士兵當場斃命,而雲天也吐出一口黑血。

    “元帥!您不能再用劍了!”

    將領麵色慘白,額頭上已有冷汗滲出,手一伸,就要奪劍。

    “吼——”

    恰此時,一聲獅吼自遠處的天空傳來,氣勢驚天地,餘音回蕩在渺渺寒風之中,威壓不減分毫。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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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麽麽噠!

    再來一個群抱抱!

    肯定很多人想問,風風怎麽還不出來?啊,風風去哪兒了!?

    咳咳……風風去打醬油了,6然後,迷路了……()